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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終於清了,而那個為之付出一生的人卻平靜地走了,沒有引發半分波瀾……

這裡是人生經驗的傳授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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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清了,可能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了這個消息。

但那個唯願「黃河流碧水」的老人,網路給予的關注卻太少太少。甚至於直到其離世之時,也依然鮮有人知他的名字。

這無疑是個悲哀,但卻又無可奈何。

朱顯謨,一個聽起來實在太過陌生的名字。

熊兒子試著在網路上搜索這個名字,結果得到的消息大多都是「斯人已逝」。

倘若不多花費些心思搜尋其平生,大多了解的信息僅止於此。

嗚呼哀哉!僅離世消息網路可循,生前所為寥若無幾,朱顯謨也算是個例外,但更多的感受卻是悲哀。

不過也幸而網路,我們才有可能地了解到朱顯謨,了解這位平凡而又偉大的科學家。

有一種水叫「黃河清」, 有一個人叫「朱顯謨」。

朱顯謨1915年12月4日生於上海崇明農村,自小便與土地打起了交道。

和當時的諸多農村孩子一樣,除卻求學,閑暇之餘他也不得不從事農業勞作。「付出得多卻掙得少」,這種極不發達且艱辛的農業勞作方式讓其自幼便產生了「用知識改變落後生產現狀」的理想。

在求學期間,朱顯謨的成績非常優異,本可能「一躍跳農門」,從此走出農村,走向直到現在在許多人眼裡都看似光鮮的城市。

他的老師也是這麼想的。

從上海中學畢業之時,老師曾勸他報考交通大學,但朱顯謨卻拒絕了老師的建議,毅然決然地報考了中央大學農業化學系,選擇了土壤肥料專業。

這種做法在有些人看來似乎有些傻,畢竟理想,難道不僅僅只是年幼無知時才會心血來潮去追求的嗎?難不成,他還真想當一輩子農民?

現實或許能擊敗一些意志不堅定或者僅僅只是夸夸其談的庸人,而那些願意極畢生之力追逐理想的人卻是現實無論如何也擊垮不了的。

而朱顯謨正是這樣一個人。

改良土壤是他一生的使命,他願意用一生去完成它,無論「生前身後名」。

1940年,朱顯謨從中央大學化學系畢業,而後又考入江西省地質調查所深造,後轉入重慶北碚中央地質調查所土壤研究室工作,師從侯光炯。

先赴四川,後至貴州、廣西、湖南、江西……他和老師一個一個地區做調查。特別是在江西,他堅持工作長達六七年之久,對江西的土壤進行了普遍的調查和分析,並作了紅壤改良試驗。

侯光炯院士(左一)在工作

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老師侯光炯將土壤調查工作的根本「四到一問」(即走到、摸到、看到、訪問到,最後問個為什麼)傳授於他,而他硬是將這幾句淺顯易懂卻又極難堅持的話堅持了一生。

1947年,應北平地質所所長的邀請,朱顯謨離贛赴平,後曾暫留中央地質所工作。同年秋天,朱顯謨又前往黃泛區調查,完成中牟幅五萬分之一土壤圖;

1948年,朱顯謨又前往鄂南、贛南一帶調查,當年秋季配合農林部增產計劃赴鎮江調查;

1949年全國解放後,朱顯謨又被調入中國科學院土壤研究所工作。

當時的新中國一窮二白,滿目儘是戰亂過後的瘡痍,教育行業也是「百廢俱興」,太多太多學科落後於世界數十年甚至上百年。

那時我們與蘇聯交好,於是很多學科包括土壤學就向蘇聯直接取經。在當時,很多科學家都把蘇聯專家撰寫的專著奉為圭臬,但「盡信書則不如無書」,朱顯謨顯然深諳此道。

秉承著「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信念,在「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的不斷重複之中,朱顯謨最終發現:

前蘇聯著名土壤學家威廉斯提出的「成土過程與風化過程同時同地進行」的理論具有極大的局限性,即該理論僅適於塊狀岩體上進行的與陸生生物進化相一致的原始成土階段

而朱顯謨的「離經叛道」還不僅僅於此,他從不迷信書本,凡事都得親自探個究竟。

這在當時甚至是現在看起來都非常大膽,但朱顯謨就是這麼做了——並且,他還做對了。

在對太白山岩生植物的演替和原始成土過程進行系統研究的過程中,朱顯謨首次把從岩生微生物到高等植物為止這一段的成土過程稱為原始成土過程,把由此形成的土壤稱為原始土壤,並由此大膽推斷:

