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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救醒在我家門前暈倒的陌生女子,誰知給全家32口招殺身之禍

1

姜夜被妙音樓弟子帶回時,幾乎沒了性命。

一連五日,秦少禎端著茶盞坐在她屋中,從女醫為她清理傷口到她昏迷在榻,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若是茶涼了便讓婢子換一杯熱的。

姜夜醒來時,秦少禎微微抬了眉眼,端起茶盞潤了潤乾澀的喉嚨,方才說道:「我還在想,若你今日再醒不過來,便將你埋了,順便讓蘇墨給你陪葬。」

姜夜不曾瞧他,她認識秦少禎十年,也不曾摸透他的性子。許是因他臉上面具的緣故,又或者他本就是一個將心埋藏得很深的人。

秦少禎見她未說話,一張臉因失血過多而略顯蒼白。她從柜子里翻出一件緋色輕衫,也不避諱在他面前換衣。只聽得他輕笑一聲,「呵,蘇墨還在我手中,你是斷不肯輕易死去罷!」

茶盞輕磕木桌,秦少禎從懷中掏出令牌放在茶站旁。聽得他離開,幾聲輕盈的步履聲後,姜夜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

秦少禎說得對,蘇墨還在他手中,她是斷然不敢死去的。

她欠蘇墨一條命,她得還。

蘇墨被關在妙音樓地牢最深處。

幽暗的走廊彷彿沒有盡頭,微弱的燭光也只能勉強照亮前方的路。可這條路姜夜走過很多遍,也在腦中浮現過很多遍。

「蘇墨……」或許,只有蘇墨眼中的姜夜,才是真正的姜夜。

蘇墨應聲抬頭,瞧著牢房外那一襲不那麼真切的緋紅,扶著牆緩緩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蘇墨,你怎麼了?」她伸出頭想要觸碰他的臉,指腹卻只感受到一絲涼意,「蘇墨,是不是秦少禎待你不好?」

蘇墨搖了搖頭,他想告訴她,他很擔心她,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阿夜,別再殺人了」。

姜夜收回手,難得的笑容僵在臉上。她向後退了一步,清秀的面容隱在燭光下,可蘇墨還是感受到她的熾熱目光。

她凝視著他,一字一頓地說:「蘇墨,難道你忘了我本來就是個殺手?」

是啊,她本就是個殺手,從十年前開始便是。

姜夜是被秦少禎從泥漿里撈出來的。

那日,老天連著下了半個月的雨終於停了,秦少禎的心情難得的好。姜夜是在逃荒中跟家人走散了,後來遇上了賊匪,慌亂里被人推倒在泥潭裡,一躺便是三日。

那時的姜夜不過九歲,她想著,若是不動,應該能多活幾日,只要能多活幾日,興許能遇上一位活菩薩。年幼的她尚不知,在那餓了人都能吃人的年代,怎還會有活菩薩。

2

遇見蘇墨那年,姜夜十七,彼時的姜夜還不叫姜夜,不過是妙音樓排不上名號的殺手十三罷了。

姜夜不明白,為何秦少禎會讓她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秦少禎沒有回答他,只是說:「我從你房中找出不少戲摺子,大部分都是跟書生有關的。」

那一刻的姜夜,羞紅了臉,支支吾吾卻說不出半句話。

秦少禎隱藏在面具下面的眼睛很清澈,他坐在椅子上有節奏地敲打著。姜夜偷偷抬起頭時,正好與他凝視她的眼神碰上,她突然生出了一絲害怕。

只聽得秦少禎說:「我猜想,你一定喜極了書生,所以讓你去殺一個書生,也好斷了你的念想。十三,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殺手,始終得有殺手的樣子,若是有一天你能奪得魁首,或許才有資格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是秦少禎第一次說這麼多話,而那許多話里,姜夜只記得,她是殺手,僅僅是殺手罷了。

蘇墨的畫像被丟在姜夜面前,她顫抖著攤開畫像,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難過。

蘇墨是茶館的說書先生,姜夜曾在他眼皮子底下殺過人,悄無聲息。

那是柳城難得的艷陽天,殺完人過後的姜夜靠窗站著,陽光灑在她身上時,暖暖的。原本想晒晒太陽便走,卻將他說書的聲音聽進了心裡。她曾看過不少有關書生的戲本子,卻在那天遇見了真正的書生,比之書中的更有血有肉,更加迷人。

