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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失戀,找孿生姐姐訴苦,想起種種不公平,竟將姐姐推下河淹死

朱老二原名朱志明,個子不算矮,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標準的國字臉上,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透出一股子機靈勁兒。雖然他排行老二,因他前頭有個姐姐沒滿月就夭折了,所以他在家中算是長子。

朱家從祖上起就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自他這輩開始才陸陸續續有人走出村子。

朱老二17歲離家去當兵,據說當時他在他們村還是第一個考上高中的「高材生」。他不知從哪裡聽說當兵有飽飯吃,自個兒琢磨了好幾宿,終於牙一咬心一橫應徵入伍了。

走那會兒,他娘才知曉老二真的去當兵了。娘哭鬧了好一陣子,他當時就放了一句話:「等著瞧吧,我要讓家裡人都能吃上飽飯!」然後頭也不回的跟部隊走了。

他確實爭氣,在部隊的第二個月胖了二十多斤,第三個月就開始往家裡寄錢了。

第二年有了積蓄,闊氣地給他爹買了一隻手錶。那個年代,手錶在城裡都算得上是奢侈品了,為此,他娘著實揚眉吐氣了好一陣子,逢人就誇老二有出息。

他為人機靈,又肯吃苦,短短一年就當上了師長的通訊員,還光榮的入了黨。師長看他聰明又好學,想推薦他去軍校進修,他卻想去開車。

當時駕駛員是個吃香的行業,他一直沒忘記走的時候對家人的承諾,師長看他這般堅持,也就同意了。後來退伍轉業,他被分配到公共汽車站,也就是現在的市公交公司,成了一名公交車駕駛員。

故事就從這裡說起。

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朱老二收班後把售票員平安送回了家,又把車開到西山坡加滿了油,看看錶已經十點過了。

路上一個人影兒都沒見著,雖說大熱天的還有些悶熱,但他的心情卻像春天般樂開了花。

昨天開班會的時候,他被班長點明表揚了,對於一個才進車隊幾個月的新人來說,無疑是份長臉的榮譽。

朱老二邊哼著小曲兒邊慢悠悠地朝宿舍行駛著,過了西橋河,大約又行駛了五分鐘,突然從前面跑出來一個人影,驚得他連忙踩住了剎車。

那人估計也早有準備,拉開一段距離,瞧著車停了,又立馬趕到車門前敲了兩下門,示意朱老二開車門。

外面黑漆漆一片,透過車上暗黃的燈,隱約看出那人應該是名女子。

朱老二心想,好傢夥,一個女子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遊盪,當下也忘了氣她這麼危險的攔車行為。

朱老二把車門打開。

一名長相清秀的年輕女孩,抿著一張薄薄的嘴唇,一對丹鳳眼黯然無神,埋頭正準備上車。朱老二連忙說道:「收班車,不營運。」

這是要讓她下車的意思。那女子似乎沒有聽到,徑直往裡走,尋了個靠後門的座位坐下。

朱老二微微一頓,這算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還得攆下去?

他直直盯著這姑娘,正想起身告訴她「公司規定收班車不能搭人」,但忽然發覺這姑娘臉色蒼白,眉頭緊鎖,神情也懨懨的。

朱老二心裡嘀咕,許是生病了,大晚上的一個姑娘家也不容易,罷了,就當是做回好事吧。

朱老二隨即又坐下把車門合上,道:「你家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姑娘壓根就沒看他,眼睛一直飄向窗外,啞著嗓子有氣無力的擠出了三個字:「終點站。」

朱老二當時駕駛的是1路車,往這方向走的終點站還在磚瓦廠上面。

朱老二心下腹議:得,我這可是在違反規定幫你,連聲謝謝都沒有。

到了目的地,剛停穩車把門打開,姑娘一個健步頭也不回的就跑了下去,像是有惡人追她似的。

朱老二愣住了,呵,這可不像是個生病的!

