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游大清皇室發源地六頂山

文史 10-10

2017年10月1日，建國68周年國慶節。借高速公路國慶黃金周免費通行，我和家人約親屬到敦化市六頂山自駕游。早起，濃雲彌天，預報也說有小雨，但憑我「早上下雨一天晴」的經驗，遂於7時準時啟車駛離小區。7時10分，過霧凇大橋始下小雨。7時43分，三車匯合於琿春至烏蘭浩特高速公路江密峰服務區時風雨交加，離開高樓大廈的屏蔽給人以真的出城了的感覺。7時50分，上琿烏高速，兩側淺談的五花山在風雨中依稀可見。8時10分，進入老爺嶺隧道百公里車速行駛4分鐘。8時30分，通過白石山森林區雨停下濃雲依舊。 8時52分，離蛟河入敦化境雨又下。9時04分，至黃泥河服務區稍息溝通停車15分駛離，風雨加大能見度低致車減為常速。9時50分，下高速雨漸小出敦化西收費站入敦化市區，10時抵達六頂山風景區停車場雨小。一路風雨高速行車，穿山越嶺，林海山巒，罕見農田。車輪旋起的水花讓每台車都猶如快艇劈波斬浪，我們也彷彿是乘船而來。從沿途各服務區停車位緊張難找看國慶節出行東北的熱度不比關內差太多。

六頂山因一山六峰而名，屬長白山脈，馳名中外的牡丹江在其山下環繞流淌。六頂山風景區距敦化市城南5公里，2015年被評為5A級旅遊風景區。我們下車後到一長廊中避雨小停熟悉環境，我以雨中六頂山金鼎大佛為背景給孫子們拍照，仰望以示敬意，也是企盼雨過天晴。儘管這尊位居東北亞的世界最高釋迦牟尼青銅坐佛在敦化城的任何地方都能看到，但是不到他的堂前他絕不瞅你，你轉山轉水也只能看個側面。然而，他作為六頂山風景區之尊的地位毋庸置疑，亦無可替代。我們按規定買或免門票入園，乘坐導遊觀光車首先到清始祖文化園參觀，雨霧和陰霾讓這裡增添了肅穆與莊嚴。按著習慣我總要選擇有標誌性的景物拍照，哪怕風濕雨涼，孩子們則是眼急腿快跑的抓不影。探訪拜謁清祖祠是我這次來六頂山風景區旅遊的基本目的，從退休後寫家史引發的對滿族史的探究，讓我對清史產生濃厚興趣。清朝不僅是滿族發展的巔峰，也是中華民族開疆拓土奠定疆域的最後基石。我為祖先把我們家族融入滿洲族而深感自豪和榮幸，作為滿族人的晚輩，我們在進入清祖祠前首先在門前合影留念。

