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黑塞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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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棣讀赫爾曼·黑塞詩作《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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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遲了》

赫爾曼·黑塞

我曾經在青春的渴求中滿面含羞

走到你身邊低聲請求，

而你笑嘻嘻

並將我的愛情

當成遊戲。

如今你累了不再做遊戲，

從黯淡的目光瞟向我這裡

也充滿渴求，

我那時奉上的愛情

你想要擁有。

唉，那愛情早已只剩下殘灰，

那逝去的再不能復回——

它一度屬於你！

如今它不知任何姓名，

只喜歡孤寂。

（林克譯）

賞析李以亮

黑塞在我心裡主要是一個富于思想的小說家，雖然他也是很有名氣的詩人。他的浪漫主義風格非常明顯，文學史上有「德國浪漫派最後的一個騎士」之稱。如果打開黑塞的詩集，關於愛情的消失、失落，生命的無常這樣的主題，是他絕大多數作品想要表達的，讀多了可能會有許多詩是同一首詩的重複之感。

不過，《太遲了》確是同類作品裡寫得出色的，譯者譯文相當完美，體現出明白曉暢的特點，沒有很多譯詩的生硬和晦澀。

第一人稱的抒情，真切而冷靜，全詩遵循著我們熟悉的黑塞路數——「曾經」、「如今」加感嘆，詩思的表達非常清晰、清澈，但是情感的吐露，仍然不失含蓄，於茫然和孤寂之中曲折流露的是無限的惋惜，並無任何陰鷙、哀怨、悔恨的情緒發泄，所以，詩歌的基調雖然是低沉的嘆惋，卻仍然能夠讓人感到一種縈繞不去的熱情瀰漫在心頭。這也許是黑塞的詩歌至今擁有痴迷讀者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