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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每天來看你,一直到我老去,死去……

誰謀殺了愛情

1

微淡的陽光從窗戶照進,將屋子映得空落落的。

幾隻蚊蠅繞著門口的垃圾袋飛了幾圈,被蕭錦一揮手,趕走了。

她化了淡妝,將齊腰的長捲髮挽起紮成了馬尾,便拿了鑰匙和包,拎著垃圾出門了。

今天是白冀衡失蹤的第三天,警方在人民公園的映日湖裡撈起了一個錢包,要蕭錦過去看一眼。

公交車從蕭錦家樓下的站台出發,中途經過了人民公園。她看見那片湖,那是她和白冀衡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親吻她的地方……

三年前,

她初來這個城市,在酒吧里邂逅了調酒師白冀衡。

那個時候她就業受阻,又被男友劈腿,可謂愁緒萬千。

白冀衡,就是那個面容清雋,眉目溫柔的男人,遞了一杯酒給她:「美女,這杯叫解千愁,喝了它能解千愁。」

他說話的時候總愛笑,一雙溫柔的桃花眼總是認真的看著她,很魅惑很有吸引力。

蕭錦像是受了蠱惑,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她醉了,目光迷離的看著男人,傾身挑起他的下頜,「帥哥,一夜情敢不敢?」

男人明顯愣了愣,轉瞬溫柔的握住了她的指尖,柔聲道:「好女孩不適合一夜情。」

「唔?」她似懂非懂的點頭,粲然一笑:「那適合什麼?」

「適合……做女朋友。」

2

回憶止如水,蕭錦下車,迎面向市警察局走去。

叩叩叩——

她禮貌的敲了敲敞開的辦公室門,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高個子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面色冷沉的問:「找誰?「

「您好,我叫蕭錦。」她微頷首,語氣平靜,波瀾不驚。

高個子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頭:「進來吧,看一下這個錢包,是不是白冀衡的。」

錢包是從水裡打撈出來的,已經烘乾,此刻交到了蕭錦手裡。

她目光誠然,熟稔的翻找了錢包的夾層,從夾層里抽出一張照片。

高個子男人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照片里的人就是眼前的女孩。

「看樣子,你男朋友很愛你。」男人低喃著,視線不時落在蕭錦身上。

她很漂亮,五官精緻耐看,身材也很好,的確值得一個男人喜愛。

聽了男人的話,蕭錦苦澀一笑,點頭:「我也很愛他。」

「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不過白冀衡已經失蹤三天了,我們估計……」他頓了頓,特意看了一眼蕭錦的神色,「我們估計他是凶多吉少。」

3

接下來的幾天,蕭錦總能接到警局的電話。

白冀衡的錢包、手機、鞋子……一一被找到。

每一個發現地都是蕭錦上下班要經過的地方,漸漸地,她開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白冀衡……也許已經死了。

