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創業如何追趕矽谷?看這個廢棄的海軍造船廠就可以
矽谷Live /實地探訪/ 熱點探秘 / 深度探討
紐約如何追趕矽谷的步伐?這裡有個小案例
建立於1801年,早已停工的布魯克林海軍造船廠曾經為美國海軍持續提供艦隊150年,更是在二戰期間創造了7萬多個工作崗位。
可隨著戰爭的遠去和軍工的升級,這裡最終失去了往日的榮光。1966年,看著破敗的房屋和廢棄的港口,這座造船廠無奈的退出了歷史的舞台。
2011年,當David Belt,一個資深地產從業者看到這一片斷壁殘垣,他不禁唏噓不已。唏噓過後,他開始思考,在軟體成為互聯網經濟主流的當下,硬體製造業是否可以在當年的榮耀之地重回巔峰呢?他和他的創業夥伴Scott Cohen走訪了許多人,包括紐約市政府,投資銀行和大型科技企業,最終交出了一份令所有人滿意的策劃案:一個專註於硬體開發的Tech Hub,一個在紐約駐紮為紐約而生的巨大實驗室,一個連接政府,大型企業,創業者和每一個市民的創新中心。
創始人David Belt(右)和Scott Cohen(左)
2016年6月,New Lab,一個八萬四千平方尺的共享工作空間正式落成。整個空間共有上下兩層,將近十個不同的器械中心,提供了包括3D印表機,激光切割器,精密萬用表等設備。而在這些冷冰冰的設備旁邊,是望不到邊的綠植,和星星點點分布著的社交區域。一個咖啡館,一個由英特爾和聯想共同設置的Innovation Workshop,成了這裡各家創業企業員工最喜歡休息交談的地方,而就這麼聊著聊著,新的創業想法也就聊出來了。
New Lab究竟是什麼?
每當被問到這個問題,New Lab的公關部門主任Molly都會全身一震。「你知道,這太難說了,在New Lab,有太多事情在同時發生著。可每次人們都會讓我只能用一個詞形容,那我只能說是Tech Hub。」
與大多數人不同,小探從不為難各位創業大佬。所以當創始人David Belt提出這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來回答時,小探乖乖的拿出了小板凳和筆記本,記錄了以下可能需要閱讀五分鐘的完整解釋。
「New Lab一共分為四個部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這裡招募的所有以硬體創新為核心的創業企業。他們擁有這裡的Membership,可以使用這裡的公眾資源和參與由New Lab舉辦的各項活動,但必須要在New Lab辦公一年以上。最初我們收到了四百多份申請,而最後只通過了其中80家企業的入駐請求。很多企業的創新產品是我們之前完全沒有想到的,我們對他們未來的發展非常有信心。而這些企業也成為了New Lab其他項目的核心與基礎。「
「那麼在篩選企業時最重要的標準是什麼呢?」小探忍不住問道。
「首先,這些企業的產品和提供的服務必須是可以量產的。New Lab對於紐約政府和紐約市民非常重要的一個責任就是增加工作崗位,而只有可以量產的硬體製造才可能最大程度上增加紐約可提供的工作。
「其次,當然就是對團隊本身的評估。我們希望來到這裡的團隊有良好的三觀,豐富的經歷,更重要的是,他們要對New Lab整個群體有歸屬感和貢獻。如果說孵化器和加速器里的團隊都是嗷嗷待哺的孩子或是青年,那來到我們這裡的公司應該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他們都有著成熟的產品和充足的資金。而我們也只是給他們提供場地與設備,而不會索取任何的股份。」
David Belt停下想了一想,繼續說道:「沒有想到的是,在完成了所有招募之後,我們驚訝地發現整個New Lab的辦公人員里女性多於男性,這對於我們之前認為的男性更適合搞工程和硬體是一個極大的挑戰,我們也非常欣喜的看到這種平等多元的文化在New Lab生根發芽。」
(聽到這裡,小探默默地舉起了一根大拇指,是誰說的科技產業女不如男的?)
