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死後無人知，老漢天天來買烤鴨，老闆娘給他吃了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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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吳宏慶

孫秀的老公王大壯是做烤鴨的，這一行現在競爭太大，一隻才賣18塊，不好賺錢，王大壯就將店鋪交給了她，自己再去做一份活。沒想到孫秀接手後，生意卻漸漸好了起來。王大壯很奇怪，開玩笑說你是不是用了美人計，惹得她笑了半天。

這天，王大壯單位放假，孫秀把店交給他，自己跟朋友去玩了。中午時，有個衣著簡單的老漢來到店門口，王大壯以為他是來買東西的，問：「大爺，要點什麼？」

那老漢似乎有點老年痴呆，沒任何反應。王大壯也沒在意，去招呼別的客人了。等到忙結束，老頭也不知去哪了。

傍晚時，孫秀回來了，她把剁下來的鴨屁股數了數，分成五堆，又從另外四堆里各劃拉出一個到第五堆里，用小袋子裝好。王大壯看得好奇，問：「你這是幹啥呢？」孫秀解釋說：「這是給五個老客戶家的狗吃的，多的一堆是劉奶奶家剛產仔的狗的。」王大壯樂了：「敢情，你就是用這來拉攏生意呀。」

孫秀突然一拍腦袋，大叫一聲：「壞了壞了，玩得高興忘記了。」又問他是不是見到一個看起來有點痴呆的老漢，王大壯點頭說：「來了，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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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秀剁了半隻鴨，說：「那是孫大爺，他的記憶時好時壞。上次他拿了二百塊錢給我，說他每天都會路過這兒，讓我記得見到他時就給他剁半隻烤鴨。要是哪天他忘記了沒來，就讓我給他送到他家去。」她麻利地裝好烤鴨，騎著電瓶車給送過去了。

不多時，孫秀神情沮喪地回來了，說：「我原以為孫大爺有多愛吃烤鴨，可剛才發現他的垃圾桶里全是烤鴨，連外麵塑料袋上的結都沒打開。」王大壯一愣，說：「這不是錢燒的嗎？」孫秀也是不解，說：「問題是他不是有錢人呀，孤老一個，靠著一點退休金過日子，他幹嗎這麼浪費呢？」

這時，劉奶奶來拿鴨屁股，孫秀遞給她，順口問起孫大爺的事。劉奶奶吃了一驚，說：「不會吧，我記得他是天生吃素的呀，怎麼會天天來買烤鴨？」

這話徹底讓夫妻倆困惑了，眼看著天也晚了，兩人乾脆關了店門，一起去孫大爺家中。

孫大爺就住在不遠處的一條老衚衕里，這地方都是破舊的老房子，已經沒幾個人住了。走著走著，王大壯突然停下來，說：「我好像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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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爺獨居在這樣一個冷清的地方，不能不擔心哪天自己死了也沒人知道，所以他給了孫秀二百塊錢，哪天他沒來拿烤鴨，不是重病就是死了，到時孫秀將烤鴨送到他家就會發現異常。至於為什麼找孫秀而不是別人，很簡單，因為她是個熱心腸。

孫秀聽了沉默了半天，說：「這太可憐了，我這就去把錢還他，然後每天過去看他。」

王大壯想了想，說：「老頭性格孤僻，直接說破了說不定會不好意思。這樣吧，你在店門口放一張椅子，見他過來時就招呼他坐一坐。偶爾呢，裝著去買東西，讓他幫忙看看店。時間一長，他就會明白買不買烤鴨效果都是一樣的，自然就會把錢省下來了。」

第二天，王大壯來店裡，見孫大爺正坐在門口的椅子上。他暗自朝著孫秀豎了大拇指，孫秀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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