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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聾啞女友耳邊說出隱藏10年的秘密,我卻不知她早就能聽見聲音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繭里 |禁止轉載

蘇眠辭職的那天下午,風冷而硬,空氣中的灰塵進了眼睛,她覺得眼眶瑟瑟的,但還不至於落淚。

除了一個煮速食麵的小鍋,她什麼也沒有帶走。

行李箱是26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塞進去,滿滿當當。

她拖著行李箱最後一次路過了兩排梔子樹,那是整個老城區改建後唯一保留的東西,她帶不走,只能湊上去聞聞。

那年顧程偷偷來這裡摘了所有的梔子花,凌晨的時候敲響了她的窗戶,白色花朵鋪天蓋地撒進來。

男生在窗外很得意地說著什麼,然後羞澀地拔腿就跑。

蘇眠把那些花認真數了一遍,一共一百三十七朵,分別都放到了蚊帳和抽屜里,還有書包的夾層,卧室的衣櫃,校服的口袋。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有人大罵道:怎麼穆香路的梔子花一朵不剩了,哪個神經病大半夜去采完了!

蘇眠聞了聞作文本里夾著的花瓣,覺得這個神經病蠻好的。

這個爬牆頭夠鳥蛋的少年,不久之後就改名了,不是顧程,是江程。

而顧程改名叫江程的那個秋天,是2007年的九月,對於蘇眠來說,川城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件是,蘇眠的爸爸終於晉陞,41歲就當上了川城的副書記,蘇眠告別了生活十年的小院,住進了一棟白色小樓的大院。另一件事就是,蘇眠沒能和顧程說一聲再見,對方已經乘坐飛機前往未知的大洋彼岸。

蘇眠再見到顧程,已經是七年之後,曾經古早的川城天翻地覆,她在川城最奢華的商務會所,見到了消失七年的顧程,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走廊里的燈過分耀眼,牆壁是金色的精緻花紋,身後的精英群一口叫著一聲「江總」。蘇眠站在歡迎隊伍的最後面,隱隱約約瞥見了傳說中的貴賓。

公司里的單身女性在一周前就開始了八卦,有關江程在華爾街的商業神話,蘇眠總是一遍又一遍豎起耳朵聽著。他從前就是天資聰穎的人,只不過把心思都用在討好自己身上,生生成了小城裡頑劣的無賴。

聽說江程有個未婚妻,早在國外求學的時候就相戀了,江程現在事業有成,不久就會和女方完婚。

而這一次回國,他的身邊確實有佳人在側,蘇眠看著兩人在簇擁中向自己靠近,竟然懦弱得不敢抬頭。

「蘇眠!幹什麼呢?抬頭打招呼啊!」

老闆面上帶笑,狂甩了幾個眼色,蘇眠木訥地抬頭,江程本人已經笑意盈盈站在了自己面前。

「沒事沒事,蘇眠一直就這樣,不太說話,我都習慣了。」

江程擺擺手,不動聲色,話里話外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江總見笑了。」蘇眠揚起嘴角,硬是扯出了一抹微笑。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了包間。蘇眠公司的高層已經換了站位,原本安排的幾個能說會道的,現在都站在了蘇眠的身後。

「蘇眠,你跟我不用這麼客套吧!」江程望著她,眼裡的柔和都快要溢出來。

一旁的美女主動和蘇眠握起手來,江程遲疑了一下,面向所有人正式介紹:「這是我的助理,也是我重要的工作夥伴,Sonia,中文名許依琳。」

許依琳一身卡其色過膝風衣,全然沒有剛下飛機的疲憊,精緻的外表下,由內而外散發自信的氣場。蘇眠看見她腳上十公分的高跟鞋,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平價小白鞋,突然有些莫名地膽怯。

