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正傳》 | 成熟的關係，都帶一點絕情

哲理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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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曄緯

領讀

親愛的小夥伴，今天我們繼續閱讀溫斯頓的作品《阿甘正傳》。

昨天我們讀到阿甘被美式足球教練發現，入選了全州美式足球明星隊，又因為一次奇特的官司，不得不離家出城，去別處上大學。接下來阿甘又會受到怎樣的訓練？他和珍妮之間還會繼續聯繫嗎？

今天的閱讀目標是原書的第三章到第五章（第20頁到第48頁），讓我們開始今天的閱讀吧。

我的大學

八月份的亞拉巴馬州熱得要命。這時候如果把一個雞蛋放在頭盔上，恐怕十秒鐘就會烤熟。而我們就在這個炎熱的夏天，來到了布萊恩教練所在的大學。

說實話，宿舍的環境讓我非常不滿意，房間里到處是灰塵和贓污，房門多半歪掛在活頁上，蒼蠅和蟲子嗡嗡叫著，浴室比加油站的廁所還糟糕。

可是最糟糕的還是室友寇蒂斯。

他缺了門牙，鼻子像是南瓜，而且脾氣暴躁，說話時總是夾雜著很多髒話。

我和寇蒂斯相處並不愉快，於是我搬著東西跑去了地下室住。那裡並不比樓上的房間臟，而且還有一盞電燈泡。

就在我搬過去的同時，學校開學了。按照規定，我必須修習體育課、科學課和英文課，拿夠足夠學分，才能畢業。

科學課對我來說並非難事。老師給了我們一本書，有五磅重，每天晚上我都會在地下室的燈下，把這本書翻開，讀上一陣子。

不知怎麼回事，漸漸地，我開始看懂這本書了，裡面的方程式對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於是，第一次的測試的結果讓科學課的胡克教授大跌眼鏡。他把我叫到辦公室，給了我一張紙，上面寫著一道測試題。

「阿甘，坐下來把這道題算出來」，他說道。

我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就把答案遞給了胡克教授。

他看了我的解答，搖著頭說了句：

「老天爺，你簡直是天才！」

再遇珍妮

在訓練場上，我的表現就沒這麼讓人滿意了。布萊恩教練發現，我根本連球都不會接。

於是，教練索性不讓我再接球，而是直接把球交給我讓我跑。這樣一來，我的表現就好多了。在對陣喬治亞大學時，我跑得很好，四次達陣，最終以35:3的成績贏得了比賽。

比賽結束後，我一人回到地下室。正當寂寞之時，卻聽到了一段美妙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原來，有個叫作巴布的傢伙，在練球時弄傷了腳，無法出賽，便在房間里吹他喜歡的口琴。

巴布見我上樓來，就讓我坐在一張床上聽他吹，過了大約一個小時，我問他可不可以讓我試試，他應許了。

我吹了—陳子，漸漸吹得相當不錯，巴布興奮得發狂，說他從沒聽過這麼好聽的口琴聲。為此，他把口琴送給了我。

第二天我就跑出去，坐在一棵樹下，吹了一整天的口琴，直到沒曲子可吹為止。

當時已是傍晚．太陽快下山了，我才往宿舍走去。突然之間，我聽到了一個女孩子在喊：「阿甘！」

我轉身一看，身後居然是珍妮·可蘭。

她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走過來拉著我的手、說她昨天看到我賽球，對我的表現讚不絕口。

