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死後面南背北，大張著嘴還想發號施令，亢奮嚴肅彷彿魂魄還在

1908年11月14日光緒暴崩，慈禧選擇三歲的溥儀做為新帝，並在當天尊自己為太皇太后，但到了第二天17時（未正三刻）她便在儀鸞殿去世了。這一前一後相差了也就一天時間。而且，更耐人尋味的是，光緒活了37歲，而慈禧卻活了73歲，從數字上說第是「一正一反」了。歷史就這樣給人們留下了一個個的數字謎團，讓人難以解開，而他們的死本身也有著很多謎團。

今天，對於慈禧的死人們給出的「標準答案」是：1.確切地講是病老死。慈禧死時已經七十多歲，本來年邁體衰，又有脾胃之病，肝臟衰竭，再加政務繁忙，難以靜養，死亡很正常；2.光緒之死。或者是因悲痛兒子光緒早死而致使自己病痛加劇，抑或是因光緒帝一死，政敵已除，緊繃的弦一松，致使原本是強自支撐的身體也跟著跨下來。但這裡面卻有一些非常非常有意思的細節，不能不讓人琢磨。

關於慈禧的病因，多數史料均說她是因患痢疾腹瀉不止而最終衰竭而死。據《慈禧外記》載：11月15日太后仍於六點鐘起床，處理朝政。「至午時太后方飯，忽然暈去，為時甚久」，「其根則由於夏間病痢太久，體氣大傷也。」同日《內起居注》也說：「是日，聖祖母太皇太后疾大漸，未刻，慈馭升遐。」

這些記載基本上把慈禧的死已經講清楚了，就是說那一天慈禧照樣起床，處理朝政，但午飯時，忽然就暈了過去，而且時間還有點長，原因是夏天的疾病使她元氣大任務，下午她就死了。走得很快，沒有想到她要死了。

同樣是《慈禧外記》的記載，14日，光緒帝駕崩，慈禧終日忙著料理光緒帝的後事，加了個班，到很晚才休息。但第二天早晨，她的氣色卻比以前更好了，收拾打扮，專管梳頭的太監和往常沒什麼區別地在梳妝台前侍候了她很長時間。早餐後，慈禧處理朝政，甚至還召集軍機大臣，共與隆裕太后、攝政王載灃等人說了不少話，還以新國君的名義下達了詔書。

事辦完，該吃午飯了，但慈禧吃著吃著便不行了，大家花了好長時間才將她救過來。人上了年齡，可能對死都有一定的感覺吧，這時候的慈禧感覺自己可能不行了，就說了一些評價自己和與大家道別的話。這時候，大家都覺得她不太行了，但她忽然又清醒了。《慈禧外記》原文：「太后遂向侍從之人謂長別之語，聞者無不傷心。太后神志清明，雖彌留時，仍接續談話，態度安閑，一如平日。後漸昏沉，侍者皆謂時已至矣。忽又清醒，故臨終前數分鐘，猶未絕希望也。」

而在此前慈禧大約是這麼評價自己的：我活了一輩子，回頭看來也沒什麼悔恨的（反觀一生，無悔恨之事也）。她還對身邊的人說：「我畢生垂簾聽政數次，不了解的人認為我是貪婪權力，實際上是迫於時勢不得不做出此決定。」

身邊的人都認為慈禧不會有事，有人甚至因為她的突然「和藹」而落淚了。但隨後慈禧的病情卻加劇了，那就起草遺詔吧，軍機大臣很快便將這事兒給辦了。慈禧閱後，改了幾處，譬如「不得不再行訓政」與「回念五十年來」。這時候不難看出慈禧的神志是清醒的，從她改動的字句上來看，她似乎還在為自己「辯白」。而這個遺言也是我們大家都清楚的：1.此後，女人不可預聞國政，此與家法相違，必須嚴加限制；2.尤須嚴防，不得令太監擅權，明末之事，可為殷鑒（其言曰：以後勿再使婦人預聞國政，此與本朝家法有違，須嚴加限制，尤須嚴防。不得令太監擅權，明末之事，可為殷鑒）！

說罷，慈禧就死了，「語罷遂暝，時當下午三鍾也」。但她的話卻把大家嚇了一大跳，「其最後之一言，乃出人意料之外」，有點像演戲一樣來了個急轉彎。而這與她死後的樣子加在一起便成了一個鬧劇：「太后面南而逝，崩後口張而不閉，或謂此乃靈魂不願離其體魄也。」甚至，「其崩也，亦如其生前，具有興奮勇厲之態，蓋太后實一不可測度之人也」。

