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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永新:《收穫》的甲子年

六十年前,巴金和靳以創辦了新中國第一本大型文學刊物,從此風雨兼程。

今年是《收穫》創刊六十周年,老話說是一甲子。六十年前,巴金和靳以創辦了新中國第一本大型文學刊物,從此風雨兼程,經過幾代人的努力,走到了今天。老巴金給《收穫》制定的辦刊方針是「出人出作品」。老巴金的話都這樣樸素,比如「講真話」,比如「把心交給讀者」,年輕時不懂事並不過心,隨著年齡增長,才漸悟厚重的分量。如果把《收穫》比做一棵大樹,賦予它靈魂的無疑就是巴金先生。

1984年給主編過生日

風風雨雨幾十年,《收穫》與國家共命運。改革開放帶來經濟迅猛發展,文化事業也躬逢其盛。都說文化產業要去北京搞,殊不知很多優秀原創文學作品都流向上海。因為上海有個強大的期刊方陣,除了《收穫》,還有青年文學的領頭羊《萌芽》和《上海文化》《上海文學》等有全國影響的刊物群。這些年,上海兩度提高稿費補貼,領全國風氣之先,使上海的文學期刊底氣更足腰桿更硬。那些日子,深夜都會接到外地電話,詢問上海稿費上漲的情況。

上世紀90年代編輯部全體同仁在作協大院

2014年評魯迅獎,《收穫》首發的作品《隱身衣》和《香爐山》《如果大雪封門》獲獎,在文學刊物中獨佔鰲頭;2015年的茅盾獎,金宇澄的《繁花》和蘇童《黃雀記》獲獎,五席中《收穫》佔據兩席。《繁花》同時還獲得了「五個一」工程獎。《收穫》長篇專號上推出《繁花》後,編輯部不斷收到讀者的反饋信息,掀起一股《繁花》熱,改話劇改評彈,王家衛早早購買了影視改編權。

《收穫》45周年慶典

信息時代,傳統紙媒受到挑戰,《收穫》與同行們一起探索突圍之路。2017年與出版社合作,將《收穫》長篇專號變為四期,讓更多優秀長篇小說留在上海;微信公眾號刊發作家創作談,推出「收穫文學排行榜」,通過專家和讀者投票,漲粉到十幾萬;因為常有讀者反映投稿不便,我們與網路公司合作,開設《收穫》投稿平台;經營微店和淘寶店,拓展銷售渠道。

在李小林老師主持工作期間,《收穫》幾次榮獲中國政府期刊獎,還連獲上海市著名商標的稱號。前年我們覺得經濟指標不夠好,沒有申報,區和市的工商部門領導知道後,說怎麼可以沒有《收穫》呢?讓我們補報。2016年我們與網路公司合作,實現了經濟增長,《收穫》第五次蟬聯上海市著名商標稱號,但作為主編,我內心是羞愧的,因為是事業單位,報表過得去,小夥伴們的實際收入並沒有提高。

在嘗試探索的同時,我們時刻牢記刊物的使命就是堅守精神家園,就是出人出作品,就是儘可能多地提供給讀者健康向上品質優秀的文學作品。多媒體時代內容為王。2014年我們在4、5兩期連續組織推出青年專號,這年秋天舉辦了首屆收穫論壇,把年輕作家請到上海,與批評家進行交流,這撥人大部分是八零後,最小的還有九零後。2016年伊始推出詩歌專欄「明亮的星」,梳理新時期的詩歌史。2016年底,經張新穎推薦,趙武平新發現和翻譯的老舍《四世同堂》中《飢餓》部分十幾章的內容,發表於2017年的第一期。上海書展期間,與九久和人文社合作出版的29卷六十周年紀念文叢也陸續面世。

今年第五期《收穫》是紀念特刊,我們重發了老巴金在創刊三十年時寫的文章,並增加印張,刊登了《收穫》總目錄和大事記。八月中的一個清晨,在如皋我收到了莫言的簡訊,說有幾篇小說想請我們看看。我很興奮,似乎早早醒來,就是為了等候這個簡訊。我在汽車的顛簸中讀完,旋即與美編商量如何換稿、重新排版事宜。其時刊物已將付印,但這是莫言送給《收穫》生日的一份大禮呀,即便有些忙亂,也要讓讀者在第一時間讀到諾獎得主的小說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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