原來她並沒有為那天在電影院的事生氣，還說那不是我的錯，只是那種情況很尷尬。

事情真是好得讓人無法相信。珍妮還說她參加了一個玩民謠的小樂團，明天晚上要在「學生會」大樓演出，要我去觀賞。

啊，我可真是迫不及待了啊。

天不從人願

應珍妮的約，我到了「學生會」大樓看他們的演唱會。演唱會上人山人海，珍妮穿著一件長禮服，彈吉他，另一個人拿著五弦琴，還有一人低頭撥弄著低音大提琴。

他們表演了一小時左右，觀眾似乎都很快樂，聽得很舒坦。

我往後靠著，閉眼聽著珍妮唱鮑勃·迪倫的《隨風而逝》。不知怎麼地，我掏出了口琴，跟著吹起來。

珍妮聽到了，她停頓了半秒，咧嘴笑了，然後繼續唱了下去。

合奏的效果很不錯，等我吹完，所有觀眾都鼓掌叫好。中場休息時，珍妮甚至還走下台來，問我願不願意加入他們的樂團。

聽到這句話，我簡直像置身天堂。想到以後能有機會和珍妮排練、演出、聽她在我旁邊唱歌，簡直如同做夢一般。

但好日子沒過幾天，我就發現了一件不願知道卻不得不去面對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們有演出，我去停車場透氣的時候，看到了珍妮的汽車。

所有車窗都冒著霧氣，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於是我試著打開車門，沒想到車門沒有鎖。門開的同時，燈也亮了。

珍妮正躺在后座，洋裝上身被拉了下來，下擺被拉上去，而五弦琴手則趴在她的身上。

珍妮看到我，立刻尖叫又揮動胳膊。我猛然想到她可能遭到了欺負，於是抓住五弦琴手，把他從珍妮身上拉了下來。

珍妮生氣極了，她一面上上下下地扯衣服，一面對我說：

「哦，阿甘——你怎麼能這樣！」

然後拂袖而去。

從那以後，我便退出了小樂團的演出，專心訓練。忙著打球或許是件好事，因為想起珍妮和五弦琴手之間的那件事情，就讓我心裡疼痛難忍。

但是，比賽的事情也讓人沮喪。在與內布拉斯加隊爭取全國冠軍時，我們輸了比賽。

布萊恩教練非常不痛快，但是他忍著不悅，說：

「呃，小夥子們，明年還有機會。」

在我跟珍妮鬧得不愉快之後，打球也成了一件讓人失望的事情。

告別大學

比賽後不久，我就被布萊思教練叫去了辦公室。我走進去時，看到他似乎有些鬱鬱寡歡。

「阿甘，」他說，「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你科學課能拿A，體育課卻得了F？」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下定決心似的繼續說道：「我很遺憾必須告訴你這件事，你被學校開除了，我愛莫能助。」