這天,警局來的電話,證實了蕭錦的預感。

她輕車熟路的趕到了警察局,還是那個高個子男人接待她,他看向她的眼裡,帶著憐惜。

「蕭錦,我們找到了白冀衡的頭。」高個子警官,名叫季淵。

不知道是否因為悲傷過度,蕭錦總能將季淵錯認成白冀衡。

可是當她看見警察找回來的那顆頭顱時,一切希冀都湮滅了。

「他……死了?」唇瓣在顫抖,蕭錦感覺自己的眼眶很熱,一股暖流即將洶湧而出。

一隻有力的手臂搭上她的肩膀,蕭錦被摁入一個懷抱,頭頂傳來男人溫柔又憐惜的聲音:「想哭就哭吧,你憋著,我心疼。」

她的心狠狠一顫,恍若想起當初白冀衡摟她在懷裡的情景。

「季淵,我害怕。」她哽咽著,臉埋在男人懷裡。

季淵揉了揉她的腦袋,帶她吃了午飯,陪了她一整天,才將她送回家。

他會溫柔的牽她的手,甚至擁抱她;但他從來不親吻她,更不會留宿。

4

白冀衡被分屍了,他的身體,一塊一塊被警方找到。

季淵最近為了白冀衡的案子,整日整夜的加班,沒空和蕭錦見面。

這天,蕭錦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目光恍惚的望著牆角的冰箱,感覺心很空。

自從白冀衡被確定死亡以後,蕭錦總是做噩夢。

夜深人靜時,她翻身總能摸到他。

他們相戀了三年,同居了兩年,蕭錦很熟悉白冀衡的身體。

所以她確定那是白冀衡,可當她睜開眼想要看清他時,卻只看見一具無頭的屍體……

「啊!」

蕭錦再次被噩夢驚醒,白皙的額頭冒出密汗,她擦了擦,望著雪白的天花板發愣。

剛才她在沙發上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覺得屋子裡的氣溫已經下降了好幾個度。

滴——

蕭錦關了空調,赤著腳去了廚房,從廚房的冰箱里拿了一些吃的。

就在這時,季淵來了。

5

「殺死白冀衡的兇手,我們已經找到了。」他面色凝重的看著蕭錦,俊臉上滿載疲憊。

蕭錦的眸光顫了顫,她伸手將他拽進了屋裡,就勢摁在牆上,自己像是受傷的小獸,鑽進了他的懷裡。

氣氛忽然凝滯了,季淵微垂著眼帘,愛憐的目光落在懷中人身上,「阿錦,你在哭嗎?」

溫熱的淚水浸濕了季淵的襯衫,蕭錦默不作聲,只是揪緊了他的襯衣,遲遲不肯從他懷裡出來。

季淵不敢擅動,他微揚手掌,最終撫上她的後腦勺,「乖,哭完跟我說說你們的故事。」

他想了解她,比曾經更想。

蕭錦止了眼淚,乖巧的從他懷裡抬起頭,問道:「殺死白冀衡的兇手,是誰?」

男人的瞳孔縮緊,喉頭滑動了一下,沉默了。

6

接下來的兩個月,季淵沒再出現。

蕭錦逐漸習慣了空落落的屋子,還有那總是飛來飛去的蚊蠅。

她晚上總是將空調開到最低,冰冷的躺在床上,夢到白冀衡。

後來她生病了,身體像鉛塊一樣重,根本沒法起床。

蕭錦記得自己曾經也有一次病得這麼重,那一次白冀衡跟她吵完架,三天沒回家。

吵架的內容……她忘記了。

「阿錦,阿錦你醒醒!」季淵的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蕭錦迷濛的睜開眼,看見他焦灼的俊臉,不禁扯了扯嘴角。

真好,他是關心自己的。

……

在醫院醒來時,蕭錦被告知,她已經睡了三天了。

「不舒服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季淵一邊給她喂粥,一邊用責怪的眼神看著她。

蕭錦喝著粥,心裡美滋滋的,「我打過的,你沒接。」

她的話讓季淵一愣,轉瞬他將碗塞到她手裡,站起身去:「白冀衡的案子還沒有了結,等我忙完,我就來找你。」

蕭錦乖巧的點頭,目送他離開後,才將碗里的粥喝個一乾二淨。

「請問,蕭錦是住在這間病房嗎?」

門外傳來一道柔媚的女音,正欲躺下的蕭錦不禁眯起眼,朝門口看了一眼。

咔嚓——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扭開,她看見一個身穿病服的少女走了進來。

少女面容姣好,只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有些病態。

可是少女在看見她的一剎,柔弱無力的眼神立時殺機並現,「蕭錦,果然是你!」

「你認識我?」她茫然。

少女卻氣得發抖,上前拽住了她的病服衣領:「別跟我裝傻!白冀衡是不是你殺的,我哥他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白、冀、衡……是不是她殺的?

7

這叫什麼話,她怎麼可能殺了白冀衡?

搖頭,蕭錦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快得不正常。

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難過從胸腔內湧出來?

「我哥他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少女一邊指責,一邊泣如雨下。

抓著蕭錦衣領的手最終無力的鬆開,少女滑坐在地上,哽咽著:「那天晚上他說回去看看你……可他再也沒有回來。」

那天晚上……

蕭錦頭疼的閉上眼,腦海中閃過那個停電的夜晚。

就是上次她病重的時候,白冀衡沒在她的身邊,她一個人躺在床上燒了三天,差一點死了。

「他說去找你,就再也沒有回來……警察說他死了,他怎麼會死……」少女聲嘶力竭,看向蕭錦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可是蕭錦卻只覺得頭疼,很疼很疼。

她記得那個晚上,她病重的第三個夜晚,小區里停電了。

迷迷糊糊時,她記得自己醒過一次。有人喂她喝水,有人喊她的名字。

「阿錦,阿錦……你乖,吃了葯就會好起來的。」

那男音很熟悉,可蕭錦卻忘記了,她以為自己是做夢。

「蕭錦,我恨你,我要去警察局告發你!」少女決絕的做了決定,狼狽的爬起身,便往病房外走。

誰知房門拉開的一剎,季淵就出現在門口。

8

世界彷彿忽然就安靜了,季淵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將她往後推,他自己也擠進了病房。

嘭——

房門重重的關上,季淵落了鎖。

少女愣了愣,看著他陰沉的俊臉,無端升起一股惡寒。

恐懼,逐漸襲向少女,她下意識的倒退,「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這裡可是醫院。」

男人咧嘴笑了,「我知道。」

他笑得陰涔涔的,連蕭錦都心怯了一陣。

「我知道了,你想包庇這個女人是不是?她是殺人兇手!」少女喊著,眼淚不停的流。

蕭錦皺眉,腦海里又是一些零星的片段閃過。

兇手、殺人……這一個個敏感的字眼刺激著她的大腦,像是逼迫著她去想起什麼似得。

頭好痛,蕭錦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季淵,我好難受。」

季淵急忙走到她的身邊,溫柔的幫她揉著太陽穴,輕聲安慰道:「什麼都別想,深呼吸,身體放輕鬆,腦袋放空。」

蕭錦想照做,可是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一幕幕場景從她腦海里閃過。

那些破碎的記憶,逐漸拼湊在一起,清晰的呈現在蕭錦的眼前。

9

「阿錦,那個丫頭是我妹妹,我不能不管她。」

「妹妹?白冀衡,你要撒謊也編個靠譜點的!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連父母都沒有,哪兒冒出來的便宜妹妹?」

