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萬里江山一壺酒，伴君詩與友——夜讀風鈴子詩集《降臨》有感

萬里江山一壺酒，伴君詩與友

——夜讀風鈴子詩集《降臨》有感

文 | 徐林　　照片攝影｜商子王越

今夜，為一個女子，暫且放下我心愛的史書，為她寫一點東西。

別誤會，這女子不是別人，而是商洛市青年作家協會主席——風鈴子。而我與她，也只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要寫下這篇文字，也僅僅是因為讀了她的詩集《降臨》。這《降臨》就如同狐仙降臨，撥動心弦，禁不住讓人想說點什麼。

獲贈詩集那天，恰逢中秋佳節，這肯定是我有生以來收到的最好的中秋禮物。回到寓所，我當晚便一口氣讀完了整本詩集——真正的朗讀！因為，我覺得詩非朗讀不能得真趣；我讀唐詩宋詞時亦是如此，這是多年習慣。

閑話少敘，回到正題。

於我而言，讀《降臨》，就如同打開了一扇大門，無意間闖入了一個新世界！這是一個女子的世界，是一個我認識的女子，但又不完全是。我在現實世界認識這個女子，但她——風鈴子，卻活在自己的文學世界裡！

我不是一個懂詩的人，所以不敢在詩的創作上妄加評論。但中國自古就有「詩言志」的說法，著名的義大利美學家克羅齊也說過：「藝術是一種直覺的科學」。因此，我願不揣冒昧的對風鈴子在詩里言的那些「志」來一番「直覺」感受之信口開河。

「趙客漫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讀風鈴子的詩，絲毫感受不到人間的煙火氣，首先撞擊心靈的也不是「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勸客嘗」的款款深情，而是李白《俠客行》里的瀟洒和不羈！可以說，在風鈴子的心裡住著一個「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劍客。對自由、旅行乃至流浪的渴望，在她的詩中隨處可見。但她沒有規劃自己的遠行，大多數時候是設計讓別人去遠行，而自己在原地守候，或者心靈隨著他們去週遊世界：

你走了，也帶走了我的糖果，

我魅惑的香氣，光

盛大的雨水綿延不絕，

如同幽藍，將我埋葬

……

疾馳的風過後，把每條道路

都當做在你面前，獲得恩寵的方式

就像每一次同行

你在左，我在右

你的火車已開

我先於它駛離，進入夢境

……

為了在你回來之前，留下話柄

我故意，把這老房子寫的妖艷

把你置於右下角，與我相關的位置

凌晨三點，我的夜色囊括了許多名字

他們追著你的火車

笑鬧著，和你並肩而坐

——《午夜火車》

但她也有讓自己的心靈獨自遠遊的時候，如那首《乘一列沒有終點的列車》：

乘一列沒有終點的列車

中途上車 安靜就坐

不作任何思考，也不思念誰

任速度一頁頁瀏覽已逝的年華

在時間裡打坐

任芳草萋萋 斜陽殘照

……

真美！

試問誰不想這樣寂靜美好的揮霍生命？「鳶飛戾天、經綸世務」的日子只是我們對現實世界的妥協，而不是真正的生活！畢竟我們還是活在現實中，於是風鈴子在詩里把自己活成了「仗劍天涯」的女俠！

但畢竟風鈴子還是一個真正的女子，女子所有的纖細和柔弱，她都有！

如《纖縴手》這首詩，與其說是在寫手的纖柔，不如說是在寫自己的纖柔：「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你觸摸到她溫柔的指尖/我便明白，她只許生長在玉臂之上/呼應迷人的媚骨……」因此，與所有女子一樣，她渴望被愛、被寵、被理解；渴望有「發乎情、止乎禮」的藍顏知己，也渴望有不顧一切的知心愛人。這完全合理、更合乎天性！忘卻人間煙火的風鈴子，大膽地釋放了最純粹的夢想：

一遇見你，便淪陷

為你寫詩，寫一個人的悲歡，

一個人的風月，全部以你為願

……

——《一座城，兩個人》

親愛的，遇見你之前

我的小心臟，如同包裹的花瓣

閉合的錦囊，節制的火焰

你降臨，如同漫不經心的風

你降臨，如同驚喜降臨

開始麋鹿般信馬由韁，臨近你

變得小心翼翼，我有蠻荒地帶的

混沌，如同未知迷途上的惶惑

被擊中

這種探望，我是喜歡的

——《降臨》

……

那些我愛著，也愛著我的人

30多年來，出現過或者從未出現過

為了這個念想，我從不敢拋棄自己

——《多餘的人》

相聚的時光無與倫比

期盼相聚的時光里

你在你生活的國度，穿梭於俗務

我在我生活的國度，安逸無銀兩

——《心藥》

可嘉的是，風鈴子並沒有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裡，她也有愛，她愛著生活，愛著這個美好的世界，同時渴望能給世界帶來更多美好。

她愛著過去的時光，如《舊郵箱》：「舊郵箱，多麼像停靠在街角舊牆上的火車/最好牆壁斑駁/舊郵箱，多麼像環抱古木守候的孩童/最好是自森林走來的原木，孤獨矗立於鐵軌之側。」

她也愛著愛情，在《端午》里情真意切：「推杯換盞，我偏要你把雄黃酒/喝成交杯酒/還要吃完粽子後，立即洞房花燭/立即為你獻上山水！」

於是，她深信自己是美的，也能為世界帶來美，同時也呼喚著跟自己一樣的人來共同努力：

你是美的，這不容置疑

有些人把小小的波折，落成大顆的淚

有些人，習慣於固定的山水，無法突圍

你只取來寬大梧桐葉上小小的露珠

就輕易幫她們映出方向，撥開霧霾

——《你是美的》

相信在我的絮叨中，您已經感受到了風鈴子詩歌的魅力，一個女子正用她真誠的心打動世界！但風鈴子這本《降臨》詩集中真正讓我欲罷不能的，卻是《坐看雲起》和《夜宴》。前者把相思寫得銷膏糜骨、浸蝕人心；後者簡直是赤裸裸的誘惑，那令人可以不顧一切私奔的愛情，絕對是人間最致命的憂傷！抱歉的是我不想在這裡分享這兩首詩，因為我想讓它們在我心裡捂得更久一些，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去品味和感懷。而真正對風鈴子的詩感興趣的朋友，可以找相識的人去打聽詩集《降臨》在哪裡可以覓得！或者乾脆在商洛的大街小巷、山山水水中去自我感知。克羅齊還說過：「人是天生的詩人。有些人是天生成大詩人，有些人是天生成小詩人……」如是，人皆可為詩人。道不遠人，詩亦在身邊！

詩讀完了，我也應當在深秋的凌晨安睡了。臨睡前，還想對風鈴子送上祝福，祝她永遠能「手握當年，細瓷般的驕矜」！

我乃江湖客、不諳人間事。若有冒犯紅顏或者踩踏人間禁忌處，還望識者勿怪！

END

作者簡介

徐林，國家二級企業培訓師，醉心於中國傳統文化，自覺收穫頗豐。長年漂泊江湖、遊歷商海。曾在廣東東莞多家國家級高新技術企業任職運營總監，亦有所建樹，其中個別企業已經步入上市軌道。現任陝西遵道建築裝飾工程有限公司顧問，亦為企業創始人之一，與公司法人戴望先生情同手足、患難與共，為建設良心企業而奮鬥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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