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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懸疑驚悚標杆之作,《看不見的客人》征服中國觀眾

近年來,西班牙懸疑驚悚片儼然成了類型標杆。其畫面陰森清冷的色調,人物捉摸不定的心思以及跌宕起伏的劇情,都讓人在大呼過癮的同時,感到回味無窮,欲罷不能。

這部《看不見的客人》繼承並將懸疑片的優點發揮到了極致:在前半段設置了重重迷霧和層層謎團,到最後又峰迴路轉。水落石出之際,全片戛然而止,一氣呵成,深刻有力,堪稱驚悚電影中的成功之作。

西班牙懸疑驚悚標杆之作,《看不見的客人》征服中國觀眾

在電影開場10分鐘就清晰交代了一樁密室殺人案,男主角被當成兇手告上法庭。正當其面臨事業危機、妻離子散的困境時,由金牌女律師出面試圖幫其擺脫嫌疑。

然而,兩人卻在案件的推演中發現了更多的疑點。90分鐘的案情推理如行雲流水,女律師的發問彈無虛發,男主角的每一次證詞都自洽且成立。推理全程讓觀眾多次以為猜到了真相,卻每次都發現真相還在下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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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把本片的敘事成為羅生門式的,但我認為這多少有些不妥當,因為羅生門的概念應該是多個人從各自的視點和角度去回顧一個相同的事件,每個人因為自己的立場不同,所以講述的內容也不盡相同。

相比較下,因為本片中只出現了安德里安一個講述人,所以羅生門的說法顯然有點兒不合適。

在本片中,我更願意用「主觀回溯」式來總結本片的敘事特點。故事沒有從案件發生的那一刻講起,而是通過安德里安的主觀回憶去讓觀眾一點點的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西班牙懸疑驚悚標杆之作,《看不見的客人》征服中國觀眾

作為故事的講述人,安德里安的回憶本身就帶有一定的欺騙性,為了能夠最大程度的使局面對自己有利,他必須將案件中犯下的錯誤通通嫁禍於別人。

於是影片不斷地交叉於律師和安德里安交談的現實時空以及安德里安講述的回憶時空,律師通過不斷找尋安德里安話語中的漏洞,逼迫著安德里安袒露事件的真實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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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部電影,真正令我著迷的,是男主與女律師之間相互博弈的過程以及劇情的反轉。

艾德里安也由最開始的謊話連篇到有所保留再到全盤而出,這不僅是智商的對決,更是心理素質的鬥爭。「古德曼律師」在一進門就用目擊證人的出庭嚴重打擊了艾德里安的心理設防,設了距離開庭三個小時的鐘錶,讓艾德里安感到緊張。「你沒有我聰明」的威脅讓艾德里安對自己產生一部分的畏懼心理,最後的「沒有痛苦,就沒有拯救」徹底擊潰男主的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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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句話,是針對安德里安的自負,通過表明自己的能力在對方之上,其實也是在給對手一個下馬威。

後一句話,則是針對安德里安心中的負罪感,她深知一個犯了錯的人內心其實是飽受煎熬的,犯罪者一定想盡方法想讓自己解脫,這句話看似隨口一說,但其實卻又加大了安德里安心中的壓力。

律師知道安德里安是很想逃避一切問責的,因而她必須直攻安德里安最怕丟失的,那就是他的財富和地位。

為此,律師的做法是不斷地強調,如果安德里安不說實話,那他就一定會被定罪,同時她還在不斷地建立自己的威信,讓安德里安依靠自己。

依靠著這樣的戰略,律師終聽到了她最想了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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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中也不乏有「古德曼律師」情感迸發之處,當得知艾德里安徹底殺死了還有一息尚存的丹尼爾時,她臉上表現出異常的憤怒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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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這部電影的邏輯和細節、伏筆與鋪墊也非常出色。奧里奧爾坦言,他可以先將細節隱藏於表面之下,再層層深入。將錯誤的信息拋給觀眾,重現原景,「誤導」觀眾。

「細節」一直是很多西班牙影片被列入「精緻」範圍的重要考量。從車縫裡滴下的血、車座上的打火機,情婦勞拉調動的座椅的細節,到介紹丹尼爾母親在劇院工作的身份、「古德曼律師」進電梯的整理衣領,到離開時被叫住的驚愕的伏筆。

我們看到了所有的情節上的細膩的設置,基本上每一個後面的反轉都能在影片前半部分找到依據,這也是很多觀眾稱讚本片的一點,邏輯上幾乎找不到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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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影片除了精彩的劇情反轉,對於專場之間的剪接處理也是毫不遜色。比如,受害人的父親找男主談話時,故意把一個打火機丟進水裡。畫面在那一刻切換到了受害人被推入水中的片段,使得原本集中在男主與受害人父親之間的觀眾被準確的推送到犯罪現場,進而加深了代入感。

還有最後受害人母親的離開和真律師的到來之間的同軸切換,伴隨著緊張的背景音樂,觀眾的情緒不斷高漲,本片最大的反轉也隨之出現——「古德曼律師」其實是由受害人母親偽裝,而真正的律師才剛剛到來。

當男主開門的那一刻才恍然大悟,但一切塵埃落定,為時晚矣。

總之,該片構建了一出不斷反轉的精妙故事,將謊言的雙刃性用到了極致。

表面上,整個進程是案情的不斷重複推演,其實重點在於女律師與男主角之間的針鋒相對、心理博弈。而鋪墊的細節和情緒的渲染、隱藏的反轉和驚為天人的結局,可以說是影片劇本與導演技法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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