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才回家,他從後面偷偷抱住了我,把我壓在門上……
第1章 她的衣服碎了
「盛總,麻煩你付清昨晚的嫖資再走。」喬良緣昂著頭,把正準備出門的男人堵在家門,向他伸出一隻手。
現在月底了,她賬單上還有幾千塊的空缺。
被喚作盛總的男人,眉頭斂了一下,但還是掏出錢夾,從裡面抽出十張紅彤彤的鈔票遞到她面前。
他準備出門,卻再次被她攔住。
喬良緣揚了揚手裡薄薄的人民幣,數額明顯不對!她挑眉,也不害臊,討價還價:「盛總,雖然我昨晚突然來親戚,但我雙手給您魯的都快要廢了,您跟我講,那算按摩???」她和他之間有一套價目表,每一件事後面都標有價格。其實本來男人對她很大方的,說是萬千寵愛也不為過,別說一點錢,就算她要世上最大的鑽他也會給她挖來。
只是她不識好歹,把他的寵愛變成如今的景象。
但她能怎麼辦呢,她欠他一條命,不可能還得了。
「難道不是嗎?你的手只是在……動了一下而已。」盛世平靜闡述,彷彿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交易,見女人的手還橫在他面前,他清冷的嗓音再次響起:「喬小姐還不收手,耽誤了我的要緊事,你賠?」
喬良緣見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連嫖資都講價,沒轍,只能憤憤的把手收回來。見男人要出門了,她丟下一句:「等我一下,扣了我幾千塊,你要當司機送我去公司!」說完,她快速跑進房間裡面搗鼓自己。
盛世聽著她賭氣般的話,怔了一下後,低低的笑了。
喬良緣進房間給自己換了一套黑白的OL風西服,長袖長褲將身上每一處都遮得嚴實讓人看不到底下遍布的曖昧痕迹,她對著鏡子擺弄自己,一想到那薄薄的人民幣心裡更煩躁了,總有種自己白被艹的感覺。
但怕盛世不耐煩,喬良緣沒敢多耽擱,立刻下樓。
白色的小車已經在公寓門口停穩。
她打開車門上車,見男人早就端坐在駕駛座上,白色襯衫的紐扣繫到最頂,貼著脖子渾身散發出一抹禁慾的氣息,完全就不像剛才那般惡劣。喬良緣上了車,調整了一下坐姿後不死心的問:「對了,你今晚……會回來嗎?」
現在月底了,如果她在兩天內還湊不到錢,那群債主絕逼要上門鬧事。
雖然她現在來親戚,但只要他肯回家,她就絕對能榨出錢!
「再說吧。」盛世發動車子,沒正面回答。沒一會就到了她公司樓下,見她仍坐著不動繼續瞪他,他心情越發飛揚。盛世笑了笑,聲音含糊:「如果我今天心情好,就回家。」
「你……!!」喬良緣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每次都這樣,她越著急他就越輕鬆,可她有什麼辦法呢,誰叫她窮!喬良緣只好推門下車,嘴裡嘀咕:「如今這個世道,有錢就是爺啊~」
說完,她用力砰一聲關上車門!
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了。
盛世坐在車裡一直目送她高挑纖細的身影進了大樓,再也看不見,才重新發動車子。與此同時,撥下一個號碼,吩咐:「把今晚的會議全部推掉。」
……
喬良緣沒有想到,她竟然在自己公司被人綁架。
當她一踏出電梯門,立該就有一個男人拿著一塊黑布捂著她的嘴巴,力道之大讓她下意識掙扎。這一掙扎,鼻子吸進一些奇怪的氣味,一陣巨大的暈眩感就朝她襲擊而來。喬良緣眼睛在閉上之際,感受到男人把她拖向電梯旁邊的後樓梯,她心裡划過草泥馬這三個大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
「聽說這女的很拽,仗著自己手裡握著微博百分之四十的營銷號,我這回就拍下她的丑照,讓她手裡的營銷號發出去,看她還有沒有臉!」
「別衝動啊,這得看老闆安排,老闆只是讓我們拍下她的果照,你可千萬別自作主張,萬一收不到錢怎麼辦?」
「行了,瞧你這德行,咋干大事?!」
喬良緣聽到這裡,心裡瞬間就清楚這件事是誰指使的。
肯定是那個姓張的當紅小花旦,最近她收了別人的錢要全網黑那小花旦,想必那小花旦坐不住,現在開始叫人整她了。喬良緣也並沒有多慌張,幹得了這行,自然也有心理準備,其實她一早就醒了,但她不敢輕舉妄動,便繼續趴在沙發上裝睡並且想要偷聽更多的消息。剛才她趁機偷瞄了一下,發現自己處在一間KTV包間裡面,檔次非常low,對方不曉得是不是看不起她,就這麼扔她在沙發上,綁也不綁。
「幹事了,早點拍完早點向老闆拿錢。」A男說完,起身朝著沙發走去。
本來想繼續裝昏的喬良緣,這下綳不住了,她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然後從沙發上坐起,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跟前兩個男人嚇了一跳,接著A男啐了一聲:「靠,原來在裝睡!」說完,大步的朝著喬良緣走去,伸手一把就抓住她的肩膀想往上提!
薄薄的雪紡襯衫中看不中用,被男人這麼一抓,立刻應聲從肩膀處撕裂了一道口子。
肩膀上暖昧的印記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喬良緣頭皮都發怵了!
「大哥,你老闆給你多少錢,我給雙倍,雙倍行嗎?!」喬良緣自知她一個打不過眼前兩男人,只能用金錢計了。
雖然,她沒有錢,可是,別人有啊!
A男彷彿早就料到她有這一招,也並沒絲毫猶豫,道:「可我老闆說,不管你開什麼價,她最終都會比你開的多!別廢話了,你乖一點,畢竟我也不想弄疼你。」
「……」喬良緣暗自咬牙,靠,張姓小花旦用得著那麼恨她嗎?她也只是收錢辦事而已啊,有種就去找付錢給她的那個人報仇啊!