席間免不了要喝酒,蘇眠自然是躲不過的,老闆一個勁兒地使眼色,她手中的酒杯自始至終就沒有放下過。

她努力平復著心情,可是酒意上來,大腦和行為就失去了自主的控制。

「我沒去找你,我沒有理由。」

蘇眠一手托著腮看著身旁的人,紅撲撲的臉上皺著眉。飯桌上幾個高層也不再說話,江程放下高腳杯,杯中的紅酒輕輕搖曳了幾下,歸於平靜。

「蘇眠,你為什麼要來找我?」聲音不大不小,包廂里的每個人都聽得清。

「顧程,你過得好嗎?」

蘇眠答非所問,一隻手不老實地撫上江程的臉,自顧自地畫他的眉眼,一桌子的人唏噓不已。

「秦董,不知道你可否介意我把你的員工帶走?」

「不會不會,既然是老友,當然是要敘敘舊。」

身後的許依琳作勢也要起身,江程半摟著蘇眠的肩膀,說了一句:「你留下。」

「你以前眉毛沒這麼好看,你以前從不叫我的名字,你只會喊我『哎』……我還是比較習慣顧程。」

蘇眠一路都在喃喃自語,語氣里的埋怨淡淡的,並不明顯,只是說到「顧程」這兩個字,嘴角微微帶著笑。

深秋的街道上,路燈早早就亮了起來,淡淡的桂花香味瀰漫在鼻腔,江程背起蘇眠,就這麼毫無目的地走。

「蘇眠,導航上沒有穆香路了,所有道路的兩側都變成了桂花樹,我七年沒見到梔子花,也七年沒見到你。」

背上的人彷彿聽到了什麼悲傷的故事,突然之間嚎啕大哭起來,情緒崩潰。

江程感受著蘇眠身體里的顫抖,心房一寸一寸有了崩落的跡象,他已經這麼堅硬,在商場上雷厲風行,可是人都有軟肋的,而他的這跟軟肋,時隔七年,如影隨形。

良久之後,蘇眠的情緒有所緩和,冷風讓她清醒不少,她問他:「顧程,你這些年去哪兒了?你走的當天下午,我買了一個地球儀回家,想算算我們時差多少,距離多遠,可是買回來才後知後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裡。」

「蘇眠,我現在叫江程了,不叫顧程。」

他們停在昏暗的某個樹陰下,拉長的光線也將影子拉得很長,江程慢慢把蘇眠放下,兩個人四目相對。

「我已經要仰著頭看你。」蘇眠仰起臉來,臉頰是微醺的酒意。

「蘇眠,顧程是見不得光的,而江程可以,七年的時間,讓許多東西都成了秘密。」

樹影在搖曳,靜得可以聽到風聲。

江程眯著星眼點燃了一支煙,煙霧裊裊,蘇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耳邊有一個清晰聲音響起:「蘇眠,告訴我,你一直以來是怎麼看待我的,私生子還是拖油瓶?我每天纏著你,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蘇眠望著他,明明是漂亮的眸子,此刻卻多了一分凌厲尖銳,她駑鈍地奪過他手裡的香煙,猛吸了一口,而後異常冷靜地說:「難道你不是私生子嗎?」

他們在一條人影奚落的街道結束了七年後的第一次見面,一個轉身後落了淚,一個站在原地,久久怔忡。

地上的香煙還在燃著,星火忽明忽滅,蘇眠悲痛的表情浮現在眼前,江程彎腰撿起地上的香煙,再次放在唇邊。繚繞的煙雲籠罩住視野,在她離去的霧靄里,江程心亂如麻。

「你不惜和這種規模的公司合作,就是為了讓她流幾滴眼淚?我剛剛在公交站台看到她,哭成了淚人,你不知道怎麼辦,我來啊。」

許依琳一路開著車跟在身後,這種看八卦的事情她絕對不會錯過。

「Sonia,不要把你在加州玩的髒東西帶到這兒。」

「江程,我必須告訴你,les不是罪,不要一副『法海你不懂愛』的眼神,Linda也是我真愛好嗎?」

「喲!那你真高尚,把真愛流放在加州的破島上,跑來和我假結婚。」

許依琳看著身後男人,劍眉微微蹙起,多了些難以察覺的凜冽。

於是撅了撅嘴巴,不敢再繼續說下去,識時務換了個話題:「明天早上九點簽合約,你去我去?」

「你去,我哪有那麼多空。」

「好的。」許依琳瞄了一眼江程,頓了幾秒後又試探性地問:「正常合作?有什麼要求嗎?或者關於蘇眠……」

江程看了一眼窗外,又回頭對上許依琳的眼睛,「她一直被她父親保護得很好,她很單純。」

「所以呢?你的父母呢?」

「Sonia,要我告訴你多少遍,我只有一個母親。」

「算了吧江程,你我都知道,你其實是可以有父親的。」

江程冷笑了一聲,輕輕的,卻有些駭人,許依琳轉過頭,「江程,你根本沒打算報復對吧?我和這家公司接觸的時候特意了解過,財務部根本沒有叫蘇眠的。之所以能促成這次合作,完全是因為蘇眠投了簡歷,而你的條件就是錄用她。」

「Sonia,不要試圖看穿我,否則明天我把你打包送去蒙特里,到時候人財兩空!」

許依琳顫顫回了頭,閉上嘴巴,發動了引擎。

車窗外的樹木急速倒退,霧靄沉浮的鏡頭裡是蘇眠十七歲時的臉。江程打開了車窗,深秋的夜晚露重寒深,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心動了。

七年,整座城市都天翻地覆了,何況是善變的人心呢?