「New Lab的第二個組成部分是New Lab City。作為紐約的Urban Tech Hub, 我們的公司和產品都要朝著改善紐約的整個城市生態而努力。我們與紐約市政府都希望能夠將創業文化和市民生活無縫連接到一起,讓創業精神直接為城市的發展建設添磚加瓦。而New Lab City這個項目,就是讓我們的16個企業與紐約政府合作,將他們生產的產品直接運用到城市生活中,跳過許多官僚管理的約束,創業者和政府將及其緊密的聯繫在一起,更迅速地對市民的需求做出反應。」
這次將要參與這個項目的創業企業,包括將AI融進了門禁系統的Kisi,生產個人化的垂直農業的Farmshelf和為等待主人的狗狗設計的智能小窩。最神奇的,還是要數StrongArm Technologies。他們通過製造符合人體工程學的裝置,充分發揮人體潛能並預防工傷產生。看著工人真的穿上他們的產品,感覺簡直是漫威里的美隊來到人間啊。
他們將在九月份和政府人員見面,展示他們的創新成果,密探將會為各位讀者進行獨家追蹤。
New Lab二樓展示的城市計劃的產品
同時,New Lab的模式受到了全世界的關注。目前,他們已經和西班牙的巴塞羅那和丹麥的哥本哈根達成了合作意向,將會在這兩座城市進一步擴展New Lab的城市生態計劃。當小探詢問他們對於合作城市的考量標準時,David說:「我們看中的一共有四點。其一是市政府的 Design Thinking,意在考察整個城市是否有整體的設計和明確的發展方向。其二就是政府對整個城市進行改變的權威力度,只有真正有權威的市政府才可能和我們密切合作。其三,就是看這個城市優先發展的是什麼,對於為市民提供更高質量的服務是否有強烈的意願和執行力。最後,就是看政府是否可以能夠和城市的股東,也就是市民通暢地交流。」
「那麼New Lab的第三個部分是什麼呢?」小探繼續Cue流程。
「New Lab的第三個部分,我們暫時命名為New Lab Immersive,指的是我們和包括GE,英特爾和JetBlue等大企業的合作。這些企業會為New Lab的創業公司提供資源和設備,而這裡的創業企業則是以最為朝氣蓬勃的創新能量為各大公司輸血。以這樣的一種方式,這些大公司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我們和他們看中的創新企業的合作夥伴。
「最後一個New Lab的組成部分,是我們剛剛成立的投資項目。New Lab作為一個投資主體,已經投資了世界各地的20多個公司,這也是New Lab放眼世界求發展的重要一步。以這樣的四種方式,我們成功地將政府,大型企業和創業者聯繫在一起,將創新能量和資源以及市場聯繫在了一起,加速了創意造福社會的速率,建立了創意的垂直向的順利流動,推動紐約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創新城市。」
硬體製造的「文藝復興」
在聽完了David介紹整個New Lab的構成之後,你是否會疑問:「為什麼一定是硬體製造呢?硬體究竟有什麼特殊讓紐約市政府這麼緊張又這麼重視呢?」
原因之一當然是製造行業創造工作崗位的能力。然而,硬體產業的研發時間一定比軟體長,是的很長一段時間內硬體產業的發展越來越滯後,而大量的工業人才紛紛湧入軟體產業,頭也不回地奔向更快出成果的康庄大道去了。一些評論人員指出,這種差異可能在3D印表機出現和廣泛使用之後得到一定的抑制,畢竟在3D列印的幫助下,樣本的製作越來越方便。所以,他們認為,一場硬體製造的復興勢必要到來。而據最新數據來看,在製造業就業人數連續下降了三十年之後,2011年開始,這個數字居然開始逐步上升。
漲姿勢
Takeaway
硬體產業能提供大量的就業崗位,軟體行業的發展很大程度上得益於硬體行業。軟體行業遇到瓶頸的時候,正是硬體產業復興的最好時機。從各種數據來看,硬體製造的復興即將到來。
雖然這場復興的規模還沒有人可以準確地預計,但是我們已經可以看到類似於 Tesla 和 Nest Labs 這樣的硬體巨頭的穩步發展,也能夠看到對於硬體產業的投資的不斷增加。而New Lab里的許多公司,都已經融到了千萬美金支持其繼續發展。
Nanotronics,一個專註於硬體產業的自動顯微技術的納米科技公司,在來到New Lab之前,已經獲得了4100萬美金的投資。這家公司的創始人Matthew Putman原本是哥倫比亞大學的科學家,依靠自己的技術獲得了眾多投資人的青睞。而在來到New Lab之後,他們也非常慷慨的分享自己的經驗。在進行了幾次深度交談之後,Nanotronics的一位高層便成為了同一層樓的Farmshelf(個人化垂直農業)的董事會成員之一。
這樣的人才、技術和知識的自由流動在New Lab絕不罕見。Farmshelf就在多次交談後為Voltaic Systems提供了LED照明的技術指導,而Voltaic Systems又轉頭為鄰居Social Bycycle解決了太陽能電池板的技術障礙,這兩家公司現如今正在將這樣的電池板添加到自行車模型上,使得未來北美的「共享單車」可以由通過太陽能激活自行車上的電腦系統,更加智能的記錄人們的出行習慣。
於是,New Lab又有了一個新的意義:一個坐落於紐約布魯克林的硬體創新企業的黃埔軍校。從這裡畢業的人們互相了解,並且樂於互相幫助。這或許就是David所提到的團體歸屬感的影響之一。而經濟學人對這一現象的概括是:這些我們看到的所有閃著光的生活工具,和這個城市的科技中心的成功,都是最美好的人際交往的果實(For all the shiny tools, it』s human networks that are the key to these city tech hubs』 success)。
※交易所被盜,百萬富翁一夜歸零,這回有救了
※從階下囚到CEO,他給100萬出獄的人找工作
※大家好,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要買的新手機
※從零開始系統學習區塊鏈
※AI崛起影響矽谷公眾形象
TAG:矽谷密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