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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能在我的BGM里打贏我

自從關注了大故事家,我的酒量都變好了。

溫柔的歌聲中,爆炸開來!

BGM超人(完結)

文/北邙

10

離開了胡函的辦公室,啞巴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

他在樹海里隨便逛了逛,可是無論他走到哪,都會收穫一些異樣的眼神。合作派的人固然覺得他暗地使絆子破壞合作,人品低劣;獨立派的人其實也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以及後續的做法。可是啞巴這麼一來,反而顯得他們無所不用其極,手段無恥,落了人口實,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他逛了一圈,全然沒有往日舒適自然的心境,反而更多了些煩躁,在「春秋」下坐了一會之後,天漸漸黑了,他往家裡走去。

到了家門口,他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家裡燈火通明,卻又安靜的出奇。平時雲錦節儉,家裡一定不會開著這麼多燈,不用的都會隨手關掉;而青青活潑好動,大老遠就能聽到爸爸回家的聲音,早就開門撲過來了。

他心中不安,試探性地敲了敲門,門竟然沒鎖,應聲開了。

他走進玄關,換了鞋子,往客廳里走去,沒走兩步,忽然眼前一黑,後腦勺一陣劇痛,頓時天昏地暗,重重倒在了地上。客廳里頓時傳來了雲錦和青青的哭喊聲,他搖了搖頭,努力睜開眼睛,這時頭皮一陣發痛,竟被人拎著頭髮拽了起來。

鼻端有一點金屬的質感,冰冰涼涼的,是一根非常常見的金屬球棒,球棒握在一個光頭大鬍子,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彪形大漢手中。沒有人會懷疑,只要大漢一棒子砸下來,啞巴的臉就會爛成一張被啃過的披薩餅。

「死啞巴,不識抬舉。」

「老大,那兒的意思是怎麼辦?殺了,還是……」

「給點教訓,讓他們牢牢記住就行了,別鬧出人命來。這個啞巴的教訓是夠了,這一下子夠他足足躺半年的,不過嫂子這兒,怕還是得留個記號。」

啞巴睜大了眼睛,看著幾個人向著雲錦邪笑著走了過去,他的嗓子里拼了命地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想要出手打這個大漢。大漢哈哈大笑,抓住他的臉,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咔嚓!

他似乎聽到了自己鼻樑骨斷裂的聲音。

血順著鼻子和嘴角慢慢滲下來。

他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混亂,天旋地轉,甚至沒法站起身來。

大漢的聲音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怎麼樣?還想不想再吃一次?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吃老子的拳頭,老子吃點虧,就吃你的老婆抵債好了。」

然後是雲錦的聲音:「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樹海,我們是樹海的法定居民,你們敢在這兒做這種事情,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那幾個人似乎都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個人說:「看嫂子這天真勁兒,我就喜歡。怕是讓咱們輪了,還不知道她今晚這幾個老公都是什麼人呢!」

另一個人似乎蹲了下來,悶聲道:「嫂子,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家這個啞巴今天幹了什麼事?有些臟事,明面上不能幹,背地裡都交給咱們兄弟動手。你家啞巴膽子夠大,連這天大的事都敢給動手腳,咱們自然也不帶客氣的。說句實話,要不是趕時間,過幾個月風頭消了,我就是弄死你們兩口子,也沒人知道一個字。現在不一樣,你們趕上好時候了,約簽了,樹移了,立馬息事寧人,要不,你勸勸你家漢子?」

雲錦似乎沒想到聽到了這麼一番話,她沉默了一下,才慢慢道:「原來啞巴說得是對的。你們其實壓根就沒安什麼好心。」

那人說:「話不能這麼說,移樹是好事,被這死啞巴搞砸了。好的不行,只能讓咱壞的兄弟出馬,也算是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

雲錦冷笑:「讓你們主子抱著所謂的好事做夢去吧,我們家就算死,也不會告訴你們解決『春秋』纏根的辦法。」

啞巴掙扎著撐起身子,和雲錦四目相對,前些日子的齟齬頓時煙消雲散,只剩下一片痴心柔情。那人看看雲錦,又轉頭看看啞巴,嘖嘖連聲:「嫂子,你還是單純。很快你就知道,死是個快活事,世界上很多事情,比死要不堪多了。」

他伸出手,一把從雲錦背後揪出了青青。

「小姑娘,多大了啊?」

青青早已經嚇得哭出聲來,現在雙眼紅腫,怯生生地回答:「九歲了……」

幾個人都笑了出來,笑聲中帶著說不出的猥褻和淫邪:「哦,九歲了,是大姑娘了啊。」雲錦勃然大怒,又是著急,又是害怕,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跳了起來,撞開其中一個人,怒吼道:「對小孩子下手,你們還是人嗎!」

