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試閱《我家是開冒險者公會的》第24、25章
喜歡殺人的陽光青年雨生龍之介
第24章、英靈齊集，坐騎召來！（上）
冬木市，某公寓
當冬木市的大土豪遠坂時臣，為了餵飽體重高達六十噸的自家銀龍從者，而不得不讓人運來大量牛羊牲畜現宰現烤，弄得庭院里儘是血腥氣味的時候，在冬木市的另一個角落，同樣也是血腥味瀰漫。
但是，這裡流淌的並非牛羊牲畜的血污，而是人類的鮮血！
曾經居住在這個公寓里的四口之家，已經有三人被活生生地切割成了慘不忍睹的殘骸。只剩下一個被堵著嘴並用繩子捆綁起來的小男孩，被兇手丟在牆角，用恐懼的眼神看著父母和姐姐的屍骸。
而犯下了這一切罪行的兇手，一位有著橙色短髮，身穿豹紋外衣的青年，正帶著一臉陽光燦爛的爽朗笑容，哼著活潑的小調，把死者尚未凝固的血液，收集到地板上的一個臉盆里。
他就是雨生龍之介，一位性格明朗快活，能洞察別人心情細微之處，但卻又不拘小節，隨時保持樂觀、富建設性的心情。不因失敗而認輸，有著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慾，認真享受人生的好青年――只不過他的興趣比較特別，是拷問、殺人和製作人體標本，而且對此毫無道德負罪感。
簡而言之，雨生龍之介就是一個變態獵奇殺人狂。
早在雨生龍之介還年紀很小的時候，就親手殺了自己的姐姐，再剝皮鞣製成了一隻漂亮的人偶。
並不是說雨生龍之介年幼時期受過什麼導致性格扭曲的創傷，而是某種難以用邏輯解釋的，幾乎是與生具來的天性。他雨生龍之介是天生的犯罪者，他是為了殺人而生，是為了追求殺人的快感而活，他絕不瘋狂，也保留著理智，他殺人，是因為他想殺，就如同人類吃肉食一般，單純的只是一種天性。大概就像過去的動物學家喜歡狩獵珍禽異獸，再剝皮抽筋保存起來一樣。嗯，除了並不吃人肉之外，他的心理和思維，大概就跟《東京食屍鬼》里的那些依靠狩獵人類和吃人肉為生的「喰種」差不多吧！
然而，狩獵人類終究是跟狩獵野獸不同的，更別提雨生龍之介的殺人地點，並非什麼兵荒馬亂、人命如草的動蕩戰區，而是在日本這樣一個已經遠離戰火半個世紀的和平國度。
所以，為了避免被警察逮捕，使得自己無法再享受殺人的樂趣，雨生龍之介一直以來都是流竄多地犯案，在隱藏證據和擾亂偵查方面，他更是天才中的天才。首先，雨生龍之介是一個毫無計劃的快樂殺人鬼，其行動的混亂性本身，就足以讓警察的搜索全部陷入迷宮中。其次，雖然前後殺了很多很多的人，但他卻從來不對受害者的財物下手，平常是腳踏實地的靠著打工度日，故而也沒有因為銷贓而露出馬腳。
如此一來，儘管他的殺人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十九世紀英國倫敦的「開膛手傑克」，但卻至今還沒有被警方抓到，甚至連嫌疑名單都不曾列入。
然而，這一次在冬木市，雨生龍之介卻打破了以往從不在同一個地方殺兩次人的慣例，在冬木市連續作案四次——因為，他想要按照他從家中找到的一本古書的記載，準備召喚「惡魔」的儀式。
這是一本滿是蟲洞的日式裝訂的古書，而且不是印刷品應該是個人的手記。裡面的日期寫著慶應九年。看來這是距今一百多年的幕末時期所寫的。內容則是像妖術一樣荒唐的無稽之談。將人的身體作為祭品供奉給異世界的惡魔從而召喚出式神云云，簡直就是玄幻小說一樣的世界。
——事實上，這是一本關於聖杯戰爭的魔術筆記，因為雨生龍之介的祖先曾經有過魔術師。但是，在接下來的歷史變遷之中，關於魔道的知識不知為何似乎在雨生家失傳了，所以從魔術師的角度看，雨生龍之介儘管有著與生俱來的魔術資質，卻沒有接受過任何相關教導，甚至並不曉得「里世界」的存在。
然而，雖然並沒完全看懂這本祖傳古書里描寫的東西，但是龍之介壓根就沒在意這本書上所記述內容的真實性問題。只是覺得這似乎很酷，很符合自己的品味，並且感覺心中充滿了熱情和動力。
惡魔啊！那可是真正被人類恐懼的異類存在，雖然不知道究竟有沒有，但要是真的存在，它肯定知道更多的殺人手法，不然它為什麼會被人類害怕呢？
