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雙絕的風塵女子：柳如是
作者
簡介
逐夢，原名曹俊英，黑龍江人。一個痴迷文字的女子。
歷史名人
【活到極致的女人】
書畫雙絕的風塵女子：柳如是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這是宋朝辛棄疾《賀新郎》中的句子。古時候有個女子因為喜歡這句詩，改了自己的名字。這個人就是秦淮風塵女子柳如是。因為柳如是書畫雙絕，人美艷絕倫，又能胸懷天下，多情重義，因此她被當時的上流社會推為「秦淮八艷」之首。有評論家認為她的尺牘（文集）「艷過六朝，情深班蔡」；她的畫「嫻熟簡約，清麗有致」；讚賞她的書法「鐵腕懷銀鉤，曾將妙蹤收」！
凡是熟悉歷史的人都知道，秦淮八艷指的是明末清初江南地區南京秦淮河畔的八位才藝名伎：柳如是、顧橫波、馬湘蘭、陳圓圓、寇白門、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個個風華絕代，才藝超群。柳如是能排在其首，成為大姐大，那可憑的是真本事！不僅古人認可她，就連中國現代最負盛名的歷史學家、古典文學研究家、語言學家、四大哲人之一的歷史學家陳演恪，也對她極為推崇。陳演恪晚年在雙目失明的情況下，花了大約九年多的時間，用常人難以想像的艱辛，完成了數十萬字的巨著《柳如是別傳》！看來這個三百年前的青樓女子，確實有值得研究的地方！她必然有一些不同於常人之處！從她的生平，我們就可窺出一二。
柳如是（1618年－1664年），明末清初名妓，浙江嘉興人。本名楊愛，後改名柳隱，字如是。又號聞我居士、河東君。她容貌出眾，琴棋書畫無所不能。10歲時，因為家境貧寒，活不下去了，被賣給了人販子。人販子把她買過來後給她梳洗打扮，又教她琴棋書畫，教她待人接物，教她怎麼風情萬種，然後在她14歲時，把她又賣給了年逾花甲的退休的首輔（宰相）周道登，進了周府，後被周道登強娶為妾。周道登非常喜歡她，經常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教她識文斷字，讓她在文學方面得到了更多的熏陶。柳如是得到了周的專寵，但是也因此遭到宰相家的妻妾們的妒忌和圍攻，幾次險些被加害。為了保護柳如是，周道登不得已又把她賣給了一個姓楊的開青樓的人家。傳說，也就是這個時候，柳如是跟了鴇母楊的姓，取名愛，字影憐。大概是悲嘆自己顧影自憐，缺少父愛母愛吧！一年以後，青樓楊家見柳如是也到了迎客的年齡了，就買了一條船，準備讓她在船上開始營業了。這開店做買賣得掛牌啊！怎麼才能一鳴驚人，引起大家注意呢？那時秦淮河兩岸青樓多了去的，要想生意好，就得有創意，懂包裝，會推銷！柳如是一琢磨，寫下了五個字：宰相下堂妾！這牌子一掛出，柳如是立刻火了！我想，這也大概跟今天的品牌效應和名人效應差不多吧！你想啊，過去那能去得起青樓的大都是有錢有閑有文化有地位的人，他們尋思這女子原來是竟是宰相的小妾，那來路肯定不一般！人，都有好奇心。這幫子人都想一睹為快，看看這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妾究竟什麼樣。一時間，柳如是的畫舫前門庭若市。由此，柳如是開始接觸到了來自上層社會的文人墨客、王孫公子。她深知青樓女子，地位非常低，是遭人輕視的職業。要想擺脫這種狀況，唯一的出路就是能找到自己的白馬王子。她夢想著能在這王孫公子中尋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這裡我要說一點 ，追捧青樓女子可和找妓女不一樣，追捧青樓女子的人，不僅有地位，有錢，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得有學問！你想啊，那時的青樓女子各個都是培訓過的，才華出眾。你要是什麼都不懂，讓一個青樓女子考住，也讓人恥笑啊！所以能見到柳如是的人有才人居多，報上名萬後，柳如是看不上眼的，就被擋了駕了。要問這柳如是在這青樓之內，找到了意中人沒有呢？別說，還真遇到了！