那人哈哈大笑:「我們早就不是人了,嫂子現在才知道?」

說著,他一揮手,幾個人分別摁住了雲錦和青青,那人回頭,拽住了啞巴的頭髮,把他的頭抬了起來:「啞巴,我給你最後三秒選擇。要麼,說出那個破樹究竟該怎麼辦,要麼,等著看一場活春宮吧,很刺激的那種哦。」

啞巴像是痴了一樣,張大了嘴巴,看著雲錦。

雲錦渾身發抖,眼淚控制不住地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她大聲嘶喊:「你們這些畜生,一定會遭報應的!」

「報應?」幾個人哈哈大笑,「嫂子,你看我們幾個,哪個像是信這個的?」

「會有的,一定會有的……」雲錦咬著牙,喃喃道,「你們等著吧,這個世界上,一定會有人來收拾掉你們這些人渣敗類的!」

那人「哦」了一聲,神態輕蔑,勾起了雲錦的下巴:「嫂子,你倒是說說看,誰啊?讓他出來給我看看啊?」

雲錦閉上了眼睛,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的那場銀行劫案。

她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對,比現在的青青還小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眼前是窮凶極惡的壞人,身後最最依賴的親人倒在血泊里。

而那個時候,忽然出現了一個背著音響的大哥哥。

她記得那個大哥哥的樣子,白皙,英俊,眼神溫柔。

之後的這麼多年,每當遇到挫折,遇到苦難的時候,她都會想起那個大哥哥,想起那天銀行里發生的一切,給自己打氣加油,艱難地苦撐著站起來,繼續往前走。

她的眼淚流過嘴角,她開始低聲地哼唱著一首歌。

「眼睛瞪得……像……銅鈴……」

「射出閃電般的……機靈……」

「耳朵豎得像……天線……」

「聽著一切可疑……的……聲音……」

11

之後的十多天里,薛衛每天都要路過一次咖啡廳,可他鼓足了勇氣,再也沒踏進去過一次。

好幾次他都感覺到裡面有一雙眼睛,正透過玻璃看著他,可越是這樣,他越是慌張。

奇怪的是,楊青也沒有主動找過他,兩個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不算疏離,也不是親密;不算忌憚,但也不是理解……薛衛也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感受,他只知道自己這幾天都很不開心。

那楊青呢,她是什麼心情?

到了約定的那一天,薛衛準時出現在城外高速公路的隧道口,這是楊青跟他說的,目的地就是前面一座大橋下的幾個山洞,裡面藏匿了非常危險的物資,是被一批暴亂恐怖分子從守望司里偷竊出來的武器,一定要找回來。這個任務的危險性極高,除了BGM這種不講道理的存在之外,她想不出還有誰能夠完成。

薛衛聽完了她的話,卻一個字都沒有放在心裡。

什麼極危險的物資,什麼暴亂恐怖分子,那些都不重要。

只要是BGM可以解決的問題,都是小問題。

而問題是,總有一些事情,你不能夠依靠外掛或者作弊,必須要自己實打實地去面對。

他站在山洞口,可腦海里想著的,還是楊青那張生動的臉。

這個任務完成之後,去跟她講清楚吧。薛衛想,總是這麼拖著,也不算個事兒。

一腳踢開山洞的鐵門,裡面沒有意料中的那樣布滿了槍支武器,陷阱機關。恰恰相反,山洞裡是一個十分現代化的研究所,裡面只有一組桌椅,桌子上擺著一杯咖啡。

一杯光聞味道就足夠難以下咽的,薛衛再熟悉不過的,藍山特調。

「又是什麼考驗?」薛衛想。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洞口忽然轟隆隆地封上了,薛衛一回頭,楊青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色襯衫和西裝褲,扎著高高的馬尾,站在封閉的洞口旁。

「邊喝咖啡邊聊吧。」她走過來,隨口說。

「又是虛驚一場?」薛衛無奈地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不,這次是真的。代號voice shield,簡稱VS,聲之屏盾的意思。這是特意針對超能力者編號NO.000927,名稱BGM超人的一個特別項目。」

薛衛感覺有點不對,他想說話,可是喉嚨里忽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別白費力氣了,聽我說吧。」楊青隨便坐在了一塊石頭上,「你知道,對於你們這樣的第三類超人,政府都是怎麼處置的嗎?」