「阿錦……」

「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

爭吵聲驚醒了蕭錦。

她發現自己回到了家,門口蹲著一個女人,正抱著膝蓋靠在門後低聲哭泣。

女人哭了好一會兒,才徐徐抬起頭。

蕭錦呆了呆,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她皺了皺眉。

女人從她身體穿過去,打開了客廳里的空調。

蕭錦這才意識到現在的自己,縹緲如煙,彷彿靈魂出竅了一般。

此時此景,勾起了她的回憶。

記得就是那天,白冀衡離開後,她就病了。

等她病好後,家裡很亂,有一股很濃烈的血腥味,她清理了好久才去掉那個味道。

也是從那時候起,白冀衡再也沒有回過家。

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消失了。

蕭錦打過他的手機,每一次都是提示已關機。

後來,她就報了案,警方著手調查,逐漸找到了白冀衡的錢包、手機、鞋子……還有一塊塊屍體。

10

「我警告你,管好自己的嘴,別去外面胡說八道。」季淵冷沉帶著警告意味的聲音拉回了蕭錦的神思。

她此刻就依偎在男人懷裡,微微掀起眼帘,就能看見他削尖的下頜。

太像了……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以及這個懷抱……一切都和白冀衡那麼像。

蕭錦閉了閉眼,艱難的張了張嘴:「讓她走吧。」

季淵垂眸看向她,那冰冷的目光立刻化作春水,寵溺、愛憐。

少女趁機逃走了,偌大的病房裡,頓時只剩下季淵和蕭錦兩個人。

沉默,無邊的蔓延。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錦伸手爬上男人的俊臉:「殺死白冀衡的兇手,抓到了嗎?」

男人的喉頭滑動了一下,艱難的點頭:「快了,已經找到足夠的證據了。」

「兇手是誰?我認識嗎?」女音清淺婉轉,撥動著季淵的心。

他哽咽,酸澀的一笑,「是白冀衡在外面的女人。」

蕭錦沉默了,眼神顫顫的挪開,心頭像是梗著一塊石頭似得,不疼卻很難受。

「他在外面真的有女人?」她語氣平靜,「怎麼我從來不知道。」

「阿錦,白冀衡得死是他自作孽。你不用替他傷心,你只需要過好你今後的日子。」

「今後的日子……你會陪我過嗎?」蕭錦再次抬起眼眸,對上男人那雙深沉繾綣的墨眸時,她流著眼淚,笑了。

男人抿緊了唇,陷入了沉默。

他的沉默,讓蕭錦痛苦得皺起了五官,眼淚更加洶湧,「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白冀衡……」

11

白冀衡一案,結束了。

兇手系白冀衡的同居女友,蕭錦。

這則新聞佔據了整個城市的新聞頭條,據說警方是在醫院抓獲蕭錦的,而後在蕭錦家裡的冰箱里,分別找到了死者白冀衡殘缺的內臟以及一截無名指。

嫌疑犯蕭錦被醫院斷定患有人格分裂症,為此法院免其死刑,判終身無期徒刑,並沒收全部財產,被一輩子關在郊區的精神病院里。

這日,天朗氣清。

精神病院,來了一個模樣俊朗,高個子的男人。

蕭錦看見來人時,唇角勾起一抹笑:「你還活著就好。」

男人是季淵,確切的說,他是借季淵的身體活著的白冀衡。

那天夜裡,白冀衡從醫院趕回家,發現蕭錦高燒不退,一直悉心照料。

可是半夜裡,他累得趴在床邊睡著了。

蕭錦醒了,她的另一個兇殘的人格蘇醒,將白冀衡視作負心漢,殺死並碎屍。

此後每個夜晚,總有一個時間段,蕭錦的這個人格會蘇醒。

她總會出去夜遊,將白冀衡的錢包、手機、鞋子……扔在她常走的路線上。

回憶終了,蕭錦目光平靜的望著對面的男人,「我會好好活著,跟你活在同一片藍天下。」

探視時間到了,蕭錦起身離開。

季淵終於開口,哽咽著:「我會每天來看你,一直到我老去、死去。」

作者有話說:

因為太愛,所以才會害怕失去;因為太愛,所以才會選擇原諒。在這場愛情的交鋒中,她們都太小看了那顆猜疑的種子;忽視了那顆不安的心;低估了那個可怕的人格,所以只能用另一種方式重新在一起。愛情的過程有些繞,但終是到達了終點。短篇雖然有些虐,但沾沾我的連載文超級甜的,歡迎大家食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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