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相‖史上第一心機婊，殘忍不過武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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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心機婊，殘忍不過武則天

文楊獻平

世民的媚娘，李治的情人

武則天父親名叫武士彠，原籍山西文水縣，起初為木材商人，經營有道，因此聚斂了不少財富。她的祖上也頗為顯赫，在北魏和北周都當過官。到隋煬帝年代，因為不小心得罪了權傾一時的楊素，險些掉了腦袋。隋末農民起義，武士彠在即將滅亡的隋朝謀到一份官差，不久投靠李淵，成為唐開國元勛之一，歷任尚書省兵部庫部司、工部尚書、利州都督等官職，其中的利州，便是現在的四川廣元。

今人去四川廣元，即隋唐時期的利州，劍門關之外，皇澤寺也是其中一個不可不去的重要景點。這家寺廟，建於後蜀，據說是供奉有武則天的真像，儘管有所毀壞，但也顯得珍貴。寺內其中供奉「二聖」，即武則天和唐高宗李治。這兩個夫妻檔，在唐帝國持續走上巔峰的道路上，雖然多有詬病，但二人聯袂的武功政治，也是可圈可點的。

以此來推斷，武則天肯定生於廣元。斯時，其父武士彟以投靠李淵而獲得信任，並連任高管，外放利州都督，也是李淵有意鍛煉他，以便於進一步啟用的必要步驟。可惜，玄武門之變，儘管李世民乃至李淵親生子，但皇帝這個職位，兒子不認老子，或者兒子殺掉老子的，古往今來，也不在少數。

而武則天這個女子，在父親武士彟官場失意，且長辭人間之後，武則天便寄居在親戚家，無奈，人一旦失勢，便會討人嫌棄。這樣說來，武則天肯定在廣元度過了一種悲喜參半的童年生活。喜的是，父親在世在職時候，為一方諸侯，地方和屬下百般逢迎，作為他女兒的武則天，自然也無憂無慮，為父母掌上明珠，並受到多人厚待與寵愛。悲的是，寄居的生活令她過早地懂得了人間冷暖，人心變幻。

父親死後第二年，李世民聽說武士彟的女兒有才貌，隨即召入宮中，封為才人。李世民御用了一些日子，也頗為寵愛，為她取名為武媚娘。公元649年五月，李世民駕崩翠微宮。一番明爭暗鬥之後，李世民第九子李治脫穎而出，坐上了皇帝位。按照慣例，先皇死後，其沒有子嗣的嬪妃全部削髮為尼。武媚娘隨即也離開皇宮，到清寂的感業寺里消磨日月。可武媚娘怎麼又復出了呢？這裡面的蹊蹺，史家研究與解讀甚多，各有各的說法。《唐會要》載：「天后武氏，貞觀十年，文德皇后崩。太宗聞武士彟女有才貌，召入宮，以為才人。時，上（唐高宗李治）在東宮，因入侍，悅之。」也就是說，李世民生病的時候，李治見到武媚娘，兩人一眼就對上了，並且就在李世民的眼皮底下成就了好事。

這裡面，不排除亂倫，但更多的體現了武則天的戰略眼光，以現在的話說，武則天瞄準了隱忍的李治，為她將來的生活，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甚至可以說，是李治，一手將武則天附上了唐帝國最高政治舞台，最終導致武則天，以女子，並且在年已67歲時候一步登天，君臨天下，成為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女皇帝。

李世民死時，對李治並不放心，主要原因是怕他勢單力薄，管束不了下面一個個功高蓋主的臣子，說不定什麼就被這幫子老小子給架空了。因此，李世民一方面託孤給最信任的長孫無忌，及其死黨褚遂良和來濟，另一方面，又把主要的開國元勛李世勣（即民間的徐茂公，原名徐世勣，後被賜姓為李，為避諱李世民，改名為李勣）試探了一番，那個時候，李世勣被貶外地，召見他之前，李世民就決定，若李世勣表現遲疑，當即殺了他，若是答應得爽快，李治上台，再把他從基層撈到中央來任職。李世勣何等聰明之人？當然會輕鬆躲過一劫。李治就任，長孫無忌立刻成為朝中第一權臣，把異己的該貶的貶，該殺的殺。最典型的就是永徽年間的房遺愛謀反案。李治雖是皇帝，但說了不算，一切由長孫無忌決斷。

