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是怎麼描述劉琨的!
西晉經過太康、元康的短暫繁榮和安定之後,即因八王之亂而開始分崩離析。至懷帝永嘉年間(307年—313年),更因北方少數民族的入侵而陷於紛爭割據的局面。此後北方長期被少數民族先後建立的十六國所統治,晉室則南遷,在江南建立偏安的政權,史稱東晉,歷一百零二年(317年—419年)才被劉宋取代。從永嘉起至東晉滅亡這一百餘年間是所謂「玄言詩」占統治地位的時期。鍾嶸《詩品序》曰:「永嘉時貴黃老,稍尚虛談,於時篇什,理過其辭,淡乎寡味。」說的即是玄言詩的興起及其基本特點。但永嘉時的玄言詩今殊罕見,在東、西晉之際(即從永嘉至東晉元帝時),詩壇的代表作家是寫有悲歌慷慨之詩的劉琨和以寫遊仙詩著稱的郭璞,而以寫玄言詩著稱的孫綽、許詢等人活動、創作的年代則均在東晉比較穩定的時期。東晉末年(義熙前後),由於農民起義和統治階級內部鬥爭政權再度動蕩,玄言詩也趨於衰落,而原本附儷於它的山水詩和田園隱居詩則代之而興。但其代表詩人均已跨晉、宋兩代了。
劉琨(271年—318年),字越石。中山魏昌(今河北無極東北)人。出身士族,少時即以俊朗雄豪著名。與石崇、陸機等均為賈謐門下「二十四友」之一。晉懷帝永嘉元年(307年)出任并州刺史,招募亡與劉淵、劉聰對抗,兵敗,被段匹嬋殺害。他年輕時受魏晉玄風的影響很深,生活比較放縱。但在民族矛盾尖銳化、國家面臨危亡之際,他轉而投向保家衛國的戰爭,在憂患和鬥爭中逐漸培養了自己的愛國情操,他和祖逖聞雞起舞的故事成了後人奮發向上的範例。他曾說過「常恐祖生(祖逖)先我著鞭」的話,後來也成了人們用以自勵的著名格言。劉琨的著作原有集,已佚,明人張溥輯為《劉中山集》。劉琨今存詩僅三首,都是他後期的作品。《扶風歌》作於永嘉元年(307年)出任并州刺史途中朝發廣莫門,莫宿丹水山。左手彎繁弱,右手揮龍淵。顧瞻望宮闕,俯仰御飛軒。據鞍長嘆息,淚下如流泉。系馬長松下,發鞍高岳頭。烈烈悲風起,泠泠澗水流。揮手長相謝,哽咽不能言。浮云為我結,歸鳥為我旋。去家日已遠,安知存與亡。慷慨窮林中,抱膝獨摧藏。麋鹿游我前,猿猴戲我側。資糧既乏盡,薇蕨安可食。攬轡命徒侶,吟嘯絕岩中。君子道微矣,夫子故有窮。惟昔李騫期,寄在匈奴庭。忠信反獲罪,漢武不見明。我欲竟此曲,此曲悲且長。棄置勿重陳,重陳令心傷。
他這年九月末出發,募得千餘人,邊戰邊進,辛苦備嘗,才到達并州治所晉陽(今太原附近)。然朝廷並無抗戰之心,後援難繼,前途極為黯淡。詩中抒寫了艱難的歷程,表達了對京都的眷念,對前途事業的憂慮和對「忠信反獲罪」的激憤。「烈烈悲風起,泠泠澗水流」、「浮云為我結,歸鳥為我旋」數語,寫景極為悲涼,有力地烘託了他深廣的憂憤。成書倬雲評此詩曰:「蒼蒼莽莽,一氣直達,即此便不可及,更不必問其字句工拙。」(《多歲堂古詩存》卷四)。
劉琨的《答盧諶》為四言體,也抒發了家國覆亡的慘痛之情,極為悲切。後來他與石勒交戰兵敗,投奔幽州刺史鮮卑人段匹磾,竟為段匹嬋所拘。他自知必死,寫了《重贈盧諶》。詩中歷舉太公望、鄧禹陳平、張良等先賢事迹,希望有能人重振國家。但他也看到自己已山窮水盡,無力再起,只得沉痛地嘆道:「功業未及建,夕陽忽西流。時哉不我與,去乎若雲浮。……何意百鍊鋼,化為繞指柔!」後果然為段匹嬋所害。王世貞說:「余每覽劉司空『豈意百鍊鋼,化為繞指柔』,未嘗不掩卷酸鼻也。嗚呼!越石已矣,千載而下,猶有生氣。彼石勒段,今竟何在?」(《藝苑卮言》卷三)可見此詩感人之深劉琨的詩中蘊含著強烈的愛國熱情,情調又非常慷慨悲壯,後世對他評價很高。劉勰稱他的詩「雅壯而多風」(《文心雕龍·才略篇》)鍾嶸稱他「善為凄戾之詞,自有清拔之氣」(《詩品》中)。元好問《論詩絕句》說:「曹劉坐嘯虎生風,四海無人角兩雄。可惜并州劉越石,不教橫槊建安中。」(《論詩絕句》)將他與曹植、劉楨相比,意謂其詩可直追建安風骨。劉熙載稱其詩的特點為「悲壯」,他說:「劉公幹、左太沖詩壯而不悲,王仲宣、潘安仁悲而不壯,兼悲壯者,其惟劉越石乎?」(《藝概·詩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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