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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次相親時我遇高富帥,誰知他開口就說:我們假結婚吧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然而_ | 禁止轉載

1

第三十二次相親,我見到了莫裕白。我在心裡暗下決心,就是他了。

原因很簡單,他也不想結婚。

我們倆的開場白乾凈利落。

莫裕白開門見山,「我對戀愛那套沒興趣,家裡逼得急,形婚怎麼樣?」

我一聽就樂了,這哥們是個爽快人啊。

我出去相親的時候,都得拐彎抹角地跟人家表達這一層意思,完了還得被罵一通變態。就上次,一個娘里娘氣的男生聽我說完了,順手就把水潑我臉上了,還罵了一句「噁心」。神經病啊,我不嫌他娘,他竟然還嫌我噁心,所以我又把水潑回去了。

我八卦兮兮地把臉往前湊了湊,「誒,你是……GAY吧?」

莫裕白見我這副樣子,一臉「又見腦殘」的表情,起身就要走。

「別別別,別走,我同意,堅決同意!!」我相親大半年,就為了等個莫裕白這樣的人。到手的肉,千萬不能讓他飛了。

莫裕白一臉不信任地又坐下來。

「你急什麼呀?我就隨便問問,咱們就算形婚也得互相透個底吧?」

「我不是。」

「那你……」

「這事能以後再細說嗎?」

「不能。」我認定莫裕白找我這樣「志同道合」的人也相當不容易,不會因為我的好奇就斷送了這大好的機會。

莫裕白一臉不耐煩,「簡單說吧,我繼母是我爸起家之後才嫁過來的。那個女人現在整天在我爸耳朵邊吹氣,逼我結婚,還要讓我去搞什麼商業聯姻,我的婚姻就算沒有感情也絕對不會讓她這種人插手。」

「那你親媽呢?」

「我爸窮的時候跟別人跑了。」

我去,狗血倫理劇啊。

莫裕白的情況我算是聽懂了。

第一層是,心理陰影太大,感覺不會再愛了。

第二層是,老子的婚姻一定要跟當媽的作對。

我用幾秒鐘完成對莫裕白的深度解析,恨不得捶胸頓足對自己表示深深的敬佩。

「該你了。」

「我?什麼?」

「原因。」莫裕白好像對跟我說話極其厭煩,多一個字都不肯說。

我?我能有什麼原因?自由慣了沒玩夠啊,夜店、酒吧、KTV,就連手機都比結婚好玩好嗎?

但是這些理由都太膚淺了啊,一定得找個有深度有內涵又複雜的理由。

而且對於莫裕白這種有過拜金老媽心理陰影的富二代來說,我可不想讓他以為我是想先結婚,再拿什麼其他手段要挾他錢財的人。

「我是les。」

說出來的時候我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我我我是les?

該死,這次的謊可撒大了。心裡有點內疚,總覺得對不起自己睡的那些漢子。

「那咱倆的事就這麼定下吧。」

莫裕白卻看上去沒有絲毫懷疑。

算了,管他呢!這麼大年紀了,又不是沒撒過謊。

「不過說真的,莫裕白,你這麼直白,在外面不會被打嗎?」

「之前一直很委婉,今天碰到你,耐心耗光了。」

「……」我選擇無視他話語里對我暗戳戳的諷刺。

「按理說不應該啊,你這種長得帥又多金的人,就算形婚也會有不少人倒貼才是啊。」我托著臉一臉賤兮兮地看著他。

「是有一些。」莫裕白一看就是被誇慣了,臉上連個客氣的表情都沒有,「但她們不是說不出可信的理由,就是讓人覺得另有所圖。」

我算是明白了當媽的給兒子留的心理陰影有多大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幸虧我說自己是les。

「成交!」我拍了桌子,生怕自己露出馬腳。

2

在見家長之前,我們倆互相熟悉了一下對方的情況。

莫裕白,二十九歲,華太公司首席精算師兼公司董事。愛好鋼琴,討厭女人、麻煩和麻煩的女人。

而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二十七歲,康佳德資企業的英德翻譯。沒錢的時候在網上寫寫小說賺點外快,有錢的時候吃飯泡吧打豆豆。

我家的老太太看了莫裕白,表示很滿意,恨不得立馬就把我們領進民政局,最好明天就能生個大胖小子。

麻煩的是莫裕白家。

「莫裕白,你媽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啊?溫柔恬靜?活潑可愛?優雅知性?要不要我裝一裝?」我竟然多少還有點緊張。

「不用,我喜歡的她都不喜歡。」

「……」

莫裕白說得沒錯。

他媽不僅不喜歡我,還提前就給我準備好了下馬威。

我挽著莫裕白的手,笑臉盈盈地走進去的時候看到了另一個女人。

搞什麼啊?!