李治以先前的元妃王氏為皇后，但很寵愛蕭淑妃。王皇后很吃醋，無意中得知李治和武媚娘有私情，就把武媚娘從尼姑庵里請進了宮。本意討好李治。可武媚娘一進宮，馬上就和李治打得火熱，王皇后和蕭淑妃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李治先是修改姓氏譜，把武士彟一家搞成名門，爾後又罷了柳奭的宰相職務，後在李義府、許敬宗等新貴、老臣的幫助下，成功廢王皇后，立武媚娘為皇后。在這一系列鬥爭當中，武媚娘一直是李治的得力助手，夫妻兩個一唱一和，配合得力。自此，高宗時期的政治主格調是李治搭台、媚娘唱戲，或是夫妻合演，最終妻子以獲得全面性地優勢壓倒老公，先垂簾聽政，進而改唐為周。

長孫無忌也沒落下好下場，被李治及新貴們「構圖」謀反，長孫無忌被流放黔州，不久被逼上吊自殺。與他同一陣營的來濟被外放到今新疆吉木薩爾北破城子作庭州刺史，後在與突厥作戰中，「不介鎧沖入軍中，力戰而死」。褚遂良先是被貶為潭州都督，轉桂州都督，又貶愛州刺史，來回折騰幾次，658死於今越南清華。柳奭先是被貶愛州刺史，後被許敬宗構陷，與褚遂良為朋黨，不久派人殺死。韓瑗被外放為振州刺史，兩年後死。

長孫無忌及其主要同盟者的先後死去，標誌著在隋唐兩代興盛多年的關隴貴族集團勢力日漸衰微，在政治走向上由主導而失勢。

這場鬥爭的勝利者看起來是李治，實際上是他背後的武媚娘，這個侍奉過兩代帝王德恩的五品嬪妃，命運實在比楊廣烹的後母宣華夫人要好上一萬倍。武媚娘進宮後，李治在很多事情上得到了她的支持，當然，這種支持完全是智力上的。還有老狐狸李世勣，在長孫無忌橫行朝野時，他一再辭官，從實職的丞相到閑職司空，一幅擺明了要坐山觀虎鬥的架勢，眼看著李治和武媚娘已經成了一個不可分割的夫妻戰鬥團，揣度認為這種情況將是發展大勢，立即在廢王立武的關鍵時刻，轉而支持李治和武媚娘，把長孫無忌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這不是李治的勝利，也不是李世勣的，這勝利，只屬於武媚娘。在這場鬥爭中，武媚娘之歹毒殘忍，世所罕見，其「振喉絕襁褓之兒」，後又「菹醢碎椒塗之骨」（《舊唐書·則天大聖皇后傳》），又說「其不道也甚矣，亦奸人妒婦之恆態也。」（引處同上）。

李治病無力，則天實掌權

675年，唐高宗病情加重，有人動議由武后攝政，但遭到多人反對。為收買人心，武則天召集著作郎元萬頃、左史劉禕之等人修撰《列女傳》《臣軌》《百僚新戒》《樂書》一千多卷等，以文化革命方式，為阻攔其執政者洗腦。同時密令群臣，要親自參決疏奏，削弱宰相職權。

676年四月，武則天成功攝政，十二月，改元儀鳳，布施大赦天下。

關於武則天必然代唐為周的說法，其實早有徵兆。一是歷史上十說九準的「童謠」：「唐中弱，有女武代王」（《新唐書·列傳第一百二十八，文藝下》）。這首童謠傳出後，先是在社會上流傳，爾後傳到李世民耳朵里。李世民也充滿惶恐，叫來時任秘閣郎中的李淳風詢問。李淳風也不隱晦，對李世民說：「其兆既成，已在宮中。又四十年而王，王而夷唐子孫且盡。」李世民對李淳風說：「我求而殺之，奈何？」李淳風說：「天之所命，不可去也，而王者果不死，徒使疑似之戳淫及無辜……」（引處同上）

