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曲徑通幽,靈魂開滿鮮花(美文)
獨立寒煙,以一朵花的姿態站立,經過歲月的沉澱,漸漸變得醇厚,有了風骨。世界上有沒有一種花,風骨、風情、風韻,風騷兼備,彷彿女人中的絕品?
與花做戀人,與草木做知己,簡單才是最快樂的。歲月曲徑通幽,靈魂開滿鮮花,循著書香上路,輕嗅幸福的芬芳。青石板路,一直通往唐詩宋詞的深處,通往四庫全書,學會與書交融,學會與自己獨處,潛心修鍊一種世外的孤獨。依窗,聽雪。聽風起雨落,露入竹林,淡定從容,孩子般有一顆真摯的心,沉靜內斂,不言寂寞。花開莫問,花落莫悲,依著陽光前行,與日月對酌,與光陰談禪,刪繁就簡,修一顆菩提心。
雨冷冷的,瀟水輕輕的,籠著煙靄,籠著淡淡的寂寞。沿著小路徐行,感覺有點空曠,有點清新,喜歡水邊的小屋,喜歡濱水而居。《詩經》里的愛情,多半發生在水邊,「蒹葭蒼蒼,白露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隔著水,最好隔著海,兩兩相望,夢牽魂繞,而不得一見。
雨紛紛揚揚,下了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彷彿一種情,隔著山,隔著水,帶著前世的印記,憂傷了時空,潮濕了心。世上往往是一朵花開的距離,多少紅顏成過客;往往又是一壺閑茶的時間,多少滄海變桑田。采晨露泡茶,泡上山水,泡上無邊的閑愁、濃濃的思念,
世界上最瀟洒的,應該是禪者,枕白雲,卧青石,無憂無慮,一覺睡到大天光。世上最痴情的,應該是詩人,在詩詞曲賦里,吟誦著千古風月,愛也悠悠,恨也綿綿,夢裡花落知多少?誰可解花語?
我是禪者,也是詩人,究竟是那種身份,自己也分不清。也許是前世的情緣太重,今生的解脫也分外艱難,只有在這水雲間,相思地,覓一份清靜,吟著風,弄著月,把自己弄成一首詩,半闕詞,一顆禪心。
說是陰雨,忽而晴日。一輪落日在細雨中灑下餘暉,天空一半彩霞,一半陰霾。東坡詩云:「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也有晴。」人世間,唯有情字難解,如這變幻的天空,說不準下一刻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