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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發起九州的男人,在新九州發表了七年來唯一的新作!

2002年,因為水泡的一篇帖子,九州這個東方奇幻世界在清韻論壇誕生。

2011年發表《舞葉組·狼堡戰記》之後再沒有新作品發表。

今天,水泡大大在新九州發表了他的新短篇,這是一篇為河絡所寫的宣傳文,描述了一個可愛的河洛女孩與她的地鼠坐騎的故事。搭配史上最帥河絡圖一起食用美文吧~為河絡瘋狂打CALL!

河絡

河絡,創造真神和地火的忠實信徒。

他們身材矮小,建造了宏偉的地下城市。他們鍛造著難以想像的精妙工具和奇珍,卻只是為了取悅自己和真神。他們有時顯得不通世故,但在被他們交託給真心的人眼裡,他們又顯得極其可愛。

在大航海時代,他們將以自己最赤誠的求知慾望、最高超的鍛造技術,將創造的火種播撒到整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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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特立獨行的地鼠

By 水泡

雉燈回頭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同伴們,縱身躍過圍欄,落地的時候和往常一樣悄無聲息。四周黑漆漆的,堂鼓季平仍舊在睡夢中。雉燈走過牧鼠人的身旁,老河絡翻了個身,繼續發出巨大的呼嚕聲。

我要走了,今天是個大日子。雉燈一邊沿著洞穴歡快地向前跑去,一邊想像著堂鼓季平看見自己不見時,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模樣。這樣的日子實在太多了,老河絡都把自己的鬍子吹少了。

要知道,整天乖乖聽話才不是我的風格,我是個不同尋常的傢伙。

身旁傳來嘩嘩的水聲,地下暗河時不時冒了出來,蜿蜒流淌一段之後又在下一處洞口消失不見,潮濕的空氣讓雉燈感覺更加興奮。

「雉燈。」

熟悉的聲音傳來。瘦小的河絡女孩拿著一桿長槍站在岩石上方,穿戴整齊,神色嚴肅。

雉燈立刻幾步跳上岩石,來到霹靂焰明的身旁,女孩微微露出笑,伸出手親昵地搔了搔雉燈的前額。雉燈舒服地哼了幾聲,在霹靂焰明身旁蹭來蹭去。

「今天一定要加油。」

女孩一邊說一邊從地上的背包里拿出器具,雉燈順從地讓她把一副銅盔戴在自己的頭上,凸型的護鼻遮擋住臉頰,兩根彎角讓雉燈看上去脫胎換骨。如果讓同伴們看見我現在的樣子,它們一定會嚇得四腳發軟。雉燈得意地想。

套上轡頭和連著腳蹬的背鞍之後,河絡女孩矯健地坐上雉燈的脊背。雉燈無法看見她在自己背上的模樣,只有想像自己和女孩威風凜凜,像真正的戰士。雉燈忍不住一陣激動,又急又快地嘶叫一聲。女孩的手重重拍了一下雉燈的戰盔。

「我們走。」

銀月河是古廬的源泉,水帶來了富饒,讓這座河絡地下城生機勃勃。每次霹靂焰明講述古廬城的故事,雉燈都聽得津津有味。

創造真神開闢了岩漿引出了地火,為河絡帶來了生命與萬物。古廬曾是真神萃取地火的熔爐,真神指引河絡駐守在此,防止地底深處的怪物惡魔為禍人間。

無數年之後,邪惡的炎魔蠢蠢欲動,它帶領浩浩蕩蕩的地魔大軍想要奪取古廬和銀月河,古廬城的河絡們無援無助,但並非孤單,虔誠的信仰讓他們深信創造真神的佑護,還有無與倫比的勇氣和鬥志。河絡們製造出各種守城器械,打退了地魔一次次的進攻。戰鬥慘烈無比,雙方都遭受了慘重損失,城市的外圍被攻破,殘存的河絡們據守內城。到了最後的關頭,一支精銳的鼠騎兵小隊在古廬最勇敢的裂風掃嘉率領下,偷襲敵人的主營。英勇的裂風掃嘉騎著他的白色巨鼠「雪巔」一直殺到炎魔面前,炎魔的惡火阻止了英雄和他的騎獸,眼看掃嘉就要功虧一簣,古廬將陷入萬劫不復。「雪巔」猛然投身惡火之中,用自己的犧牲熄滅了惡火,掃嘉砍去炎魔的雙臂,重傷之後的炎魔帶著殘破大軍逃回了地底深處。

古廬回歸平靜,河絡們重建起破損的家園,而裂風掃嘉化身城外河畔的鐘乳石堡,與銀月河一起守護古廬的平安。每年,河絡們要選出最好的戰士加入鼠騎團,他們勇敢又受人尊敬,是古廬的榮耀。

