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廁所里,讓人作嘔的那些古事兒
清朝初年,有個叫穆太公的鄉下人進省城辦事,發現城裡道路旁的廁所,又臟又臭,且還收費。於是靈機一動,想到這竟是一個商業機會。回到家鄉後,穆太公請人將門前幾間房改修成了廁所,牆麵粉刷一新,廁所內每個坑段都用泥牆圍堵起來,跟現在的公廁基本無差。還請了一個讀書人,給廁所提名,叫「齒爵堂」。並求了許多詩書字畫擺掛在廁所牆壁之上,如此豪華巧思的裝修了一番。為吸引客流,還有寫了幾百張小廣告:穆家噴香新坑,遠近君子下顧,本宅願貼草紙。如此一來,只貼補草紙這一項,就吸引了遠近人士都來上廁所,廁所環境優雅,味道遠比普通廁所牆上百倍不止。
可是,免費的高級廁所,穆太公的商業機會又在哪裡呢?糞!
他把積攢的糞便作為商品,出售給農家給莊稼肥用,如果沒有錢,用米面油換取也是可以的。如此一來,穆太公最後竟然靠此能發家致富。後來還開了女廁,吸引了不少女子來上廁所。穆太公投資的廁所,恐怕是最早的有名的收費公廁了,竟能從廁所里撈出來的油水,讓人佩服也不免作嘔。不過商人到底是商人,生意經算的細,先免費吸引人,再創收致富。
不過上個世紀北京的公廁也都是收費的,從兩角到五毛一塊不等,持續了很多年,逐漸漲價,後來才統統免費。
在廁所里讓人作嘔的事還有一件。古代的廁所,遠不及現代人用的好,即便是王公貴族,上廁所也免不了去聞臭味。西晉大將軍王敦被皇帝召為駙馬,頭一次上公主家的廁所,到處見所未見,一切都是新鮮的。將公主家廁所里放的大棗,當成是「登坑之食」一邊如廁一邊給吃了,上完廁所,侍女們端來水,裡面還盛著澡豆,駙馬爺一飲而盡,惹得婢女偷笑,其實幹棗不是吃的,而是富貴人家上廁所,堵住鼻子隔離臭味的,澡豆更不能喝,是用來洗的,相當於肥皂。
駙馬爺如此在廁所里吃喝,確實有些噁心。不過最終這是他自己的事,漢高祖劉邦就不這麼講究了,上朝與大臣議事,突然內急,既然叫來大臣把官帽給自己,用來當小便池,如此侮辱人的舉動,即便是君臣關係,也很讓人受不了。
我們現在上廁所用紙,用過就扔了,在古代沒有廁紙,帝王將相都是用布或柔軟的絲綢來擦,只不過都不是一次性用品,都是擦過洗洗再用的。聽起來還是覺得不衛生,不過這已經算是很好的了,普通人家,哪裡用的起這些!
使用削磨好的木版或竹片,當衛生紙用這才是最最常見的廁所用品,史上著名的段子,莫過於那個很會寫詩詞的皇帝李煜。《南唐書 浮屠傳》記載,李煜生在一個信佛佛教的帝王之家,為了提倡佛教,在位期間他大力修建佛寺,廣度僧侶,還曾親自削竹片,並用皮膚測試竹片的光滑度,而竹片正是供僧人上廁所用的。這件事恐怕是虔誠的皇帝,最為佛教徒所稱頌的事情了。
簡陋不衛生的廁所,在上世紀90年代的農村依然很普遍,農人上廁所並不用紙,用紙還是會覺得很浪費的。很多地方用的是已剝落了玉米粒的玉米棒子,整齊如金字塔般堆在廁所內,想想便知是需要用玉米棒子充當木條竹片手紙之類的清潔物品。
談論廁所的問題雖然有些隱晦,但方便之所,一旦不方便,便會惹人議論。近些年,廁所最惹人議論的便是女廁所外總是會排隊,常有人指出,女用廁所應該比男用多些坑位,科學合理的設計才能體現更多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