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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於皇帝比奢侈,可能自古以來就他一人

司馬炎建立西晉統一國家之後,漸漸變得奢侈淫靡起來,整日花天酒地,沉湎於酒色之中。皇帝如此,朝廷官員也上行下效,全都紛紛效仿起皇帝,爭相攀比富貴,整個國家都瀰漫著奢侈腐敗之風,在按門第品位的高低分享政治上、經濟上種種特權的門閥制度下,豪門世族追逐名利,鄙薄勤恬,以奢靡競相誇尚,世風沉淪日下。其中,最為人熟知的就屬石崇了。

石崇是西晉開國元勛石苞的第六子,因生於青州,所以小名齊奴。他少年時便敏捷聰明,有勇有謀。

泰始九年(273年),石苞臨終時將財物分給幾個兒子,只不給石崇。石崇的母親向石苞請求,石苞說:「這孩子儘管年紀小,以後他自己是能得到財富的。果然後來,石崇憑著自己的小聰明掠得萬貫家財。當然,這些財富都不是正當手段得來的。他的財富大多是在他擔任地方官的時候打劫過路客商,搜刮老百姓的血汗錢貪占來的。誰都不知道石崇家究竟搜刮來多少財富。史載,其「財富豐積,室宇宏麗」。姬妾百數,皆穿金戴翠,華服綺麗,至於吃的、用的無不極盡當時所選,珍寶田舍無數。

最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這些富豪有了錢之後,不只是花天酒地的糜爛生活,而是喜歡一群人在酒場上事事攀比,更別說學現代富豪慈善樂捐了。其實最為著名的是石崇和王凱之間的故事了。王愷是晉司馬炎的舅父,兩個人都擁有萬貫家財,但互相之間卻都看不慣對方,因此,兩人之間就經常叫著勁兒,總要在財富上比個你高我低。

有一次,外國進貢給晉朝一批珍貴的布料,司馬炎為皇室留了一些,其餘的都賞給了朝臣,石崇當然也在賞賜之中。但石崇卻嫌這些布料不太好,就把布料賞給了下人們。某天,晉武帝來石崇家做客,看到石崇的下人穿著珍貴布料做的衣服,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再看看石崇身上的衣服,比皇宮的還要好,不禁感嘆石崇的富有。看到石崇如此炫富,皇帝的舅父王愷不服氣了。王愷吩咐下人用糖水洗碗洗鍋,石崇聽到了,就命令自家廚房煮飯時不準用木柴,改用蠟燭!連石家的廁所里,也常有十數名侍婢,麗服妝飾排列在旁。還配備甲煎粉、沉香水一類香料,專供來客使用。客人如廁後,又給換上新衣才讓出來。結果,弄得許多客人不好意思上廁所。石崇每次邀客宴飲,常叫身邊的佳麗給客人敬酒。如客人飲酒未盡,當即殺掉敬酒的佳麗。

一次,晉武帝為了幫舅父爭勝,特賜與王愷一株珊瑚樹,高二尺許,枝柯扶疏,世所罕見。王愷得意地出示給石崇看,誰知石崇手執鐵如意,把珊瑚樹擊碎。王愷當即傻了眼,痛惜寶物之餘,認定石崇「羨慕妒忌恨」,不禁面色大變,厲聲開罵。石崇卻不以為然地說,用不著記恨,馬上賠給你。於是,吩咐手下搬出六七株珊瑚樹,高三四尺,條幹絕俗,光彩耀日。而像王愷那株大小的,其家藏有不少。末了,王愷惘然自失。

任性如斯,攀比如此。國家有這樣的人,還能活的逍遙自在,西晉不亡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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