我當機立斷在莫裕白胳膊上掐了一下,疼得莫裕白臉上一抽。

莫裕白臉色也很難看,「我今天不是說過帶女朋友回家嗎?你把她叫來幹什麼?」

「哎呀,怎麼是我呢?是雅婧說要好久不見來看看你。」他後媽自動屏蔽了「女朋友」三個字。

「看完了嗎?可以回去了吧?」莫裕白把臉轉向那個女生,說話絲毫不客氣。

「我……」女生妝容精緻,穿著打扮氣質不俗,此刻臉上還帶著能讓所有直男心生愛憐的委屈。

莫裕白怎麼能對這樣的女生說話這麼凶!我都看不下去了!莫裕白一定不是直男!

「哎呀,其實也是我想叫雅婧和你一起商量商量你們的婚事……」

好傢夥,完全忽略我的存在!我這個假女朋友存在感這麼低嗎!生氣!

「沒什麼好商量的,我有女朋友,我只跟她結婚。」莫裕白的那個「只」字說得特別男人,讓老夫的少女心為之一顫。

氣氛一度陷入僵局。

還是莫爸爸出來解的圍。

「好了好了不說了,今天裕白好不容易帶了女朋友回來,菜都涼了,大家趕緊來吃飯……雅婧你也坐過來。」

桌上的飯菜都很可口,可是吃飯的人卻都各懷鬼胎。

作為一個生人,我覺得攪進今天這趟渾水,最尷尬的就是我。

主動幫我打破尷尬的又是莫爸爸。

「誒,你是叫……思然是吧?」

「嗯對,我叫喬思然。」我盡量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來回應他。

「裕白到你們家拜訪過了吧?」

「是啊,」我的笑意更深了一點,「我爸媽都很喜歡裕白。」

「誒,你和裕白是怎麼認識的呀?」當媽的假惺惺地說話了。

啥?!這個劇本里沒寫啊!我應該說我三天前相親認識的嗎?!

「我們是一次公司業務裡面偶然認識的。」我決定發揮自己編小說的職業素養。

「之前怎麼沒聽裕白說起過?」

「……」我算是編不下去了。

「和誰戀愛這種事我好像用不著彙報吧?」莫裕白清冷的聲音響起。

「哎呀,我就是好奇問問,畢竟社會上什麼樣的人都有,我是怕你被……」

我的火蹭就冒了上來,這女人,以為誰都跟她一樣拜金倒貼嗎?!

「阿姨,我知道我初來乍到你們還不信任我,但是我以後會慢慢像你們證明的。其實啊,相比於其他,還是裕白的溫柔幽默和體貼更吸引我呢。」我臉色不改,繼續人畜無害地微笑。

「哈哈哈,溫柔幽默?你說的這是裕白嗎?」聽到有人誇自己的兒子,莫爸爸心情很好地笑起來。

「是啊,別看他平常總是冷冰冰的一副樣子,但他真的對我很好呢。」我一邊說一邊扭過頭深情地看了莫裕白一眼。

奧斯卡女王!是我的了!

3

我和莫裕白被他媽強行要求留在家裡睡一晚,天知道那個老狐狸又有什麼鬼心思。

我和莫裕白睡在一張床的兩邊,氣氛相當尷尬。

如果放在平常,長得這麼養眼的男人在身邊,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睡了他。可惜啊,莫裕白白糟蹋了他那張臉,竟然玩禁慾。

