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拚命「戳」手機的樣子，我看著好心疼
你拚命「戳」手機的樣子，我看著好心疼
1
我剛從流水線調到辦公室那會兒，心裡確實是喜滋滋的。告別車間，再也不用成天聽到機器的喧囂聲；可以8個小時坐著工作，在辦公室里享受冬暖夏涼；更何況面對的都是清一色的小美女，看著她們甜美的笑容，分享著她們帶來的零食，人生如此，何其美哉!
可是慢慢地，辦公室里有一種氛圍，開始讓我反感。
一大早上班，每個人討論的就是自己在追什麼劇，情節的走向。「沒想到她最後搶了閨蜜的男朋友」、「那個男主人公真帥」……
討論一下劇情也就罷了，要命的是，在公司里也沒完沒了地追劇。只要主管一離開辦公室，她們就立即掏出手機，聲色犬馬於電視劇中，邊看邊隨著情節笑、罵、著急……
看見一個女子追劇中居然哈哈地大笑，我終於忍不住問：「就不能做點別的事么？」
她茫然地看著我。也許在她們看來，自己做完了公司的工作，玩玩手機天經地義——只要不被主管抓住。其實我想表達的意思是，辦公室工作本來就比較輕鬆，你們有大把的空閑時間，但是為什麼一定要耗在玩手機、看電視劇上呢？哪怕練練字也好啊！
在她們看來，也許更有一種優越感：你看，利用上班的時間，我看了那麼多電視劇，似乎是佔了公司的大便宜。
年輕人啊，這哪是公司的時間，你浪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你的大好年華，你的人生啊！
2
我在生產部上班的時候，曾經利用公休日跟一些同事去建築工地打過一次「散工」。那是36°的高溫啊，在工地上搬磚、扛鋼管，暴晒，幾乎窒息。
我問同事：「你們公休日，一直都會去工地『打散工』嗎？自己有一份工作，何必還這麼拼呢？」同事說：「我書讀得少，年輕時又不努力，在工廠只能做普工，工資低，再圖安逸，家都養不起啊！」
這些去「打散工」的同事，大多數40出頭，兩鬢已有不少白髮。
我敬重他們，至少有一種憂患意識。
3
在一次文學聚會上認識了一位女老闆，言談中才知道她也曾經在我們公司做過文員。她對我講起了在工廠的那段經歷。
十多年前，我進入你們公司做了一名普通員工。天天在流水線上這樣耗著，我不甘心啊！我省吃儉用，去參加了文秘培訓，通過一年的努力，做上了部門文員。
做了一年，我又不甘心了。天天做做考勤、給領導泡茶倒水，這以後出去我還能做什麼啊？
於是，你就辭職了？
那時候辭職程序麻煩，我就交了一份自離單，半個月的工資也沒有要，晚上約了一位朋友在宿舍圍牆外面等，我把衣服被子從圍牆丟給了她，就這樣「逃出」了公司。
「如果當時安於現狀，一直在公司裡面做，現在會是什麼樣子？」我問她。
「不敢想像，」她笑著說，「如果一直待在原地，可能現在熬成了一個『黃臉婆』，連做『文員』也會被人嫌棄吧！」
現在的她滿面春風，做著老闆，有自己的員工。她閑暇還會練練書法、寫寫文章。無疑，她現在的優雅，都是曾經苦來的、拼來的。
4
在公立大醫院做主任醫師的同學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們醫院近期要招護士，叫我那親戚準備準備。他說的親戚其實就我姐姐的女兒麗麗。三年前麗麗剛從護士學校畢業，我就找過醫生同學，看能不能想辦法進他們醫院，人家也幫忙了，結果沒進去。麗麗最後只好進了一家小醫院上班。
現在機會來了，我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姐姐，叫她讓麗麗準備一下應聘的資料。
我滿以為麗麗有了三年的工作經驗，這次應聘十拿九穩。
結果又黃了。我在電話里問姐姐這次因為什麼？姐姐說：「被文憑卡住了，人家要本科。」
「三年前她不是就自信滿滿地答應我，要邊上班邊拿下本科畢業證嗎？！」我在電話里很生氣。
「貪玩！天天下班一大把時間，就盯著手機和幾個女同事打什麼『王者榮耀』，飯都忘記吃！」聽得出來，姐姐在電話那邊也是說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看著你差不多24小時都在拚命「戳」手機的樣子，我很心疼。你真是狂妄自大啊，那些比你很牛的人還在拚命學習充電，一點兒也不敢懈怠，我心疼你卻在那兒虛擲時光，把大好青春耗在一部手機上。
你以為30歲很遠嗎？40歲很遠嗎？白髮離你很遠嗎？真的不遠！你玩著玩著，一切都會翩然而至。希望那時候的你，還能玩得起，面對歲月的洗禮，而不是倉皇失措！
— END —
作者簡介：誼歌，本名楊大宜，四川籍作家。出生於中國四大古城之一的旅遊勝地閬中市。做過木工、流水線工人、文化傳媒公司編輯，文學網站總編。2016年出版的個人文集《寫給留守女兒的信》，曾一度在網路和工廠熱銷。
願所有的黑暗都美若黎明
※昂著頭走路，只是不想矮過性別
※為什麼紅樓夢的作者不會是冒辟疆
※窗外，獅子座流星雨正方興未艾
※稍安勿躁
※難忘師恩.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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