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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虛無的意志</h1>

牧羊的水鬼《牛蛙》,胡遷/著,九州出版社

《牛蛙》的故事在夜幕下的大排檔邊展開,我們通過主人公冰冷的、毫無同情心的目光打量著一個滑稽、可悲的酒鬼扶著貼滿廣告的電線杆,跌倒在自己的嘔吐物里。而我們一開始就知道,這個酒鬼是「我」表姐的未婚夫。這種絕對零度的冷酷審視從小說第一句話開始,相當自覺地製造著小說所構建的世界的幽暗底色。

小說中,「我」的視覺機制的確立,甚至早於主人公形象的建立。在接下來的故事發展中,隨著我們對主人公的熟悉,我們知道這個是一個失業、貧窮、社會關係不明(除了一個同樣沒有人情味的表姐)的青年。他既沒有感傷的懷舊,也不抱有行動的慾望,他的行為不遵循任何現實邏輯,一個活在「故事進行時」中的人。而我們獲知的所有他的信息——失敗的創業史、剛失去的中介公司的工作、和朋友的決裂、和表姐的童年往事——都將他懸置在故事中這個靜止的微妙位置。這決定了他在故事演進的大部分時候採取的行為是被動的、隨機的、疏離的。被動經歷大於主動參與。

通過和世界這種「不即不離」的關係,遊手好閒的「我」成了故事唯一值得信任的聲音,而「我」的零度的目光是對世界真相的一種揭示。「我」被捲入了一系列碎片的事件,而這些碎片事件都圍繞著一樁核心荒誕事件:表姐陳嫣即將嫁給一隻牛蛙——而變化和流動。(而陳嫣並非受害者,她對此有自己的解釋:「其實對我來說,這是最好的情況。」)

「荒誕存在於人的呼喚與世界的無理性的沉默之間的對峙。」加繆說。而在這樁「和牛蛙結婚」的荒誕事件中,荒誕不僅針對人和外部世界的對峙,荒誕的核心更指向個人的自我放棄和個人意志的虛無。這同樣也是籠罩在主人公「我「的命運上的虛無。正是這意志的虛無吸引了主人公,成了「我」的唯一動力。我心不在焉地尋找真相的過程,某種意義上成了主人公問詢自我生命狀態(虛無)的途徑——雖然尋找的意義早在一開始就被懸空。而發明這一荒誕事件的權利掌握者張喬生,更是一出場便成了「我」崇拜的對象,甚至引起了「我」幾乎失態的反常的狂熱。

同樣值得一提的是,在故事情節之上,《牛蛙》構造了一個介於現實和夢境,具體和抽象之間的曖昧空間。它混合著中國城市化進程中的典型元素和未來城市的廢墟感,籠罩著濃重的末日氣息。《牛蛙》當然是一本虛無之書。不同於通過情節抵達虛無結局的那些作品,「虛無」落在《牛蛙》的起點,是籠罩著人物的情感狀態,也是世界的既定事實。作者好像要對此做出叩問,彷彿要一路刨根問底,剔除血肉,質問在這個時代困住我們的虛無迷霧深處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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