於是龍之介很快將他的據點轉移到書上所記載的「靈脈之地」，再次開始了他狩獵活人的殺戮旅途。
雖然不知道在這片現在被稱為冬木市的土地上究竟有什麼神奇的地方，但龍之介還是準備嚴格按照古書的記載，進行召喚「惡魔」的血腥儀式。根據書上的說法，這個儀式的主要材料就是人血，大量的人血，為此，龍之介在冬木市連續作案四次。前三次因為人血不夠導致儀式失敗，這一次他一口氣殺了三人作為祭品，終於湊足了所需要的鮮血。嗯，還剩下一個小傢伙，正好可以充當獻給惡魔的血食。
「……前幾次都失敗了啊，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成功，沒想到我的祖先竟然會研究召喚惡魔那種東西，嘖嘖嘖，真是讓我吃了一大驚……這一次用了那麼多的人血，希望不會再出問題了吧！」
小心翼翼地站在裝滿鮮血的臉盆旁邊，龍之介拿起了一本陳舊不堪的筆記，開始念咒。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周而復始，其次為四？嗯，好像不太對，應該是五次。」
他一邊拿著書，一邊用一隻腳沾著鮮血在地板上畫起魔法陣。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好，這次是五次了，那麼接下來是什麼？……」
龍之介一邊翻著書，一邊用足以讓型月世界正統魔術師氣炸肺的顛三倒四荒誕語調，念完了召喚英靈的咒語。然後，便有一股激蕩的氣流從房間里猛地生成，把室內的一切吹得亂七八糟。
緊接著，一個渾身覆蓋著細密鱗片，頭顱卻彷彿家犬的矮小身影，就在微微閃光的魔法陣中央浮現。
——如此走樣的儀式，走樣的召喚詞，只有遺傳的魔術因子，完全屬於門外漢的龍之介，這樣都能完成召喚儀式，堪稱是例外中的例外。或者說是聖杯系統已經等不下去，只能胡亂拉人湊數了。
反正，即使在得到了令咒和從者之後，龍之介也沒有意識到他是在參加一場「戰爭」或者說角斗，更不知道還有另外六個魔術師在做跟他一樣的事情，只以為自己是在舉行黑魔法儀式，召喚「惡魔」。
甚至就連可以用手臂上的令咒來強行驅使英靈，這種關於聖杯戰爭的基本常識，龍之介也是一無所知。
而這種極端的無知，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他接下來的悲劇。
然後，在他充滿了期待和興奮的眼神之中，來自劍與魔法世界的「惡魔」，或者說狗頭人奴隸術士夸克，手持一柄用人類大腿骨磨製而成的白骨魔杖，以Caster的職階降臨於此。
——至此，參加冬木市第四次聖杯戰爭的七名英靈，已經盡數召喚完畢，只等互相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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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職階）：Caster
真名：夸克.紅石
種族：狗頭人
性別：男
身高/體重：80厘米/16公斤
陣營：秩序/邪惡
筋力：C
耐久：C
敏捷：A
魔力：A（本來沒有這麼多，但得到了Caster魔術師職階的加成）
幸運：D
職階技能：
陣地構成：
可以構築自己的魔術工房，跟敵人進行陣地戰。
保有技能：
瞬發定身術：
夸克在角斗場當裁判之時最常用的法術，用於暫停角鬥士之間的比賽，被召喚後獲得瞬發加成。
寶具：
白骨魔杖：
使用人類大腿骨磨製而成的魔杖，極為適合施展死靈法術，如果套上槍尖還可以充當短矛。
第25章、英靈齊集，坐騎召來！（中）
「……汪汪！請問你就是我的召喚嗎？Master！汪！」
看著鮮血魔法陣里這個狗頭人術士的矮小身影，還有夾雜著汪汪聲的問話，龍之介一時間有點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按照他腦海中的想法，從鮮血繪成的召喚陣之中，走出來的應該是一個非常誇張的怪物才對。而現在走出來的這個傢伙，確實也絕非人類。但是……就算是惡魔，他的個頭也太小了吧？