據清史稿記載：「敦化，清始祖居鄂多哩城，即此。初為額穆赫索羅地。光緒八年建新城置，隸吉林。」敦化是清皇室的發祥地，清始祖布庫里雍順在這裡出生並平定三姓之亂，創建第一個滿族政權。根據這一史實，在此建立了佔地5萬平方米的清始祖祠。步入清祖祠大殿，首先迎入眼帘的就是端坐正中的布庫里雍順手持大刀威武神勇而面善慈祥的巨大雕塑坐像，東西雙排共12根頂天立地的彩繪巨柱將大殿支撐為單層建築，彰顯大氣與恢弘、磅礴且輝煌。分列始祖布庫里雍順北東西一面兩側，靠牆建造的是清朝十二位皇帝的金色朝服全身端坐巨形雕塑像，從右（東）至左（西）依次是愛新覺羅· 努爾哈赤、皇太極、福臨、玄燁、胤禛、弘曆、顒琰（讀yongyan，意：大塊美玉）、旻寧（讀minning，意：天下安寧）、奕詝（讀yizhu，意：大智慧）、載淳（讀zaichun，意：充滿淳樸）、載湉（讀zaitian，意充滿平靜）、溥儀。其中，末代皇帝溥儀還是個孩子。因此，也最引參觀者中孩子們的駐足，許多年輕家長還為此說上幾句。我耐心待避遊人逐一拍照坐像，又環視全場。在門口推銷具有多民族特色旅遊紀念品的櫃檯前，身著滿族旗袍、頭頂滿族古典頭飾的朝鮮族女青年，用朝漢交織的語言，熱情地向遊人們介紹著推銷品。我耳聽、眼看、心想、手拍。滿洲族自清初就是最具包容心胸的偉大民族，她沒有在追求血緣純正的思想桎捁下，把自己送上自取滅亡的獨木橋。在滿洲的大家族裡流淌著滿、漢、蒙、朝、俄等多民族人種的血源，因此造就了滿洲族的大胸襟、大格局、大戰略、大魄力，最終奠定了大中華。然而，在世界成為地球村的時下，還有人以「血統論」主張劃線，出言不遜，詆毀他人。我提醒以純滿族自居者，上溯三代很可能你連滿族人的邊都沾不上。滿洲族的開國元勛和大軍事家成吉思汗不同，他們有明確的疆域意識，也有強力的管制能力。清朝不僅讓中華民族的人口劇增，疆域擴大三四倍，而且有效管轄至中華民國接班時還有一萬一千多平方公里。包容才有力量，團結才能事成。在《康熙字典》里從不收納形「左」而實右的字眼與言辭。我走出清祖祠雨已停，烏雲變白聚堆，露出藍天。我邊拍照天晴後的清祖祠場景，邊到門口與妹妹們匯合乘觀光車至佛教文化園繼續參觀。（見遊記2）

下午14時許，我們驅車進入敦化市區，安靜、整潔、交通設施齊全，街道秩序井然的延邊州西部第一城敦化市，建築物的單體規模不比吉林市差，連華燈都和松江路上一樣。我們選擇位於隆泰高層一樓的府園家常菜館用餐。東北縣級市的物價水平和毗鄰地區的餐飲習慣，讓每個人都感到菜飯適口而實惠。根據我的提議餐畢遊覽敦化市渤海文化廣場，這是敦化被確定為國家級旅遊城市的決定性根據。早在公元698年滿族祖先、肅慎後裔粟末靺鞨（滿語意為松花江流域山林部落）首領大祚榮在東牟山，即今吉林敦化西南城子山山城建立政權，自稱「震國王」。公元713年，中國唐朝皇帝唐玄宗冊封大祚榮為「渤海郡王」並加授忽汗州都督，始以「渤海」為號。公元762年，唐朝詔令將渤海升格為國。因此，渤海國是中國古代滿族先人原創的第一個少數民族地方政權，管轄的疆域不僅中國東北，還包括朝鮮東北部和俄羅斯遠東南部。渤海國按唐朝體制建立政治、經濟制度，全盛時期境瞎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其文化也深受唐朝影響，享「海東盛國」的美譽。而敦化作為渤海建國之地有古墓群為證，渤海國早期王族和貴族的一百餘座墓葬陵寢遺址就在六頂山中，1961年首批就被列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使敦化因是唐代渤海國的開國都城而獲「千年古都百年縣」的美譽名不虛傳。

