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外出打工3年未歸,回來之後身邊多了一個人,我羞辱不已
20歲那年,他結婚了,是一個遠房親戚介紹的,結婚之前,他只和女人見過兩三次,21歲便有了孩子。那時候,他還是個鄉村老師,教孩子們畫畫。她跟他一起過了8年的苦日子,看著在外打工回來的姐妹穿金戴銀地,惹紅了她的眼。於是,她開始和他吵,囔囔著要出門,在小村莊過不下去了。他以為只是她的一句氣話,沒想到,一開春,她就走了。他以為她受不了外面的苦,就會回來,可是,第二年她回來了,也帶來了一紙離婚協議書。任他好說歹說,苦苦哀求,都沒能挽回一顆憧憬外面世界的心。
他一向樂觀,亦沒有遠大的理想抱負,他原想,和妻子一起在這小村莊里生活一輩子,把兒子教育成人,供他考上大學,一輩子也就過到頭了,就這麼平平淡淡地,也挺知足。但妻子的不辭而別,以及「跟著你沒出路」的話打擊了他的自尊心。
於是,他丟下心愛的畫板,從小村莊里走出來,走進了繁華如夢的大城市。
她是他的同事,直發、大眼,笑起來的時候有酒窩,他對她幾乎一見鍾情。可是,她有男朋友,他只能將心事掩藏。半年後的一天,他偶然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在大街上吵架,然後,她甩了男人一巴掌,男人轉身走了,她蹲在地上「嚶嚶」地哭。他走過去安慰,才知道女人懷孕了,男人讓她「墮胎」。他心疼地攬著她的肩膀,任她淚雨滂沱。
後來,他陪她去了醫院,為她出錢,然後細緻地照顧了她一個月。她逐漸從失戀中走了出來,有一天早晨,他給她帶早點,她喝著豆漿毫無徵兆地對他說,「你做我男朋友吧!」他欣喜得手足無措。兩個月之後,他們就同居了,同居一個月,她拉著他的手撒嬌地問,「不如我們買個房子,結婚吧!」那些日子,他做夢都在笑,原來上天眷顧他哩,讓他遇到如花美眷。於是,他向親戚朋友借了些錢,再加上自己多年的積蓄,總算在城裡買了房子。
他原本以為可以擁抱幸福了,可婚後的日子遠沒有他想像的那般甜蜜,結婚不到一個月,因為一件小事,她大發雷霆,他就細細地哄,好不容易再結婚,不能再離了啊,工資分文不取地都給了她,他本身就是個保守的男人,亦不抽煙不喝酒,下了班就回家,還有一手好廚藝,她想吃什麼就給她做什麼。可是,老天似乎又和他開了一個玩笑,婚後的她生了一場病,性情大變,早已不復婚前的溫柔體貼,稍有不順,就開始摔東西,鬧離婚。病好後,她開始自己做生意,30萬砸進去血本無歸,還欠了一屁股外債。
但,就是這樣的日子,他也過了8年。陪她還完了所有的債務,隨後,凈身出戶,房子留給了她。離婚後,他一個人生活,事業倒是如日中天,平日里多有應酬,他學會了喝酒,喝完就睡,也無煩惱也無愁。也有人給他介紹女人,他一一拒絕了,兒子已經17歲了,生命再也經不起折騰,今朝有酒今朝醉。
也不知是哪一天,朋友邀他去喝茶,去了之後才發現對面坐著一個女子,算不得漂亮,但看著也舒服。不多久,沒有借故離開,他知道朋友的好意,但,那顆斑駁的心已經黯然,遂,他開門見山地自嘲道,「我離過兩次婚,這事兒你不知道吧!」她瞪大了眼睛,顯得有些詫異。他就笑,帶著一絲苦味兒,女人也笑,問,「你知道為什麼要用沸水泡茶,而不用溫水泡茶嗎?」男人迷惑,她便將一個聽來的故事講給男人聽,「用溫水泡茶,茶葉都浮在水面上,不會有香味,只有用沸水烹茶,才香。」他若有所悟。
後來,他經常約了她一起喝茶,有一次看著水杯里的茶葉,她對他說,「你看,這些茶葉在水裡浮浮沉沉地,不就像我們的人生嗎?」他就是被她這句話打動了。後來,他才知道,她因家庭暴力離異,有一個一歲多的小孩,出生十個月生了一場病,後來送醫院不及時夭折了……他於是對她更多了一層心疼。
現在,他們結婚了。他沒有車沒有房,每天騎著自行車載著她上下班,她也會為他疊襯衣,打領帶,刮鬍須……再後來,她懷孕了。有一天下班,我看到他牽著她在附近的公園散步,走到一個台階處,他回頭提醒道,「小心一點。」她抬頭與他相視一笑,緊緊地拉著他的手,幸福就這麼簡單得讓人感懷。
凡俗的幸福浸潤到他們的生活里,就像一杯茶,第一遍要「洗茶」,洗去塵埃,濾去苦澀,經沸水一燙,讓茶葉盡情舒展,最終迎來氤氳的香氣和甘甜,就像他歷經辛苦終於遇到她和她淡淡的茶香里氤氳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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