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50年如一日樸實謙卑的農民，竟釀出了全世界最名貴的酒，秘訣是什麼？

他掌管著全世界最偉大的歷史名庄，釀造著世界上最名貴的葡萄酒，卻數十年深居簡出以一個謙卑的農民自居；他在古稀之年，花費十年心力，為勃艮第葡萄園風土申請世界文化遺產而辛勞奔走，最終功成身退；他非常低調，極少接受採訪，平日更是仙風道骨難得一見，卻在近八十高齡不遠萬里來到中國，向中國的葡萄酒愛好者們宣講風土理念，還接受央視採訪，談論了他對中國葡萄酒的看法。

他就是奧貝爾·德維蘭（Aubert de Villaine）——勃艮第葡萄園風土世界文化遺產聯合會名譽主席，羅曼尼康帝酒庄莊主，葡萄酒風土理念的靈魂人物。

2015年他應知味邀請，來到上海參加首屆「風土復興國際葡萄酒文化研討大會」（簡稱「風土大會」）。他在大會主旨演講、央視高端訪談和私密品鑒會上所做的精彩發言，凝聚了這位耄耋老人一生的智慧，以葡萄酒和風土權威的身份說出了很多極有分量的話語，還結合他對中國葡萄酒的了解和品鑒給出了非常深刻的評價和建議，讓所有聆聽過的人都深受感動。

為什麼說奧貝爾·德維蘭先生是葡萄酒世界一位偉大的人物？為什麼他掌管的羅曼尼康帝酒庄能讓全世界都為之傾倒膜拜？為什麼他的現身和演講總能讓全世界的葡萄酒愛好者和從業者都見賢思齊、聞風而動？他又為何要在近80歲的高齡來到中國？他在這裡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透露了哪些核心深刻的信息？又會給中國葡萄酒事業帶來怎樣的影響？

在這篇文章里，我們將為大家回答這一系列問題。

誰是奧貝爾·德維蘭？

羅曼尼康帝酒庄（Domaine de la Romanée-Conti）是全世界葡萄酒愛好者心目中聖殿一般的存在，奧貝爾·德維蘭（Aubert de Villaine）先生就是這座聖殿的掌門人。

德維蘭和他的先輩們用極其嚴格的要求創造著羅曼尼康帝的奇蹟，並使其恆久保持著與所受讚譽相匹配的品質。德維蘭早年學習文學與法律，後赴美國學習新聞學，在那裡他開始對加州葡萄酒產生興趣。作為風土理念的追隨者，他深信人類活動造就了文化與景觀的獨特性，要釀造出偉大的葡萄酒，尊重風土是其中關鍵。

風土，是一個地方特有的自然環境，包括土地、山川、氣候、物產等因素和人的風俗、習慣的總稱，就是中國人所強調的「天、地、人」。葡萄酒是風土之物的代表，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風土產一方酒。風土是所有偉大葡萄酒的基礎，學習風土理念和實踐，是理解和分享葡萄酒美好文化的關鍵。

勃艮第的葡萄酒產區已經有超過2000年的歷史，經過漫長的歷史耕作和釀造，在當地形成了非常獨特的精確辨別和尊重珍視一小片葡萄園土地自然風土特性（climat）的文化傳統，這些特性包括了氣候和土壤條件，年份的天氣條件和人的作用。近年來，人們越來越開始認識到這種尊重自然的人類活動模式所蘊含的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哲學的深遠價值。

今年夏天知味團隊和寧夏賀蘭山東麓葡萄與葡萄酒國際聯合會主席郝林海先生，向奧貝爾·德維蘭先生學習請教勃艮第葡萄園的風土

「克里瑪」（climat）這個特別的詞，在勃艮第指的是種葡萄的小地塊——這樣的地塊在近1000年中保持著同樣的名稱，同樣的特別底層土質，特別的光照條件和特別的水文特徵，每個地塊都有擁有獨特的微氣侯——這樣的風土地塊產出的酒是獨一無二的，別的地方產不出也模仿不出同樣的酒來。

德維蘭先生掌管羅曼尼康帝酒庄的數十年來，一直守護傳統，踐行著勃艮第酒農的精神，充滿熱情地傳遞著「尊重風土、順應自然」的理念。2007年，近70歲高齡的他擔任勃艮第葡萄園風土聯合會的主席，致力於將勃艮第1247塊具有不同風土特性的「克里瑪"（climat）申請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世界遺產名錄，讓勃艮第的風土所表現出來的卓越普世價值獲得正式認定，讓它與在這片土地上出產的迷人葡萄酒一起，正式公認為人類文化的瑰寶。

在他的帶領下，勃艮第人經過8年的努力，終於在2015年7月4日獲得成功。下面這張珍貴的照片記錄了宣布勃艮第風土列入世界遺產名錄的瞬間，我們可以從德維蘭先生臉上的欣喜中讀出背後一代代勃艮第人千百年來所堅持的風土夢想。