朱老二一直當自己做了一件好事,直到第三天晌午。

朱老二跟幾個同事湊一塊兒吃著午飯,眾人七嘴八舌地把龍門陣擺開了。

「嘿,聽說了沒,昨兒早上在西河橋下撈上來一具女屍!」

朱老二一聽來了興趣,湊得更近了,那人繼續道:「我正巧路過,可是親眼看到的哈。嚯,那陣勢,里里外外圍了好幾圈人,連警察都趕來了。嘖嘖,可惜咯,聽說才二十來歲,有什麼事想不開非要投河自殺呀,作孽喲。」

朱老二腦中閃過幾個片段,西河橋,二十來歲的姑娘,前晚那人……

想到這,朱老二後背一涼,忙不迭的問:「是…是多久投的河?」

同事隨口道:「我哪裡知道,準是前天深夜了吧,橋上要是有人,早發現了。」

他頭皮發麻,心裡直嘀咕,這麼巧,不會是撞鬼了吧?

後來大伙兒聊的什麼,他也沒心情聽了,腦子裡一直回想著前天晚上的事兒。那姑娘行為舉止的確奇怪,前後就說了三個字,現在細想起來,「終點站」這字眼越發透著一股詭異勁兒。

當晚他輾轉反側,思量了很久,還是吃不準自己到底撞沒撞鬼。這可不行,得把事情弄清楚了,不然心裡像堵了塊石頭似的。

好不容易挨過一夜,一大早朱老二就出門買了這兩天的報紙翻查,終於在日報上找到了這則新聞。一張黑白照醒目的印入他眼裡,清秀的面孔上,薄薄的嘴唇緊閉著,臉一片蒼白,整個人跟那天晚上乘坐他公交車的姑娘一個樣。

朱老二腦袋嗡的一陣眩暈,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嘴裡直哆嗦:「撞鬼了,我撞鬼了…」

一旦認定自己是撞鬼了,朱老二覺得世界觀都要被顛覆了,以往聽村裡老人說起的鬼怪事,以前還嗤之以鼻,現在覺得那是真發生過。

心裡堵著這檔子事兒,朱老二哪裡還能出車上班,只得強打著精神去給何隊長請假。

何隊長一看他這樣,吃了一驚,忙問:「咋了?臉色這麼差,跟撞鬼似的。」

朱老二一聽這話,哭著說:「是…我撞鬼了,真撞鬼了!」

他斷斷續續的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一股腦地倒了出來,隊長驚訝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對於無神論者來說,壓根就不信這世上有鬼,可看朱老二嚇成這副模樣,不像說假話,這事兒就古怪了。

思索了一會兒,他拍拍朱老二的後背說道:「小朱,你先別慌,你嘛好歹也是個黨員,怎麼能相信鬼怪之說?這樣,我陪你去趟公安局,你把這情況向警察反映,聽聽警察怎麼說。」

朱老二心下稍安,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拽著隊長就往公安局奔去。

到了公安局,警察尋問來意,朱老二咽了口唾沫道:「警察同志,我要報案,那天晚上我遇見過這個女的!」

警察正為這起事件傷腦筋,出事的地方是他們接管的轄區,由於當時確認不了死者的身份,又沒人來報案,只得通過報紙通知死者家屬前來認領屍體。

信息發出去的當天下午,死者的家人就匆匆趕來了,隨即警方也確認了死者的身份系綢緞廠一名職工,名叫張碧瓊,今年剛滿21歲,她值夜班和上早班的時候直接住的寢室,出事那晚正趕上她隔天上早班,故而家人直到消息放出來後才知道此事。

警方通過死者家人提供的信息,又走訪了死者的單位同事以及家附近可能認識她的人,結果顯示死者近期生活、精神都一切正常,這樣就排除自殺的可能性,然而又找不到他殺的有力證據。

局裡下達最後通牒,三天後必須結案,要是還找不到證據證明是他殺,只得以自殺結案。

這會兒突然有人送上新的線索,可真是及時雨。

唐警官親自把朱老二領進了會客室,朱老二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唐警官聽完後,皺了一下眉頭,著重詢問了朱老二把死者送到1路車終點站的時間。