另一個是李淳風、袁天罡合著《推背圖》第二象《乙丑》，讖說：「累累碩果，莫明其數，一果一仁，即新即故。頌：「萬物土中生，二九先成實，一統定中原，陰盛陽先竭。」

第一說見於《新唐書》，《舊唐書》沒見記載。歐陽修等人可能參照了某些野史或者民間傳說，將李淳風事迹書於傳記。第二種說法真偽難辨。《推背圖》若真是李淳風和袁天罡合著的話，那麼，成書時間也應當很早。民間武則天代唐一事的好奇心歷千年而不減，大致因為武則天是中國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於男權社會之政治傳統有悖等原因在內。

從655年廢王立武成功算起，到705年武則天被張柬之等逼迫退位，武則天實際掌握唐帝國朝政達半個世紀之久。但在此之前，李治不是沒有防範，《新唐書》中記載：「初，武后得志，遂牽制帝，專威福，帝不能制。」李治召上官儀商議此事。「儀曰：『皇后專恣，海內失望，宜廢之以順人心。』帝使草詔，左右本稿後，後自申訴，帝乃悔。」可見，武媚娘如願成「後」以後，確實志得意滿、飛揚跋扈了一段時間的。李治剛一動廢武媚娘之心，很快就有人傳信給武媚娘。眼線已經布滿了李治四周。沒過多久，武媚娘授意等許敬宗編織罪名，以謀反罪名將上官儀及其子上官庭芝處死。

公元656年，李治病情加重，「時時令後決之，常稱旨，由是參與國政……而高宗春秋高，苦疾，後益用事，遂不能制。」（《新唐書·則天武后》）。也就是說，這時候的皇帝已經成了不折不扣的傀儡。

武則天臨朝之後，朝野之間並不買武媚娘的賬：「時諸武用事，唐宗室人人自危，眾心憤惋。」。684年，武則天廢中宗，立睿宗，「自是太后常御紫宸殿，施慘紫帳臨朝。」又進行了一番犒賞，武承嗣等武家人物全面上位至帝國要害部門。武則天的這一舉措，使得不少封疆大吏逆反和不滿。「於是柳州司馬李敬業、括蒼令唐之奇、臨海丞駱賓王疾太后脅逐天子，不勝憤，乃募兵殺揚州大都督府長史陳敬之，據州欲迎廬陵王，眾至十萬。」起兵討武則天。

徐敬業乃是李世勣之子李震的兒子，自己的孫子。李世勣在軍事上謀略了得，政治上老奸巨猾，可還是沒有處理好身後事。因為這一個事件，駱賓王千古檄文《討武瞾檄》橫空出世，至今讀之，雖有誇大及不實之處，但仍有勃然與天縱之氣。然而，在各路大軍的討伐下，「敬業興三月敗，傳首東都，三州平。」

公元688年，武承嗣向武則天獻「聖母臨人，永昌帝業」（《舊唐書》卷六七《李敬業傳》）白石，武則天稱之為「寶圖」。自加尊號為「聖母神皇」。即使如此，李唐宗族，如豫州刺史、越王李貞，絳州刺史、韓王李元嘉，青州刺史、霍王李元軌、邢州刺史、魯王李靈夔等仍舊起兵或準備起兵討伐武則天，但由於缺乏協調一致的行動及足夠的兵力，再加上民眾並不想反，李沖首先起事後，只有李貞響應，其他人還在審時度勢，不過數日，就被武則天所派軍隊剿滅，領頭人物及其家族被盡數殺戮，其中最慘的是郝處俊的孫子郝象賢，武則天「令斬訖，仍支解其體，發其父母墳墓，焚爇屍體，處俊亦坐斫棺毀柩。自此法司每將殺人，必先以木丸塞其口，然後加刑，訖於則天之代。」（《舊唐書列傳第三十四》）至此，李淵和李世民子嗣幾乎喪失殆盡，枝蔓寥落；不滿或認為武則天不該為皇執政的大臣也被殺得所剩無幾。