說著,她自嘲地笑了笑:「以前是不會讓你們知道,現在你知道了,也沒什麼用了。」

薛衛的心頓時冰到了谷底。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果然,屏幕一片漆黑,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辦法,已經成功地將它鎖死。

「沒用的。針對你的計劃,光是原始的就有不下五十種,不只是我,你身邊的朋友,鄰居,同事……都埋伏著守望司的人,每天對你進行著觀察和更新,計劃一點點修正和完善,最後落實的是這個計劃,只是因為它的完成度最高而已。」

楊青的話只說了一半,這個計劃之所以能夠最快完成,是因為薛衛對她從來沒有設防。兩年來喝下去的所謂藍山特調,裡面實際上早已經加入了十分微量的感官屏蔽病毒,潛伏在薛衛的體內。這種病毒絕不會被人體發現和感知,加上每次的量非常細微。在另一個計劃中,甚至有人提議直接用毒藥殺死他,可被楊青強力否決了,理由是這種致死性的東西太容易被發現,而且有可能被音樂的免疫BUFF所抵消,只有「妨礙功能性」的病毒才最安全。

薛衛癱坐在椅子上,獃獃地看著楊青,他不明白為什麼。

楊青嘆了口氣:「傻子,你真的以為我們最痛恨的是那些暴徒,惡棍,反政府主義者?要知道他們是壞人啊,對於他們的方式,只要簡單粗暴的戰鬥就可以解決了。更何況,沒有他們的烘托,怎麼體現我們的價值?」

「……我們最不能容忍的,是你們。」

「……你們這些不服從管理的,好人。」

楊青的聲音回蕩在這個研究室冰冷的牆壁中,薛衛閉上了眼睛,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老丁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加入九龍司,也明白了為什麼走之前的最後一個請求,會是那樣的語氣,更明白了楊青之前的意思……

原來,從來都沒得選擇。

不加入的,就是敵人。

「你們的危險性太高了,強大的戰鬥力,隨心所欲的行為。沒有人能擔保你們不會下一秒也加入那些暴徒的行列,所以如果無法將你們收歸的話,所有存在危險性的苗頭,都必須第一時間剪去。比起你們參與叛亂的危險,你們身上『熱心幫助市民的城市英雄』的價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楊青看著薛衛,緩緩打開了手腕上的通訊器。

「任務VS執行完畢,即將進行自毀程序……目標戰鬥力過強,守望人楊青雙腿受傷,無法逃離。報告如上。」

薛衛猛地睜開眼。

雙腿受傷,無法逃離?

楊青走過去,輕輕彎下腰,抱了抱薛衛。

「於公,我完成了組織交代的任務,盡職犧牲。可是於私,我不希望看著你死。」楊青從口袋裡掏出那個她視作珍寶的父親的遺物,塤,裝進了薛衛的口袋裡,還有一個小小的黑色袋子,「去最西邊的荒漠吧,那片被稱作末日廢土的地方,新的身份在這裡,全都準備好了。我在那裡出生,也在那裡長大,很多人們試圖在那裡建設一片綠洲,很難,可他們已經攻克了開頭的難關。我出來的時候,曾答應過他們,總有一天會回去,幫助他們一起建設我們的家園,可是我已經做不到了。」

「袋子里有一粒種子,是我這些年唯一找到的、可以幫助他們的東西,替我把它培育出來,算是我用生命拜託給你的東西,好不好?」

薛衛想要掙脫她,可是雙手忽然被椅子上的鋼鐵鐐銬鎖住,絲毫動彈不得。

「這兒必須有人要死啊,傻子。否則的話,他們在廢墟之中檢測不到DNA的碎片,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就替我好好活著吧,如果想我的時候,就在那兒吹響這個塤,我會聽得到的。」

楊青嫣然一笑。

四周的牆壁轟隆隆地,發出巨響。

地板竄出火焰。

天花板崩塌了。

楊青伸出手,捧住了薛衛的臉。

「對了,你那天唱的歌,真難聽。」

「我來唱一遍給你聽吧。」

「眼睛瞪得,像銅鈴……」

「射出閃電般的機靈……」

「耳朵豎得,像天線……」

「聽這一切,可疑的聲音……」

溫柔的歌聲中,整個研究室猛地爆炸開來!

12

啞巴的手指,忽然輕輕地動了一下。

抓住他的彪形大漢感覺有點不太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獰笑著罵道:「死啞巴,還想反抗?」

話音未落,他愣住了。

他看到了一雙,冰冷的眼睛。

(完)

作者:北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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