沒有陸生生物的著生,就沒有土壤的形成;反之,倘若沒有土壤的形成和發展,也就沒有生物的進化和發展,當然更沒有人類的出現。

在不斷的實地考察以及對原始成土過程的研究過程中,朱顯謨終於在20世紀50年代末、60年代初提出冠以自身姓氏的「朱氏成土學說」。

從常理出發,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作為,在接下來的十餘年時間,朱顯謨完全可以「啃老本」混到退休,然後頤養天年。

但中國的科學家的共性從來都是「天生勞碌命」。

即便有著默默無聞的需要,他們也會義無反顧,悶頭為中國的發展貢獻自己的青春與熱血。

1959年,為支援祖國大西北的建設,朱顯謨果斷放棄在南京的優渥生活條件,舉家來到地處西北農村的中國科學院西北生物土壤研究所,即現中國科學院水利部水土保持研究所前身。

現在我們說起研究所,大都一副高級模樣,但實際上,在當時朱顯謨就是下鄉做研究去了。

中科院西北生物土壤研究所所在小鎮楊凌現今模樣

然而朱顯謨卻毫無怨言,在他的心中,最為重要的不是他的處境如何,黃河治理以及黃土高原的水土保持才是重中之重。

在黃土高原工作的50多年中,朱顯謨實地考察了黃土高原,把那些溝溝坎坎走了20多遍。他還曾三越崑崙,兩度入疆。

終於,在無處次的實地考察以及大量研究之後,朱顯謨先後撰寫發表了200餘篇學術論文,著有《塿土》《中國黃土高原土地資源》《黃土高原土壤與農業》等專著。

在其著作《中國黃土高原土地資源》圖片集中,他以圖片的形式展示了「沒有季風就沒有黃塵的降落,沒有植被的及時繁生也就沒有黃土高原」的科學論斷,對黃土和黃土高原的形成提出了風成沉積的新理論。

不知從何時起,「黃河清」的夢想深深紮根在朱顯謨的心底。

雖然我們一直都把黃河喚作「母親河」,但實際上黃河在很久之前就已不再哺育中華民族。

下游泛濫、決口,災害頻發……不知不覺間,黃河儼然已經變成了一條「害河」。即便在新中國成立之後,治黃建設成就斐然,但黃土高原的水土流失並未得到有效控制,水患並未從根本上消除

而治黃問題的實質是黃土高原的土地合理利用問題。

「黃土高原嚴重水土流失造成了長期以來『廣種薄收,薄收更廣種』,下遊河堤『越加越高,越高越險,越險越加『河床愈高,斷流上溯愈快,歷時更長』的惡性循環。」

為此,朱顯謨將其40餘年黃土高原土壤侵蝕規律與水土保持、國土整治等科學研究成果以及實踐經驗相結合,於20世紀80年代初提出了「黃土高原國土整治28字方略」,即「全部降水就地入滲攔蓄,米糧下川上塬、林果下溝上岔、草灌上坡下坬」。

而也正是這簡簡單單的「28字方略」,卻成為了黃河治理的關鍵依據,以及黃土高原脫貧致富的科學根本。

黃河不清,我死不瞑目!

為了心中的這個夢想,縱使步入耄耋之年,朱顯謨也從未停止對黃土的研究。

甚至於在91歲那年,朱顯謨還在《中國科學院院刊》發表論文,指出「重建土壤水庫是黃土高原治本之道」,並提出三條重要建議。

就連他的100歲壽誕,都和水土保持掛鉤。2015年,西北農林科技大學中科院水利部水土保持研究所還為他舉行了「朱顯謨院士百歲華誕暨水土保持戰略研究會」。

101歲那年,朱顯謨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里,嚴重呼吸衰竭,幾乎沒有知覺。

但即使已經到了即將山窮水盡的地步,朱顯謨卻依舊在堅持著,一切只因他心中的夢想還未曾實現。

終於在前些日子,令他魂縈夢牽的事業終於有了結果,「黃河變清了」!

消息鋪天蓋地,而這次他也恍若真的安心了。2017年10月11日,朱顯謨在醫院安詳地閉上了雙眼,享年102歲。

只不過這次,消息不再鋪天蓋地,只有零星的幾多報道,與他的安詳離世招相呼應。

熊兒子無意評論此種現象的對錯,寫作此文的出發點也僅僅只是想讓大家知道:有位叫做朱顯謨的老人,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改良祖國的土壤。

僅此而已。

參考資料: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黃河水清了他卻走了 ,102歲南大校友朱顯謨院士逝世

酷玩實驗室:我很慚愧,以這種方式認識您:他用58年助黃河水變清,卻到去世才成新聞

進擊的熊兒子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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