2015年7月勃艮第「climat」申遺成功令人激動的那一刻

申遺成功後，76歲高齡的德維蘭先生應知味之邀，不遠萬里來到中國參加首屆「風土復興國際葡萄酒文化研討大會」。他在大會上的主旨發言《風土是人類千百年來的夢想》讓全場數百位觀眾非常感動。首屆「風土大會」獲得了中央電視台多個頻道的全程報道，央視法語頻道總監親自對德維蘭先生做了一場極其珍貴的30分鐘專訪。

在風土大會的主旨演講中他動情地說：

? 酒的靈魂在風土之中，只有真正的風土才可以給酒帶來靈魂，它是一種非物質的、獨一無二的東西，我們所嘗到酒當中真正靈魂就是來自這裡。法國作家喬治·貝爾納諾斯（Georges Bernanos）曾說，『讓人的生命有份量的，是他的夢想。』 像我這樣接近終點的年紀，我自然意識到已無法趕上理想的份量，但（我的一生）這已足夠了。就像英國的朋友會在黃昏時分所說的：『當我們往身後看，人們很少會為自己所建立的豐功偉績做停留，而是為了我們所夢想過的事情！』這部分非物質的內容正是勃艮第風土理念的核心，是我們的力量源泉，是人類千百年來共同的初心和夢想！ 昨天晚上我們見了很多的人，他們今天所有的努力也是為了他們的夢想，人的夢想真的很重要，人有夢想才會有真正的行動。我真誠的希望中國的葡萄酒農的夢想可以實現，像我們勃艮第一樣。我們儘管經歷了很多困難，但是我們夢想也實現了。就像中國的茶也有自己的夢想，也有非常非常高的價值。希望大家都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

第二屆風土大會將於2017年12月8-10日在上海舉行，德維蘭先生在今年早些時候寄語知味團隊，支持2017年風土大會：

? 我欣喜地看到了中國葡萄酒愛好者和行業人士對風土葡萄酒的強烈興趣。風土是一切偉大葡萄酒的基礎，我非常高興你們願意繼續在傳播風土理念的方向上繼續努力。第二屆風土大會即使我因時間安排的原因無法親自到場，也很高興知道有眾多願意捍衛風土事業的葡萄酒人物和酒農加入。」

2017年12月9日「風土復興

國際葡萄酒文化研討會」與會嘉賓

在2017年風土大會的風土大課上，德維蘭先生將以視頻的形式，向大家進一步詮釋「勃艮第的酒農精神」，傳遞關於風土的核心信息。屆時也將有17位世界頂尖風土專家於12月9日共同講授一堂9小時的世界級風土大課，由中國最頂尖法語英語同聲傳譯，從5大模塊，13堂課程來解碼「風土與人的關係」。這是一場葡萄酒愛好者和專業人士不可錯過的盛會，點擊這裡您可以了解到風土大課內容的詳細介紹和在線報名。

如何判斷一款風土佳釀？

要釀製出一款舉世矚目的絕世好酒，首先內心要有評判一款好酒的標準。作為全球最頂尖酒庄的莊主，德維蘭先生心目中一款偉大的佳釀應該是怎樣的呢？

? 佳釀和普通酒的區別，在於它是否能表達風土，即有沒有靈魂。只有風土葡萄酒才有靈魂，這個靈魂透過葡萄酒傳遞。這就是我品嘗一款葡萄酒所尋找的。如果沒有靈魂將會很遺憾。如果風土的靈魂融入了葡萄酒，這就是一款偉大的酒。我定義的偉大並不是指酒的名氣。在我看來，一款小產區的葡萄酒也可以是偉大的酒，只要它能夠準確地表達它的風土。」

風土與批量生產不同，它是如此獨一無二，能最大程度通過葡萄酒這個具體可感的飲品向人訴說一個地方的環境、氣候、地理、人文、歷史等各方面信息。在傳統世界的風土葡萄酒產量受限，新世界葡萄酒卻越來普及的情況下，德維蘭先生對於新世界的葡萄酒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 新世界產區正孕育著未來偉大的葡萄酒。我這次遇見了一些中國的葡萄酒釀造者，他們正在起步階段，而一些加利福尼亞及紐西蘭的釀造者已經取得了一定成績。這些人都對葡萄酒抱有極大的熱忱。當他們理解了他們的風土，懂得如何界定一塊風土是否可以釀出好酒的時候，他們將跟法國酒農一樣釀造出偉大的酒。法國酒農與他們相比並沒有更多的優勢，我們只有身後有這種風土文化與歷史，它們成就了勃艮第佳釀，但是未來偉大的葡萄酒也肯定是由今天新世界的酒發展而來。