嘶一聲,左臂的整個袖子被扯了下去,裸露在空中的皮膚瞬間被一片涼意包圍。
A男的眼睛露出一片垂涎之色。
女人的肌膚本就誘人無比,此時還有點點暖昧的痕迹在上面點綴,無疑更讓人慾罷不能。
喬良緣用力抿著唇,死死的盯著身前還在撕她衣服的男人,目光里沒有一絲的膽怯。
因為她相信,姓慕的一定會來救她,一定會的。
雖然眼前的男人把她的手機扔了,但他不知,她還有一個備用的小手機。姓慕的離開時告訴她,只要她遇到危險,不管何時何地,只要她撥通那號碼,就會有人出現。早在十幾分鐘她醒來時,就用那個小手機打了電話。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報廢,她看著男人滿載浴望的眼底,以及透過那瞳孔看見上半身只有一個胸罩還在勉強支撐的自己。
當男人的手伸向她的胸罩時,喬良緣雙手緊緊握著拳頭……
砰!
熟悉的踹門動作,令喬良緣猛的睜開眼睛!
只見門口那裡快速的閃進兩個人把男人制服,然後那個今天早上才道別的男人,一邊脫下外套一邊朝她走來。
喬良緣震驚了,來的人,怎麼會是盛世?!
「你似乎很不想見到我。」盛世用衣服把喬良緣裹著,讓她依偎在自己的胸膛前,手掌在她腦袋上摩挲。他的剋制力讓他的嗓音聽起來只有平靜,沒有在得知她被綁架時的驚慌。
「怎……怎麼會是你。」喬良緣被包裹在黑暗裡,她沒有掙扎,靜靜的依偎著。雖然來的人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一個,但不得不說,盛世的出現,同樣令她也很安心。耳邊打鬥的聲音已經停止,她聽見那兩個綁架她的男人哼哼唧唧的聲音,也是,他們怎麼可能打得過盛世身邊的人。
「盛先生,我們先把人帶走。」
這句話響起後,喬良緣聽到門一開一合的聲音,包間里徹底安靜。
她從西裝外套里探出腦袋,見盛世正用那一雙黝黑不見底的眼睛盯著她,喬良緣心底比剛才被人撕衣服的時候更害怕了,她低下頭把盛世的外套穿好,紐扣也一粒粒扣好,呼吸都不敢造次。
「告訴我,為什麼你的求救電話,不是打給我的?」盛世見她沉默,按耐不住心裡頭一直壓抑的喧囂,用手挑起她的下巴,瞧她那模樣,恨得他幾乎把牙都咬碎了。可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此時還顧及著她剛受完驚的情緒,連重一點的動作都不敢對她使!
「我……我手機被弄壞了,然後我……」「然後你記得他的號碼,記不得我的,是嗎?」盛世聽到這回答,心中的恨意以及名為嫉妒的火苗交纏起來,一下子竄到心口,燒的痛不欲生!
喬良緣知道現在說什麼借口都無濟於事,只好坦白:「是,可他畢竟是我愛的人,我和他在一起好多年,他的一切早就成為了我的習慣我的本能,我沒辦法一下子就能改……啊!」
喬良緣驚呼一聲,因為前一秒還算平靜的盛世,這一秒看起來就像極發怒的獵豹!
她愛的人她的習慣她的本能他們在一起好多年……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一樣深深的刺激著盛世。
盛世的眼底紅成一片。
說不上是單純的發怒,還是因為嫉妒。
他一下子把她壓在沙發上,接著伸手橫蠻的就把她身上的衣服扯開,他的動作毫無章法可言,衣服勒的喬良緣皮膚陣陣發痛。看他那發怒的樣子,讓喬良緣一下子無法琢磨他到底要幹什麼,只能無助的說:「別這樣,盛世,不要……」
但男人似乎聽不到她的求饒,很快,她身上的衣服被剝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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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他寵壞的女人
「他是你的習慣你的本能,」盛世看著她身上除了昨晚的淤青並沒有增添新的傷痕,內心一直提著的那點擔心,終是放了下來。只是眸底卻暗光流轉,問出來的話有那麼一點點被傷透了的感覺:「那我呢,我是什麼?」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短了,看著她漸漸在他面前恢復以前的小本性,他還以為,是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可以慢慢走進她的心底。可現在一個意外,就完全窺探到她內心深處,他永遠都是那個被她排除在外的人,她寧願向那個人的手下求救,第一時間想的也不是他。
一想到自己的自作多情,盛世真是哭笑不得。
盛世站直身子,眼鋒划過沙發上正急忙坐起來收拾自己的人,他把頭側開看向一旁,嘴裡吐出的冰冷與內心的火熱相反:「你看看你身上的這些痕迹,喬小姐真好意思懷緬前任?」
「誰說幹了下作事就不能想前任?告訴你,人越犯賤就會越懷念以前那些純真無比的時光。」喬良緣淡淡的說,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她不緊不慢的把衣服全部穿上之後,抬起頭直視他,又問:「你問我把你當成什麼,那你怎麼不先問問自己,你又把我當成什麼?」
盛世一時語塞。
「把每件事都明碼標價,不就仗著我缺錢把我當傻逼耍嗎?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別光有嘴說我!」喬良緣最後一句失了點理智,音量陡然提高!不得不承認,盛世那句話真的戳中她心窩了,原來在一起久了之後,不是方便對方理解自己的弱點加以安慰,反而是方便對方在自己的結痂處遞刀子!
她那個很愛卻沒法走到最後的人,變成她心底一顆染了血的硃砂痣。
盛世聽了這話,眉頭一擰,表情瞬間變的極為糾結。
原來在她心裡……
是這樣想的?
他是仗著她缺錢,把她當傻逼耍?