朝內無良將，列寇常犯疆

李治時期的唐帝國，在遼東、西域乃至漠南地區的軍事上，從來沒有一勞永逸過。公元681年，在青海西州與吐蕃大戰中被俘的另一位唐將領王孝傑，因與芒松芒贊贊普長得非常相像，「故不死，歸之」。

692年被武則天啟用為鷹揚大將軍，帶兵討伐一再犯邊的吐蕃大軍。從此來看，武則天在亂殺無辜之際，也是做些事情，這裡面，應當有四個原因，一是武則天也想將江山傳至長久，不管最終誰來接管，她都要有所作為。二是武則天不想當呂雉，人死政滅，家族也隨之被繼任者刀剁鍋煮，喪失殆盡。三是武則天想證實一下自己取代李唐的合法性及正確性，藉以威服朝野心有顧慮者。四是安西四鎮對於繁榮西域社會經濟，穩固自己統治具有重要的戰略地位，擊敗吐蕃、突厥，收回對西域軍事與經貿控制權，既可彰顯武功，又可為其文治服務，一舉兩得。

王孝傑得勝，唐在安西都護府留駐三萬軍隊。不久，武則天命令令王孝傑率兵出擊西域，王孝傑不負所托，數月之間，連克龜茲、于闐、疏勒、碎葉等四鎮，至此，失去多年的安西四鎮重新回到唐帝國懷抱。由此，唐帝國對西域再次給予農業、水利、紡織、冶煉等方面的開發與支援，與鐵勒、突騎施、回紇、吐火羅、安息、羅馬、昭武九姓國等國家的皮毛、絲綢、玻璃等物產交易又重新開始。

628年，在首領大賀摩會帶領下，契丹後人松漠都督府都督李盡忠背叛突厥而內附，被安置在松漠地區，並設立松漠都督府，並下轄十個羈縻州。696年，李盡忠與契丹別部酋領孫敖曹曾孫孫萬榮起兵反叛。原因很簡單，即那一年，契丹所在的游牧區遭受旱災和無雪天氣，饑民遍野。李盡忠、孫萬榮請求營州都督趙文翙開倉賑濟。趙文翙不但不答應，且平時對契丹各部落酋長當奴僕一樣看待，百般凌辱。李盡忠和孫萬榮心生怨恨，帶兵殺趙文翙，佔領營州，自立為無上可汗，組織軍隊進犯唐境。

武則天接報，做了一件非常滑稽的事兒，即將李盡忠改為李盡滅，把孫萬榮叫做孫萬斬。派曹仁師、張玄遇、李多祚等率軍討擊契丹，又以武三思為榆關道安撫大使，帶兵抗擊契丹。同年八月，在西硤石谷，唐軍北被孫萬榮用計所敗，全軍覆滅，多數將領死於疆場。武則天震怒，下詔招募兵勇，以囚徒充軍作戰，又派武攸宜為總指揮，時任左拾遺的詩人陳子昂為總管府參謀。

十月，李盡忠病死，孫萬榮襲位稱作無上可汗。東突厥默啜可汗請求內附，並以襲擊契丹為見面禮，把李盡忠和孫萬榮的妻子活捉，送往神都洛陽，武則天加封其為頡跌利施大單于和報國可汗。孫萬榮惱羞成怒，又派遣其別部首領駱務整、何阿小帶兵攻擊唐朝薄弱地帶冀州，殺唐冀州刺史陸寶積及吏民數千人，旋又組織兵馬，攻打瀛州。

692年，王孝傑、蘇宏暉前後率軍17萬討伐契丹。孫萬榮設伏於東硤石谷，誘唐軍深入，爾後回馬包抄，唐軍頓時大亂，死傷無數，王孝傑墜崖而死，蘇宏暉棄甲而逃。隨後而來的武攸宜聞聽，全軍畏縮不前，後退至相州。隨後，武則天又以其族侄武懿宗為神兵道行軍大總管帶兵增援，五月，又派同平章事婁師德為清邊道副大總管、右武威衛將軍沙吒忠義為前鋒總管，率軍二十萬進攻契丹。武懿宗剛到趙州，聞聽孫萬榮屬下將領駱務整騎兵將至，恐懼異常，下令全軍丟掉輜重，率兵後退千餘里，到相州才停下來。