朱老二回想了一下,答道:「估摸已經十一點了。」

「不可能,屍檢報告上顯示,死者溺水死亡的時間是在十一點之前!」

唐警官這話徹底破滅了朱老二最後的希望,他一把握住唐警官的手哭喪道:「這麼說……這麼說,她是死了以後才搭上我的車,那我搭的不是人,是鬼啊,警察同志,這可怎麼辦呀……」

唐警官看他這般說了,突然心下一動,急忙掙脫他的手說了聲:「等著。」並快速反身出去了,只剩下他獨自聳拉著腦袋坐在審訊室里,兩眼無神。

沒一會兒唐警官進來了,手裡拿了兩張照片遞給他,他下意識的接過來一看,立馬起身哆嗦著把照片丟到地上,連聲道:「是她,是她!」

唐警官連忙安撫好朱老二的情緒,又把他請回座位上,然後撿起地上的照片,鄭重的對朱老二說道:「你且好好看清楚,這兩張照片不是同一個人!」

朱老二驚魂不定的喘著粗氣,聽著唐警官如此說,心裡一陣狐疑:不是同一個人?

朱老二定了定神,又伸手接過這兩張照片仔細對比,頭型、衣服都是一個樣,顯然就是同一個人嘛。

朱老二左看右看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茫然盯著唐警官,唐警官又繼續說道:「死者有個孿生妹妹!」

朱老二腦筋終於轉過彎來,結結巴巴道:「那……那天晚上難不成我遇到的……是妹妹?」

唐警官笑道:「你真相信這世上有鬼?」

世上當然沒有鬼,唐警官把朱老二送回家的時候,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安心在家裡等通知,你現在算是一名證人了。」

故事講到這裡,總算是真相大白了。

朱老二當晚搭的不是鬼,是張碧瓊的孿生妹妹張碧華,同樣也是這起案件的嫌疑人。

談起這裡面的緣由,不禁讓人唏噓不已。

姐妹倆出生相差幾分鐘,人生際遇卻是天差地別。姐姐從小體弱多病,得到家裡人的偏愛與重視,從小不平等的待遇在張碧華幼小的心靈里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占土地分配工作那年,由於綢緞廠名額有限,她只得去磚瓦廠干又苦又累的活。姐姐嫁給了一位帥氣的軍人,她卻還沒有去相過親。

出事那天傍晚,當她向暗戀已久的男孩表白遭到無情拒絕後,當即就撥通了姐姐宿舍的電話,向姐姐哭訴自己失戀的痛楚,並透露出輕生的念頭。

當姐姐趕到西橋找到她時,她看著姐姐那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又想起自己的不幸,家人的不重視,工作的不如意,感情的不順利,種種經歷與姐姐形成強烈的對比,不甘、嫉妒、羞辱等負面情緒一股腦的衝擊著這個備受打擊的姑娘,她內心多年隱忍的積怨終於如山洪般爆發了,一個瘋狂的念頭湧上她腦中,如惡魔般佔據她所有理智。

毫不知情的姐姐就這麼被失去理智的妹妹狠心推下了橋,結束了年輕的生命。

一陣涼風吹來,張碧華回過神,才想到自己必須離開這裡,當即她便往磚瓦廠的方向趕去。

跑了約莫十幾分鐘,後方一束亮光打來,她往後一看,是一輛1路公交車。

想著早點回宿舍的她攔住了這輛車,在室友值完晚班前趕回了宿舍。

第三天警察來找到她詢問情況,她只說當時身體不舒服,一直待在宿舍里,直到室友回來,並不知道姐姐出了事,她室友也證明確實如此。

但萬萬沒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1路車駕駛員朱老二竟然到警局把見過她的事告訴了警察,更想不到朱老二出庭做了證人。

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她認罪了。

事後,公安局給朱老二獎勵了兩張大鈔,何隊長也找到他談了話。

雖然他立了功,給咱公交人爭了份榮譽,但作為公交車駕駛員,他違反規定收班後搭人也是事實,所以功過相抵;作為一名黨員,居然立場如此不堅定,還殘留非常嚴重的封建思想,必須得進行深刻反思並交一份檢討報告上來。

經過這件事,朱老二表態再也不違反規定搭人了,用他的原話說:「這次起好心搭出個殺人犯來,再有下次,誰知道還能搭出個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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