盛世本有話想脫口而出,但想想現在大家都氣在頭上,想必說了也沒用,就驀然緊閉起嘴巴,兩片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他在房間里站了十來秒,看著同樣一臉倔強的喬良緣,空氣中全是劍拔弩張的緊張感,心中無奈叢生,旋即轉身離開這包間。
喬良緣等盛世走了,把他的外套拿起來裹緊自己,站起身打算自己打車回家換衣服時,盛世帶來的一名助手突然在門口處閃現,恭敬的說:「喬小姐,我送你回家。」
喬良緣內心隨即嗯哼一聲,想必這肯定是盛世吩咐的,不錯不錯,吵了架還顧著她,也不枉她寧願像個傻逼一樣被他吊著玩。待喬良緣回家之後,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說小爽肯配合拍攝了,喬良緣聽到這話,身子一懶,也不想頂著烈日出門,索性在家裡工作好了。
待她忙完從電腦前抬起手,發現轉眼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想到明天就要轉賬,而她現在還欠好幾千……
而那些追債的人狠起來真的跟吸血鬼似的。
但她也沒資格怪他們,當初父親起的樓盤坍塌,造成了非常大的死傷,她那時候年輕並沒有經歷過事故,看見大家罵她老爸說什麼無良奸商該下地獄等等等,心裡一氣就主動承擔下這筆債務。其實也該還的,哪個人沒有父母生養呢,辛辛苦苦用盡積蓄買套房目的就是想好好的過下半生,結果卻被她老爸……
哎,喬良緣沒轍,只好慫的拿起電話打給盛世的好朋友,問問盛世現在在哪好了。
得知盛世現在在天娛會所里休息,喬良緣立刻起身換衣服出發,那會所她只去過一次,聽說是哪個大明星開的,總之設施一流,很多有錢人都喜歡去那裡消遣娛樂。四十分鐘左右,喬良緣去到天娛,守大門的保安大概是認得出她之前是同盛世一塊來的,並沒有任何阻攔,直接放她進去了。
喬良緣摸去盛世的固定包間,一推開門,便看見盛世正在摸麻將。坐姿帶著慵懶的味道,領帶鬆鬆垮垮的搭在脖子上,也不知道是發騷還是嫌熱,襯衫的紐扣被系開了兩粒,露出喉結下方一小片性感的胸膛,整個人顯的陰柔。沙發上坐著零散兩三個男人,還有些女人。那幾個女人濃妝艷抹,眨眼之間都帶著風情萬種,她身為女人看得都酥麻了。
一想到盛世流連這些煙花之地,喬良緣心裡說不上的堵。
盛世也不意外來的人是喬良緣,畢竟她沒有上來之前保安就已經打了電話通知他,大概是這裡每天都會上演無數捉姦戲碼,保安倒是挺盡責的。更重要的是,沒有人敢不敲門就進來他的地方,她這股任性,倒是和以前一樣沒變。
盛世目光往對桌的男人瞟了一眼。
許平生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撓撓頭:「那個,確實是我告訴良緣的……」
「是我打電話問他的,你不滿就沖我來好了。」喬良緣毫不客氣,截斷了許平生的話,之後拉過一旁的椅子在盛世旁邊坐下。
盛世不理會身邊的人,繼續悠哉游哉的摸牌。
喬良緣見身旁的人不發一言,知道他肯定還在氣她白天時候的無禮。其實她回去之後也反省過了,她確實不該那麼說盛世的,她心裡明白就行,不該說出來。如果不是盛世,她早就被那一群吸血鬼給打死了,就算吊著她玩又怎麼樣,人家每個月給她一大筆錢還賬,玩一下怎麼了?
是她得一想二,既想要錢,又想要尊嚴。
想著,喬良緣瞄到一旁的茶几上放著盛世愛吃的黑提子,便主動拿過來,剝給他吃。剝完遞到他嘴邊的時候,其實她還有點怕他會不理她的,那就有點尷尬了,畢竟今天現場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丟臉。
但幸好,這男人還是給她一點面子的,她遞過去之後,他就張嘴含了過去,無聲咀嚼。
喬良緣繼續剝第二顆。
盛世嘴巴里甜甜的,把今天心裡的苦沖淡了一點,且不論因為明天是還債日她才對他這般殷勤,只要她對他好,那就是值得高興的。
打麻將太安靜了,會顯得有些悶。
於是坐在盛世右手邊的捲毛男發話了,喬良緣先前並沒有見過他,也難怪捲毛男一開口就說:「這小姐是哪個媽媽桑手下教出來的?伺候的挺周到的,姿色也不錯,改天介紹給……喂,你踢我幹嘛?!」
捲毛男瞪了一眼許平生。
許平生連連使眼色,讓捲毛男別說了。
捲毛男一臉蒙逼:「咋了,還不讓說話了?」
盛世依舊出牌。
喬良緣當作沒聽見,繼續剝提子,她現在滿心都是盛世今晚會不會給她錢這件事,對於那些閑言碎語,實在沒有那麼多閑心思去理會。更何況,她現在為了錢而討好盛世的樣子一定特別可笑吧,不然對方也不會一開口就猜測她是風塵里來的女人。
她繼續把提子遞到盛世嘴邊,只是這回盛世不張嘴了,舉了幾秒,喬良緣只好往自己嘴裡塞。一邊吃一邊瞄向盛世,突然摸不清他的態度,是聽了這話,生氣了?