敦化市渤海文化廣場

清祖文化園園門

長白山神祠

清祖文化館

清八旗之正藍旗、鑲紅旗、正紅旗、正黃旗

清八旗之鑲黃旗、正白旗、鑲白旗、鑲藍旗

香爐

清祖祠

從清祖祠殿前望六頂山金鼎大佛和六個丘陵狀山頂

清祖祠正殿

在清祖祠前合影

清始祖布庫里雍順是史籍記載的歷史傳說人物，

《清史稿·本紀一》：「始祖布庫里雍順，母曰佛庫倫，相感測朱果而孕。稍長，定三姓之亂，眾奉為貝勒，居長白山東俄漠惠之野俄朵里城，號其部族曰滿洲。滿洲自此始。」歷史上傳說布庫里雍順是女真人的祖先。傳說天上三個仙女在長白山布勒瑚里湖中洗澡，一隻神喜鵲銜來一顆鮮紅的水果，掉落到年齡最小的天仙女佛庫倫的衣服堆上，被佛庫倫發現拿到嘴邊吞入腹中，即感到身重懷孕，不能跟姐姐們飛回天去。而生下布庫里雍順，出生即會說話，長相奇特英俊。待其稍微長大，佛庫倫即對他說你姓愛新覺羅，名叫庫布里雍順，天生下你是讓你平定亂國，你到那裡去治理，順流而下就是需要治理的地方。隨後佛庫倫把小船交給他，自己就飛回天去。他乘小船沿著松花江順流而下，到一個叫河步的地方船靠岸停下，他上岸折柳條和蒿草鋪地端坐在上面。而此時這個地方有三個姓氏的部落人家，為爭奪誰說了算的王位，而每天刀兵相見、互相仇殺。一個到河步打水的人看見坐在岸上的布庫里雍順不是一般人，回去就對大夥說：你們都別爭了，我到河步打水，看見一個男子長相不是平常人，天必然不會白生此人。大家一起到河步觀查，都認為的確不尋常，就問他是從哪裡來的。布庫里雍順回答說：「我姓愛新覺羅，叫庫布里雍順，是天女所生，天生我是讓我來管理你們，治理你們這裡的混亂的。」大家聽完驚呼：「這是天生的聖人呀，可不能讓他白來一趟啊。」於是大家手拉手作成「轎」，將其抬迎到家中。三個姓的人議論說：「我們何不停止爭鬥，推舉這個人當國主，再把百里姑娘嫁給他，把他留住。」於是決定讓百里作他妻子，尊崇他為部落總頭領。從此這個地方建立政權，使社會秩序穩定，百姓安居樂業。布庫里雍順從此定居長白山東，俄漠惠之野俄朵里城，定國號滿洲。據此傳說，清朝建朝後，尊愛新覺羅·布庫里雍順為清始祖。

清祖祠大殿左側場景

清祖祠大殿右側場景

清太祖努爾哈赤明嘉靖三十八年，即公元1559年2月21日，出生在建州左衛蘇克素護部赫圖阿拉城(遼寧省新賓縣)的一個滿族奴隸主的家庭。明萬曆十一年即公元1583年，努爾哈赤以父親和祖父遺留的十三副鎧甲起兵，稱王率領子弟轉戰於白山黑水之間，臨大敵不懼，受重創不餒，以勇捍立威，受部眾擁戴，歷時30多年，統一女真各部。進而創立八旗制度，推動女真社會發展和滿洲族共同體的形成。萬曆四十四年即公元1616年，在赫圖阿拉建元稱汗，定國號大金，即後金政權，年號天命。並於萬曆四十六年即公元1618年祭天誓師征戰明朝，開始為清王朝的建立艱苦創業。努爾哈赤是清朝的奠基人，被尊稱為老汗王。在中華民族的歷史典冊中，他的英明和業績將與世長存。他是與明將袁崇煥在寧遠交戰中，受傷大敗而回，並於天命十一年八月，即公元1626年9月30日去世，享年68歲。

清太宗皇太極生於1592年11月28日，猝於1643年9月21日，享年52歲。他1626年10月20日繼承汗位，定年號天聰，繼續完成努爾哈赤未盡的事業。用不到十年的時間，統一整個東北，並兩次南下征服朝鮮，又西征蒙古滅察哈爾，屢挫大明官兵。天聰十年即公元1636年四月，改稱帝號，建立起關東一統的大清帝國，定年號崇德。並將女真族名改稱「滿洲」。他雄心勃勃地揮師西進，兵鋒所指，京畿震驚。經過松錦兩次決戰大捷，盡殲明軍精銳，致山海關外，明軍僅存寧遠一座孤城，大明江山岌岌可危。皇太極博覽群書，氣度恢弘，軍事上有勇有謀，政治上極富開拓精神，既有強烈的民族意識，又十分嚮往漢族文化，興利除弊，優禮漢官，勘稱「上承太祖開國之緒業，下啟清代一統之宏圖」的創業之君。至1643年9月21日，猝死於清軍入關前夕，執政17年，雖未能實現奪取全國政權的夙願，但確是清朝的實際創始人。