遇見姜夜那年,蘇墨不過二十五歲。

她滿身血跡闖入長怡山的茅屋,而蘇墨正好是茅屋的主人。這一切不是巧合,而是姜夜故意。她故意受傷,故意闖入他的院中,故意給他一個可以救她的機會。

昏倒前,她看見蘇墨拉開門,一雙如墨的眸子讓她覺得歡喜。

她虛弱地說:「救我……」

誰知,蘇墨卻說:「若是要死,也萬不該死在我家門前,你還是另尋一個地方死吧。」

想來,姜夜也是讀過許多戲摺子的人,只是那麼些書里卻偏偏沒寫,這般應當如何再將緣分繼續下去。

隨著門被關上那一瞬,姜夜突然覺得,若是當年她死在了泥潭裡……

姜夜的傷,是實實在在的傷,她在蘇墨家門前昏迷了一晚,醒來時蘇墨已經不在,但她的身上蓋了一件青色外衣,許是蘇墨的。

蘇墨回來時,姜夜正巧打了一盆水將臉洗乾淨。

秦少禎曾說,姜夜那張臉多一份妖媚,少一分普通,如今的面貌才能算得上絕色。

可蘇墨不同,瞧得她醒來還能自己打水洗臉,冷不丁地說:「看來傷得也不是那麼重,可惜了我五文錢買的葯。」

3

蘇墨此人,劈材燒水,淘米洗菜,一人便能做得很好。

暮色臨近,姜夜終於吃上熱騰騰的飯菜。筷子還沒動幾下,蘇墨突然開口:「你既然是殺手,吃了這頓飯便走罷,我這茅屋怕是經不起折騰。」

姜夜的筷子夾了一塊豆腐頓在半空,臉色略微難看。轉瞬,她將豆腐放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公子說笑了,本姑娘乃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的大俠。」

秦少禎對她說過,一個殺手若是連隱藏自己的情緒都做不到,那跟找死沒什麼區別。這句話,姜夜一直記得很好,她接近過許多男人,學著戲本子上萬千女子儀態,從未失手。

蘇墨說:「我看到你在茶館殺人。」

她不曾想,當她注意到他時,已經被他注意。

半響,姜夜說:「公子怕是眼花了。」

蘇墨卻說:「姑娘怕是另有圖謀。」

都說,生了墨色眸子的人,看事都看得通透。秦少禎是如此,蘇墨也不例外。姜夜放下碗筷,良久不曾說話。就在蘇墨以為她要做出什麼驚人舉動時,她方才沉痛道:「我想要自由。」

蘇墨聽得出,這是一番真心話。他伸出手靠近姜夜的臉,她驚恐地往後縮,卻聽見他說:「哈哈……你居然也會害怕。」

蘇墨笑起來很好看,配上那雙如墨色的眼睛,讓她覺得歡喜。出神間,蘇墨溫暖的手觸碰著她的臉頰,抹了抹,「好了,繼續吃吧,吃完就去收拾一下廂房。」

姜夜微微吃驚,「你這是要……收留我?」

蘇墨的性子,實在是令人難以揣摩,比如說他突然想給她取個名字,他叫她姜夜,也不問問她是不是曾有名字。

慢慢的,她也開始習慣了。每當他喚她阿夜時,她心中都甚是歡喜,彷彿這樣過一輩子,也未嘗不可。日子久了,她似乎忘記自己還是妙音樓殺手十三,忘記秦少禎只給了她三個月時間。

秦少禎從不輕易放過任何人,姜夜之所以能在蘇墨的茅屋安穩地住了許久,不是因為他要放過他們,而是約定的時間還未到罷了。

三月期限轉瞬即至,姜夜在院中劈柴時,心突然跳得厲害,她扔了斧頭就往山下跑。

蘇墨出門前說,家中的米缸里沒米了,他去城中買些回來。只是他一去便是半日,換做平日早就回來了。

她拼了命地跑,平日那些飛檐走壁的功夫到了這會兒竟然全忘了,慌亂間還被路上的石子絆了跟頭倒地不起。那一瞬間的她從未如此無助,她蜷縮在地上看著月亮一點點升起,想著若是蘇墨死在秦少禎手中,她便陪他一起死。