柳如是的初戀是一位叫陳子龍的江南才子。陳子龍相貌堂堂，文才出眾，柳如是17歲時專為他寫過一篇《男洛神賦》，可以想像得到柳如是對陳才子的傾慕之情。後來，明亡，清軍南下之後，陳子龍等積極投身於反清復明的救亡事業之中，無暇再顧兒女之情。最後陳子龍在戰鬥中犧牲。柳如是難過了一段時間後，只好另覓值得託付終身之人。
柳如是是個有見識的女人，多年的青樓生涯，已經教會她如何甄別男人。 追求她的年輕男子絡繹不絕，但是這些人在她的眼裡都不靠譜。這些人，有的家財萬貫，但缺乏主見，處處仰仗父母；有的就像長不大的孩子，喜怒形於色，不定性；有的花言巧語，舉止輕浮，讓人生厭。相比之下，她還是喜歡成熟穩重、事業有成的男人。所以，她才把目光投向了錢謙益。
錢謙益(1582年-1664年)，字受之，號牧齋，晚號蒙叟，東澗老人。學者稱虞山先生。清初詩壇的盟主之一。蘇州府常熟縣鹿苑奚浦(今張家港市塘橋鎮鹿苑奚浦)人。明萬曆三十八年(1610年)一甲三名進士，是東林黨的領袖之一。官至禮部侍郎，後因與溫體仁爭權失敗而被革職。明亡後，馬士英、阮大鋮在南京擁立福王，建立南明弘光政權，錢謙益依附之，為禮部尚書。後降清，為禮部侍郎。
柳如是與錢謙益的相識是在崇禎十一年(1638年)的初冬。供職京師的江左才士錢謙益，本已高居禮部侍郎之職，眼看又要提升，卻因賄賂上司之事被揭露，不但受了廷杖之責，而且免去了官職，被迫返回原籍常熟。那時他已五十七歲高齡，猝遭巨變，心境黯淡悲涼，一路透迤南歸。途經杭州時，順便前往西湖上蕩舟閒遊，排遣愁懷，疲倦時便落腳在杭州名妓草衣道人家中。當時恰逢柳如是也客居杭州，是草衣道人門上的常客，那天正巧將一首游湖時即興作的小詩擱在了草衣道人的客廳里。錢謙益無意中發現了那幀詩箋，拿過來輕聲誦讀：
垂楊小宛綉簾東，鶯花殘枝蝶趁風；
最是西泠寒食路，桃花得氣美人中。
好清麗別緻的詩句，詩詞大家錢謙益不由得擊節稱讚，善解人意的草衣道人看在眼中，心領神會，湊過來道：「明日何不請來柳姑娘一同游湖？」錢謙益自然求之不得。
第二天，一隻畫舫果然載著三個人悠悠蕩蕩於西子湖上。一見到柳如是，錢謙益立即生出一份憐愛之情：這姑娘長得嬌小玲瓏，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嵌在俊秀的臉蛋上，顯得分外動人。這般小巧的可人兒，腹內竟藏著錦繡詩情，著實令他感嘆。柳如是是個性格開朗的姑娘，雖是與鼎鼎有名的錢謙益初次相見，卻毫無拘束之態，談詩論景，隨心所欲。那活潑可愛的神情，使錢謙益暫時忘卻了心中的悒鬱，感覺自己也變得年輕起來，一時興起，竟一口氣吟了十六首絕句，以表示對伊人的傾慕之情。
兩年後，柳如是女扮男裝，找到常熟，探望削籍歸鄉的錢謙益。這給了錢謙益一份額外的驚喜。於是，寂靜的「半野堂」中蕩漾起一老一少一對忘年之交的笑聲，他們一同踏雪賞梅、寒舟垂釣，相處得竟是那麼和諧。為了感謝柳如是的相慰之情，錢謙益命人在附近的紅豆山莊中為柳如是特築一樓，他親臨現場督工，僅以十天時間，就建成了一座精美典雅的小樓。錢謙益根據《金剛經》中「如是我聞」之句，將小樓命名為「我聞室」，以暗合柳如是的名字。小樓落成之日，他還特寫詩抒懷：
清樽細雨不知愁，鶴引遙空鳳下樓；
紅燭恍如花月夜，綠窗還似木蘭舟。
曲中楊柳齊舒眼，詩里芙蓉亦並頭；
今夕梅魂共誰語？任他疏影蘸寒流。
錢謙益的一片深情，讓柳如是感動不已。她是一個歷盡坎坷的女子，成名後雖然也有千人萬人捧著，可無非都是逢場作戲，又有幾人能付出真情呢？錢謙益雖是花甲老人，可那份濃濃情意比一般的少年公子要純真的多。也許是同樣嘗過生命的苦澀，才有這種深切的相知相感吧，感念之餘，柳如是回贈了一首「春日我聞室作呈牧翁」的詩：
裁紅暈碧淚漫漫，南國春來正薄寒；
此去柳花如夢裡，向來煙月是愁端。
畫堂消息何人曉，翠帳容顏獨自看；
珍貴君家蘭桂室，東風取次一憑欄。