清世祖福臨生於1638年3月15日，猝於1661年2月5日，享年24歲。在位1643年10月8日至1661年2月5日，理論上執政18年，年號順治。在他執政期間的主要成就，他雖然是清軍入關的首位皇帝，但是因年幼，遷都北京，整頓吏治，穩定秩序，統一全國等政績，都是他的叔父攝政王多爾袞實際決策和具體執行的。多爾袞是一位比皇帝還優秀的政治家與軍事家。多爾袞輔政順治實現了努爾哈赤、皇太極推翻明朝，建立清朝，統一全國的夙願。順治七年，多爾袞出塞射獵，死於塞外。14歲的福臨提前親政。順治帝天資聰穎，讀書勤奮，他吸收先進的漢文化，審時度勢，對成法祖制有所更張，且不顧滿洲親貴大臣的反對，倚重漢官。為了使新興的統治基業長治久安，他以明之興亡為借鑒，警惕宦官朋黨為禍，重視整飭吏治，注意與民生息，取之有節。但他少年氣盛，剛愎自用，急噪易怒，當他寵愛的董妃去世後，轉而消極厭世，成為清朝歷史上唯一公開歸依禪門的皇帝，並匆匆走完短暫的人生歷程，英年早逝。

清聖祖玄燁生於1654年5月4日，猝於1722年12月20日，享年69歲。在位1661年2月8日至1722年12月20日，執政61年，年號康熙。康熙是開啟清朝康乾盛世的領軍人，是中國歷史上在位執政時間最長的皇帝。他自幼勤奮好學，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在他執政期間，擒鰲拜、撤三藩、收台灣，平定準噶爾，大敗沙俄侵略軍等一系列軍事行動中，他御駕親征，或決勝千里，充分展示軍事才能。他慎選人才，表彰清官，修治河道，發展經濟。他器重漢族知識分子，是一個出色的政治家和睿智的君主。尤其值得記憶的是他在位期間兩次東巡都親蒞吉林，並在吉林留下諸多足跡、筆跡和墨跡。正是他創作的《松花江放船歌》讓吉林烏拉又多個「江城」的美名。同時，他也是被陳道明的出色演繹而家喻戶曉、婦孺皆知的好皇帝，一掃皇帝是地主階級總代表的最反動概念和形象。

清世宗胤禛生於1678年12月13日，猝於1735年10月8日，享年58歲。在位1722年12月27日至1735年10月8日，執政13年，年號雍正。主要政績：平定羅卜藏丹津叛亂，推行改土歸流、火耗歸公等改革，設立軍機處。是最勤政敬業的皇帝，每天天不亮就批閱奏摺，筆拓不輟，有的批文甚至多於原奏摺。雍正是在康乾盛世前期的康熙末年社會出現停滯的形勢下登上歷史舞台的。空虛的國庫，盤根錯節的官員集團和複雜的社會矛盾，為他提供了施展抱負和才幹的機會。他有步驟地進行了多項重大改革，高瞻遠矚，又惟日孜孜，勵精圖治，在執政僅僅十三年中就取得卓有成效的業績，為後代的乾隆打下紮實雄厚的政治和經濟基礎，使「康乾盛世」在乾隆時期達到頂峰。他的歷史地位，同其父康熙和其子乾隆相比，毫不遜色。他是清朝「康乾盛世」最關鍵的歷史節點人物，完全可以稱之為「康雍乾盛世」。儘管他猜忌多疑，刻薄寡恩，統治嚴酷，但比起他的業績來，這些都是次要的甚至是必須的。同時，雍正也是被唐國強出色演繹得極具正面形象的治國者，尤其是他懲治貪腐和懶政、惰政幾乎成為時下人們的嚮往。