突然莫裕白一個翻身壓到了我身上。

我差點大聲叫出來,「你幹嗎?」

「噓,我聽見有腳步聲,肯定是那個女人的,你快叫幾聲。」

「叫?叫啥啊?」

「還用說嗎,叫床啊。」

「……床。」

「……我讓你叫床。」

「靠,這種事情也能自己即興發揮嗎?」

「快點!」

莫裕白這個還不如禽獸的禽獸。

「嗯……啊……裕白……嗯……輕點兒,這是在家呢……啊……嗯……」

我還順便給自己加了點戲。

正在我對自己五體投地的時候,我感覺下面有個東西頂到了我。

屋外沒有了聲音,莫裕白從我身上翻了下去。

「莫裕白……你……」

「閉嘴。」莫裕白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聽上去格外魅惑。

我突然想逗逗莫裕白,翻身壓在他身上,趴在他耳朵上吹氣。

「要不,做嗎?」

「不。」

我看著莫裕白竭力想要忍住什麼的表情,拚命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我還以為莫裕白能對女人有多大的抵抗力,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真的不要嗎?」我用指尖輕輕滑過他的臉,又緩緩向下移動。

莫裕白受不了我的挑逗,狠狠抓住我的手。

「你不是個les嗎?」

靠!忘了這茬了!一時色心大發,忘了自己的人設。

「逗逗你嘛,小氣。」我從他身上翻下去,滾到另一邊睡。

4

莫裕白對他媽的反對沒什麼作用,因為很快莫裕白就拉著我把結婚證拍在了他們面前。

這下連莫爸爸也急了。

「裕白,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家裡商量一下?」

「商量?商量能行嗎?還不是有人得把胡雅婧叫來給我女朋友下馬威。」

「裕白,話不能這麼說我把雅婧叫來也是為你好啊我……」那女人急著辯白。

「為我好?是為了你們兩家的事業繁榮昌盛吧?怎麼叫為我好?」

「公司做得好以後還不都是你的……」莫爸爸皺著眉頭。

「你們的盛行公司,我一根手指頭都不會碰的。莫琪不是快從國外回來了嗎?把公司交給她好了。」

「……」

原來莫裕白混到現在這副樣子不是靠家裡啊,我突然對他有點佩服。

從莫家出來,莫裕白準備帶我回去收拾行李,今天就搬到他那裡去住。

「莫裕白,莫琪是誰啊?」我忍不住好奇。

「那女人和我爸給我生的妹妹。」

「說實話,你繼母長得還真是年輕啊。」

「你廢話別那麼多行不行?」

「凶凶凶,就知道凶。我都沒嫌你家情況複雜麻煩又多,你竟然還凶我。」我嘟嘟囔囔。

我後來才知道,劉芳,就是莫裕白的繼母,嫁到莫家的時候才二十二歲,而他爸,當時已經四十了。

莫裕白看著我只拎了一個行李箱出來的時候,有點震驚。

「你的東西就這麼少?」

「是啊。」我不以為然。

莫裕白的房子在二十一層,從客廳的落地窗向外望去,整個城市都可以盡收眼底。

我和莫裕白各住一間,還有一間主卧,床之大,可打三個滾也。鋪擺整齊,裝飾溫馨,可惜是作秀用的。

我和莫裕白的同居生活,不,合居生活,算是正式開始了。

5

除了莫裕白脾氣和臉依然很臭以外,在他家的生活基本還算舒心。

除了我做飯的時候要從單人餐變成雙人餐之外,我們倆的生活基本屬於自由自在,互不干涉。

今天周五,例行泡吧的日子。

我一下班就換上備在包里的夜店裝,順便把自己臉上的淡妝補濃。

我照著鏡子看看自己,緊身體恤勾勒出上身性感的曲線,下身的百褶裙又讓人不失俏皮。二十七歲,其實也還年輕嘛。

我晃進舞池。

變幻的燈光打在我臉上,曖昧的人群緊緊貼在一起。面前的男生面部稜角分明,身上肌肉緊實。我扶著他的腰,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遊走。

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他趴在我的耳朵邊輕輕吹氣,「走嗎?」

我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我翻身在莫裕白耳邊吹氣,莫裕白那一臉糾結憋屈的樣子,不由得輕笑出聲來。