很多人認為武則天用人上很成功，如狄仁傑、張仁願、唐休璟、郭元振、張柬之、劉仁軌、王孝傑等，都是她一手提拔上來的。可是，通過對吐蕃和契丹的失敗，武則天才知道很多人是殺不得的。就靠她家族那些尸位素餐的王侯將軍，武周一觸即潰。武則天開武舉、革新科舉，擢用人才，其實都是其政權到了非用人挽救不可的程度。因為，通過對吐蕃和契丹之戰，自己做皇帝的武則天才知道皇帝不是件容易做的事，勝敗都是自己的，武家那些人不是想著法子害人、撈錢、奪權，就是謀算著怎麼把武則天的位子接下來，論治國才能，卻是一個都不具備。

後來，在庫莫奚的幫助下，唐帝國才節節勝利，孫萬榮在東逃途中，遭到前軍總管張九節的伏兵襲擊，倉皇逃到潞河東，實在睏乏不堪，正在熟睡，其帳前奴僕見跟著這個人沒了活路，便一刀砍了孫萬榮的頭顱。

千古一女帝，難說功與過

武則天即位起初，對於邊疆戰亂、外地入侵和羈縻州府反叛都是毫無能力的，也無良將可派，每次出戰，都以她家族的一乾草包人馬為主帥，不是「騎豬」逃跑，就是全軍覆沒，更可惡的是殺自己的百姓冒領軍功，其可惡殘暴，嘆為觀止。公元689年，武則天竟然以她的男寵白馬寺僧薛懷義為新平道行軍大總管，「以擊突厥」。

此外，武則天還是一個廣開告密之門、誅殺異己與不合作者的內奸總頭目，其誅殺將相大臣之血腥，比呂雉更可恥、更可怕。

在武則天問題上，各派看法和論點歷來性別色彩濃重。我覺得，性別不是說事的出發點，而應當把武則天作為一個人，特別是掌握封建社會某個時代最高統治權的政治家來看待，或許會更公正一些。安西四鎮的失去，是在武則天時期，儘管那時候李治還在，但統治權基本上被武則天竊取一空，武則天應負主要責任。後來收復安西四鎮，並在642年設立庭州都護府基礎上，又設立北庭都護府，統轄天山以北，包括阿爾泰山和巴爾喀什湖以西地區。在維護帝國版圖完整、邊疆安全、絲綢之路交通暢通和西域經濟發展上，客觀地說，武則天功過相當。

與此同時，武則天仍舊延續先唐政策，在今河西走廊、小西域等地堅持屯墾和農業技術支援工作。這對於當時武周控制西域，增加糧食產量，減少長途運輸的費用產生了一定作用。但武周在平定叛亂的同時，其自身的消耗也非常巨大，自薛仁貴在大非川全軍覆沒之後，類似的事件達5次之多，死難總人數五十萬以上，特別是在對後突厥默啜可汗的戰爭中，戰士與平民同時遭殃，尤以平民為甚（參見《資治通鑒》）。

幾乎從武則天上位開始，其家族中的武三思和武承嗣一直在謀求太子之位，妄圖接續大統，改李為武。但有意思的是，武則天死前五年，狄仁傑病逝，而狄仁傑推薦給她的張柬之，則在公元705年十一月，與一同被狄仁傑提拔起來的崔玄暐、敬暉等人，聯合御林軍頭領桓彥范、袁恕己等，趁武則天生病之際，帶羽林兵入宮，當場誅殺武則天面首、擅權的兄弟張易之、張昌宗，迎皇太子李顯入宮，總司庶政，大赦天下。

自此，李唐正統得續。武則天本人的墳墓是自己掘的，也是狄仁傑等人提前為她掘好的。但從當下的角度看，武則天也好，李世民和李治等等也好，都是過往的人物了。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武則天篡唐為周，其實也不是一個事兒，就好像，自家老公去世了，老婆代他管理家族一樣。只是，武則天等人在這一場權利鬥爭中的無所不及的殘忍，以及權利對人的異化，精神和肉身的摧毀，是令人唏噓不已，且要認真反思，並要拒絕其以任何形式重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