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特工：卧底神盾局，如何把團隊劇拍成諜戰劇
NON-EXIST DAILY
編者按：從優秀特工「被迫」轉為邪惡反派，喜歡吃糖卻被逼著減肥，想變成變形金剛，想學中文，想去時間旅行……你很難用一句話形容布雷特·道爾頓（Brett Dalton），就像你很難說清「精分」四個版本的格蘭特·沃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今年SHCC，這位正在「休假期」的特工來到中國，和我們聊起了他卧底神盾局的日子。
在漫威出品的系列電視劇里，與電影系列聯繫最為密切、連載時間最久、擁有粉絲最多的當屬《神盾局特工》，這是MCU 宇宙背景下的第一部電視劇集，由《復仇者聯盟》的導演喬斯·韋登帶隊製作，在粉絲中以劇情神轉折著稱。
比如很多人就沒想到，一開始濃眉大眼的沃德特工居然也叛變神盾局了。
格蘭特·沃德的經歷堪稱坎坷。在已經開播的四季劇集里，沃德一共出現了四個不同的版本——神盾局特工沃德、九頭蛇沃德、外星遠古生物（邪神）蜂巢附身的沃德、虛擬世界「框架」（Framework）里的沃德。
第一季前2/3的沃德，簡直就是神盾局優秀特工的典範，身手不凡，高效幹練；而在九頭蛇從神盾局中「脫離暗處，進入明面」之後，沃德也以最令人震驚的姿態變成了九頭蛇的堅實一員。
後來的第三季，九頭蛇沃德在外星被寇森忍痛殺死，卻不想被那裡的遠古生物Hive附身，又回到了地球，想藉此統治世界；在眾人的努力下，Hive又被消滅，在觀眾們都以為沃德徹底告別了大家的時候，第四季出現了虛擬的賽博世界「框架」，框架里仍然有一個平時世界的沃德！
介紹一下，這位是Hive。
這是被Hive 附身的沃德。
同一個外表，四個不同角色。可以說戲份非常重要且精分了。主創為什麼選中布雷特·道爾頓擔當如此重任呢？
布雷特1983年1月7日出生於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聖何塞市。讀書期間一直是學霸，高中時誤打誤撞對戲劇表演產生了興趣，先是在伯克利大學念的本科，又去耶魯大學攻讀了藝術碩士。現在和愛妻Melissa、小女兒Sylvia 定居在西海岸，與《神盾局特工》中扮演女主角Skye/Daisy 的汪可盈做了鄰居。
這位「特工」目前正在休假，今年十月，他來到SHCC 現場，和中國的粉絲們聊起了自己卧底神盾局的日子。
攝影：船長
美隊變了，神盾局也要跟著變
《神盾局特工》早期的劇情逆轉，一直是粉絲好奇的話題。從追劇的過程看來，前幾集的走向，和後半部分變成諜戰片一樣的神盾局/九頭蛇主題，是不大相同的。
第一季是由喬斯·韋登親自率隊編寫拍攝，整體走向是特工小隊處理各種危機的團隊劇。
但《美國隊長2》畫風突變，觀眾發現神盾局這個組織從上到下都被九頭蛇滲透了。嗨爪首腦一聲令下，潛伏在神盾局的九頭蛇特工們就紛紛出動，幹掉了真正忠心的，整部電影都走向了諜戰片的風格。
隊長！這個光頭（Sitwell特工）！是嗨爪！（來源：《美國隊長2》）
於是，作為補充神盾局這條故事線的《神盾局特工》，也不得不跟著改變劇本，從一個關於普通人組成特工小隊的故事，開始講組織內部鬥爭。
在抖包袱之前的幾周，開始有意放慢節奏並迂迴，在電影上映後，放出了《Turn, Turn, Turn》一集，讓沃德以震驚所有人的姿態昭示了自己的九頭蛇身份。
大概也只有韋登家能把這種突變當成機會，並且越寫越好了。
布雷特自己也很喜歡這集，他是在拍攝前一周（也就是播放該集的前幾周）才知道劇情。
「之前是主創和編劇們要先做修改，確保層層批准。不過這也讓演員這項工作變得很有意思，因為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以後會怎樣。發現這個劇情重大轉變後，大家都非常激動。
「當時正好看完美隊2的預告，大家都很困惑這電影對我們的劇會有什麼影響，我那時候也不知道這角色以後會何去何從。所以我和觀眾們一樣感興趣，沒人預料到這一步劇情。真的是憑空蹦出來的，成為了最令人震驚的一刻。當然在美國那邊的反應是特別特別好，我希望海外的觀眾也是這樣。」
所以這到底是不是在神盾局拍著拍著，發現美隊2的劇本改變了MCU當時的整個架構，所以電視劇也不得不跟著變？
「是的，正是如此。」
計劃通。
這解釋了幾年來的一個疑問。在美隊2的諜戰片劇本確定後，神盾局劇組得到通知，只好將原來的故事主線改掉，也改成與九頭蛇鬥爭的主題。而等待電影上映才能抖開包袱的時間差里，只能先迂迴幾集日常劇情。結果倒是不錯，《Turn, Turn, Turn》這一集在IMDb上拿到了9.3的高分。
你們夠能隨機應變啊……
於是布雷特就從一位優秀特工變成了邪惡反派，感受如何呢？
作為反派，沃德感到心滿意足
「這樣會讓角色更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而且也是劇情需要，美隊2一出來，整個劇的原始核心就都被擦除了，後面還有四集沒播呢，而整個特工組織都沒有啦！