可有什麼好氣的,她都沒生氣。
「放大你的眼睛,看清她的臉,她可是從小就被盛世寵大的,竟然敢說是媽媽桑教出來的,真是不要命了。」沙發那邊傳來一道男聲,幫腔。
「啊?」捲毛男大概是沒料到一來只會剝提子的女人竟有這麼大的能耐,顧不上失態直接啊了一聲表現自己的驚訝。可細想,如果不是被捧著長大的,誰敢進盛世的包間而不敲門,誰敢用「是我打電話問他的,你不滿就沖我來好了」這樣的語氣和盛世聊天?捲毛男覺得自己真是失策了,連忙朝著對方道歉:「對不起啊,是我打牌打糊塗了,像你氣質這麼出色的人,怎麼可能是那種地方出來的。」
「沒關係。」喬良緣淡淡回了一句。
這種因為盛世而對她巴結的態度,喬良緣真不喜歡這種感覺,但她好像從小到大都沒能擺脫這種感覺。以前但凡有人對她特別熱情特別親昵,都是奔著盛世來的,好像只要站在他身邊,所有人都只看得見她,而看不見她,就算看見她,也僅僅是因為他。這對她這種要強的人來說,感覺真不好受。
麻將打了一圈又一圈,夜也漸漸越來越深,看得出來盛世是最大贏家,籌碼多得小抽屜都快塞下不了,而捲毛男輸的最多。好像從捲毛男說出那句話開始,他就一直被盛世死死盯著,盛世算計最厲害了,在商場上都難逢敵手,更何況小小的麻將台上。被他盯上,除了棄械投降並沒有其他活路。
喬良緣的哈欠漸漸打的越來越頻密,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原來已經凌晨兩點半了。
瞅麻將桌這陣勢,該不會他們要打通宵吧。
但為了錢,她一定要撐下去。
盛世贏那麼多,想必心情一定大好,他打的數額又大,隨便施捨她一個籌碼,她這個月的賬就有著落了!
想著,喬良緣強迫自己打起精神,繼續睜大眼睛給盛世看牌。
第3章 當眾吻他!
盛世早就察覺到身邊的人一直在釣魚,他低頭看了眼被籌碼塞的都推不進去的小抽屜,尋思著這仇也該報完了。捲毛男因為一句話而失了六位數,是差不多了。盛世想著,抬手抵在唇邊,佯裝有些倦意。
捲毛男早就輸的想喊停了,他明白盛世是故意針對他的,從他出的牌判斷他的牌面情況,一口氣也不給他喘一直追著他殺。但直接說實在太丟臉,現在逮到盛世似乎困了,連忙狗腿似的開口:「其實今晚也差不多了,盛總你的女人好像一直在等你,咱們累點沒關係,但累著她就不好了,你說是吧。」
喬良緣聽捲毛男竟然把責任推到她身上,心裡一驚,誰不曉得打斷盛世的興緻有多嚴重的下場,連忙開口:「不不不,其實我……」
「好,那收場吧。」盛世推牌,不打了。
喬良緣看了他一眼,明明以他現在旺到發紫的運勢來看,想一人通吃三家根本不算事。但轉念一想,有錢人打牌興許只是圖個娛樂,壓根不像她這麼勢利只是為了賺錢吧。
「今晚盛總贏的最多,我輸到只剩一個籌碼了,明天我讓秘書把支票送到你公司。」捲毛男坦蕩,對盛世說,誰讓他說錯話,只能認栽了。
「我只贏了五個。」許平生也道。
剩下一個人當場開了支票,先給許平生一張,再給盛世一張。
不過盛世沒伸手去接,喬良緣則先狗腿的伸手了,一看支票上的數字,那一串零都把她眼睛給閃花了,喬良緣數了一下,卧槽,那些籌碼的價值竟然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大!!瞬間,喬良緣不淡定了,她看向盛世,有些討好的問:「盛總,你贏了這麼多,給我九千塊唄。」
捲毛男一聽,登時一臉疑惑,又說是被盛世從小寵到大,怎麼區區九千塊都要開口問?!
許平生對此見怪不怪,一臉淡然。
盛世瞥了喬良緣一眼,那眼角帶著陰柔的味道,不緊不慢的說:「不是說了,要收穫肯定要先……」付出的。其實盛世的意思,是他打了一晚上很餓了,她又一直給他喂提子,吃的胃酸都倒流了,讓她回家給他煮點吃的。
但是沒想到,當他的話一出口,喬良緣卻把他給吃了。
咳,那倒還不至於。
喬良緣聽到盛世那暗示,直接就以為這男人米青蟲上腦,她也沒有廉恥之心,向前兩步踮起腳一把圈住盛世的脖子,仰起頭就吻他!
那些沒來得及散場的人,像見到什麼奇怪的事集體嘩然起來。
許平生和幾個玩的好的,紛紛自覺側開腦袋。
只覺得良緣還是那個良緣,盛世還是那個盛世。
盛世被喬良緣吻了兩秒,見她嘟起嘴巴像雨點似的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意識到她把自己的話給想歪了。而且想歪就算了,竟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做出來!盛世迎著那些人看戲一樣的目光,頭皮麻了一下,接著拽著像糖漿一樣粘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快速閃進了洗手間!
「你要不要臉!」盛世把洗手間的門關上後,抬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想起剛才那些人的目光,他很不自在,總感覺親吻這些是很私密的事,不該被旁觀的。想起剛才她突然就沖了上來,大家驚奇又曖昧的目光……
盛世心底越發不自在了。
喬良緣捕捉到他擦臉的動作,心底浮現起一絲苦,看來他是嫌棄自己為了錢而一副奔放的樣子。但那也只是一絲,很快她就恢復原來的樣子,繼續靠了上去,還特意用一種風情且輕佻的語氣道:「盛總,臉是什麼?而且我看你也挺動情的啊,不然這裡鼓鼓的燙燙的,又是什麼?」喬良緣說完,她的指尖已經從襯衫游移到西裝褲的拉鏈位置,適時又道:「況且只要你不再狡辯我這是按摩,我同樣可以讓你……欲仙欲死的。」
她的指尖跟帶電流似的,每划過一處都能讓他感受到絲絲的麻意。
盛世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shit!」
他罵了一句。
但罵的是自己。
罵自己總是輕易就被她勾起了渴望。
「怎麼樣,盛總要不要?」喬良緣見他上火了,乘機問。同時朝他眨了眨眼睛,這招是同剛才外面的女人學來的,他應該很喜歡吧。而她的指尖已經游移到了男人最堅硬的地方,只是稍微一動,那火熱越發放肆。
盛世眼眸緊緊鎖著跟前的女人,見她一副把自己拿捏住的模樣,心裡氣的不要不要的。雖然被她惹的反應都起來了,但見她這麼得瑟,盛世按捺住自己澎湃的心頭,一笑:「不需要。」
喬良緣鬱悶,這反應都快撐破褲子了,還給她計較這麼多,她埋怨:「不就區區九千……」
盛世的手機響了起來。
喬良緣立刻閉嘴,不打擾他的正事。
盛世聊了兩句便把電話掛了,他看向喬良緣:「是不是要賺錢?」
喬良緣猛的點頭:「你想要啦?!」
盛世無奈她一個女人總是把要不要,想要啦這些詞掛在嘴邊,不發一言轉身離開,喬良緣跟上。
……
天亮。
喬良緣是被鬧鐘吵醒的。
她伸手把鬧鐘給關了,然後渾渾噩噩的坐起了身。當瞥見床頭放著整齊的一小沓人民幣的時候,今天清晨的那種憋屈感又涌了上來。當然,昨晚並不是干那啥兒童不宜的事,盛世把她帶回家之後,與她一塊進了書房,她以為他想換空間來一發,正寬衣的時候,結果盛世開口說有個客戶有怪癖,合同喜歡手寫的……
於是她寫了整整一晚上的字,還是她一點也不認識的某國語言。還記得清晨盛世出發去公司的時候,她打算進房補覺之前,憤憤不平的朝他吼了一句:你多給兩千塊是會掉肉還是怎樣?我手都廢了給點小費不行嗎?!