這些年的荏苒,這些年難言的悲戚,就像蘇眠在酒桌上說的一樣,他們沒有給過彼此一個合適的理由,所以再見的時候,想念不能說,擁抱不能有。

他們之間大概是有過某種近乎愛情的瞬間的,但也僅僅是近乎愛情,江程沒有說過愛,從沒有說過,但他確實真真切切在正好的年紀喜歡過一個正好的女孩兒。

他曾經熱切地盼著她知道這份心情,可是現在,時過境遷,這份心情摻著滿目的瘡痍,再也不純粹。

原來時光真的可以無情地殺死青春,原來真相到來的一刻,也並非親者快仇者痛。

很多年前,顧程還隨母親姓,至於父親,母親守口如瓶。

直到有一天放學,顧程看見了一襲紅裙的母親,還有母親身旁,身軀凜凜的中年男人。他們在某個瞬間四目相接,某些從未言明的秘密,就在這短短的對視中大白了。

他們的結合是秘密的,搬家更是秘密的,甚至不敢驚動街鄰。母親穿著紅裙帶著自己搬進了洋氣的二層小樓,她說:「穿了一次大紅袍,就算是出嫁了。不久以後,你也能姓江了。」

「是呀,小程,等再穩定一點,你以後可以叫我爸爸。」男人說。

這個姓江的男人,叫江天誠,是母親一直守口如瓶的秘密,她是他辦公大樓里卑微的保潔員工,拿著政府補貼的幾百元補助。而他呢,西裝革履,是大樓里指點江山的風雲人物。

母親說:「小程,你得用功讀書,不能給他丟人。」

母親還說:「以前不住進來偶爾還會巴巴兒想著,可是真的住進來了,又覺得命比紙薄,心裡發慌。」

江程有時候會想,母親大概是預見了未來到來,所以每一刻的歡愉都帶著一絲的忐忑。他見過男人給她買昂貴的首飾,還看見過母親錢包里多出來的金卡,只是首飾完好地放在了首飾盒,所有的卡也從未見她動過。

母親只在他的身上放開了手腳,為他買最新的球鞋,還破天荒託人給他帶了魯尼的簽名球衣。

所以災禍來臨的時候,母親倒是出奇地平靜。她用不慣家裡的吸塵器,總是用毛巾跪著一點一點擦。

「你們這段時間躲一躲,我聽到風聲,可能得出事兒。」

「你把小程送走吧!你這些年給我的錢我都存在那兒,你把他送走,該來的總得來,我留下來。」

江程到現在都記得母親說這句話時的場景,兩百多平的複式小樓一塵不染,只有落地窗邊散射的幾縷陽光,她就這麼跪在嶄新的木地板上,一遍遍地擰水,擦地,始終沒有抬眼。

「我十九歲生的你,為了他,沒有再婚,也沒有給過你正常孩子該有的身份,就連你讀書也是到處求人,可是我一點也不後悔,什麼委屈我都熬過來了,我不能離開他。」

那是江程踏上飛機前,母親和他最多的一次對話,她甚至沒有說一聲抱歉,沒有一點身為母親的愧疚,他看著她決絕轉身,看著她接到電話立刻飛奔的背影,突然在一瞬間明朗了。

這個世界上的感情,總是一環繞一環的。江天誠愛母親,但最愛官場,在明知道有個孩子的情況下,還是和羸弱多病的老政委的女兒喜結連理。

而母親選擇了父親,靠著肚子里的孩子,維繫著不見天日的溫情。

江程回頭忘了一眼人流涌動的機場大廳,他隱忍靜寂的十七年間,唯一一抹爛漫的色彩,就是隔壁大院里的蘇眠了。

他第一天轉學過來,就是坐在她的旁邊。

少女始終埋著頭,並不理會這個新同桌,直到後面的男生指著耳朵比劃:「她這裡,有點問題。」

顧程又一次提高了音量,女生這才抬頭,「你說什麼?」

蘇眠轉過臉,別起耳畔的頭髮,示意要聽他說話。

顧程撓了撓後腦勺,莫名有些害羞,怪不得他好幾次跟她說話她都不理不睬,原來是根本沒聽到。

他們一起放學,顧程一般走在蘇眠的右側,因為蘇眠常常聽不到右側的機動車鳴笛,他們每天都會有心跳加速的時刻。

顧程從最初的生拉硬拽,到後來的動作輕柔,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保護她,注視她,就成了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