清高宗弘曆生於1711年9月25日，猝於1799年2月7日，享年89歲。在位1736年至1796年，執政60年，年號乾隆。乾隆是清朝壽命最長的皇帝，在位60年退位又當三年太上皇，理論上是執政時間僅次於康熙的中國第二長皇帝，如果加上當太上皇實際執政比康熙還長。乾隆是在前輩開創並打下良好政治經濟軍事基礎上接掌政權的，因此有充分的空間和時間在思想文化上有所發展和造詣。而他在繼位之初，又實行寬猛互濟的政策，務實足國，重視農桑，停止捐納。在平定叛亂活動中，也展示了文治武功，最終使清朝達到鼎盛。乾隆向慕風雅，精於騎射，筆墨留於大江南北，一生作詩詞超過萬首，並且是有名的文物收藏家，清宮書畫大多都是他收藏的。他在位期間編纂的《四庫全書》共收書3503種，79337卷，36304冊，其卷數是《永樂大典》的三倍，成為我國古代思想文化遺產的總匯。尤其需要提到的他是在位期間第二個東巡吉林的皇帝，並在吉林多地留下足跡、傳說和筆跡、墨寶。北大壺的地名、肇大雞的山名都來自他的傳說，小白山望祭殿是親登祭祀長白山神的地方。人無完人，皇帝是人不是神。晚年乾隆為人重奢靡，多次下江南遊山玩水，國庫財用耗竭，並重用貪官和紳，以至農民起義層出不窮。特別是忽視對外開放和交往，養尊處優反讓外國列強摸透虛實，為清王朝從強盛走向衰敗埋下伏筆和隱憂。

清仁宗顒琰生於1760年11月13日，猝於1820年9月2日，享年61歲。在位1796年至1820年，執政24年，年號嘉慶。嘉慶執政的主要政績是懲治和珅、整頓吏治，鎮壓白蓮教亂。嘉慶是一位勤政圖治的守成君主，他親政後採取一系列政策、措施，改變乾隆後期的種種弊政。但是作為清朝由鼎盛時期開始滑向下坡的頭一個皇帝，他沒有反潮流的能力，也不可能從根本上扭轉清代中衰的歷史趨勢。他始終開不出一個根治官場日趨嚴重的腐化和怠惰的藥方，對一大批中飽私囊只圖安逸不幹實事的官僚既得利益集團只能警告、恫嚇，最終也只徒呼奈何而已。他對西方殖民主義者的侵略有所警覺和認識，但對於一個日趨衰弱的封建的古老國家，不可能真正有效地對付外來侵略者，尤其是他沒有與之同心同德的賢官良將，儘管他焦慮的夜不能寐，著急得捶胸頓足，也只能眼看著大清社稷沿著衰敗的道路滑下去。與前幾位皇帝不同，嘉慶是個內政外交都很鬧心的皇帝，也是個現代媒體宣傳不多，人們都比較陌生的皇帝，連名字的讀音都很生疏。

清宣宗旻寧生於1782年9月16日，猝於1850年2月25日，享年69歲。在位1820年10月3日至1850年2月25日，執政30年，年號道光。道光執政期間面臨的國家課題，包括平定張格爾叛亂、整頓吏治，改革鹽法、河工、漕運，消禁鴉片煙。但是，才智平庸的道光皇帝徒以儉德著稱。他處於歷史轉折的關鍵時刻，「守其常而不知其變」。對於來自東南海上的鴉片流毒和英軍入侵，他寢食不安，也想嚴厲禁煙，更曾下決心抗擊侵略者，可他不知英國來自何方，不懂殖民主義為何物。平素無知人之明，臨危無應變之策，以至戰守茫然，毫無方略，只能在自恨自愧中頓足嘆息，結果忍辱接受英國的城下之盟，簽定中國近代史上第一個不平等條約《中英江寧條約》，（江寧即南京）。道光皇帝柄政30年，朝綱獨斷，事必躬親，但內政、外交雖勤政圖治而鮮有作為，是一位悲劇皇帝。同樣，現代媒體對他著墨不多。倒是古酒「道光二十五」讓許多愛喝酒的人知道了這位執政時間很長的皇帝。

清文宗奕詝生於1831年7月17日，猝於1861年8月22日，享年31歲。在位1850年3月9日至1861年8月22日，執政11年，年號咸豐。咸豐執政時期清朝的頹勢已經不可逆轉，在他繼位時，以洪秀全為首的太平天國起義在廣西紫荊山前金田村爆發。他雖然勤於政事、廣開言路、明詔求賢，鎮壓太平天國。但是，接踵而來的英法聯軍入侵，迫使咸豐逃往熱河承德。志高才疏的咸豐雖在位十一年，但民怨沸騰，內憂外患，可他並不任戰。自以「大局糜爛，不可收拾」，而中夜彷徨，一籌莫展，進而沉湎於聲色，縱慾自戕（讀qiang，意：傷害），臨死前兩天還傳諭「如意洲花唱照舊」。咸豐的歷史說明一國之君不是誰都可以勝任的，也說明人的理想和才能要同步發展。