盛世怎麼說來著,又是那一套說辭,說還是公平一點好,要是讓她得寸進尺的話,什麼有諾大的盛氏也經不起她這麼折騰。
想到這裡,喬良緣嘆了口氣,起身洗漱,往公司趕去。
為了賺更多的錢,她自己搗鼓開了一間小小的藝人公司,打算利用自己手頭的營銷資源,去包裝出一群當紅藝人。要是培養出來的人紅了,她光是吃回扣也足夠了。理想是美好的,但現實是,經過一陣折騰,現在公司只留下唯一一個有可塑性可培養的……
公司在集福大廈16樓,一出電梯安靜得不像樣。喬良緣踩著恨天高咯咯咯往攝影棚走得飛快,推開攝影棚大門,一切井井有條的進行,她公司唯一一個藝人小爽正站在背景板上配合的拍照,攝影師在底下左扭右擺咔嚓咔嚓。
小助手見喬良緣來了,連忙小步跑過去,壓低聲音道:「喬姐,剛才有個帥哥來找你,小爽姐上去要了個號碼之後,就按帥哥的話乖乖拍照不添亂了。那個帥哥長得可是溫文爾雅,芝蘭玉樹,翩翩公子~」
「行了,把別學的語文全抖出來,來的人叫什麼名字?」喬良緣雙手抱臂,看著犯花痴的小助手嘆了口氣,一想到剛才小爽更花痴的找人要號碼,她頭疼的想鑽地。
「他說姓慕。對了,他還讓我轉交說約你晚上在那間貴死人不償命的法國餐廳等,不見不散。」小助手一口氣說完。
BJ城最近就興起那一間貴死人不償命的法國餐廳,因為名字太繞口,所以只好改個通俗的。
慕。
喬良緣在聽到這個姓氏後,眼底滑過一抹濃郁的情緒,讓人一時猜不出她是興奮還是別的,其實就連她自己也不分清。
但無論是直覺亦或經驗都告訴她,最好還是別靠近這個人了。
喬良緣隨即將自己的情緒收好,雖然盛世沒有表態今晚會回家,但按以往的經驗他百分之九十九都會出現,今天是最後一天還賬,而她手上的錢還不夠,盛世不會不管她的。這丫就是口冷心熱。喬良緣甚至把菜單都想好了,全做他喜歡吃的,然後開上一瓶好酒,把他灌醉之後把他的銀行卡密碼套出來,省得每個月都這樣煩心!
她在心裡盤算了一陣子之後,開口:「不去,把號碼給我,我今晚有約。」
她要打電話去拒絕。
「額,那帥哥沒留號碼。」小助手撓頭,這麼大一個帥哥喬姐竟然說不要就不要,真浪費啊。
「……」喬良緣沒話說了。
「啊!」
突然,本來在台上好好拍攝的小爽捂著肚子尖叫,喬良緣朝著她的方向看去,只見個高的人慢慢蹲下縮成一團,喬良緣好看的眉心皺了起來,三兩步竄到台上,在小爽即將倒地的時候將她接著,粗粗檢查後,喬良緣眉頭皺的更深了。
小爽朝著喬良緣輕輕搖頭,一臉祈求的神色。
「是急性闌尾,打120。」喬良緣握著她的手,沉著吩咐,順便撒了個謊。
大家聽是闌尾,倒沒那麼怕了,連忙打電話。
不一會,醫護人員將小爽護送上車,喬良緣被小爽拽著去。
經過一番檢查和交待後,VIP病房裡只剩下喬良緣和小爽兩人。
「喬姐,謝了。」小爽坐在病床上,漫不經心的拿手機刷微博。
「你肚子里的種是誰的?」喬良緣要被氣壞了,要不是小爽長的有一股異域風情的味道,是不可多得的面容,她才不和這種麻煩精共事!