「嗯?」那男人不懂我的意思。

我這才回過神來。

「不了,我再跳一會兒。」

那男人複雜地看了我一眼,離開我身邊。

我又繼續和其他人跳舞。

可在這曖昧誘惑的氣氛里,我總是莫名其妙在暗戳戳猥瑣地笑。

後來不得不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得出一個結論:我今晚不適合泡吧。

回家的時候碰巧碰到莫裕白到客廳來倒水,他出奇地沒有跟我擺臭臉,樣子有點奇怪,看上去站不太穩。

「莫裕白,你怎麼了?」

「我沒事。」

莫裕白這種人說沒事一定是有事,如果真沒事他一定會白我一眼連理都不理我。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摸他的頭。

「哇,這麼燙,吃過葯了嗎?」

「別管我,睡一覺就沒事了。」

「那不行,萬一燒成智障根據法律我可就沒法跟你離婚了。」

我不由分說把莫裕白拖回床上。

「躺好,我去拿葯。」

「我不吃藥。」

「必須吃。」

「我不吃藥。」莫裕白又說了一遍。他的眼神因為發燒而有些飄忽,全身都蓋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個頭,雖然臉依然又冷又臭,但這副樣子竟然有點可愛。

可愛到我都不好意思再強迫他。

我想了想。

「葯不吃可以,但是別的要吃。」

「什麼?」

「你等著。」

我熬了一鍋蔥姜水,聞到就覺得辣。說實話,我一聞到蔥味就想吐。小時候我發燒,我媽就會逼我喝下一碗去,我通常是喝一口哭一會兒,雖然姜水加了糖,可是吃到我嘴裡都是鹹的。

「莫裕白,把這個喝了。」

莫裕白一臉看到毒藥的表情。

「這什麼啊?我不喝。」

「退燒用的。」

「要喝你自己喝。」

「莫裕白,你別這麼任性好不好?人家大半夜的不睡覺給你熬姜水,你這個人都不知道領情的嗎?」我也生氣了。

「我又沒要你熬。」莫裕白還在犟,但自知理虧,聲音小了下去。

我們倆僵持了一陣,還是我決定先妥協。

我嘆了一口氣。

「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喝。我喝一碗,你喝一碗,你總不會忍耐力比我一個女生還差吧?」

「喝就喝。」

莫裕白喝完姜水就睡了,而我還在擔心他會不會燒成個智障。

到下半夜的時候,莫裕白開始退燒,出了一身的汗。

我從他的衣櫥里取出一套衣服,心裡默念:莫裕白啊,這可不是我對你的裸體感興趣啊,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莫裕白身材很好。

換掉莫裕白內褲的時候,我被那「龐然大物」嚇了一跳。一邊盡量閉著眼睛,一邊惋惜,二弟啊你大哥禁慾成這樣真是太可惜你了。

第二天我吃早飯的時候,莫裕白已經恢復得差不多起床了。

「昨天的衣服你幫我換的?」

「不不不,你夢遊起來自己換的。」我沒抬頭。

我覺得下一秒鐘莫裕白肯定又要說什麼「多管閑事」啊「誰讓你這麼做的」之類的,等了半天,還沒聽見動靜。

一抬頭,看見莫裕白的臉有些發紅。

「不說了我飽了,我回去補個覺,鍋里給你煲了點湯,一會把它喝掉。」

我可不想在這裡等著莫裕白再憋出什麼詞來損我。

「你昨晚沒睡?」

「怎麼睡啊?你快四點才退燒,早就讓你吃藥了你又不吃。」我打了個哈欠。

「那個……」

「又幹嗎?」

「謝謝。」

我瞪著莫裕白,這可不是他會說的話。

遭了,不會真的把腦子燒壞了吧?

7

最近兩邊家裡催著辦婚禮,可我和莫裕白誰都沒有這個打算。我是怕婚禮傳出去斷了我的桃花,而莫裕白,我早就說了,他最討厭麻煩。

這兩天莫裕白公司要開年會,上層人物都被要求帶女伴出席,作為當年盛極一時的黃金單身漢莫裕白的正房太太,我當然要盛裝出席。

「費用報銷嗎?」我朝莫裕白勾勾手。

「什麼費用?」

「哇,你當女人化妝,做頭髮,買禮服鞋子都不要錢的嗎?還是你想……讓我就這麼出門?」我蓬頭垢面穿著一條寬鬆牛仔褲,大把大把地往嘴裡塞爆米花。

莫裕白極其嫌棄地看了我的形象,在桌子上拍下一張卡。

「提前說好,我可不是在搜刮你的錢財。要不你可以陪我一起去買禮服,看我有沒有亂花你的錢。」

「不用。」

「那……年會見。」

我知道莫裕白需要什麼樣的女人站在他旁邊,所以我立志絕不讓他難堪。

淡灰色的中長禮服既不輕浮也不顯得過於隆重,罩住裙身的輕薄細沙在燈光下散發出優雅的光芒。頭髮垂至鎖骨,在發尾捲成波浪。我踏著五分小細跟款款走向他的時候,明顯看到莫裕白臉上一愣。