身高只有七八十厘米，體型又瘦又小，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幼稚園兒童，而且還是小班的。
怎麼說呢？就像是某個幼稚園在辦怪獸祭，讓小孩子穿了怪獸裝的感覺一樣。
這跟他想像中的惡魔完全不一樣啊！怎麼看都談不上恐怖好不好？
這讓龍之介感覺到非常沮喪，不過，他也清楚，畢竟自己繪製的魔法陣也只有這麼點兒大小，肯定沒法召喚一頭哥斯拉過來。所以只是稍微撓了撓頭，龍之介就作好了心理準備，開口回答道，「……嗯，是啊！惡魔先生，就是我召喚你過來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雨生龍之介，目前是自由職業者。興趣是殺人，喜歡小孩子和年輕的女孩。對了，你手裡的這根棒子，是用人骨頭做的嗎？感覺很酷炫啊！」
然而，狗頭人術士夸克只是點了點頭，把他這番話里除了名字以外的部分都當作了耳邊風。
「……很好，契約成立了汪！Master！那麼，這裡就是你的據點嗎？」
他左顧右盼地打量了一圈這套公寓，露出不太滿意的挑剔神色，「……感覺不怎麼樣啊汪！」
「……據點？啊，不是的。這裡是別人的房子，我剛剛就是用他們的血畫成魔法陣召喚了你。」
龍之介答道，「……這地方不能待太久，我在下水道里有個秘密基地，你可以跟我一起搬過去……」
他自認為回答得十分得體，不料卻僅僅因為「下水道」這個詞，就嚴重觸動了夸克最敏感的神經。
——狗頭人術士夸克在被召喚來之前，剛剛就因為清理下水道而導致的沼氣爆炸，驚擾了領主的就職儀式，不僅自己差一點被當場炸死，接著好不容易鑽出地面，卻又被如狼似虎的衛兵給關進了大牢……
因此，對於如今還驚魂未定的夸克來說，龍之介的建議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下水道？你竟然讓我鑽下水道？！汪！可惡！你知道我有多討厭那地方？定身術！汪！」
——在雨生龍之介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之前，一道綠光就從夸克的白骨魔杖頂端射出，準確地擊中了這個快樂殺人鬼的額頭。下一刻，他就發現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小怪物，高高舉起他的白骨魔杖，朝著自己劈頭蓋腦抽打下來！
「……下水道！（抽）下水道！（抽）你再給我說一遍下水道！！（抽）」
在酣暢淋漓地把在雨生龍之介給揍成了豬頭之後，狗頭人夸克才舒坦地吐了一口氣。
「……呼！能夠痛快打人的感覺可真爽！那麼，接下來就沒有你的什麼事了汪！【支配人類】！」
又一道神秘的光線射進了雨生龍之介的額頭，讓他原本驚恐而又憤怒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獃滯起來。下一刻，夸克剛剛解除了他身上的定身術，雨生龍之介就順從地跪了下來，「……遵從您的吩咐，主人。」
看著這個召喚自己的Master，如此輕易就淪為了自己的傀儡，狗頭人奴隸術士夸克的心中無限愉悅。
——在來到了這個異世界之後，自己終於不用再當奴隸啦！
然而，沒等他享受上多久「奴隸翻身做主人」的愉悅，就被牆角邊的噪音給打亂了思路。
抬頭一看，原來是這戶四口之家最後的倖存者，那個被綁得嚴嚴實實還堵了嘴的小男孩，終於從恐懼和麻木之中回過神來，注意到了夸克這個不似人形的狗頭人，並且下意識地開始了掙扎和哭喊。
「……嗚嗚，嗚嗚嗚！（怪物！怪物啊！）」
於是，他便立刻享受到了狗頭人術士的致命一擊，「……真吵！【死亡一指】！」
——不耐煩的夸克隨口念誦咒語、伸手一指，就有一道淡灰色的光線從指尖射出，準確地命中了小男孩的胸口，下一刻，這位小男孩的臉孔瞬間變成了死灰色，雙眼翻白，全身上下都停止了動彈。
然而，夸克的表情卻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似乎是對施法過程的輕鬆程度感到出乎意料。只見他低頭端詳了一會兒自己的手指，才再次嘗試著又放出一個法術，「……【解離術】。」
於是，又一道綠光從他的指尖亮起，將小男孩尚未冷卻的屍體瞬間化為了飛灰。