第4章 冤家路窄遇敵人
如今鬧這一出,怕是要虧大發了。
「誰知道。」小爽努努嘴,一樣無所謂的態度。
「跟我裝雲淡風輕是吧,剛才暈倒的時候誰用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讓我別說出去?」喬良緣向病床靠近一步,握起拳頭作勢要教訓不知好歹的人。
小爽怕那拳頭,吞了吞口水:「我真不知道啊,那晚酒吧人那麼多,我……」
喬良緣要被氣暈了。
於是下午她哪都沒去,就待在房間里和小爽互把大家當成空氣各玩各的。直到天邊天黑色漸暗,喬良緣想起那個約定,不去還是得說一聲的,她不忍心姓慕的一個人坐在那裡等,遂朝著病床上的人開口:「把姓慕的電話給我,我有事找他。」
「我沒有啊。」小爽晃著腦袋:「我是去問他拿號碼了,但他沒給,說我好好拍完他下次再來給我。」說完,小爽看著喬良緣,眼巴巴的問:「喬姐,你可一定要叫他再來啊。」
喬良緣要被氣吐了:「你先搞定你肚子里的再說吧。」
「這很簡單,你知道的,沒有什麼能阻擋我追求帥哥的腳步。」小爽笑了笑,青春的小臉像朵花一樣。
喬良緣看到那笑容,突然心驟的像被蜜蜂輕輕蟄了一下,又麻又痛。她知道小爽的過去,現在的小爽大概是那種經歷了刻骨銘心後發現認真活著好累不如遊戲人間算了的心態。她本想開口說點什麼,可想想自己的感情還沒理好,她哪有資格去理別人的呢。
她和盛世都在竭力維持表面的好,但她知道那件事始終像座山一樣沉在兩人心底,只是誰都沒有費力去移而已。
喬良緣站了一會,見天色越來越暗,決定先摸去法國餐廳和姓慕的說一句,然後回家給盛世煮水餃吃。
……
喬良緣到了法國餐廳已經八點,餐廳內裝潢奢華,低低的音樂在餐廳里流淌,精緻的餐具閃著閃亮的燈,每個人臉上笑意盈盈的,好一派祥和。
她一下子就在人群中找到那個好久不見的姓慕的男人,心臟很不爭氣的痛了一下。他穿著白色的休閑服,坐在靠窗的那桌,腦袋看向窗外,整個BJ城的夜景彷彿甘願安靜當他的背景。他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正如小助手所說的那樣,溫文爾雅,芝蘭玉樹,翩翩公子……
想當初,她就是被這樣的他迷惑,喜歡得驚天動地可歌可泣。
當然,最終也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好在她長大了,當初流血的地方早已結了一層厚厚的痂,刀槍不入。
喬良緣抬手撥了一下長發,緩緩走過去。
慕辛察覺到來人,將目光從窗戶邊移回來。當見到喬良緣之後,一抹笑瞬間在臉上綻開,更迷人了。慕辛主動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替她拉開椅子:「星星,來啦。」他的嗓音非常溫柔,就像釀了許久的佳釀,一飲就醉。
星星。
喬良緣聽著這久別的小名,深呼吸一口氣,感覺本來刀槍不入的地方,突然鬆了一下,好像那片痂要掉下來。喬良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冷冷道:「不用了,我不是來敘舊的,只是來和你講一聲我有事沒辦法和你吃飯。下次也別用這種先斬後奏的方式約我,我不會再來,就這樣。」
喬良緣說完,轉身欲走。
「星星別裝了,如果星星真的能對我狠下心,」慕辛彷彿沒聽到她傷人的話,笑著說了一句:「又為什麼寧願讓盛世恨你,也不告訴他那件事呢。」
那件事……
喬良緣腳步像被粘住一樣頓時動彈不得。
當初混亂的場面像慢電影一樣在她腦海里慢慢的閃過,當回憶起盛世當時看她凌厲又絕望的眼神時,喬良緣感覺自己胸口被一塊大石頭死死壓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喬良緣下意識抬手輕輕的敲了敲胸口,只覺得壓抑得慌。
慕辛抬手,將她耳邊的長髮摟好,笑的如同在寒冬里的暖風:「看吧,星星心裡還是有我的,不然也不會連讓我白等都捨不得,親自過來……」
慕辛的話頓時止住。
只見喬良緣右手握著空了的玻璃杯,指尖用力緊緊扣著杯壁。她看著滿臉檸檬水的慕辛,還有兩片薄薄的檸檬剛好垂在他的大衣上,咬牙切齒的說:「別開口閉口總和我提以前的事,噁心不噁心?」
慕辛臉色晃的白了一下,但很快保持翩翩姿態,反問:「噁心?那你呢,為了錢跟在盛世身邊作賤自己,你明知道他是耍著你玩,難道這樣不噁心嗎?」慕辛說完,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幾年前他被盛世驅逐出BJ城,如今期限已過,他回來第一件事就想找良緣重歸於好。可聽到的卻是,她跟在盛世身邊像個情婦一樣,為了錢每個月得不斷的討好他。
不對,情婦好歹是金主每個月主動給錢,但喬良緣呢,卻像一條狗,搖著尾巴討好主人,希望主人能給口好吃的。
「呵呵,」喬良緣聽了這話,這下真的是悲涼到不行了,發出冷冷的呵笑聲。其實她既然做得出就從來不怕別人說,但當這個人是慕辛的時候,她就是不能接受。她曾經愛過的人啊,明明知道她的難處,為什麼還偏偏要落井下石站在制高點說她?喬良緣反問:「那我問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你去哪了?現在在這裡說風涼話?你有什麼資格?作賤怎麼了?我要是不作賤自己,墳頭草恐怕都長兩米高了!我的肉我的骨,早就被那些受害人的家屬一塊塊砍下來喂狗了!我不是那種寧願自己餓死也不折腰的人!」
慕辛沒料到喬良緣的反應這麼激烈,怔了一下之後,喃道:「星星……」
「我有名字,別這樣喊我,噁心!」喬良緣怒喝!
慕辛垂眉,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只好道:「對不起。我沒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但你也知道我身不由己,盛世把我趕出BJ,我周遭的勢力都被清的差不多,我有想過讓暗中保護你的人給你送錢,但都被盛世攔下來了。」
「你說什麼?」喬良緣眉心一皺。
「看來你並不知情,那你去問盛世,看他願不願意告訴你。」慕辛說:「既然你今晚不想吃飯,那我送你回家。」
「呵,不勞煩您了,我怕我髒了你的車。」喬良緣從慕辛的話中回過神,啪一聲把玻璃杯放下,頭也不回的離開。當她上一秒昂首挺胸的離開法國餐廳,下一秒立刻就低下腦袋,盡露慫樣。
她走出餐廳,迎面而來的是夏熱的暖風,吹得她跟被扔進烤爐一樣。喬良緣臉上盡失了白天神采奕奕的光采,此時全是迷茫。迷茫自己怎麼就被慕辛那個傢伙一眼看穿,看穿她真的連等都不捨得讓他白等,非得親自找上門告訴他一聲。他們身份早已轉了幾回不是原來單純的少男少女,但心底的心思卻還不爭氣的停在原地,只是相比以前濃郁的愛,現在多了一分恨。
她低著頭想走到路邊打車,卻在門口階梯的時候被人重重撞了一下,力道之大,讓她差點撲在了台階上。喬良緣心裡沉悶,尋思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需要對方道歉打算直接離開。但顯眼對方並不是這麼想的,當她與對方擦與而過的時候……
左臂一下子被對方牢牢抓住!