作為實踐風土理念最好的實例——「羅曼尼康帝」絕對是堪稱不朽的傳奇之酒。它歷史久遠深厚，有著世所罕見的卓越品質，且產量稀有。酒庄的一款白葡萄酒和六款紅葡萄酒皆出產自風土最佳的特級園，每一個名字都熠熠生輝，每一款酒的風格都各不相同，都是愛酒之人嚮往的經典，其中最富盛名的便是讓酒庄得名的羅曼尼康帝特級園（la Romanée-Conti Grand Cru）。對它完滿精妙境界的體會，需極為敏銳的感官才能捕捉，還需足夠的品鑒經驗方能體會。品鑒它，對所有的愛酒之人而言，既是榮譽，也是挑戰。

什麼是勃艮第酒農精神？

羅曼尼康帝酒庄之所以能獲得全世界的青睞，就是因為它舉世無雙的風土，以及它所堅持的傳統。德維蘭先生一生致力於釀造風土之酒，他始終將自己置身於一個謙卑的勃艮第酒農的角色：

? 釀造葡萄酒可以使人謙卑，因為你不能強求任何事情。你可以錦上添花，卻不能決定一切，因為自然、天氣等因素均比人為更重要。要成為一位好酒農，需要懂得謙卑與哲理。如果關於葡萄酒我有資格提出一條建議的話，我會說：要釀出偉大的酒，需要的是謙卑（ Pour faire des grands vins, il faut l"humilité）。」

他延續著勃艮第前輩們千百年的傳統，讓每一塊神奇的climat展現出屬於各自的光彩。在勃艮第climat申遺成功之前，勃艮第風土的傑出普遍性價值已經得到了世界的認可，推動申遺這件事正表明了德維蘭及勃艮第酒農的態度——希望在人類的經濟活動和文明活動中找到一種平衡。因為全球化讓所有的酒變成了大規模消費的品牌酒而不是風土酒。但作為人，我們其實更想在酒中找到故事，找到歷史，找到傳承，找到與我們生存的這片土地最切身的關聯，這正是當今世界所缺少的，也是勃艮第酒農所一直堅持的。

德維蘭先生是勃艮第酒農的傑出代表，勃艮第酒農精神內涵十分豐富，精簡的文字難以充分詮釋。2017年的風土大會上，將有更多的酒農通過風土大課演講、頂級大師班、巔峰酒展和尊享晚宴的形式，系統化深入地解讀酒農精神和對風土的深刻認識。

如何看待生物動力法

「一家偉大的酒庄，首先是一種哲學」，勃艮第的酒農似乎都以信奉自然為己任，德維蘭也同樣用行動訴說著他的釀酒哲學：羅曼尼康帝酒庄自1985年恢復古老的有機種植方式，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有7公頃的土地使用生物動力法，2007年以後生物動力法普及到整個酒庄。德維蘭表示，這麼做並非為了製造營銷賣點，而是為了釀造出最優質的葡萄酒。他在專訪中說：

? 生物動力法使我們重新找回自然的節律，從而更加尊重土地。通過生物動力法，我們理解了土壤的運作規律，認識到了土壤活性的重要性，進而保持了土壤的活性。生物動力法激活了自然的力量，我們才得以釀出擁有口感格外成熟細膩的葡萄酒。這種成熟細膩並不是指含有更多的糖分或酸度，而是有一種成熟的細膩，一種使風土、climat在酒里得以更好表現的純粹。這是無法通過科學分析證明的，但是我個人堅信通過生物動力法能釀出更加細膩的葡萄酒。」

不過，採用生物動力法釀酒並非易事，它需要時刻觀察，融入葡萄園，不僅要精選植物原料、葡萄蔓枝，收穫季節時，還要細心挑選葡萄果實和每一桶酒，更換任何物料之前都有一個極為漫長的試驗期，投入的各項成本都非常大，卻未必能得到想要的回報。

德維蘭認為，生物動力法應當局限於對葡萄園有強烈責任意識、並能接受相對較少收益的酒農使用，並不適用於所有酒庄，但他希望能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尊重自然節律，葡萄園遭遇疾病的可能性便更大，會面臨更多其他問題而導致葡萄減產，但這些問題恰恰能維持自然的平衡從而得以釀製更好的酒。」這樣的觀點與福岡正信《一根稻草的革命》中的理念如出一轍。當我們能讓自然生態回復到本來的面貌，人類自身就能獲得更大的收益，我們會變得更加敏銳，也更能感知到與這個身處的世界更真切的關聯。