夜深時刻,下了雨,姜夜漸漸放緩了呼吸。樹林中傳來腳步聲,她微微抬起眉眼尋聲望去,只見有人匆匆朝著她跑來。

「阿夜。」

姜夜被凍得嘴角青紫,睜開眼睛看清了是蘇墨之後,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將他一把抱住,歇斯底里地喊道:「你去哪了?去哪兒了!」

蘇墨溫柔地將她摟在懷裡,手撫摸著她的長髮,「我剛剛在城裡……」

姜夜原以為自己不會哭,自打秦少禎將她從爛泥里撈起來之後她就不哭了,原來,那只是因為她還未遇到那個能讓她擔心受怕的人,她顫抖地說:「我以為你被他們抓走了。」

「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么?」

「蘇墨,我們搬走好嗎?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

4

蘇墨頭一夜答應了姜夜離開柳城,秦少禎的人第二天便守在蘇墨的茅屋前,最後還是將蘇墨抓走,留下重傷的姜夜。

姜夜在血泊里睡了三日,到了第三日,秦少禎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將她救起。

回妙音樓的馬車上,姜夜睡在柔軟的皮毛上,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乾淨的。秦少禎見她醒來,略帶諷刺地說:「我多給了你們一日時間,以為你能帶走他。呵,十三,看來是我高看你了。」

姜夜從皮毛上滾到地上,頭埋得很低,跪在秦少禎面前。

秦少禎伸出手,剛觸到她的長髮便收回了,腳有節奏地敲著,良久不語。十三是他培養多年的殺手,只是培養了再久,也難逃一個「情」字。

「你……」他的話到了嘴邊,終歸是咽下。

「公子,求你放過他。」

「放過他?」秦少禎的語氣少有地高了個調,他不由得冷笑,八年相處的時光,十三竟還這麼不了解他,「呵,十三,你當真是天真,我養了你八年,難道就是要讓你這般來求我放過一個書生?」

「公子……」姜夜的聲音突然軟了下去,隨後又堅定地說,「公子曾說我若拿到魁首,就有資格做自己想做的事,這話可還作數?」

秦少禎歪過頭,沉默。

「公子,此話可還作數!」

彼時的姜夜似乎變了,她的改變是在一瞬之間,這讓秦少禎突然生出了興趣,想看看她到底能為一個男人作何改變。

「我給你半年時間,拿到魁首我便留下蘇墨的性命。」

「好,那你可得將蘇墨的命好好養著。」

那日之後的姜夜,發了瘋似的在修羅洞里練習。偶爾秦少禎來看她,她視而不見。秦少禎對她的改變很滿意,命人將地牢里的蘇墨照看好,至少他的命得看住。

秦少禎為了姜夜,將一年一度的比試提前,妙音樓暗地裡起了流言蜚語。姜夜無所謂人言,只想著為了蘇墨,總是要拼上一拼的。

所以,那些曾在暗地裡說蘇墨是小白臉的人,都被她殺了,她踩著他們的屍體仰視秦少禎說:「今日我拿下魁首,你記得你的許諾。」

秦少禎點點頭,話語中潛藏著笑意,「之後會有人帶你去見他的。」

5

關著蘇墨的牢房久久不見天日,姜夜為他帶了些平日里他愛吃的。蘇墨起身走進,啞著聲音道:「阿夜,如此為我,不值得。」

姜夜搖頭,這是她欠他的,可他永遠不會明白。

秦少禎的護衛來時,姜夜瞥了他一眼,護衛恭敬地說:「姑娘,公子請您去一趟。」

點點頭,又與蘇墨寒暄了幾句,便不舍地離開。

姜夜在秦少禎屋前等了整整一晚,他都沒有出現。又過了幾日,秦少禎才主動去找了姜夜,讓她去江南清州殺人。

為了蘇墨,姜夜殺過許多人,可當秦少禎漫不經心地說出江南清州蘇家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忍不住顫抖。