我一句話也沒吭，就那麼站著，垂著頭。

教練站起身，走過來摟著我。

「阿甘，」他說，「這所學校從沒有像你這樣的球員，將來也不會有了。你打得非常好。」

我抬起頭，教練也凝視著我，這時我似乎看到了他的眼睛裡在閃著淚花。

就這樣，我告別了教練，回到了地下室收拾行李。巴布下樓來，帶了兩罐啤酒，陪我走出宿舍。

當我們走出地下室的時候，居然看到球隊全體球員都在外面，甚至包括我的室友寇蒂斯。他們站成一排，一一跟我握手，給我送別。

巴士再次開動了，我離開了這個來的時候熱得要命的地方，告別了剛剛熟悉起來的隊友們。

深夜，巴士抵達家鄉木比耳。我走那所熟悉的房間，看見媽媽正在哭泣，同我走時一摸一樣。

她告訴了我一個壞消息：

美國陸軍已經得知我被學校開除了，他們要求我馬上去徵兵處報到。

「阿甘——汽鍋——燉菜！」

抵達軍隊後不久，我被派去當炊事兵，原因是練習打靶時我不小心把水塔射穿個洞。

當班第一天，廚子就生病了，於是我便替代他給士兵們做飯。

原料倒是不難找，冰箱和餐貯室里都有。可是煮飯的工具卻找不到，無奈我只好用汽鍋代替了。

士兵們陸陸續續回來了，可是飯還沒有煮好。士官長過來催我，看到了正在咕咕作響的汽鍋。

「這是搞什麼？」士官長問，「你在汽鍋里煮東西？」他露出諒恐之色。

正當此時，汽鍋「砰」地一聲爆炸了。它炸掀了餐廳屋頂，炸開了所有門窗，炸得我跟士官長的身上全是大鍋菜。

突然間，連長衝進營房。

那是什麼聲音！」他吼道。「出了什麼事？」

「阿甘——汽鍋——燉菜！」士官長說。接著他似乎鎮定下來，從牆上抓了一把切肉刀。

「阿甘——汽鍋——燉菜！」他尖叫一聲，拿著切肉刀追殺我。

我奪門而出，他就繞著教練場追我，甚至穿越軍官俱樂部和停車場。不過，我跑得比他快，因為這是我的專長，但是；朋友，我告訴你：我心裡毫不懷疑，這下子我吃不了兜著走了。

參加越戰

秋天的一個晚上，營房的電話響了，是巴布打來的，他說因為腳傷，學校不再供給他運動員獎學金，他要離開亞拉巴馬大學了。

而我也要離開了，不過這次要坐船，去往另一個我從沒接觸過的國家——越南；離開的目的也讓我覺得陌生——參加越戰。

二月份，我們抵達了越南。路途尚稱順利，而且風景怡人有趣：

一片片香蕉樹和棕桐樹叢，還有矮小的南亞人在稻田裡耕作。

我們安頓下來之後，先到的其他人就吩咐我們去旅部淋浴房清洗一下。旅部淋浴房其實只是地上挖的淺坑而已。

天剛要黑，我們正在坑裡沖洗，突然間空中響起一種奇怪的聲響，給我們澆水的傢伙大喝一聲：「來了。」

說著，坑邊上的人一溜煙全跑光了。我們光著屁股站在坑裡你看我，我看你，接著不遠處傳來巨大的爆炸聲，緊跟著又是一聲。

終於有天早上，炮擊停止了，營值星官鮑斯少校爬到我們的連長那兒，說我們必須北上支援困在叢林中的另一旅部隊。

他們把我們送上直升機，我們又出發了。

日暮時分我們奉命登上一座山脊解救「查理連」。我們登上山脊之後，炮彈齊飛，還有十來人重傷在那兒呻吟呼號。我蹲得低低的，正奮力越過—道壕溝之際，一個傢伙突然跳起來，喊：「阿甘——福雷斯特.甘！」

老天，是巴布。

趁著轟炸間歇時間，巴布和我敘舊起來。他告訴我．他聽說珍妮輟學跟一群反戰人士出去遊行示威了。他還說寇蒂斯有天因為被開了一張停車罰單痛打校警時，警方現身，用一隻巨網套住蒂斯，把他拖走了。

呵，寇蒂斯還是老樣子。只是不知珍妮現在過得還好嗎，她還在生我的氣嗎？

-【結語】-

今天我們讀到阿甘進入大學打球，認識好友巴布，與珍妮重逢又分開，最終因成績不及格而被退學，轉而參加越戰，從而在戰場上與又老友巴布相遇。

那麼，

在激烈的戰爭中，阿甘會生存下來嗎？他又會同巴布發生怎樣的故事呢？讓我們期待明天的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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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所愛的人已經有了歸屬，這是一件殘忍卻又無可奈何的事情。當你發現你喜歡的人跟別人在一起時，你內心是什麼感受？歡迎在留言區分享你的故事。

領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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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 ，一個讀者，也是一個寫者。

主播

：鄔曄緯，北京衛視主播、主持人、評論員。《北京新聞》主播，《北京您早》《檔案》《軍情解碼》等節目主持人。曾為北京人民廣播電台、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國際台主持人，期間錄製大量小說、廣告作品。同時，涉獵電影、紀錄片、廣告配音十多年；《國家地理》《探索Discovery 》《行走的餐桌》《傳奇》等節目中國區解說；中央新影、北影廠配音導演。微博：小緯BEXBL3

實習編輯：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