直到這一年的夏天到來,班級里所有的女生都在位置上放了幾朵梔子花,有的更是誇張地帶了一書包。

顧程在腦海中搜羅了川城有梔子花的地方,除了穆香路,好像就剩下自家院子里的那棵了。

所以那天晚上放學,他偷偷跑去了穆香路上,像個神經病一樣摘了他能摘到的所有花。

至於院子里的那棵,他決心來年讓母親好生照應,開出最好最漂亮的白色花朵。

他在天不亮就爬了起來,一袋子的梔子花扔在睡夢中蘇眠的臉上,女生一臉狀況外地盯著自己。

「喂!你的梔子花一定是班裡最多的!」他想起她的耳朵或許是聽不到的,又壯著膽子添了一句:「你最好看,你才應該有最多的花。」

江程到現在也不知道,七年前的這句話,蘇眠有沒有聽到。

他在隔天隻身飛去了遙遠的大洋彼岸,而母親留在了江天誠的身邊,一切都猝不及防。

兩天之後,上任六年的書記江天誠,因為幾項重大的違紀行為被革職查辦,處理方式很低調,媒體那邊也封鎖了消息。

江程的母親又住回了曾經的小巷,包子鋪樓上的那家母子,兒子去國外念書了,以後會有大出息,街坊四鄰如是說。

與此同時,蘇眠的父親接到了代理書記的職務,那棟複式庭院,不久變成了蘇眠的家。

「爸爸,你知道原來住這裡的江叔叔去哪裡了嗎?」

「喔。因為公事,所以不住在這裡了。」

「那還會回來嗎?」

「不會了。」

蘇眠點點頭,再也沒有問過。

「Sonia,十七八歲的人不都是見山喜山,見海喜海的嗎?從一而終的人是不是怪咖?」

「Excuse me?『見山喜山見海喜海』什麼意思?我只聽懂後一句。」許依琳一臉真摯。

「從一而終就像我和Linda,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絕對不會和Zoe搞曖昧,這是我的原則。」

「……」

「Ok,說點正經的,討厭還是喜歡,接觸一下不就知道了,你想和她牽手嗎?想和她接吻嗎?想睡她嗎?」

許依琳閉上嘴巴,快速丟下文件,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一路小跑。

江程看著桌上的合約書,心中百轉千回。

凌晨三點多,江程迷迷糊糊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電話里遲遲沒有聲音,他下意識猜到這是蘇眠的來電,所有的困意一掃而空。

「江程,你知道嗎?我爸爸是一年前出事的,和你爸爸在職的時間一樣,都是六年。」

江程「嗯」了一下,發現喉嚨有些緊,根本發不出聲。

「你走之後,我問父親,你還有沒有可能回來,他說不會了。而我搬進了那棟白色小樓,那時候我就知道,父親所說的最近會有大動靜是什麼了。」

「蘇眠……」

「我的耳朵一直都有輕微的聽力障礙,父親一直在全力為我尋醫治療,如果不是檢舉你爸爸,一切就沒有那麼順利。」

「你都知道了。」

「就像你的父親一樣,我的父親也在六年後因為同樣的罪名被送進了監獄,這是報應。」蘇眠還是自顧自說著,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蘇眠,我沒有怪過你……我父親,他的確有罪。」江程趁著夜色打開陽台的門,深秋的夜晚有些冷,他的心口有隱隱的痛症。

「後來,受賄的錢不再只因為我的手術費,我一天比一天忐忑,精神上也開始不正常,他答應我不再收那些人的錢……可是江程,沒有什麼回頭是岸,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的下場終於一樣了。」

真相到來的時候,總是讓人沒有準備,江程的心房彷彿沉沉的陰霾擠壓著,昏暗凝重,他以為受過的委屈無處伸張,但原來並不是這樣。

這個世界上,總有人和你飽受一樣甚至更多的苦難。

電話那頭的蘇眠異常平靜,彷彿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江程張了張口,最後只問出了一句話:「蘇眠,那時候,你聽見我講話了嗎?」(原題:《白色梔子只開了一次》作者:繭里。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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