本屆風土大課的第四大模塊會著重介紹生物動力法的風土理論與實踐，由法國生物動力法領軍人物Alain Moueix以及法國最有影響力的生物動力法顧問Antoine Lepetit de la Bigne帶領我們開啟有關生物動力法的探討，還有波爾多第一家獲得生物動力法認證的一級名庄Chateau Climens的貴腐甜白垂直品鑒大師班，讓我們更深入了解實施生物動力法與釀製出好酒之間的關係，點擊這裡了解詳情和報名。

如何看待人與自然的關係

生物動力法所探究的真正議題其實是人與自然的關係。德維蘭作為一個勃艮第酒農將他的哲學思考融入到釀酒之中，融入到所從事的事業當中。他欣賞中國的道家思想，在開始掌管羅曼尼康帝酒庄的時候就熟讀《老子》和《莊子》。他推崇「尊重自然」的耕種方式，儘可能地減少人為干預。在提到人與自然的關係問題時，德維蘭說：

? 人與自然孰輕孰重很難劃定，因為即便是climat也是由先人開發出來的。climat是由人造就的，而不是某一天自然形成。而且勃艮第產區是先人歷經艱辛才開墾出來，而非大自然的輕易饋贈。這一切都經由先人勤勞的雙手。然而，假若沒有其獨特的自然條件，勃艮第人民也無法釀造出如今的高品質葡萄酒。如果沒有人類的「助產」，大自然也無法產出葡萄酒。釀酒師是"助產士"，而不是創造者。」

勃艮第風光

「人與自然的關係」是本屆風土大會最核心的主題，這次我們將繼續探討勃艮第酒農風土精神，不僅會有德維蘭最新拍攝的視頻，還有世界著名酒評家Jacky Rigaux講解「勃艮第風土與傳奇酒農」，米奧-卡木澤酒庄莊主Jean-Nicolas Méo為我們分享「勃艮第酒農的經驗與反思」。

如何評價中國葡萄酒？

在談及品嘗過的中國葡萄酒的時候，奧貝爾·德維蘭在專訪中這樣說：

? 我僅在某一天晚宴上嘗到了四五款中國葡萄酒，但我覺得很有意思。有點像新世界的酒，而且是很純的好酒。嘗得出釀酒水平很好，我想只要堅持，中國葡萄酒將很有前途。如果需要我給前幾天遇到的中國葡萄酒農一個建議的話，我想就是堅持不懈，勃艮第產區就是建立在持續了幾個世紀的執著之上。 如今科技使得事物發展迅速，必須保持卓越的精神，保持釀造佳釀的意願。然後慢慢找出製作佳釀的方法，大自然會一點點指引他們釀製佳釀的方法。要保持不走捷徑、不短視，眼光放長遠的心態，把握時機製作佳釀。釀酒人不分年齡。重要的是精神，我遇到的一位中國老酒農與那些年輕酒農一樣精神矍鑠。從外形上看他有一些年長，但是他的心態依然年輕。因此中國葡萄酒酒農給我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我認為他們有熱情，心態好，我希望所有勃艮第的酒農都有如此心態。」

奧貝爾·德維蘭先生與寧夏精品葡萄酒先驅王奉玉先生

同時，羅曼尼康帝的莊主還向中國的葡萄酒釀造者分享了他的經驗和看法：

? 最重要的是不要怕犯錯。我們都可能犯錯，但只有從錯誤中才能學習進步。知道釀酒過程中不該做什麼與該做什麼同樣重要。所以不要害怕犯錯，但要一直保持追求卓越的方向。要想制出佳釀，決不能脫離這個方向，即便有時會犯錯。對於葡萄酒農來說，市場的存在至關重要。如果沒有市場，就會感到迷茫，釀酒將會變得十分困難。但是現在市場存在，所以我希望他們對未來有信心，懷著做到最好的想法前進，不要走捷徑或採用快速發展的商業方法。必須要走一條窄路、難路，這樣未來才有可能成功。中國是一個廣袤的國家，肯定蘊藏著不少絕佳的風土，我想它們將逐漸被發掘。我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品嘗到中國釀製的佳釀，我十分希望。」

顯然，德維蘭對中國葡萄酒的未來很有信心，中國人自己更應該充滿信心才是。中華民族從不缺乏厚重的歷史，深刻的智慧，勤勞勇敢是我們的傳統、也是美德，我們的文化教育我們志存高遠，我們的哲學通達自然真理。我們的身上肩負著使中國風土葡萄酒立足於世界的責任，如果我們摒棄投機和小聰明，將中國的智慧融入對風土產品保護和深耕，就一定能讓中國葡萄酒走出一條屬於自己最別具一格的道路，並最終釀製出令世界驚奇的偉大之酒，創造出令世界讚歎的風土之物！

如果你也有這樣的初心和使命感，想為中國的葡萄酒出一份力，我們期待你加入到傳播風土理念的隊伍中來，聆聽尊重並實踐風土理念的專家和酒農發自肺腑的聲音，品嘗他們釀造和推崇的風土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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