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與改投農家的人對答
有位叫許行的農家人物,他奉行神農氏學說,許行從楚國到了滕國,許行進見國君滕文公說:「我聽人說大王施行仁政,我便從遠方來到滕國,想成為大王的百姓,希望您給我安排個住所。」
於是滕文公就給了許行住處。許行有幾十個門徒,都穿著粗麻衣服,以織席子編草鞋為生。
楚國儒者陳良的弟子陳相與其弟陳辛,被農家許行的學說所吸引,他們帶著農具從宋國到了滕國。二人也進見滕文公說:「我們聽說大王治國,施行聖人之道。所以大王也是聖人了,我們願意成為聖人的百姓。」
二人就這樣暫時留在了滕國,在見到許行後,陳相十分高興,徹底拋棄了儒家弟子的身份,及以前所學的儒家學說;陳相改投在許行門下當弟子,改學許行的學說。
一天,改投許行門下的陳相,特意去拜訪孟子,轉述自己新老師許行的話說:「滕文公作為滕國國君,確實是位賢明的君主,可惜他還沒真正懂得賢君治國的道理。賢君治國應與百姓一起耕作養活自己,親自做飯與治理天下。可是滕國的糧食和財物,堆滿了倉庫。這就是損害滕國百姓奉養自己,怎可稱作賢明呢?」
面對改投許行門下的陳相轉述的這番話,孟子不慌不忙的問道:「許子自己種糧才吃飯嗎?」 陳相得意的答道:「是的。」
孟子又問:「許子自己織布後才穿衣嗎?」 陳相回答說:「不是,他只穿粗麻衣服。」
孟子急著問:「許子是否戴帽子呢?」 陳相說:「戴帽子。」孟子問:「他戴什麼的帽子呢?」 陳相答:「戴生絲織的帽子。」
孟子問:「那是許子自己織的嗎?」 陳相答:「不是,這是用糧食換的。」
孟子又問:「為什麼許子不自己織呢?」 陳相說:「他怕耽誤農活。」
孟子問:「許子用鍋甑燒飯,用鐵制的農具耕作嗎?」 陳相答:「是的。」
孟子問:「那鐵制的農具是許子自己做的嗎?」 陳相答道:「不是,這也是用糧食換的。」
於是孟子又問道說:「農夫拿糧食去換做飯的鍋甑,還有鐵制的農具,不能說損害了陶工與鐵匠。反過來說,陶工與鐵匠用鍋甑和鐵制的農具換糧食,難道就可以說損害農夫了嗎?再說,許子為什麼不自己把生活耕種的工具,自己一件件的去做好呢,何必去一件件的去和工匠交換,不怕麻煩嗎?」
陳相回答說:「工匠有自己要做的事,沒有辦法再去耕作。」
孟子說:「那麼滕國國君,就可以一面耕作一面治國了嗎?官吏與百姓都有各自的事,人們各有各的用處,這是通行天下的原則。何況我只聽過用文明的改變落後的,沒聽說還有反過來的道理。你們原來的老師陳良是位儒家學者,在北方的學者沒人能比得過他。可你們兄弟二人,隨陳良老師學了幾十年,他人去世以後,你們就背叛了自己的老師!」
陳相很尷尬的繼續說:「我們現在投在許行老師門下。如果依照他的學說,市場上物價都一樣,也就沒人去欺詐了。即使讓小孩子去買東西,也沒有人欺騙他。布匹與絲綢長短相同,價格就相同。麻線與絲線重量相同,價格就相同。各種類的糧食多少相同,價格就相同。鞋子大小相同,價格就相同。」
孟子聽後,對陳相說:「物品各有不同,這是客觀情形。就比如說各種物品質量不同,價格也就不會相同,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它們的價值,從相差一倍五倍,到相差十倍百倍,甚至千倍萬倍的相差。不顧客觀情形,非要硬把它們放在一起,讓它們的價值相同,只會把天下都搞亂了。就拿做工粗糙與做工精美的兩雙鞋相比,如果它們都值同一個價錢,誰還去做那做工好的鞋呢?人們就會答應嗎?若真依了許子的學說主張,便會讓人們接連的做起虛假欺騙的勾當,這種做法不過就是率領人們走向虛偽罷了,怎麼可能夠把國家給治理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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