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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邏路上血腥味:女演員被毒蚊咬死,戰士遭3條眼鏡王襲擊

作者:劉孟全

墨脫,地處喜馬拉雅山脈南麓。穿越墨脫境內的雅魯藏布江大峽谷和帕龍藏布峽谷難以逾越,故有「高原孤島」之稱。

2010年,嘎隆拉隧道打通以前,與墨脫有關的事情,基本都得靠徒步。然而,千百年來通往墨脫的路,卻是一條人腳馬掌踩踏、雪水亂石沖刷出來的崎嶇山路。

(一)

翻過多雄拉,進入汗密亞熱帶密林,這裡就是有名的螞蟥山。過了螞蟥區,爬進必經之地——「老虎嘴」。從那裡能平安通過的人,事後的感受都有驚人的一致:那裡有股血腥味兒!

要經過那樣的險道,即便有經驗的馬幫,也不時發生被「老虎」吞進去再吐到滔滔河水中的悲劇。部隊進駐墨脫當年,至少有一個排的兵力被這隻兇狠的「老虎」吞了進去。至於騾馬,那就不計其數了。

圖註:巡邏官兵拉大距離,通過被稱為「老虎嘴」的絕壁小路。戰士們說,走在這條路上,能聞到血腥味。

這裡是進入墨脫的又一道險關,人工在絕壁上開鑿出的豁口就像一隻猛虎張開的大嘴。原先道路是從河谷而過,每年夏天,雪水泛濫,泥石流滾滾,道路經常背阻斷。人走在這段路上,必須身貼石壁,手攀崖層,一步步挪動。這段800多米長的險路,曾使上百匹騾馬葬身谷底。

墨脫路上,更難對付的還有毒蚊、毒蜂、毒蛇和山洪泥石流。有一年,西藏軍區文工團到墨脫慰問演出。路途上,兩名女演員不幸被毒蚊叮咬,全身紅腫感染,搶救無效,竟被奪去生命。來自河北的戰士焦大銀晚上過阿尼橋時,遭到3條眼鏡王蛇襲擊,當場被咬死。

圖註:每名墨脫軍人的腿上,都這樣被螞蟥咬得傷痕纍纍。

圖註:我在巡邏路上拍到的毒蛇。

進出墨脫的路險,墨脫巡邏的道路更險。進入墨脫的路,因為走的人多,加上各級不斷組織力量維修,還算是一條路。官兵巡邏的路線,因為走的人少,路線又遠,加上墨脫雨水多,植被生長快,塌方、泥石流等自然災害頻發等原因,根本沒有路,每次巡邏都要一邊開路一邊前行。

巡邏路的直線距離大都不超過40公里,但都在海拔從500米到5000米跌宕起伏,路程將近100公里。官兵巡邏幾乎是垂直於地理等高線上下,一邊是洶湧的雅魯藏布江、一邊是望掉帽子也望不到頂的絕壁,官兵每次巡邏都像猿猴一樣爬行,短的爬3天,多數10來天,長的15天。

(二)

1987年9月18日,墨脫某連官兵巡邏墨脫一山口時,金珠藏布江的一股支流擋住了去路。奮勇探路的戰士姚琳被江水捲走,戰友們抓住的僅僅是那個綠色未褪的背包。那年他18歲。戰友為他辦了兩件後事:將他出巡前寫好的《入黨申請書》遞交給黨支部;在烈士陵園裡掩埋了那個背包。當年葬他時受條件限制,連碑都沒立。

圖註:巡邏路上,這樣的河流很多。遇到雨季,水流湍急,過河十分危險。

饒平,一個帥氣的山西小伙。2004年7月5日,饒平隨隊到更邦拉山口進行武裝巡邏。次日上午行至西日河時,發現木橋被山洪沖毀無法通行,在請示上級同意後沿原路返回。在回撤途中,擔任收容保障組組長的饒平帶領顏雲潮、張偉宏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這天上午11時50分左右,當巡邏隊頂風冒雨行至一處陡峭的山坡時,泥石流呼嘯而下。戰士顏雲潮聽到頭頂上傳來嘩啦嘩啦的響聲,他抬頭一看,發現一股泥石流正從20米高處往下沖。顏雲潮驚呆了,站在那裡不知該怎麼辦。就在這時,他背上被人猛推了一掌。由於站立不穩,他往前跌出幾米遠,昏倒在地。