「喬良緣,竟然是你?!」
熟悉的尖銳聲在耳旁響起。
聽著這討人厭的聲音,喬良緣用力把自己的手臂從對方手裡抽回,她看了一眼跟前時尚又暴露的女生,分明小上她幾歲,卻濃妝艷抹多了幾分老態。喬良緣呵笑兩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條狗。」
「喬良緣!」女生怒了!
「吳慧,別喊我名字,我怕你弄髒了。」喬良緣不甘示弱的道。
「呵,臟?」吳慧挑眉,接著向一旁的友人,介紹似的說:「你知道嗎,她就是那個無良開發商喬建國的女兒,知道喬建國是誰嗎,就是那個偷工減料導致大樓坍塌造成上百傷亡的罪人!喬建國畏罪自殺,沒想到死不成,反而把自己摔成了植物人哈哈哈……」
喬良緣緊緊抿著唇,聽著吳慧一口一個全名稱呼她爸爸,垂在身側的雙手早已握成了拳頭。
特別是最後無禮的笑聲,使得喬良緣的憤怒瞬間攀升到極點!
但她不能隨便動手,因為她怕……
「啊?不是吧!」吳慧友人幫腔,故意把面容扭曲成震驚的表情。
「這就算了,你知道她媽嗎,她媽更是犯賤,竟然過來倒貼我爸……」
啪!
一巴掌蓋到了吳慧臉上。
吳慧撫著自己的臉,被打的一時蒙逼。
「吳慧,說話想想後果!」喬良緣氣的身子遏制不住的輕輕發抖,雙眼亦因為吳慧的一句話,瞬間起了紅絲!如果說她前面的忍讓是為了母親,那現在吳慧都光明正大在她面前詆毀母親了,喬良緣覺得不必忍了!
第5章 這三巴掌她記住了!
「什麼後果?難道我說的不是真話嗎?難道你媽沒有倒貼我爸嗎?!」吳慧倔強,腦袋高高昂著,絲毫不妥協:「剛才我把喬建國說的那麼不堪你都忍,不就是怕惹怒我我回家給你媽難堪嗎?!」
而因為她聲音不小,門口已經聚集起零散幾個正在看熱鬧的群眾。
啪!
喬良緣又蓋了她一巴掌,這次力道比之前大,掌心都發麻了。
吳慧忍著臉痛,沒有還手,因為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喬良緣。
而且現在喬良緣生起氣來的樣子有些恐怖,怎麼說,好像她能從喬良緣身上看到盛世的影子。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兩人如出一轍。只是有那麼一點像,就讓她不敢還手了。雖然不能還手,但吳慧非常清楚對喬良緣來說,喬母是她的弱點!
一個被母親拋棄的孩子,對母親的渴望是超乎想像的!
她這點皮肉痛,估計比不上喬良緣心裡痛的萬分之一吧!
吳慧想著,接著極其殘忍的開口:「對了,昨晚你是沒看見,我爸喝醉酒打你媽,而你媽又死死抱著我爸大腿讓他不要趕她走的樣子,真的好看極了。」吳慧特意把每個字都咬的重重的,咬的極其緩慢,生怕喬良緣聽不清楚似的!
啪!
第三巴掌。
「吳慧,你再說一句試試?!」喬良緣抬手指著吳慧,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傷心,手都顫抖了,發出警告。心底早就因為吳慧的話而千瘡百孔在淙淙流血。她不懂,她的母親,為什麼這麼留戀別人的家庭?回到自己的家裡做太皇太后不好嗎,為什麼寧願在別人的家庭裡面下跪?!
