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儀回憶婚姻 「他在最想擺脫我的時候，敗給了我的肉體」
徐志摩與張幼儀1915年結婚，1922年離婚，婚姻持續7年，育有兩子，一子夭折。讓人疑惑的是，浪漫多情的徐志摩從一開始就不滿與張幼儀的傳統婚姻，是什麼隱情讓兩人的婚姻持續了7年，又是什麼原因讓徐志摩在1922年下定決心與張幼儀離婚?
徐志摩與張幼儀
在那個思想解放文學欣欣向榮的時代，早在張幼儀懷第二胎之前，徐志摩像是被關在籠子里的困獸，激動的立下flag：中國正經歷一場變局，這場變局將使個人不再成為傳統習俗的奴隸。他要向這些傳統挑戰，成為中國第一個離婚的男人。張幼儀回憶說，如果徐志摩在這個時候下定決心與自己離婚，他或許還能贏得她的尊重，兩人的結局不至於落得一地雞毛，不堪回首。
在倫敦同住的日子，白天，徐志摩與朋友激揚文字、揮斥方遒，待朋友散去，他便像泄了氣的皮球，用陰鬱的方式對待共處一室的張幼儀，到了夜晚卻還是要與之過正常的夫妻生活。對於這段經歷，張幼儀在《小腳與西服》中回憶道：有一次，他和我一起躺下後，他的呼吸聲不但沒有緩和下來，反而因為覺得挫折和失敗而揚起——他在最想擺脫我的時候，敗給了我的肉體，對我們要廝守在一起這件事感到氣餒。
沒多久張幼儀又懷孕了，徐志摩毫不猶豫地說：「把孩子打掉。」這是她萬想不到的回答，她說：「我聽說有人因為打胎死掉的耶。」徐志摩冷冰冰地說：「還有人因為火車肇事死掉的呢，難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車了嗎?」朋友眼中的徐志摩，熱情坦誠，洒脫自如，神采飛揚，這樣的瀟洒詩人對待自己不喜歡的結髮妻子，卻是冷漠而殘酷的。
就在張幼儀懷孕期間，徐志摩突然從家裡消失了，張幼儀無助恐慌到想過自殺，沒過幾天，徐志摩託人帶來口信，「徐志摩不要你了」。
林徽因與徐志摩（劇照）
張幼儀再見到徐志摩就是大約1年後的事了，那時張幼儀輾轉到柏林投靠哥哥，生下第二個孩子，在張幼儀的堅持下，徐志摩不得不前往柏林與其當面離婚。當時在場的還有中國留學生金岳霖和吳經熊等四人。張幼儀提出想要徵求父母意見後再離婚的請求，徐志摩斷然拒絕：「不行，不行，你曉得，我沒時間等了，你一定要現在簽字……林徽因要回國了，我非現在離婚不可。」直到這時，張幼儀才知道促使徐志摩下定決心離婚的真正原因。他不是為了挑戰傳統，成為「中國第一個離婚的男人」，他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更方便的追求林徽因。
在寫給張幼儀的信上，徐志摩寫道：
無愛之婚姻無可忍，自由之償還自由，真生命必自奮鬥自求得來，真幸福亦必自奮鬥自求得來!彼此前途無限……彼此有改良社會之心，彼此有造福人類之心，其先自作榜樣，勇決智斷，彼此尊重人格，自由離婚，止絕痛苦，始兆幸福。
後來談起這封信，張幼儀說：「他說我們『前途無限』、『彼此有造福人類之心』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表現過這些潛力了?」她認為，與其說這封信是寫給她的，不如說這些話是說給群眾和史家聽的成分更多。
徐志摩曾說，愛情是他甘願為之獻身的宗教。然而，他那激情燃燒的愛，卻把張幼儀灼傷得遍體鱗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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