清穆宗載淳生於1856年4月27日，猝於1875年1月12日，享年20歲。在位1861年11月11日至1875年1月12日，執政14年，年號同治。同治登基時是一個少不更事的頑童，實際的統治者是慈禧。她主政的清朝政府依靠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等一批良將重臣鎮壓了太平天國起義等一系列的農民運動。也實施了帶有改革開放色彩的「洋務新政」，興辦洋務運動，史稱「同治中興」。但是，同治作為一個青年皇帝18歲親政以後依然無所作為，辜負了朝野上下對他的殷切期望，兩年後又死於天花。所以，清朝同治年間無論成就好壞都與同治皇帝沒多大關係。他只不過是個在金鑾殿上坐過的孩子。

清德宗載湉生於1871年8月14日，猝於1908年11月14日，享年38歲。在位1875年2月25日至1908年11月14日，執政34年，年號光緒。光緒執政年限幾乎和享年相差無幾，同樣是慈禧老佛爺說了算。對晚清的垂涎外國列強已經到了張牙舞爪急不可耐的地步，國內有識之士也積極獻計獻策想方設法救國於水火。19歲親政後的光緒以年輕人富有的進取精神，接受新思想，「不甘作亡國之君」，對日本主戰，支持戊戌變法，一度成為維新派心中的「救世主」。但是，變法直接危及封建守舊勢力的既得利益，遭到以慈禧太后為主的清室貴族的無情阻撓。戊戌變法的失敗，使清王朝改變舊體制的一線生機被扼殺。吃皇糧長大的光緒終究沒有勇氣衝破封建倫理思想的束縛，介意太后「天顏戚戚，常若不悅」，認可自己心境悲愴，屈辱和哀怨的悲劇命運。八國聯軍佔領北京時，慈禧挾持光緒倉皇逃到西安。義和團運動後，各地反清武裝起義此起彼伏，民主革命思潮在全國廣泛傳播，清王朝在內憂外患夾擊之下瀕於覆滅的邊緣。

清興王溥儀生於1906年2月7日，猝於1967年10月17日，享年61歲。第一次在位1909年到1912年，年號宣統；第二次在位1917年7月1日到1917年7月12日，年號大同。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1912年2月12日被迫退位，清朝統治結束，成為清朝末代皇帝，也是中國歷史上最後一個皇帝。1931年九·一八事變之後在日本人控制下做了滿洲國的傀儡皇帝，年號康德（1934年—1945年），所以又稱「康德皇帝」。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8月17日，溥儀在瀋陽準備逃亡時被蘇聯紅軍俘虜，被帶到蘇聯。1950年8月初被押解回國，在撫順戰犯管理所學習、改造。1959年12月4日接到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毛澤東的特赦令並成為全國政協委員。主要成就：丁巳復辟，擔任偽滿洲國的執政和「皇帝」。人們通過傳媒和他的回憶錄《我的後半生》，對這位末代皇帝都有較多的了解。在我的印象里，溥儀是個左右不了時代、事業、家庭和命運的弱者，對清朝宮廷的文物流失負有直接罪過。

關於清始祖庫布里雍順的故事傳說還有：在庫布里雍順去世後又經過數世代，由於繼任者不善於造福安撫民眾，國民群起造反，布庫里雍順家族遭到追殺踏伐。有一個名叫范察的年幼後生逃脫後隱藏在荒野中，民眾窮追不放。這時候有一隻烏鴉落在他的頭上，追擊的人老遠看見烏鴉落的地方，以為是一個枯木樁，就停止追擊，中途返回。范察因得烏鴉保護免遭殺害，而隱姓埋名得活到老。從此滿族世代都感恩烏鴉的厚德，規定任何時候都不得傷害烏鴉，直至傳到滿族開始有第一個皇帝努爾哈赤，人們都從來不撲殺和傷害烏鴉和喜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