面南背北，張大了嘴還想發號施令，還是那麼亢奮嚴肅，彷彿身上的魂還在，真是讓人難以琢磨！這裡面可能有著一些「讚美」之詞，但與慈禧生前的形象倒是挺貼近的。從紫禁城到清東陵，100多公里的路程，慈禧送葬的隊伍走了整整五天。一名名叫亨利·博雷爾的荷蘭人目擊了慈禧葬禮的整個過程，他說，11月9日，這是一個充滿陰霾的冬日……在送葬隊伍最前端的是一隊身著新式軍裝、手拿長矛的騎兵，他們一個個裝束齊整，舉止得體。緊隨其後的是一列排著縱隊、手牽馬匹的僕役。再往後面，是幾百名身穿猩紅色綢緞衣服、帽上插著黃色羽毛的僕役，他們輪換著抬行慈禧的靈柩。

博雷爾還說，龐大的靈柩用黃色織錦覆蓋著的龐然大物像一團火似地燃燒，閃耀，發光，釋放出明亮的金黃色。這是我從未見過的，代表中國皇族和只有皇帝才配穿戴的黃顏色，任何人如果僭越違規是要殺頭的。它由一百多個轎夫抬著，緩慢地向前移動。它前進的行程是如此的困難和複雜，恰似這黃澄澄的靈柩是一沉重的純金塊，其柩衣也好像是用金屬，而非織錦製成。在陽光下，它顯得像是一道金色的瀑布。在這個皇家的金黃色靈柩中居住著一個以藍鳳凰與紅花為象徵的造物。沿路的士兵們全都持槍致敬，外國公使的警衛們也都向靈柩敬禮。

博雷爾慨嘆：「一排排穿著紅衣服的僕役，舉著綠、紅、紫、黃等各種顏色的旌旗和低垂的綢緞條幅。那些舉著鮮艷旌旗的僕役行列沒完沒了，似乎他們把皇宮裡的旌旗全都搬出來給已故太后送葬了。」讓博雷爾感到詭異和恐怖的是，「在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中，出現了大批的紙將紙兵，紙轎紙馬，大小如真，如不細看，還真分辨不出。其實，早在8月份，宮中就已經燒過大量用紙糊的冥財。這些東西都代表了慈禧太后所心愛的財物，做工精巧逼真，惟妙惟肖。它們包括鐘錶、梳妝台、煙桿，以及一大群紙糊的假人殭屍。身穿太監服裝的紙人將在陰間伺候慈禧這位清朝的皇太后，而紙糊的身穿歐洲軍服排列成隊的新軍士兵，都是被派到冥府去打前站的。其紙人之多，規模之大，空前絕後，令人震驚！」

在博雷爾的描述里，一切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因為活著的人畢竟得回來，伴隨慈禧也只能是這些紙人了，而它們也終將會被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有意思的是，近年來，人們發現只活了37歲的光緒遺骨、頭髮、衣物中高含量的砷化合物為劇毒的三氧化二砷，即砒霜；經過科學測算，光緒攝入體內的砒霜總量明顯大於致死量。至此，專家經過反覆驗證獲得最後結論：光緒帝系砒霜中毒死亡。至於究竟是誰下毒手害死光緒，仍待查證。但是，一些人卻把「矛頭」指向了活了73歲的慈禧，並且有了這樣的說法：

事實上，光緒病重之時，慈禧也病入膏肓了，但她卻根本不肯承認，只是憑著一口氣硬撐著。光緒還沒咽氣的時候，慈禧就讓人到光緒處穿素服，而到她這兒要穿吉服。終於，拉了兩個多月痢疾的慈禧等到了光緒的死，不由鬆了一口氣，但正是這一口氣讓她和慈禧一前一後撒手歸西。

持有這種說法的人認為慈禧在這個問題上是有罪的，而她在光緒死前硬撐的那口氣極容易讓人聯想到她死後的樣子「面南而逝，崩後口張而不閉，或謂此乃靈魂不願離其體魄也……具有興奮勇厲之態……」歷史雖說就這樣一頁風雲散了，地下的慈禧也許沒有想到她生前沒說出來的那些話或者被她改動過的那些字句，正在或者已經被後世還原成本來的樣子。（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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