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深處的中秋節
只是看到了最近關於中秋節的各種宣傳,才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點故事。
——言良
壹/
說起中秋節,卻又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往下說……
曾經讀到過一句詩說: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每每想起這句,心裡都會有種莫名的悲傷。這份悲傷,本無關痛癢,然而卻不由的時時掛在心頭,忐忑不安。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時節的飛度流轉,彷彿總是在無聲無息中悄然度過。對於每日忙碌,疲於奔波的人來說,或許這只是一種無所謂的前行罷了。而對於每日無所事事,百無聊賴的人來說,或許這就是一種折磨而已。青春與生命,進而到人生,無論是對酒當歌,亦或是把酒問月,對於自己來說,或許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自己能夠過的更加詩意一點兒,輕鬆一點兒。
貳/
在以前聽過一句詩說: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誠然,當所有看到過這句詩的人,都會認為這便是人生的自我安慰。其實,在很多情況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在某種程度上,我卻不盡苟同。至於其中的深意,卻是欲辨已忘言了。
小時候,家裡的日子過的十分清貧。前幾天和朋友去外面吃飯,看見滿桌子的好酒好菜。當時只是輕輕地感嘆了一句:當年的日子,真苦。回學校的路上,我還特意向朋友追問了關於他小時候的生活。他說:那時候,真苦!
記憶中的童年,總是很饞。看見水果攤上的香蕉,香的流口水。心想著這是什麼東西?什麼時候才能品嘗到屬於它的美味?凡此種種關於這種水果的感覺,簡直是如夢如幻。等到長大了,後來家裡日子變好了。有一次就買了好多香蕉吃了,由於吃的太多,就不免留下了後遺症,從此見了香蕉,沒有了當年的「崇拜」,只剩下了無盡的排斥,甚至發嘔。
還記得小時候家裡過中秋節,家鄉貌似沒有吃月餅的習俗。記憶中的習俗便是一家人買一瓶蜂蜜去蘸著母親的烙餅去吃。那種甜蜜的味道,至今難忘。
叄/
我記得在我很小的那一年裡,在中秋節前幾天,母親給我買了一袋一兩塊錢的月餅。那袋月餅,可能是我今生最難忘的一袋月餅。它的包裝極為簡單,但我依舊記得打開袋子後的那股濃郁的芬芳,自己小心翼翼將他取出來放在手心,就像用一雙小手捧著剛出生不久毛茸茸的小雞怕掉下去一樣,細細的盯著它看。月餅上刻有層層花紋,中間還有一個「福」字。當時還小,不認識。等到上了幾年學,才知道這個字的讀音。在取出那枚月餅之後,只是用鼻子輕輕地聞了聞,似乎是害怕這股芳香被別人搶走了似的。等到觀察的差不多了,才去慢慢的咬一口,然而卻捨不得嚼爛。就這樣,一枚月餅,被我「把玩」的如此不堪。
長這麼大,一直讓自己引以為豪的就是,當年的自己不用像現在的孩子這樣報各種補習班。我的童年裡,除了瘋狂,就是有點兒傻缺。可我記得,那些年的時光,總是在這種不緊不慢,沒心沒肺中度過。真的是做到了痛並快樂著。
關於那一袋月餅的故事,我只講了一半。後來,據母親說,我在那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緊緊攥著那袋月餅,誰也拿不走。後來的後來,自己再次回憶起來,都讓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
可是,那袋月餅並非最終完全屬於我。記著當時因為自己太調皮,可能將母親惹怒了。現在實在想不到一個更合適的詞語去形容她當時的樣子,應該勉強用「氣急敗壞」吧。她竟然將我最愛的月餅奪去,全部給扔到了一盆髒水裡面了。當時的我,別說有多傷心了,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還為此有過「絕食」的愚蠢行為。說實話,當時都恨死母親了。可是,我還是輸給了兩天的時間,吃了母親特意為我包的餃子之後,和自己的小叔叔們瘋玩了一通,關於那袋月餅的悲與喜,也就煙消雲散了……
肆/
時隔經年,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每次過中秋節,其實月餅這東西,對自己來說,真的是可有可無。因為自己有了新的過節方式,或者是出去和朋友們大醉一場,或者是呆在屋子裡,完全和平常一般。不知道為什麼,昔日的那種歡樂與憧憬,已經被時光打磨的一乾二淨。
現在的每一天,都在規律化的節奏中度過。為了自己的未來,為了自己的夢想。自己選擇了一條不知能否成功的旅途,每天都在盡最大的努力而奮鬥。只是看到了最近關於中秋節的各種宣傳,才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點故事。
關於中秋節的故事,好比嫦娥奔月,吳剛砍樹,這些美麗的傳說,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再去贅述,因為,這是一種美好的夢,應該留在心裡,慢慢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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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言良
1993.12
愛好文學與書法
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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