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神祇西王母:從豹尾虎齒到雍容女神
西王母的傳說自古以來就存在。《西遊記》里有一個經典角色叫王母娘娘,據說原型便是西王母。西王母的形象曾記載在《山海經·西山經》中:「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髮戴勝,是司天之厲及五殘。」說的是西王母外形像人,卻長著豹子尾巴和老虎一般的牙齒,善於嘯叫,是管理「厲」和「五殘」的神靈。據說,「厲」和「五殘」的出現,是國家有災難的徵兆。西王母長著豹尾虎齒又管理災兆,在《山海經》中被描述成了一個看似凶神惡煞的神明。
《山海經》
西王母畫像磚拓片
到了漢代,巫風盛行,女巫負責求雨祝禱,並侍奉神明。在女巫的祭祀對象里,最重要的神明之一是《封禪書》中的神君。根據《封禪書》和《洞冥記》的說法,可以猜測神君便是西王母的前身。歷史學家吳晗認為:因為神君是長陵女子,所以後來的西王母被衍成女性。
《封禪書》
西王母壁畫
據《封禪書》中所述:「神君者長陵女子,以子死,見神於先後宛若,宛若祠之其室,民多往祠。」而後寫了漢武帝和神君的故事:漢武帝久病不愈,神君言曰:「天子無憂病,病少愈,強與我會甘泉。」預言漢武帝將很快病癒。果然,漢武帝很快就好了起來,大喜,答謝神君。此後漢武帝與神君交好,「又置壽宮北宮,張羽旗、設供具,以禮神君。」可見漢武帝給了神君很高的禮遇。
關於漢武帝和西王母的故事有很多種猜想,但並未有完全確定的說法。而在「西王母的原型是誰」這個問題上,也是眾說紛紜。有說是遠嫁塞人部落的羌種女王的(塞人即為雅利安游牧民族),有說原型取自印度濕婆的,有說西王母是一個古老部落、其首領就叫西王母的。在《穆天子傳》中,西王母住在昆崙山里,與華夏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西王母塑像
不同作品中的西王母形象
西王母的形象在歷史長河中經歷了兩次演化。從漢代到魏晉南北朝,西王母從《山海經》中豹尾虎齒的形象逐漸演變為雍容平和、能唱歌謠、熟諳世情、容貌絕世的女神,為百姓祈禱解憂,被人們祭祀和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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