「我會成為一名鼠騎戰士。」

霹靂焰明每次說起這句話的時候,都是那麼斬釘截鐵、目光炯炯。雉燈趴在她的身旁,覺得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我,就是霹靂焰明的「雪巔」。

火晶石的光芒照亮了城南的小校場,一年一度的後備鼠騎戰士選拔即將開始,精神飽滿的河絡少年們列隊整齊,臉上無不帶著興奮和憧憬。幾隻巨鼠坐騎安靜地站在校場的一角,穿戴整齊的騎士正站在一旁聊天,他們是今天的考官。

被霹靂焰明留在岩石後,雉燈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明白現在還輪不到自己上場。霹靂焰明快步向校場跑去,她的雙手提起袍子的下擺讓自己能夠跑得更快些,晃晃悠悠的背影像一隻被追逐的小地雞。如果我在她身邊,她就不會那麼緊張了。雉燈不無遺憾地想著,俯下身子趴在地上休息。

河絡女孩在校場口被攔住了,負責守衛的兩名士兵對她說著什麼,焰明像是在努力辯解,士兵們搖著頭,看樣子是要焰明離開。雉燈站起身,不安地望著女孩。焰明顯得很激動,不停揮舞手臂。校場上的河絡少年們紛紛轉頭看著她,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就連遠處的考官們也被驚動了,兩個鼠騎戰士向校場口走來。

答應她,她是最棒的。雉燈焦急地想。

鼠騎戰士們聽著焰明的解釋,臉上露出的笑容讓雉燈稍稍放心,可是緊接著他們也在搖頭。雉燈惱怒地低聲叫了幾下,然而這並沒有什麼作用。焰明繼續和所有人爭論,更多的笑聲傳來,還有更多的搖頭。

河絡女孩倔強地回過頭,把兩根手指塞進嘴裡,吹出一聲悠長的雉燈期待已久的口哨,雉燈立刻從藏身的岩石後面竄了出來,飛快地沖向焰明。

除了焰明,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驚異的表情。自己的出現如此引人注目,雉燈圍著焰明繞了兩圈,得意揚揚地站在焰明身旁。河絡少年中間突兀地傳出一陣笑聲,雉燈有些生氣地望過去,想要找出那個冒失鬼,然而緊接著,笑聲在整個隊列中爆發,每一個人都在哈哈大笑,就連焰明面前的鼠騎戰士都在笑。

你們笑什麼笑?雉燈惱怒地瞪著他們。

「這就是你的坐騎?」

說話的是鼠騎戰士中的一個,他是個年輕人,有一張英俊又驕傲的臉龐,大大的眼睛寫滿了活力,深棕色的頭髮被服帖地梳成兩隻辮子。

焰明點點頭,面對大家的笑聲,她沉默著一言不發,雙手緊緊攥成拳頭。

「可它是一隻地鼠。」年輕人堅定地說。

笑聲變得更加激烈。地鼠怎麼了?我一點都不比那些巨鼠差。雉燈發出「哧哧」的低吼聲,引來年輕騎士不解的目光。

「你不知道地鼠是用來做糧食的嗎?它們怎麼能夠打仗?」

如果不是焰明用力拽住了轡頭,雉燈一定衝過去撞飛這個勢利眼。你才是糧食,你們全家都是糧食。

焰明踏上腳蹬翻身坐在雉燈背上,雉燈感覺到韁繩一抖,立刻竄了出去,繞著眼前的幾名騎士快速地轉了三四圈。下一刻,韁繩又抖了抖,雉燈在騎士們面前站定,背上傳來河絡女孩一字一句的話語。

「你們剛才說過的。你們說女孩子不能參加鼠騎團,是因為女孩子的臂力不夠掌控坐騎,我說我行。你們不信,我掌控給你們看了,現在我能參加選拔了嗎?」

年輕的鼠騎戰士張張嘴,有些說不出反駁的話,一旁的中年人伸出手阻止住他,後者看上去老成許多,一對濃黑的眉毛,稜角分明的臉龐給人剛毅的感覺。

「鼠騎兵的坐騎用的是巨斗鼠,它們雄壯強悍,有的甚至嗜血,這和天性溫順的地鼠完全不同,所以從來沒有河絡會騎著地鼠上戰場。」

「我的雉燈不是普通的地鼠,從出生的時候就不一樣,跳得高,跑得也快,機靈聰明,還勇猛。而且我一直在訓練它,它是好坐騎,也一定能夠上戰場。」

河絡女孩固執地回答。她說的都是真的,我還咬死過黑甲地蠍,斗過洞穴狼。雉燈順勢又發出了「哧哧」的低吼聲,竭力用自己的行為證明小主人所言不虛。

中年鼠騎戰士走上前拍了拍雉燈粗短的脖子,雉燈有些不情願,可是對方身上有一股親切和威嚴混在一起的東西,讓雉燈又無法抗拒。

「它叫雉燈?看上去你訓練得不錯。」

「那就是說我可以參加選拔了?」

對方依舊搖了搖頭。

「我的同伴說得很對,地鼠不適合上戰場。也許你的雉燈的確與眾不同,它畢竟還是一隻地鼠,也許你可以讓它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戰場絕不是兒戲。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掌控那邊的巨斗鼠,就讓你參加選拔。」

