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行為:寫《夢溪筆談》前,沈括幹了一件事,差點要了蘇軾的命
北宋是中國文治的巔峰,出了無數的文壇風流人物,也產生了一位堪稱百科全書式的天才人物-沈括。1082年,沈括在政治上靠邊站,開始撰寫驚世奇作夢溪筆談。
夢溪筆談是中國古代歷史上不世出的科學經典巨著,沈括在書中展示了他地理學家、物理學家、數學家、醫學家、化學家、天文學家、水利學家、兵器學家、軍事家的不凡功力。
不過,沈括巨大的光環後面,也閃爍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他的人品,並不像他的著作一樣迷人。
就在沈括著手撰寫夢溪筆談前3年,他的同事兼朋友、大文豪蘇軾,惹上了「烏台詩案」,因為這個文字獄,蘇軾多次想自殺,被皇帝派人抓走後,也差點被判死刑,可謂九死一生,撿回一條性命。
沈括很不光彩地製造了烏台詩案的導火索。
沈括比蘇軾大5歲,卻比蘇軾晚6年考中進士。兩人的緣份始於大宋朝的皇家文化機構:崇文院,小蘇在史館爬格子,老沈在昭文院寫公文。
同事數年後,王安石開始變法,老沈捧得了王宰相的粗腰,被提拔為三司使(大宋朝財政部長),小蘇則因為老爸老媽相繼去世,連續在家守孝,政治上不如老沈進步快。不過,小蘇的文名卻震動全國,隱隱成為青年文人之首。
1071年,對王安石改革有意見的蘇軾被清理出朝廷,下放到杭州當通判(副市長)。人在偏遠的杭州城,蘇軾的文化影響卻持續放大,連居住在深宮的當朝太后,也成了蘇軾的粉絲。神皇帝本人,對蘇軾作品的印象也不錯,雖然政治上並不放心。
大宋朝派出巡視組到地方檢查工作,沈括有幸被派到杭州。向皇帝辭行時,皇帝專門叮囑:小蘇在杭州,那可是個難得的文化人,愛卿你可要好好對他。
這次宮內談話對老沈的心理有什麼影響,我們不得而知,但是,他後來的行為卻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文人相輕。
到達杭州後,小蘇看重老同事之誼,加之老沈貴為朝廷大官,小蘇對老沈高接遠迎,把酒言歡,照顧得不錯。酒後茶敘,還把自己近年寫的詩文拿出來,供老沈欣賞。沈括一邊誇讚,一邊把海內聞名的蘇氏大作,仔細地抄錄了下來。
回到開封,老沈第一件事就是把蘇軾詩文中涉及反對朝廷改革的部分列出,並作了詳細的注釋,講明這些毒草哪些地方具有危害性,哪些地方是居心叵測。沈括在彙報巡視情況時,把這些揭發的小報告,以附箋的形式,一起遞給了皇上。
宋君多仁厚,神宗本人當時沒把這事當什麼,但後來蘇軾倒霉,實際上全都因為這些小報告。表面上,策劃和實施文字猶太的是御史台何正臣、李定、舒亶等人,實際上這些人根本沒有成的材料可用,正史上都寫著:「論軾詩置獄,實本於括。」
因為文人相輕,因為嫉妒,或者其他什麼原因,沈括成了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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