「你說清州蘇家?」

「嗯。」

「啪」的一聲,姜夜將木桌拍開了一道口子,「你說過會留蘇墨性命的!」

秦少禎啞著聲音說:「我留了。」

姜夜怒不可遏,指著秦少禎的手在顫抖,聲音從喉嚨里出來時也變了調,「你明知清州蘇家的人都是蘇墨的親人,你這是要逼死蘇墨!逼我親手殺了蘇墨!」

「如果你不去,我就換別人去,你自己選吧。」

秦少禎說得雲淡風輕,可姜夜卻心如刀割。她明知那些人是蘇墨最在乎的人,她怎麼可能做他心中的罪人?但秦少禎不肯放過他,不,應該說是秦少禎不願放過她罷了,若不是因為她,或許蘇墨還在長怡山過著清閑的日子。

良久,姜夜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匕首,迎面刺向秦少禎。她彷彿看到他微揚的嘴角,她亦露出嘲諷的笑容,在最後一瞬間,將匕首刺進自己的腹中。

那是下意識的動作,秦少禎在剎那間接住倒地的她。她臉上盛開著笑容,卻見他僵硬地摟著她,捂住她的傷口,彷彿那樣就能將血止住。

「十三,你若是敢死,我便真叫蘇墨給你陪葬。」

「呵……」姜夜清淺一笑,嘴裡的血也隨之溢了出來,「秦少禎,既然蘇墨遲早要死,我那就先下去為他打點好一切好了。」

「你當真要為他不顧一切?」

這番話,是秦少禎說給自己聽的,看著懷中昏迷的姜夜,他頭一次情緒失控。

妙音樓的弟子聞聲趕來時,只見秦少禎死死抱住姜夜不肯鬆手,直到有人喊了一聲「大夫來了」,他才默默將她抱上床。

「都下去吧。」

除了大夫,所有的人在一瞬間退出了屋。他對著大夫說道:「若是她死了,我就讓你全家給她陪葬。」

大夫嚇得瑟瑟發抖,驚恐地說:「老夫儘力,老夫儘力。」

6

七月的天總是陰晴不定,姜夜昏迷在床,但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秦少禎將妙音樓排名第二的殺手叫來,扔了一張追殺令在他面前,漫不經心地說:「清州蘇家,雞犬不留。」

「是!」

他是這妙音樓的主人,可那一刻只能無力地撐著腦袋。蘇家的人,他是一定要殺的,就算沒有姜夜,他也不會放過蘇家任何一個人。

屋外的雨是一瞬間傾盆而下的,秦少禎撐了把傘,不緊不慢地走向姜夜的房間。

她睡得很沉,臉色漸漸有了起色。他伸出手拂過她的面頰,看得出神,喃喃道:「十三,如果當初我沒有派你去殺蘇墨,或許你還只是那個愛看戲文的十三吧……十三,你不懂,蘇家人之於我有多大的仇恨。」

沉默良久,連窗外的雨都停了,姜夜忽然睜開了眼睛,用著沙啞的聲音說道:「我懂。」

「你不懂!」他甩開她的手,喊道,「那都是蘇家人欠我的。」

「咳咳……」姜夜撐起身子,與他四目相對,「蘇墨說,你是他弟弟。」

「我不是!」那一聲,是他歇斯底里喊出來的,他的身子在顫抖,只見他掀開面具,捂著嘴,像是要把什麼吐出來一般。

雖然姜夜知道秦少禎是蘇墨的弟弟,可是在他面具被揭下時,還是震驚得說不出話。那是一張與蘇墨一模一樣的臉,蘇墨從未告訴她,秦少禎與他竟是雙生。

半響,她才緩緩開口,「蘇墨說,是他對不起你,所以我從未對你起過殺意。」

「別說了!我才不需要他的可憐。」說完,他跌跌撞撞衝出去,只聽得一聲慘叫回蕩在院中。

姜夜捂著傷口,忍著疼,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她告訴自己,她還不能死,若是她真的死了,就再也沒人能保護蘇墨了。

秦少禎自那日之後,再也沒有來看過姜夜。

蘇家被滿門屠殺的消息,不知如何傳到了姜夜的耳中,她發了瘋似的跑去地牢,卻只見空蕩蕩的牢房,不見蘇墨的身影。

她抓來看守牢房的人,猩紅的眼彷彿要吃人一般,「蘇墨呢?蘇墨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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