片刻的安靜,雉燈內心急躁不安,又過了一小會兒,女孩明顯失落的聲音從雉燈背上傳來。

「我試過,我掌控不了那些巨斗鼠,它們太大了。」

中年鼠騎戰士用眼神阻止住年輕人的嬉笑。

「孩子,不要氣餒。真神說,每一位河絡都擁有屬於自己的鐵釺,獨一無二。所以,不一定非要成為鼠騎,伺奉真神的方式無處不在,無論在哪裡你都可以出色。」

他們轉身走向校場,河絡少年們重新列隊整齊,等待選拔的開始。雉燈有些茫然地望著鼠騎戰士們的背影。焰明和我的夢想,就這樣結束了?

「真神還說了,彪悍的外表並不代表強大,堅韌和勇氣才是屬於河絡的力量。」

雉燈背上傳來的話語讓鼠騎戰士停下腳步,有些驚異地轉回頭。焰明無比堅定的口氣讓雉燈一陣激動。

「我用堅韌和勇氣侍奉真神,如果真神的話是對的,騎著地鼠也能夠打敗巨斗鼠上的戰士。你們,敢試一試嗎?」

雉燈看著自己的對手,那隻巨斗鼠足足有三個自己那麼高大,渾身上下披著的鐵鎧讓它看起來更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山。巨斗鼠背上坐著一名去年入選的後備鼠騎戰士,雖然面相還有些稚嫩,可是操控起巨斗鼠已經駕輕就熟。

焰明身上的輕甲是她自己打造的,手中的長木杆在桿頭處包裹著厚厚的棉布,她走過來貼近雉燈的耳旁。

「加油,雉燈,不要被他們小看了。」

雉燈用輕聲的低吼回應她,河絡女孩再一次拍拍地鼠的臉頰,然後翻身坐上雉燈的背脊。

「開始吧。」

年輕的鼠騎戰士簡單地說了一句,他的神情表現出的意思讓人一目了然,眼前這場比試只不過是場兒戲,為了讓那個有些狂妄的小姑娘就此結束她的胡攪蠻纏。考官們站在一旁的石台上,中間的開闊地帶留給對戰的雙方。

腳蹬上的腿狠狠夾了一下,雉燈立刻嚎叫著不顧一切地向對方沖了過去。我來了,傻大個。對方也開始衝鋒,很明顯,戰馬那麼大的巨斗鼠的腳步又重又猛,每一步踏下去都激起一片塵土。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雉燈清楚地看到巨斗鼠上的戰士將木杆頭微微向下斜著,對準了自己的背部。巨斗鼠則是一副兇悍的模樣,微微張開嘴巴。等一等,這傢伙怎麼還有獠牙?它真的是老鼠?雉燈來不及繼續思考,韁繩微微一動,它心領神會地向右前方竄去。鼠騎戰士的木杆一下子戳空了,而焰明的木杆啪地打在巨斗鼠的側面。木杆瞬間彈了回來,雉燈甚至察覺到背上的女孩搖晃了一下。

呸,皮糙肉厚的傢伙。雉燈內心暗暗咒罵,飛快地側轉身子,掉頭跟在巨斗鼠的後面。這是焰明訓練自己很久的戰術,那些戇大足夠強壯,卻不如自己靈活。果然,鼠騎戰士操控巨斗鼠掉轉方向,想要重新和雉燈面對面拼殺。雉燈卻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始終緊緊跟在巨斗鼠的屁股後面,接連地打擊巨斗鼠的後背,如果不是焰明的木杆不夠長,早就可以把巨斗鼠背上的傢伙捅下來了。

雉燈突然警覺了一下,疾風撲面而來。抓牢了,焰明。雉燈猛地竄起來,巨斗鼠的尾巴像鞭子一樣從雉燈的腳下抽過。

「好樣的,雉燈。」

焰明大聲喊著,雉燈感覺到她俯下身牢牢抓住了背鞍。巨斗鼠的尾巴反向抽了過來,雉燈再一次躍起,比剛才那一躥更高,幾乎讓焰明超過了對方騎士。在半空中,雉燈看見焰明的木杆狠狠打了過去,可惜被對方格擋住。

