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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清:醉美恩施—為情重返(一)

作者簡介:張海清大冶金牛人,現供職於大冶教育局教研室。昔以粉筆糊口,曾獲過省市、國家級化學優質課一等獎。舌耕之餘,不忘筆耕,偶有詩文見諸各大媒體,參與省教研室編輯的《勞動最美》,及《名師說課》《走向快樂》等著作在全國各地公開發行。

醉美恩施—為情重返(一)

在不到半個月時間裡,再次重返恩施,不僅僅是為了那無邊的美景,也不完全是為了那釅釅的苞谷酒,更多的則是因為昔日那份純真的同窗之情。

當朋友看到我發到朋友圈裡前往恩施的火車票時,紛紛來電考證信息的真假。在得知情況屬實後,一個個居然唏噓不已:難道恩施真的這樣美么,值得這大熱天的半個月里跑去兩次。他們只知道恩施景色的絕美,卻不知道我此行是為情重返。

也許是年歲漸增的原因,很多時候總是無端想起曾經那些激情燃燒的歲月,不經意間憶起昔日刻骨銘心的如煙往事。其實,靜下以來捫心自問,發現讓自己椎心刺骨的並不是某一個具體的人,也不是一件什麼具體的事,而是在自己那段美好的年華里,一起走過的青蔥歲月。

五六月間,我在大學微信群里吆喝:幾年沒見了,聚聚唄!不曾想引來很多附和,估計同學們也和我一樣,在歲月的沉澱中常常懷念那段綠色的同桌之誼。儘管大傢伙天南地北,但很多時候心意都是相通的。

當動車過了巴東後,早已過不惑的我內心居然激動起來。一直習慣於旅途看書的我,對攤開在小几上的小說再也提不起興趣。儘管旅行包里的相機早已整裝待發,但窗外的景緻讓我絲毫沒有打開鏡頭的慾望。於是,隨性地斜靠在座椅上半閉著眼睛,大腦里走馬燈似揣測著那些經年沒見的同學此時的形象。

突然,微信提示聲響起,果然又是那些赴約的同學在群里紛紛報告各自的行程。不知是否近鄉情更怯的緣故,同學們一個個顯現出與年齡不相符的躁動。儘管是同一條線路,但好像這段路程較之上次要漫長好多,那車輪也似乎在考驗我的耐心,故意磨磨蹭蹭的。終於,在下午兩點半左右,動車到達了恩施站。

根據剛才微信上的聯繫,我在出站口到處尋找提前八分鐘到站的端明。這時,發現不遠處一個戴著眼鏡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看身材與外形確實與二十四年前的端明頗有幾分相似。但我內心總有些信不足,於是走上前,沒話找話地寒喧,「你也是剛到?等人么?」看那人一點感覺也沒有,愈發相信這不是我要找的人。

等找到端明一起打的去賓館時,說起這事,他也如我一樣,怕一下子在人群中認不出我來,其實我倆的變化都不是太大。到女兒城預訂的巴人客棧時,當地的幾個同學老彭、向勇、必富早已候在大廳。必富前幾年見過一面,所以看不出多大變化。向勇除了中部崛起,變化也不是很多。倒是可憐老彭當年的一頭濃密的黑髮,被歲月滄桑得蕩然無存。

老彭一個熱情的擁抱,讓我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二十四年前,我們在校園見面打招呼時那種率真的場景。趁他們迎接其他同學的時間,我拎著相機與端明結伴在女兒城閑逛。小廣場邊刻有女兒城的巨石旁,伴著激昂的鑼鼓聲,極具土家風情的摔碗酒在激情上演,我則靜靜地走向古街的幽深之處。

仿古的小街上,一條小河當中穿過,清澈的河水幾架上水車在藍天白雲下悠悠旋轉。站在橫跨溪流的小橋上,讓人莫名想起江南「小橋、流水、人家」的萬種風情。不曾想這粗獷的大山深處,也有如此柔美的玲瓏。在感受巴人先祖的堅毅與執著同時,更感覺到大山深處這些年跨越式的飛速發展。

多年不見,苞谷酒好像是男人間唯一用來釋放感情的信物。在當地同學的精心安排下,我們這群多年沒見的半老男人聚集在「十大碗」酒店。因為誰都不願意分開坐,於是店家就把兩張方桌拼在一起,我們所有的人都圍坐在一起。熱情好客的土家店主不僅提供頗有民族風味的「十大碗」,還讓衣著民族盛裝的土家妹子為我們現場演唱「龍船調」「六口茶」。

儘管,事先說好了,晚上喝酒不準過量。但略約大傢伙還是有些偏多,不完全是因為苞谷酒的濃郁可口,更多是因為兄弟間的經年未見。

為情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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