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一國慶路途聞見,中國依然有人在挨餓
文|西早姑娘
塞上耳機,車子載向的沿途,清新的田園之景躍上,心情如同延綿起伏的山巒忽上忽下,那瞬我欲將調換曲目,才發覺當下無法找到與心共振,與此景交相適宜的音樂,以此抵達內心旋律的律動同頻。
回家臨行前,我事先聯繫了一輛麵包車,下午2點師傅在我們相約的地點,準時接我上車,因國慶長假人流較大,如我這般的客源不斷,上車後,我被眼前的景象愣然一驚,才發覺車內已座無虛席,車裡還有人抽煙,使得原本窄小不透氣的空間,略顯擁擠。
隨後,我被司機安排在後排,後排後坐上坐了三個男性,顯然已沒有我能坐下的地兒,且靠窗兩端的位置都有人坐了,於有些潔癖的我而言,如若讓我坐在兩位男性中間,我定不會同意,遂與后座靠窗兩端的男子協調,我被其中一位靠窗的男子拒絕後,自然將目光轉向了另一側的男子,他將手裡的煙按滅後,主動讓出靠窗的座位給我。
這位男子給我的印象極其深刻,我剛上車那會兒,他是那個被司機乘客阻止,不能在車裡吸煙的其一。當時司機讓他把煙扔出車窗時,他沒有聽從任何人的勸阻,索性將煙按在車窗上的孔縫處掐滅,一不留神他的手伸向他旁男子的手機上東摸西按,不一會兒,他無比好奇的將其手機拿過來玩,隔旁年長的男子並沒有說什麼,始終一臉慈祥可親的笑容,這讓我一旁看著的我誤解以為,眼前的男子是不是他的孫子,直到年長男子朝我搖了搖頭,這會兒我對他的印象更深刻了,當時看車裡的架勢,不免讓我心生一陣錯覺,自己是不是遇上壞人了。
我坐下後不久,因上午在烤蛋糕還沒有吃東西,便問他們可吃了東西,後排與我同坐的年長男子與我說:「還沒有」,見此,我即刻從包里拿出一袋烤好的蛋糕同他們分享。原本我是先將那袋蛋糕遞到年長的男子手裡,隨後那位坐我旁邊同我換坐的男子,剛等他拿出一塊蛋糕後,立即從年長的男子手裡將整袋蛋糕搶奪過去,狼吞虎咽起來。見此情景,我沒有再將蛋糕遞向前去,沒有絲毫猶豫將這袋蛋糕直接給了他,沒過三兩下他很快將蛋糕吃完了。年長男子繼續用他的手機在看頭條新聞,之後與我說,今年中國有10來之省全部取消農村戶口,改換城鎮戶口,以後將在地域的戶籍劃分上不分城市和農村,我與其聊了會兒,卻不知為何注意力轉了一旁的男子,我同他講話,他的眼神獃滯木然,沒有回答,他的行為舉止險些讓我再次誤解他說不出話,或是不會說話。
我將頭扭轉看了看車外,不知有一股什麼使然,我再次看向了他,因坐我前邊的據說是他的父親,遂問他是在長沙上學還是……男子依然沒有作答,他只是很快很短的搖了搖,似乎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而他的這這一舉措,我知道他是能聽懂我的言語,同時也更加堅定的相信他會說話,之後在我眼睛瞥見他眼睛的那瞬,他的眼神散發出微弱無力的光,時張時閉,一開一合的眼睛,沒有多想,便問他是不是想睡了,男子再次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餓了?」男子重重的點了點頭。
沒有猶豫,我隨即又拿出了一袋蛋糕,他從我手裡接過蛋糕,用最快的速度將封口撕下拆開,再次狼吞虎咽吃起來。
我沒繼續問,只是將頭又一次扭轉,鏡頭對準車窗拍下一路疾馳,沒有駐留卻短暫掠逝,天空的風景。
待我再次回頭時,男子已將蛋糕吃完吞進了肚裡。
「還要不要?」我沒有猶豫的問他。當下沒有不舍,沒有顧及這些蛋糕是不是要留給家人,如果蛋糕能救人,給人解決飢餓。
他再次點了點頭,這次他沒有狼吞虎咽,只是小心翼翼的將蛋糕放在車窗上,隨後又從車窗拿下將蛋糕小心翼翼的緊握在手裡。
在男子緩解了飢餓以後,我接著問男子他在長沙待了多久,他向我擺出六的手姿,這有些出乎我的意外。
「是初中輟學了嗎?」他點了點頭。
「那你多大,哪年的?」我繼續問。
「90年。」他答。
比我大一歲,我在心裡默念,似被驚乎到不能釋懷。
在我寫這段文字的過程,他待隔壁其中兩男子瞌睡之際,又將手伸向靠窗的男子身上,中間年長的男子被他驚醒了,依舊沒有對其舉止說任何話,只是對我微笑著。
我望了望年長的男子,再望了望我身旁的男子,對他說:「不能輕易去碰別人的東西。」沒過多久,興許是好奇,他將手無意識的挑撥我的頭髮,我再次對他說,「不能隨意去碰別人,這樣很不禮貌?」隨即,眼前的男子居然由內而外散發出微笑,這時,年長的男子也跟著笑了。
待車到站點,隨車同行的人各自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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