因為寂靜，所以歡喜與安寧

佛學 09-09

因為寂靜，所以歡喜與安寧

在我們生命深層的潛意識裡，認為每一個事物都有「我」在主宰，而真相恰恰是沒有「我」的。我們在虛擬的世界中虛擬了一個「自我」，這個「自我」讓我們帶著主觀去看世界，所以我們只能看到現象。

根本乘的「三法印」中講「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這裡面包括三個層次：一切現象都叫做諸法，它的變化都是顯而易見的，這是第一個層次；第二個層次是有關我們所認為的精神世界，它也是不能夠主宰任何事物的；隨著我們對於現象以及對精神世界的剝離，心會進入到第三個層次——當心脫離了深層的精神和表層的現象而達到完全獨立的時候，它會顯現出「涅槃寂靜」的境界。這是一種更深層的境界，但我們不能說它是第九意識，因為那樣說的話，仍然是把它當作一個實際的存在。但這種生命的境界確實存在，當我們剝離了現象和精神時，它會顯現出來。

第一種層次「諸法無常」還是落於言詮（用語言來表達），而且落於世俗的生活。它是一個理論，我們可以用自己經歷的人生或者歷史去驗證它。一切法確實都是變化的，對於這一點，通過思維很容易體驗到；第二種層次「諸法無我」就需要禪修才能體驗到了，我們必須要有禪定的力量，才能夠出離相對；根本乘的三法印還是有一個偏重點——最後落在涅槃的寂靜。

以上所講的三法印是一種次第。

因為寂靜，所以歡喜與安寧

另外一種次第叫作大乘的「一實相印」，也就是「緣起性空」。「緣起性空」更加地抽象和宏觀，只可以體會不可以言傳。我們覺得「緣起性空」很難理解，是因為它們是一不是二，是同時起作用的。在很多人的生命經驗中，知道緣起就不知道性空，這是人的一種生命缺陷。

人之所以沒有智慧，會不安，就是因為我們的生命設置有短板：從生理層面來講，人就像一台電腦，永遠不知道最深層的電腦設計者是誰。其實，這個設計者就是「緣起性空」，這需要我們靜下心來才能夠體會到。

「三法印」划了一個範圍，而大乘沒有這個次第——不管是苦、空、無常、無我、世俗諦、勝義諦或是出世的，一切都符合緣起性空，所以「一實相印」不落次第，一念圓融，但這些都是境界，而非概念。

所以，生命的境界一定是多元的，盡天下所有的辭彙都不可能描述一個境界。好像我們中國古人說的一句話，你不是魚，怎麼會知道魚的快樂？但是從佛法的角度來說，魚沒有涅槃，它怎麼有快樂呢？其實這些還是落於言辭。而作為一種境界來說，我們覺得魚快樂，是因為看到魚的自在，我們內心的靈動被釋放了，所以我們認為魚是快樂的。

因為寂靜，所以歡喜與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