這年夏天，錢謙益無畏世俗的抨擊和老婆的吵鬧，正式將風塵女子柳如是娶進了家門，以正妻的身份待之，這在當時社會掀起了軒然大波。他倆的婚禮辦得別出心裁，租了一隻寬大華麗的芙蓉舫，在舫中擺下豐盛的酒宴，請來十幾個好友，一同蕩舟於松江波濤之中。舫上還有樂伎班子，在熱鬧悠揚的蕭鼓聲中，高冠博帶的錢謙益與鳳冠霞帔的柳如是拜了天地，又在朋友們的喝彩聲中，回到酒席邊，喝下了交杯酒。
婚後，他們老夫少妻相攜出遊名山秀水，杭州、蘇州、揚州、南京、黃山，處處留下他們相偎相依的身影。柳如是問丈夫愛她什麼，錢謙益說道：「我愛你白的面、黑的發啊！」言外之意是無一處不愛她；接著，錢謙益又反問嬌妻，柳如是偏著頭想了想，嬌嗔地說：「我愛你白的發、黑的面啊！」說完，兩人嘻笑成一團，儼然是一對打情罵俏的小情人。一番遊歷之後，他們都特別鍾情於杭州西湖的明麗風光，於是在西湖畔修築了一座五楹二層的「絳雲樓」，畫梁雕棟，極其富麗堂皇。夫妻倆安居其中，日日欣賞西湖上的朝霞夕雨。春花秋月，時光如詩一般地靜靜流過。要不是甲申之變，也許這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夫妻，一生都會這麼悠閑的度過了。
甲申之變，崇禎帝自縊於煤山，江南舊臣謀劃著擁立新君。馬士英推崇福王朱由崧，錢謙益則擁護潞王朱常范，最後福王得勢做了弘光皇帝。錢謙益害怕新朝廷與自己過不去，就趕忙巴結當權的馬士英，竟也獲了個禮部尚書之職，雖是空銜，卻讓他覺得安穩而風光。可是不久清軍攻破了南都，弘光朝廷為時一年的生命宣告結束，中國頓時成了滿清的天下。錢謙益作為舊朝遺臣，又是一方名士，必定會引起新政權的注意。不奉新朝便忠舊主，他面臨著命運的選擇。柳如是目睹了清兵破城、掃蕩江南的種種慘象，內心悲憤不已，她勸錢謙益以死全節，表示忠貞之心。錢謙益思索再三，終於點頭同意了柳如是的建議，兩人說好同投西湖自盡。但是到了湖邊，錢謙益卻說「今夜水太涼，我們不如改日再來吧？」柳如是看出了錢謙益不想死，就退讓一步，說：「隱居世外，不事清廷，也算對得起故朝了。」錢謙益唯唯表示贊同。可是，柳如是沒想到的是幾天後，錢謙益竟剃掉了額發，把腦後的頭髮梳成了辮子。甚至，他還已經答應了清廷召他入京為官的意圖。這讓性格剛烈的柳如是很是生氣，但是她說服不了錢謙益。怎麼辦呢？臨別前，正逢中秋佳節，柳如是與錢謙益泛舟西湖之上，柳如是決定再做最後一次努力。她想用柔情和寧靜甜蜜的生活圖景挽留住丈夫，於是吟了一首詩給錢謙益：
素瑟清樽迥不愁，柂樓雲霧似妝樓；
夫君本志期安槳，賤妾寧辭學歸舟。
燭下鳥籠看拂枕，鳳前鸚鵝喚梳頭；
可憐明月三五夜，度曲吹蕭向碧流。
可是，官迷心竅的錢謙益根本沒聽進去，最終孤身去了京城。但是他到京城後混的並不理想，沒有當上他相當的宰相，只得了個禮部侍郎的閑職。這時，他想起了柳如是的勸告，想起了她寫給自己的一封封傾訴相思之苦和勸他急流勇退的書信。他幡然醒悟，向朝廷託病辭官，再度回鄉。
西湖邊，錢謙益與柳如是又開始了田園牧歌式的生活。順治五年，柳如是生下了一個女兒。老年得千金，錢謙益喜不勝收，更加醉心於平淡而歡樂的小家庭生活。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就在這一年，一件飛來的橫禍又落在了錢謙益的頭上。他的門生黃毓琪因寫詩諷刺清廷而受責，事情牽連到錢謙益身上，他被總督衙門捕入了大牢。丈夫的性命危在旦夕，產後卧病在床的柳如是掙扎著起來，冒死上書總督府，要求代夫受刑。總督府感其誠心苦意，又查證錢謙益確無亂上之舉，便將他放了出來。經歷了四十天牢獄之苦的錢謙益無驚無險地度過了劫難，更加看破了塵世，對柳如是也更加敬重了。
寧靜的生活又過了十餘年，錢謙益八十三歲那年病歿於杭州。丈夫死後，四十七歲的柳如是受到錢氏家族的排斥。為了家產之事，族人與她糾纏不休。丈夫去了，柳如是失去了依靠，也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就在當年，她用三尺白綾，結束了自己風風雨雨的一生，追隨錢謙益於九泉之下。一代奇女，香消玉殞。