「怎麼樣?沒給你丟人吧。」我偷偷沖莫裕白做了個鬼臉。

「原來你也沒有那麼丑嘛。」莫裕白重點突出「那麼」兩個字。

我一臉溫柔地挽住他,狠狠擰了一把。

「誒,裕白,這位是?」眼前這個女人叫莫裕白叫得親切,寶藍色抹胸禮服盡顯妖艷。

「我老婆。」

「呦,怎麼連喜酒都沒讓我們吃上,你就偷著結婚了啊?不仗義啊。」

這女人嗓門不小,吸引了不少目光。

「啥?莫裕白!你結婚了啊!」一個看上去跟莫裕白差不多年紀的男人靠過來,「怎麼連我也不告訴一聲?」

「弟妹好啊,我叫賀嘉山。」男人轉頭跟我打招呼。

「您好,我喬思然。」

「沒辦婚禮,我們倆想一切從簡。」莫裕白回答很直白。

「那怎麼行?儀式性的婚禮對女人可是意義重大啊,你說是不是弟妹?」那男人笑著把臉轉向我。

「啊……其實……」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重新打斷了。

「今天咱們年會場合就挺隆重的,要不你們倆就在這做個儀式吧,你看怎麼樣?正好替弟妹宣示一下主權,省的別的人不知道你結婚,還來倒貼你這個鑽石王老五。」

我感覺賀嘉山的眼光若有似無地瞟過那個穿著妖艷的女子。

他的提議聲音很大,周圍已經有不少人開始連聲附和,一起起鬨。

莫裕白臉色尷尬得像是踩過一坨屎。

「還是不用了吧,我相信裕白的。」我笑著想幫莫裕白解解圍。

「那怎麼行,就這麼定了,我給你們做司儀。」賀嘉山興緻勃勃就把我和莫裕白往台上推。

身邊響起一陣掌聲,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麥克風的聲音鎮住了。

「各位朋友們,今天我們借著這個場合,來為我們公司最優秀的男人莫裕白,和他美麗優雅的妻子喬思然,做一個簡單的結婚見證。」

什麼情況啊!我狠狠瞪著莫裕白,但也只能靠眼神泄憤。

「莫裕白,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賀嘉山把頭轉向莫裕白。

沉默,令人尷尬的沉默。

喂,莫裕白!別在這時候掉鏈子啊!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我在心裡瘋狂吶喊。

莫裕白神情既慌張又凝重,好像真的在認真思考一樣。

搞什麼鬼啊?演戲而已,說台詞就好了嘛!

「我願意。」

我鬆了一口氣。

「喬思然,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我願意。」

「請新郎新娘交換誓約之吻。」

莫裕白又愣在原地,像塊該死的木樁子。

啊,算了,還是我來吧。

我深吸一口氣,向前一步,踮起腳尖,雙手扶上莫裕白的臉,吻了下去。

莫裕白的嘴唇明顯顫抖了一下,但卻沒有躲開我。

他的嘴唇很軟,還帶著清涼的薄荷香,不像他整個人那麼冰冷生硬。

8

一定是我上次強吻了莫裕白,遭報應了。

出門沒帶充電器。

下大雨沒帶傘。

我顫巍巍地看著百分之二的手機電量,想趕緊打個電話給莫裕白求救。

「喂,莫裕白,是我。我沒帶傘你能不能來接一下我,我在新……」

手機屏幕突然黑下來的時候,我的臉都綠了。

最重要的信息沒說出來,可以說是世界第一慘了。

叫新什麼的地方多了去了,我是不能指望莫裕白來找我了。

還是自己走回家算了。

我走進雨里,幾分鐘就濕透了。

我忘了老人們說過的一個諺語,禍不單行。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旁邊的熊孩子踩著水花從我身邊跑過去的時候,濺了我一身水不說,還狠狠地撞了我一下。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摔在地上,左腳踝針扎一樣疼。

我掙扎著坐到路邊,覺得有些絕望,不知道雨要下到什麼時候。

我看著路上的人。

老太太和老先生攙著手走在同一把傘下。

年輕的少年脫下外套給身邊冷得發抖的少女披上。

如果我像他們一樣好好戀愛好好結婚的話,二十七歲,是不是我現在也會有人撐傘?