「於是，沃德就變成了一個不可預測的狂野角色，你不知道他到底是好是壞，還是介於其間。我會把他想成是只想完成任務的人，如果你們不樂意，抱歉，不是我乾的，這是編劇的鍋！」
看起來，布雷特對此還是挺滿意的。如果還能重來，他仍然想要扮演沃德。
「這傢伙已經死了兩次了！我不想再來第三次了！這對一個角色來說，實在是死太多次了。」
第一次是真正的沃德，在困住西門斯那個外星被寇森忍痛殺了；第二次是被Hive附身的沃德，被林肯帶上了昆式戰機，飛向宇宙同歸於盡。「我特別喜歡那個鏡頭，我們兩人從舷窗望向地球，很美很寧靜。」
同時，布雷特也在期待回歸。
「我乾脆變成寇森那輛Lola回去得了，當個變形金剛。」布雷特大笑起來。
蘿拉是寇森的愛車，紅色，還能飛。寇森最寶貝這輛車了，不許任何人隨便碰。當被問到「那樣是不是就能讓寇森開你了」（咳咳），布雷特有點臉紅，「還是梅或者斯凱來開車吧……」
摳森：喵喵喵？！
「如果能選擇，我想改變沃德的童年。」
「沃德這個角色的性格形成很複雜。我想他大概會想改變小時候和兄弟們相處的事情，那是影響他後來人格的。」
布雷特對沃德這個角色進行了深度的分析。他這種亦正亦邪、搖擺不定、容易受人操控的性格，來自童年的家庭因素。大哥一直操縱他欺負自己的弟弟，造成了他後來本能地會跟定一個上級，即九頭蛇的骨幹加內特，聽從指揮而非主見強烈地判斷正邪。
如果改變這種童年相處模式，他的性格會健全很多，當然，也可能就與神盾局毫無交集了。
所以，在第四季的虛擬框架中，編劇為沃德改變的關鍵點就是監管人，讓他遠離了加內特的負面影響，跟隨被粉絲們稱為「手姐」的漢德特工一路走來。即使是在九頭蛇當道的世界裡，那個沃德也能抱有正直善良的本心。
「手姐」功勞杠杠的。
「你不可能一直都很酷。」
在劇組的日子裡，總是有著令他印象深刻的體驗。
比如第一季第13集，沃德想打開一個全息投影操作，卻怎麼也找不到開關。布雷特自己很喜歡動作喜劇（physical comedy）式的表演，導演就讓他自由發揮，盡情玩，結果那一段的最初版他足足演了四分鐘，折騰了半天才發現，打不開是因為沒把插頭插上。
「那是一個很微小的時刻，不是宏大的故事敘述點，也不是那種『沃德終於表現出他其實不是個好人』的時刻。一個通常什麼事很都擅長的人，連一個小開關都打不開，這很有意思。那是科學，是菲茨-西蒙斯的世界，不是沃德所擅長的武力世界。我最喜歡這一段了。」
「那是菲茨-西蒙斯的世界。」
這位注重小動作和小細節的演員，究竟是怎麼把握扮演反派的訣竅的呢？
「先灌下一大堆咖啡，再聽好多特別硬核的搖滾樂？」布雷特笑著說，「其實我在現實中是個特別好的人，不過也許在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存在著一個大反派也說不定呢。」
好好好，反正你是大家的小公主。
沃德的真實身份暴露後，粉絲們自發組織了「Stand with Ward」活動表示支持。
「而且當大反派多好玩！我帶女兒去迪士尼樂園，有各種經典的反派。她最喜歡的就是達斯·維達。」布雷特現場模仿了一陣黑武士的呼吸聲，「我們就很好奇，為什麼呀？因為壞蛋們不需要遵守規則，而小孩們最不喜歡的事就是遵守規則。壞蛋們可以把周圍折騰得一塌糊塗也不需要擔心，好人們則要把玩過的玩具都收拾好呢。」
接下來，布雷特還想扮演更多有意思的、複雜而有深度的角色，無論正邪。
「如果你在電影里看到的一個人，從開始到結束都是一個樣子的，那為什麼還要花上倆小時看他啊。他必須有所改變，不能一直都是救星，不能一直都酷。一個反派，但卻努力想做好事，並不認為自己是邪惡的，這樣的角色才有趣。
「話說回來，給錢多就行，其他無所謂。不不我只是在開玩笑……」
你肯定這麼想過對吧？
來到中國這幾天，布雷特最喜歡的就是糖藕：
「我就愛吃糖。糖，糖，糖！」
但這個「曾經很瘦，就是不長肉」的人，為了演沃德，大概增重了20、30磅。
「我的第一個鏡頭是在床上躺著，斯凱進屋來訝道『你誰？』，然後我半裸上身醒過來……可劇組只給了我十天（準備），那時候正好是假期，感恩節連著聖誕節，主要就是吃吃吃，你懂的，而且又是冬天，容易長肉……於是我只好玩命練了十天。」
來源：勵德漫展
無論是神盾局還是九頭蛇，布雷特所扮演的格蘭特·沃德一直在努力成為他想要成為的樣子。這個擁有著美妙的複雜性、不可預測而迷人的角色，也讓布雷特成為粉絲心中永遠的沃德。或許就像他所說的：
「我覺得框架里的沃德還沒死，他應該還存在於那個網路的某個角落。」
關鍵詞：#漫威# #神盾局特工# #布雷特·道爾頓#
責編：Raeka
作者：雅典娜，歐美宅系文化資深愛好者、研究者，幻想文學與美漫譯者。一個靠科幻奇幻作品所提供的精神力量為生的nerd/ge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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