看著這施法成功的場面，夸克的心情無比激動，「……嗚汪！太棒了！原本用不出來的高階魔法，如今也能施展得非常輕鬆汪……這難道就是Caster職階的加成效果嗎？」
他興奮地打了個響指，轉身對龍之介招呼說，「……跟我走！人類，快來帶路！我們要大幹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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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雨生龍之介這種瘋瘋癲癲的快樂殺人鬼不同，在淪為奴隸之前，夸克只是一個很正常的強盜。
嗯，活躍於文明世界邊境以外的西部荒野上，整天殺人越貨的狗頭人強盜。
每天不是打劫過路商隊和殖民村莊，就是偷襲土著部落，把活捉的野人什麼的當成奴隸賣掉。
不過，更多的時候，狗頭人盜賊們根本就不用殺人見血，只要拿著刀劍在道路旁邊一站，把他們那面看起來挺嚇人的怪獸旗幟掛起來，過路的商人就會乖乖繳納一份保護費。
由於覺醒了術士天賦，夸克在狗頭人盜賊團之中算是一個地位尊崇的上級頭領，哪怕整天什麼都不做，也能夠享受小嘍羅們的上貢，還娶了好幾個妻子，生了一大群小狗頭人，小日子過得相當愜意。
然而，快活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在逍遙肆虐了幾十年之後，夸克所在的狗頭人盜賊團，終於迎來了金龍王國的討伐軍，而且還是一位金龍王子親自帶隊。面對著頭頂盤旋的巨龍和暴風海嘯一般的龍威，這些天生自帶「見了龍族就腿軟光環」的狗頭人強盜，瞬間全都成了軟腳蝦，在得到了統統可以保命的承諾之後，就很可恥地棄械投降了。
然後，夸克的妻子和孩子倒是得到了赦免，但他本人卻因為犯案太多，而被法庭判決為了契約奴隸，要服完二十年的刑期才能恢復自由之身——截止到目前為止，他還有十年的苦役要熬過去。
因此，夸克完全無法理解雨生龍之介這種快樂殺人鬼的邏輯：享受殺人的樂趣？只殺人不奪財？殺光了那麼多戶人家，卻依然要給人打工，過著貧窮的日子？這是多麼愚蠢的傢伙才會做出的事情啊！
按照狗頭人術士夸克給雨生龍之介打出的評價，那就是「賤人瞎折騰」！
作為一名犯罪分子，根本就是完全、絕對、徹底的不合格啊！
如果自己當年的盜賊團里，居然有這種不知道收集戰利品的傻瓜，估計早就被他用白骨魔杖敲死了！
然而在這個世界，他卻是自己的御主，自己需要依靠他提供的魔力才能維持存在。
於是，夸克不得不用【支配人類】控制住了這個瘋子，並且帶著他一起行動。
嗯，就當是當年某一次帶著笨拙的菜鳥嘍啰們，練習打劫技巧的培訓新人行動吧！
——在降臨這個異世界之後，夸克就決定趁著還沒遇上那位難伺候的小公主和自家老闆，先痛痛快快地干一回老本行，狠狠搶上一票再說！就是沒法把財富帶回原來的世界，至少也能爽上一把！
不管怎麼樣，這叫什麼龍之介的傢伙，至少應該可以當嚮導用吧？
「……快說汪！這地方究竟哪戶人家最富？什麼地方最有錢？夸克大爺要去發財汪！」
然而，雨生龍之介的回答，卻讓滿心洋溢著興奮和激動的夸克，差點兒當場一跤摔倒在地。
「……啊，抱歉，怪物老爺，我也是第一次剛剛來到冬木這個城市，對這兒不是很熟悉……」
「……你這個蠢貨！真是一點兒用場都派不上啊汪！」
「……那個，一般來說，城裡錢最多的地方肯定是銀行，這點兒常識我還是知道的啦……」
……
於是，幾個小時之後，因為給銀龍小姐一連烤了十幾頭烤全豬、烤全羊、烤全牛和數量更多的烤雞烤鴨，而累得直喘氣的遠坂時臣、言峰綺禮師徒，好不容易才等到銀龍小姐吃飽喝足，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就收到了「市內有魔術師帶著怪物公然在大白天搶劫銀行，疑似為聖杯戰爭參賽者」的勁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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