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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城文學交流工作坊:文學要寫出新媒體寫不出的東西

10月14日下午,「雙城文學交流工作坊」第一期「青年寫作和文學的冒犯」在復旦大學召開。這個工作坊有兩個關鍵詞,一是青年寫作,按照召集人、復旦大學中文系教師金理的說法,今天大學生眼中的「青年文學」版圖和專門從事當代文學研究的學者們眼中的不一樣,他第一次從學生那裡聽說了大頭馬、陳志煒等人的名字,他希望可以通過這樣的工作坊把這些青年人的創作納入視野。

另一個關鍵詞是冒犯,這個想法主要來源於另一位召集人、批評家何平的想法,他認為今天許多青年作家寫出的是暮氣沉沉僵化教條的舊文學。

10月14日下午,「雙城文學交流工作坊」第一期「青年寫作和文學的冒犯」在復旦大學召開。

何為冒犯?何平詳細解釋說,現在特別是傳統文學刊物中間推出的一些年輕作家,寫的是老年作家的作品,在年輕寫作者中間看不到屬於年輕作家的年輕性,屬於他們年輕人的青春氣質。按照他的說法,就是寫得「太乖了」。

另一個背景是,敢於冒險的青年人得不到關注。他注意到在出版人潑先生的發表序列里,有大量沒有能在傳統重要刊物上面發表作品的作家。何平特別提到同時代批評家的問題,他認為今天的批評家們沒有能成為青年作家的庇護人、發現者和聲援者。「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同時代批評家是可以成為作家的庇護人、發現者和聲援者。」

而作為青年批評家的代表之一、《思南文學選刊》副主編項靜則認為,在目前的環境下我們要遴選一些具有差異感的文學。這種差異未必就是一種冒犯。她認為所謂的冒犯應該是跳出文學圈之後的「冒犯」,它會證明你今天去寫作到底有什麼樣的意義。「今天這個時代,我們去冒犯那個文學史上的父親,其實價值不大,現在的父親都很柔和,他會積極地引導我們,讓青年作家寫得更好,會大量扶持等等,這個父親已經不像以前了。現在比較開放。」而她所謂的跳出文學範圍之外的「冒犯」是指,純文學面對影視文學、新媒體時代、網路寫作等這些的東西的時候,今天的純文學能不能寫出這些媒體寫不出的東西,這就是今天文學「冒犯」的意義所在。

工作坊現場。

批評家李一理解對於「冒犯」的理解是,它是一個歷史期待,希望一種先鋒的、青春的,真正的一個時代性的東西出來,是一個疼痛的時代性。他特別提到三三、王蘇辛、陳志煒等人作品中對於空間的處理,這些作家都對空間這個問題特別感興趣。

「我覺得今天這個時代寫作裡面就有一個處理空間的問題。比如有些作品雖然它從文學上來說是粗糙的,可是我們對空間的感受可能恰好是我們今天對技術時代一種生活體驗之一,我們對空間的想像之一。」李一說。

同時,李一還提到,對於青年人來說,都市裡面的夢想是很痛苦的。「我們有那麼多的痛,夢想的痛、情愛、文學的痛,可是這樣的痛在我們的表達當中很直接了嗎?是不是大家在一層層隱藏呢?」她認為,對於年輕的寫作來說,粗糙根本不是問題,比如蕭紅的《生死場》是粗糙的,一定沒法跟張愛玲的《傾城之戀》比,可是《生死場》裡面生命元氣一定是超過張愛玲的。「從藝術成就來講我們現在還要讀《生死場》作品裡面的力量,其實從技術上來說根本不怕粗糙,但是小說裡面非常珍貴的那點東西一定要保留,這種珍貴的東西就是那種痛感。」

青年詩人馬驥文談到,現在的青年寫作有點太甜蜜了。「沒有一些硬的東西或者有一些讓人感覺不舒服的東西,感覺寫得太好看了,太甜了。」

青年作家陳志煒從文學形式的角度談到對於「冒犯」的理解。他展示了一款00後看小說用的手機應用,其實就是一個類似微信聊天界面的形式,這個APP叫「你說」,像畫文小說,也叫氣泡小說。陳志煒提醒我們注意的是,我們的青年文學如何面對這個時代所特有的這樣一種文本形式?

評論家張定浩認為,所謂冒犯就是對自我的冒犯,對自我寫作安全性的冒犯。他舉了喬伊斯的例子。喬伊斯年輕時寫出《都柏林人》的時候,一方面寫出了一個民族的精神史,另一方面寫出了普通愛爾蘭人的生命。《一個青年藝術家的畫像》裡面他寫出了自己前半生的東西,是一個自我的表達。因此,他同時在兩個方向展開了工作,一個是自我的剖析,一個是對外界眾生的傾聽。喬伊斯寫《都柏林人》時,整個愛爾蘭對小市民階層不能接受,而喬伊斯寫出了這些人的真實世界,這就是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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