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中的貴婦》克盧埃這幅畫里的女主角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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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篤君按：她身上的美，綴於三點：額頭上那一顆白珍珠，以及胸前那兩粒粉「珍珠」。

言歸正傳。現在讓我們再回到這個系列最開始的那幅名畫上。瑪麗·斯圖亞特是十六世紀法國文藝復興畫家克盧埃（Fran?ois Clouet，1510-1572）1571年所作名畫《沐浴中的貴婦》中那位半裸貴婦的「疑似原型」之一。

▲ 油畫《沐浴中的貴婦》（約1571）

克盧埃 作

現藏於華盛頓國家美術館

我們在前文介紹過，法國宮廷三朝元老畫師克盧埃作品的那些「疑似女主角」大都是法王的情婦，比如亨利二世的「寵妃」黛安·德·波迪耶（Diane de Poitiers，1499-1566）和查理九世（1550-1574）的情人瑪麗·圖奢（Marie Touchet，1549-1638）。而瑪麗·斯圖亞特可不是情婦，她是一位真正的王后，還是蘇格蘭女王。那麼，這樣一位正經女王怎會被藝術史家懷疑為克盧埃《沐浴中的貴婦》（約1571）中那位半裸的女主角呢？只因在這幅半裸貴婦完成之時——1571年，瑪麗·斯圖亞特已經是歐洲非著名「淫婦」了。

而這一切評判都與瑪麗無關。她註定是不幸的。她從沒得到過父愛，不像同樣嫁入法國王室的奧地利公主伊麗莎白（Elisabeth von ?sterreich，1554-1592）那樣，從小就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馬克西米利安二世（1527-1576）的掌上明珠。同樣是青年喪夫，奧地利的伊麗莎白選擇了與瑪麗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她帶著施洗約翰的一根手指從巴黎返回維也納，去創建貧窮修女會修道院，從此歸隱。可弔詭的是，在後世的無數文學藝術作品中，卻是瑪麗一世，這個當年的淫婦，被描繪成一位殉教的聖女。

父愛缺失的女人易與男人周旋，瑪麗一世就是這樣。她既不貞潔，也不虔誠，在大不列顛島上，瑪麗一世將她幼時在法國宮廷學來的各種貴族本領一一施展，慢慢將騎馬和熬鷹之術統統變成御人絕技，成為歐洲王室「不守婦道」的典型，也因此得以與法王的情婦們並列，被藝術史家懷疑為克盧埃《沐浴中的貴婦》（約1571）中那位半裸的女主角。

畫中那位半裸貴婦手中握著的紅色康乃馨本是聖母之愛的象徵，但也有藝術史家認為這完全是對瑪麗一世多次婚姻且棄兒不顧的諷刺；而將她表現為半裸則是歐洲人整體對她的譏笑。我們在前文也說過，在這幅畫里，獨角獸更是一個諷刺的存在，因為自歐洲中世紀以來，獨角獸一直是貞潔美德的象徵，是要與聖母馬利亞同框的。而獨角獸在這裡恰恰諷刺了瑪麗一世的不貞。

▲ 油畫《貴婦與獨角獸》（約1506）

拉斐爾 作

現藏於羅馬博蓋塞博物館

克盧埃這幅畫里的女主角到底是誰呢？其實沒有定論。我們只能說，在克盧埃這幅油畫上，與獨角獸在一起的，絕非貞潔烈女。但這位裸女確是美好的，無論她是貞潔還是淫蕩，她都代表了理想中的女性美，因此她也完全不必非是某個具體歷史人物不可。從藝術史角度來說，這幅畫基本可以說明十六世紀的法國宮廷繪畫——楓丹白露「二代」畫派——是佛拉芒和義大利文藝復興繪畫藝術的結晶。

克盧埃的這幅名畫後來又有了許多「山寨升級版」，最著名的莫過於收藏在盧浮宮中的那一幅「貴婦捏珠」了。那麼這幅畫中的兩位奇女子又是誰呢？請見下文。

▲ 油畫《貴婦捏珠》（1594）

楓丹白露畫派

現藏於巴黎盧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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