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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節氣中,霜降的性格為何最霸氣?

「菊紅葉落秋見霜」,今日霜降,秋天的最後一個節氣,從立秋、處暑、白露、秋分、寒露一路走來,秋天的涼意一波波侵襲著人們的感官。霜降,就像雷厲風行的「統帥」,前邊的節氣弟兄們為它衝鋒陷陣鋪好了道路,只待一日寒霜降下。今天,上班路上,你感受到霜降的霸氣了嗎?

梁永剛 文

二十四節氣家族中

霜降的性格為何霸氣十足

在二十四節氣的家族中,每一個節氣都是有性格的,就像我們人一樣,或喜靜或喜動,或開朗活潑或憂鬱深沉,或愛說愛笑或沉默寡言,或柔順敦厚或霸氣外露……風雲變幻,寒暑交替,造就了節氣迥然不同的性格,彰顯了天道唯我獨尊的威儀。

譬如,霜降的性格就很特別,粗獷威武、雷厲風行,絕對屬於節氣中的另類。僅從「霜降」這個名字中望文生義,就知道它是一個唱黑臉的角色,虎目圓睜、不怒自威,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大刀闊斧、除暴安良,一身的俠肝義膽。

如果把二十四節氣比作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那麼霜降無疑就是一位統帥千軍的將軍。這麼比喻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們經常說「風刀霜劍」,仗劍走天涯倒也符合霜降這位將軍的做派。

不過,霜降可不是一位溫文爾雅的儒將,而是一員威震四方的猛將,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三國演義》中那位一聲猛喝讓河水倒流的飛將軍。驍勇善戰自不必說,還多少有一點蠻不講理,霸道專橫。

號令天下的霜降不正是如此嗎?隨著霜降一聲令下,無論一樹繁葉多麼密密匝匝,心懷不甘留戀暮秋;也無論蟲子的家族多麼興旺,兒孫滿堂其樂融融,都抓緊時間拾掇拾掇,和親人們做最後的告別吧。

軍令如山,誰也不敢阻擋,也阻擋不了。該凋零的凋零,該休眠的休眠,即使草木和小生靈們心裡再憋屈窩火,也只能三緘其口、言聽計從;或者香消玉殞,化作護花春泥;或者隨風飄逝,浪跡天涯海角;或者遁入洞穴,暫時蟄伏下來。

霜降的號令就是如此斬釘截鐵,一言九鼎,沒有絲毫商量和妥協的餘地。

只消一天一夜,大樹小樹上的枯葉幾乎消失殆盡,即便枝頭樹梢上還殘留著幾片僥倖的黃葉,也只是苟延殘喘地搖晃著枯槁的身體,完全失去了戰鬥力,只需一陣風吹來,便繳械投降,飄零凋敝。

六親不認的霜降,就是以這樣一副不近人情、鐵面無私的冰冷麵孔,讓萬物不寒而慄,俯首帖耳!

節氣弟兄們衝鋒陷陣

鋪好路子讓霜降高奏凱歌

當然,霜降的一身傲骨不是與生俱來的,滿臉威嚴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站在立秋這個起跑線上,處暑、白露、秋分、寒露,秋天的這些節氣卯足了勁,像跑接力賽似的,把炎熱遠遠拋在身後,一棒接一棒地傳導著寒冷,積蓄著能量,改變著時令。

剛出場的立秋臉上還多少帶有幾分溫和;從處暑往後去,節氣們的面孔就徹底板下來了,不苟言笑,且表情一個比一個嚴肅冷漠,奔跑的腳步一刻也不停歇。

就在芸芸眾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之時,一場突如其來的寒霜從天而降。

常言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人幫。二十四節氣中的眾將士也是如此。面對千軍萬馬步步緊逼的危急之勢,如果不是立秋、處暑、白露、秋分這幾個小弟兄,拼了命衝鋒陷陣英勇殺敵,縱使霜降這個頭領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勢如破竹,攻城略地。

比如立秋,雖說勇猛勁兒欠缺了一些,單槍匹馬固然不能橫掃千軍,卻是向炎炎夏日宣戰的第一人。且不說勇氣可嘉,僅他一通搖旗吶喊就為處暑的出場做足了鋪墊。

白露就更不用說了,一身白甲,相貌堂堂,活脫脫一個武藝高強的英氣少年,在秋天的節氣中絕對是顏值最高的。

再比如秋分,也是一名身懷絕技的勇士,「狹路相逢勇者勝」,在暮秋這場爭奪江山的戰役中,秋分將最後一小撮暑熱斬於馬下,為霜降高奏凱歌掃除了最後的障礙。

寒霜只在晴天降

一如尊嚴大於天的祖父

不知你有沒有注意過一個細節,霜降那天的天空總是格外的晴朗,瓦藍瓦藍的,像被村婦在水裡浣洗過一樣。

那些擅長於製造陰沉氛圍的雨霧,此時都知趣地躲得遠遠的,就連素日里令人討厭飄忽不定的塵埃也逃逸得無影無蹤。

站立在天地之間的高遠深邃中,目力所及之處,唯有蒼穹之上潔白溫軟的雲團格外惹眼,像一幅有著大片留白的中國畫,給人無限遐思,讓人豁然開朗。

「濃霜猛太陽」,我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句老輩人常常提及的鄉諺。

想起小時候,祖父和前來家中串門的叔伯們一說起農事和二十四節氣,雖沒有高深的理論,卻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

祖父是種莊稼的好手,也是一脖子犟筋的老倔頭,他認準的事兒,九頭牛也拉不回。祖父沒念過幾天書,卻對二十四節氣瞭然於胸,熟稔在心,啥節氣該幹啥,比自己孫男嫡女的生日記得都清。

譬如霜降,祖父一直固執地認為,這個節氣和他一樣執拗,一樣認死理,一樣不含糊,把做人的底線和尊嚴看得比天都大。

可不是么?寒霜天生長就一副錚錚傲骨,霜能不能降,什麼時候降,不是隨隨便便的,也不是誰說了就算的,而是有著很強的原則性。

科學的解釋是,霜只能形成於晴天。套用一句「鳥擇良木而棲」的古話,可以說是「霜遇晴天而降」。霜對天氣近乎苛刻的選擇,是霜的個性,更是天道使然。

祖父一生土裡刨食刨生活,對二十四節氣敬若神明,心懷敬畏。他大半輩子津津樂道於霜降的舍與得、放棄與收穫,這是這位鄉村哲人平凡一生的智慧積澱,註定讓後人受益無窮。

祖父在世時,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老人家常說,人這一輩子,金錢啊、地位啊、利益啊,啥都可以丟下不管,但是做人的尊嚴不能丟,這是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東西。

就像霜降這個節氣,雖然閉著嘴一聲不吭,但心裡跟明鏡一樣,眼裡吹不進一點灰。

話又說回來,霜降要是不遵天道,沒有尊嚴,誰想咋著就咋著,老天爺咋會給它號令天下的權力哩?

多年過去,我發現霜降的性格與足跡和祖父確有頗多相似之處。霜降遵循天道,只在晴天結霜;而祖父恪守人道,一次次虔誠地俯下身子,耕耘在他的土地上,完成一輪又輪春種夏耘秋收冬藏……

(圖片來源於網路)

作者簡介

梁永剛,男,1977年生,河南平頂山人,散文作品《風吹過村莊》2016年4月入圍首屆浩然文學獎,現供職於河南省平頂山市人大常委會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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