而不是拖著一身泥水坐在路邊,等雨停。不知道因為雨水還是淚水,總感覺視野變得模糊。

恍惚中看到一個人影向我跑來,大概是幻覺。

「喬思然,你怎麼了?」莫裕白的聲音。

我擦擦眼,確認自己沒看錯。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神經啊,這不是很簡單,你早上說你今天要去買書,市裡最大的新華書店不就是這個?」

我第一次覺得莫裕白的智商除了用來鄙視人之外,還是有點用處的。

「你腳怎麼了?」

「摔了一跤,崴到了。」

莫裕白蹲下身來,握住我的腳。

「腫得這麼厲害,我帶你去醫院。」

「上來,我背你。」莫裕白轉過身去。

「不行,」我看了看一身泥髒兮兮的自己,又看了看莫裕白身上一塵不染的高級襯衫,「臟。」

「哪來那麼多廢話?」

莫裕白最討厭跟我啰嗦,乾脆自己伸手把我拖到他背上。

莫裕白身上有好聞的氣味,我吸吸鼻子。

「莫裕白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啊,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被人背著就是舒服啊,我趴在他背上賤兮兮地問他。

「那你下來自己走吧。」莫裕白順勢就想把我扔下來。

「我不。」我兩隻手緊緊摟住莫裕白的脖子。好不容易能辛苦一下這個大少爺,這個機會可不是經常有的。

也許是我的眼睛出現了幻覺?

我怎麼覺得莫裕白那張萬年不化的冰山臉在笑?

我剛剛摔的是腳嗎?

該不是把腦子也摔壞了吧。

9

傷筋動骨一百天,我至少要跟公司請一個禮拜的假。

莫裕白今天可是出了苦力了,背著我跑上跑下做檢查,醫生護士連連誇他是模範丈夫。

搞笑了,你們怕是沒見過這個「模範丈夫」平日里的樣子吧?

莫裕白背我回房間的時候突然表情一僵。

我察覺到他的不對。

「怎麼了?沒見過女生閨房?」

「喬思然,你這屋子……看上去未免也太整潔了,像是……」莫裕白沒再說下去。

「像是什麼?」我沒覺得自己的屋子哪裡有問題。

「像是隨時要搬走。」

「你說這個啊,我當是什麼呢。你別放在心上,從小搬家養成的,習慣了。」

這個我可沒騙人。

「你小時候……經常搬家?」

」對啊,「,鑒於莫裕白今天對我的盡心幫助,我決定滿足他的好奇心,「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我爸爸欠了一屁股債,到處被人追著跑,我們家幾個月換一個地方,習慣就是那個時候養成的。」

「那你怎麼上學?」

「就不停地轉學啊,所以我基本沒在一個學校待過完整的一學年,每次還沒等跟同學混熟就換地方了。而且當時個子小,還經常被人欺負,那些人一看就是嫉妒我的智慧和美貌。」我不要臉地沖著莫裕白笑。

故事講起來很簡單,當時過起來卻很難。我從來沒有朋友,一個人獨來獨往的時候,總要接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時間一長,雖然對那樣的生活也漸漸開始習以為常,但卻從那養成了晚上把自己縮成一團睡覺的習慣。

家裡永遠只有最基本的生活物品,搬家二十分鐘就能收拾完走人。

我很難產生歸屬感,對城市,和人。

我覺得這可能才是我始終無法戀愛結婚的原因。

但是這些,我不想跟莫裕白說。

9

莫裕白把一份文件落在家裡了,打電話讓我幫忙送過去。我到的時候,剛好看見莫裕白在跟一個女人親切地談話。(原題:《其實我愛你》作者:然而_。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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