縱觀柳如是的一生，可以發現這個秦淮八艷的大姐大，確實非同一般，不是浪得虛名。首先，她的童年生活就和常人不一樣。當別的女孩子還在父母懷裡撒嬌，享受寵愛的時候，她卻因為家境貧寒，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十歲上就被賣給了人販子，十四歲就被迫做了宰相的小妾。命運的坎坷，讓她比同齡女子早熟，有主見。當她十六歲，花骨朵一樣的年紀時，又被迫委身青樓，於畫舫接客。這個女子卻沒有怨天尤人，沒有為自己悲啼，而是認為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來了。她深知在男人說的算的社會，要想脫離苦海，只有嫁人這一條出路！她發誓一定要嫁個地位顯赫之人！也許有人會問，一個小女子憑啥這麼自信？別說，還真不怪柳如是的眼光高！她還真有這樣的資本！一，她美艷絕倫，人見人愛，這是爹媽給的先天優勢！再加上當時她好著儒服男裝，與名士吟詩作賦，談論時事，更是讓她具備了其他女子沒有的風流；二，柳如是才學大，琴棋書畫無所不能！那是全才！僅書、畫兩樣就無人能比！可謂登峰造極！藝壓群芳！所以秦淮八艷的大姐大非她莫屬。所以，這樣的極致女子，要想嫁給有權有勢的達官貴人並不難。但是柳如是有自己的擇偶標準，男方光有錢有勢不行，必須得有才學！還得疼自己愛自己才成！要不怎麼說這柳如是不簡單呢！有見識，有頭腦！恰好錢謙益這時出現在她的視野里，他的條件正符合她的擇偶標準，而且二人第一次相見時就聊得很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感。柳如是深知女子紅顏易逝，過了這個村可就不一定有這個店了。得，該出手時就出手吧，柳如是打定了主意後，才主動出擊，去看望被貶歸鄉的錢謙益。對官場失意的錢謙益來說，柳如是的到來，無異於雪中送炭，讓他孤寂冷清的日子變得溫暖明媚起來。柳如還有一點異於常人，她性格剛烈，胸懷天下，具有民族氣節。這從清軍入關後可以看出，她先是勸錢謙益投河殉國，見錢謙益反悔，她自己就跳了水，因為錢謙益搶救及時，才免於一死。後來她又勸錢謙益隱居，結果也沒成，錢謙益投了清廷。她不甘心，又屢次苦口婆心，以書信形式勸導錢謙益，最終讓夫君幡然醒悟，告老還鄉，與她過起了悠閑的田園生活。從柳如是幾次三番勸錢謙益，還有錢謙益受他人牽連坐牢時她能捨命相救來看，都可見其是個情深義重的女人，絕非等閑之輩。還有一點，柳如是主張男女平等。這在當時男權處於主導地位的封建社會，是難能可貴的。她見多識廣，經常著男裝參加儒生墨客的宴飲酒席，深得文人才子的敬重。她不同與同時期的女子，在她所接觸的男人世界裡，她獲得了男人們對其平等相待的特殊地位。這在歷史上是罕見的。
後代史學家對柳如是的評價相當高，說她尺牘（古時出版刻印的文集）「艷過六朝，情深班蔡」。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六朝，我們都知道，這是指三國時的吳國、東晉，南朝的宋、齊、梁、陳。由於這幾個朝代的都城都在建康，所以並稱六朝。六朝時，妓女十分出色。 班，指作《漢書》的班固的妹妹班昭。班固著《漢書》及竟而卒，班昭繼續班固的事業寫完了《漢書》。 蔡，指蔡文姬。蔡文姬的丈夫董祀犯法當死，文姬面見曹操，蓬首徒行，叩頭請罪。曹操最後免了董祀的罪。 現在明白了吧？這段話是在誇獎柳如是「美麗超過秦淮河邊的所有妓女，感情深過班昭和蔡文姬」。後人評價她的畫「嫻熟簡約，清麗有致」；評價她的書法「鐵腕懷銀鉤，曾將妙蹤收」。 有人將她譽為女中狀元，「謫來天上好居樓，詞翰堪當女狀頭。三十一篇新尺牘，篇篇蘊藉更風流。」她留下了不少值得傳頌的軼事佳話和頗有文採的詩稿《湖上草》、《戊寅草》與尺牘，深得後世人喜愛！
作為柳如是的後世粉絲，我驚艷她絕世的容貌、傾世的才華、傾城的愛戀，更敬重她不畏生死，不向強權低頭的的民族氣節和愛國情操！柳如是雖是一介風塵女子，但比清軍入關時那些貪生怕死、賣國求榮的達官顯貴們有氣節，這對當時的男權社會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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