雉燈落地,躍起,再落地,再躍起。焰明的木杆一次又一次地擊打,對方只有招架之力。巨斗鼠突然停下腳步,雉燈從它身旁一下子竄了過去。不好,中計了。雉燈不敢有絲毫停頓,繼續向前竄去,巨斗鼠從後面追趕上來。雉燈向左急轉,然後又是一個右急轉,幾次之後就把巨斗鼠甩開了。巨斗鼠停下腳步,等待著雉燈從容地掉轉步伐,重現面對面。

雉燈喘了口氣,身上濕漉漉的。看台上鴉雀無聲,年輕人已經收起不以為意的笑容,和中年人一起專註地看著它和焰明。我們打得很好。雉燈對自己說。

巨斗鼠背上的騎士有些惱怒,他策動巨斗鼠又開始了衝鋒,雉燈爭鋒相對地沖了過去。可是對方改變了戰術,巨斗鼠的衝鋒顯得小心翼翼,他們放慢了速度,開始佔據內線原地打轉,無論雉燈從哪個方向進攻,巨斗鼠都會第一時間正面對著它,不給雉燈任何機會。

怎麼辦?雉燈焦躁起來,氣息越來越粗,步伐也慢了下來。

「小心。」

焰明的尖叫聲驅走了雉燈的一絲走神,巨斗鼠發動了一次突然的進攻,他們一定是發現了自己體力的不支。雉燈在躍起的時候稍稍慢了些,後臀位置遭受了巨斗鼠的頭部撞擊。

後臀傳來鑽心的疼痛,然後是天旋地轉。雉燈在半空中翻滾著身子,頭腦一片空白。等到重重落在地上,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焰明。雉燈睜開眼尋找女孩,她躺在自己不遠處,竭盡全力地撐起身體。遠處平台上的人議論紛紛,似乎正準備走過來。這就是結束?我們輸了?雉燈茫然地看著女孩灰白的臉色。

「唯有堅韌和勇氣,是我賜予你們的力量,無時不刻。」

女孩輕輕誦讀真神的禱文,回到雉燈身旁,雉燈看到她眼中的淚花,還有那份堅定。

「我們不會放棄的,是吧,雉燈。」

讓疼痛見鬼去。雉燈哼叫了一聲,努力地站起身子。焰明又一次翻身騎上雉燈。遠處正走過來的鼠騎戰士們愣住了,一個個停下腳步,有人擺著手,似乎在說不用比了。

一道火光亮起,焰明點燃了她的長桿頭,高高舉起。所有的鼠類都害怕火光,就連巨斗鼠也不例外。雉燈低垂下頭,又猛地抬起,彎角戰盔上落下的晶片模糊了眼前令人恐懼的紅色火焰,它的眼裡只剩下前面的對手。

「沖啊。」

焰明的叫喊就像一聲戰號,雉燈飛一般地向前竄去。木杆前端迸發出的火光讓巨斗鼠一陣驚恐,它不安地向後退縮,完全不受騎手操控。雉燈矮下身子,直接竄進巨斗鼠的腹部,焰明的火木杆重重撞擊在對方柔軟的下腹。巨斗鼠發出慘烈的叫聲,整個身子向後斜歪,小山般重重倒了下來。

灰塵揚起,又慢慢落下。雉燈看著眼前倒下的巨斗鼠,還有不遠處帶著驚異表情的鼠騎戰士們,驕傲地抬起頭。焰明,應該和我一樣驕傲吧。雉燈想。

我,就是霹靂焰明的「雪巔」。

「記住,即使入選你們也不是真正的鼠騎戰士,還有三年嚴苛的訓練等著你們。」

雉燈趴在地上,看著一位鼠騎戰士對著入選的河絡少年訓話,瘦小的霹靂焰明站在隊伍的最後,滿臉的塵土污垢卻掩蓋不住她的笑臉。

焰明會去鼠騎營,那我呢?回到堂鼓季平的鼠欄,繼續做個調皮搗蛋的傢伙?雉燈忽然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糧食?這是什麼意思?

兩個人影晃到雉燈的身前。

「它真的只是一隻地鼠?」

如果表情能寫字,年輕的鼠騎戰士肯定寫滿了一臉「不相信」。雉燈愛理不理地瞅了他們一眼,決定沒有必要和他們套近乎。中年人蹲了下來,他不再那麼嚴肅,而是又好奇又溫和地看著雉燈,伸出手像焰明一樣拍了拍雉燈的臉頰,雉燈又一次無法拒絕。

「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雉燈發出「吱吱」的聲響,有一點無奈,有一點彷徨。中年人忽然笑了起來,他像是聽懂了雉燈的話。

「你會和她在一起的。你們倆,是最合適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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