「行,反正我話也說完了。但是喬良緣,這三巴掌我記住了!」吳慧憤憤的丟下一句,眼底划過一絲歹毒,接著和友人一塊進了餐廳。
吳慧走了,喬良緣感覺耳朵一下子清凈下來。她抬頭看天,深呼吸一口氣,恰好兜裏手機震動一下,拿出來一看,見是盛世發來叫她吃飯的消息,上面還附帶地址。喬良緣不敢耽擱任何與錢有關的事,回了信息後打車前往盛世所約的雙喜樓大飯店。
……
喬良緣推開包間的門,見只有盛世一人,便直接甩腳把高跟鞋脫了。後踩著柔軟的地毯朝盛世走去,在他旁邊坐下,整個人非常隨意。
「怎麼了?」盛世捕捉到喬良緣紅紅的眼底,雖然她有意低著腦袋。
「小爽懷孕了,要是耽擱拍攝,要賠很多錢。」喬良緣隨口扯了一句後,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剛才強迫自己忍著哭腔把喉嚨都哽痛了。
盛世放下菜牌,認真的說:「以她的性格,不會想要孩子的,這個你很清楚。」所以她在撒謊。而且在他眼裡看來,良緣不是那種輕易讓自己吃虧的人,如果她在哪裡受了傷,一定是敗給自己愛的人。她就是這樣,在陌生人面前像個女戰士,可在自己愛的人面前,卻因為孤獨而極易敞開自己的柔軟讓別人捅刀子。
「那個叫麗姐的,現在手裡握了百分之四十的網路營銷號,比我多了百分之三,現在大家都趕趟巴結她,我生意都少了很多。」喬良緣又扯了一個。
盛世沉默,因為他不想和謊言對話。
「哎,等會十二點之前我又得把我辛苦攢來的錢花掉,然後下個月月底又得向你要死要活。」喬良緣察覺到盛世漸漸起了嚴肅的氣息,重重嘆了聲氣,故意裝作很頭疼,想讓盛世相信她所說的。有時候在這方面,她覺得盛世很了解她,這種了解讓她心累。其實她並不需要安慰,真的,認真的安慰會讓她覺得自己很可憐,囫圇打插兩句,她反而能接受。
「老實點,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盛世不想聽她扯東扯西。
他只是想知道,誰讓她難受了。
其實他並非不知道答案,畢竟這個世界能讓喬良緣上心的人,也就那麼兩個。
他只是想她親口說出來,把他當成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那樣,對他說說她的不高興。
「沒,就是有人說我在作賤自己,我聽了不高興而已。」喬良緣經受不住盛世認真的拷問,開始變得認真起來,卻始終保留:「我是不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如果我這樣的人都值得讚美,那對其他那些不管生活多艱辛還在堅守品德的人真不公平。」喬良緣說到最後,忍不住自嘲一句。
盛世拿起水壺給她的茶杯續滿。
他覺得她還有事隱瞞,但見她不管怎麼問都不說,就由得她。
盛世沒有戳穿她,順著她的話問:「誰說的?」
「一個閑人而已,算了,吃飯。」喬良緣拿起菜牌,假裝看的認真。
見盛世不再問,喬良緣鬆了口氣。
她已經在他面前抬不起頭了,她實在不想把自己所有的傷痛都展現給他看,這樣會讓她覺得自己很可憐。
隔了一會,便喚服務員進來點菜。然而還沒等到上菜,喬良緣注意到盛世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一直亮個不停,顯然他開了勿擾模式。喬良緣咬著筷子,說:「你要是忙的話,就去公司吧,不用管我的。」
「不忙。」盛世說完,將手機翻了個面,屏幕朝下。
喬良緣見狀,真想給他翻個白眼,連撒謊都毫無技術水平可言,但一想到他這麼做都是為了自己……她單手托著臉蛋,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男孩,不,他已經是男人了。當初還帶著青澀的面容,此時已經完全長開,是一個成熟男人的模樣。那俊逸的側面怎麼看都好看,好比一副精雕細琢過的名畫一樣,真叫她百看不厭。
「哎,我突然想起來,以前我和慕……我和前任吵架的時候,都是你陪著我的。盛世,你說你這種算不算男閨蜜啊?」喬良緣見有些安靜,沒話找話說。
「你和男閨蜜上床?」盛世見她竟然用男閨蜜形容他,清清冷冷的反駁了她。鬼才想當她的男閨蜜,他只想當她的男朋友。只可惜她那時候眼光不怎麼好,愛另一個人愛的死去活來,他沒轍,只好用守株待兔的蠢辦法,一直守著她。
好比故事裡的那個農夫得到了兔子一樣了。
也不知道上帝是不是聽到了他的禱告,還真讓她和姓慕的分了手。雖然盛世一直沒弄明白愛的死去活來的兩人怎麼說分就分,但他也不需要知道過程,結果才是重要的,權當喬良緣突然想透徹,明白慕辛不是她的良人。
但上帝好像聽漏了下半句,他等了那麼久,也沒等到下半句的願望成真。
「……真掃興。」喬良緣被噎的無話可說。
一頓飯吃到尾聲,盛世從西裝外套拿出手機,指尖在上面點了幾下。
原本悶悶不樂咬著排骨的喬良緣,聽到手機傳來叮咚一聲,拿起一看,是銀行入賬消息。不用點進去都知道肯定是她剛好空缺的那個數。每個月都這樣,她把自己的收入減去之後,還缺多少就從盛世身上下手,而他看起來傲傲嬌嬌,但是最後還是會給她把數填滿。喬良緣立刻眉開眼笑:「哎呀,心情突然就好起來了,果然這世上只有錢才能治癒我,謝謝盛總。」
她突然眉開眼笑,語調軟軟喊著盛總的模樣,就像午夜平平無奇的天空里突然炸起的煙火,五顏六色璀璨奪目。
真叫人挪不開眼睛。
想起她昨晚的挑逗與主動,盛世喉頭忍不住滾動了一下,告訴她:「我先回公司開會,晚點回家。」
喬良緣只顧著用手機給別人轉賬,忽略了他用的是家字,咬著排骨含糊的說:「你有鑰匙吧,因為我約了溫暖煲電視劇,今晚在她家睡。」手機提示轉賬成功,喬良緣見這個月的指標搞定,大大的鬆了口氣。她把嘴裡的骨頭吐在碟子上,見盛世一副憋著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他說回家是想幹什麼。喬良緣故意笑眯眯,誰讓昨晚他裝逼拒絕她,現在好了吧,想要,但她不想給了。
「盛總,我要出發了,拜拜。」喬良緣起身,給他揮揮手,一副無債一身輕的感覺。雖然幾個小時後新的一月來了,新的債務也跟著來,但人總不能只想以後而放棄眼下的輕鬆。走到包間門口的時候,喬良緣站定,轉過頭故意道:「對了,咱們住的那棟公寓左邊第三條巷子新開了一間按摩的,聽說有特殊服務。盛總要是半夜寂寞,大可以去嘗嘗鮮。」說完,喬良緣頭也不回的走了。
盛世聽聞這話,呼吸節奏亂了一下,被氣的。
這女人,每個月錢夠數了都這樣,立刻翻臉不認人,與缺錢時的殷勤簡直天差地別。竟然還心大的叫他去煙花之地找樂子,她是看準他不會去呢,還是壓根不在乎他會不會去?興許在她眼裡,他就是一個自助取款機吧,缺錢的時候賣弄一下熱情就好,不缺錢了,才不會管他做些什麼……盛世見自己又要想到那些不高興的事情上面去,立刻截斷自己的想法。
但無所謂,反正一個月的時間過的也快,她現在儘管得瑟,等月底的時候他全部還給她,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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