走在後面的3名戰士遇到了危險,帶隊巡邏的營副教導員周佳帝立即指揮其他同志返身救人。他們扶的扶,抬的抬,迅速把張偉宏、顏雲潮送到了安全地帶。

風雨之中,泥石流仍在肆虐,走在隊伍最後面的饒班長不見了蹤影。「饒平在哪裡?」戰友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一會兒功夫,泥石流停住了,周副教導員和陳指導員急忙帶人分頭尋找饒平。幾分鐘後,陳指導員喊了起來:「找到了,在這裡!」

當戰友們哭著把饒平從泥石流中刨出時,發現他腹、背均被石頭砸穿,脊椎骨斷裂,腸子已經流了出來,已經停止了呼吸。

巡邏途中遇險犧牲,危急關頭,他把生的希望留給了戰友,後被成都軍區追認為「捨身救人的英雄戰士」,成為烈士陵園裡的第29位烈士。

圖註:巡邏官兵利用繩索爬過雅魯藏布江邊的絕壁。

(三)

2013年10月,公路雖然通到了墨脫縣城,但墨脫邊防的巡邏路並沒有太多改觀,步行仍然是墨脫軍人履行戍邊使命的基本方式。巡邏路的海拔落差有4000多米,道路直上直下,許多路段連軍犬和騾馬也難以通行。這樣的崎嶇小路,就算是在墨脫當兵2年的戰士,累計行走也上萬里。2016年元旦,我在墨脫當兵鍛煉期間,正趕上邊防官兵組織前往某點位巡邏,我自告奮勇地跟著隊伍走上了巡邏路。

由於受山洪、泥石流的影響,墨脫的巡邏路經常變化或消失。據說運送物資時,如果兩個馬隊在險段上相遇,只能將一方的馬推下深谷。是否真有其事不得而知,但沿途確實看到不少散落的騾馬屍骨。在這樣的路上行走,沒有點膽量是不行的。

「長期這樣?」我邊走邊問帶隊的普金承上校,他說:「每年要走上10多趟,連腳趾甲都掉了十多次了。」

圖註:這樣的照片讓人看起來很不自在,但戰士們對於在巡邏中走脫趾甲走脫皮,早已習以為常。

這10多趟巡邏,加上平時奔波,一年少說也得走四五千公里。我把算出的結果告訴普金承,他卻不以為意:「光走路怎麼都行,就怕路上出情況。」普金承輕描淡寫講了點發生在這條路上的事:一次帶隊巡邏途中,騾馬失足滑下山坡,他死死地拉著馬韁沒鬆手,結果連馬帶人一起滾了下去。幸虧被灌木擋住,才撿回一條命。

我看見普金承的胳膊、腿上全是傷痕。這些傷痕有摔的,有石頭劃的,有被螞蟥咬、被毒蜂叮的。數到30多道傷痕時,我不忍心往下數了。「這是我最近走掉的3個趾甲蓋」,普金承上校指著3個沒有趾甲蓋的腳趾頭對我說。

在墨脫的每一寸疆土上,都留有軍人的足跡。據《林芝軍分區軍事志》記載,長眠在墨脫的軍人都很年輕,他們都走得匆忙。雖然在那裡經常有軍人犧牲,有的甚至在犧牲後連烈士的名分都沒有,比如那位突患急性闌尾炎的戰士,因大雪封山,墨脫成為「孤島」與外界完全隔絕,他無法得到及時的治療而不幸身亡,當時入伍還不到一年。

(本號原創稿件,未經許可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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