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5到10年,科普書會像奇幻文學一樣暢銷
暢銷科普物理學家李淼繼出版《給孩子講量子力學》之後,又一科普新作《給孩子講宇宙》上市,此書是「給孩子的物理學」系列的第二本,在帶孩子了解前沿的量子力學之後,這次將帶讀者望向遙遠的星空,探索宇宙。
在新書《給孩子講宇宙》中,李淼用生動有趣的故事,將讀者帶回偉大天才的思考現場,跟亞里士多德一起根據月食推測地球形狀,和古埃及科學家一起用太陽光測量地球周長,隨美國天文學家一起用電磁波證實宇宙起源。
在書中,他帶我們去思考習以為常卻充滿科學奧秘的大學問,「地球是什麼樣的」「宇宙是什麼樣的」「宇宙是怎麼起源的」「宇宙會不會有末日」等問題都能在書中找到答案。
李淼被稱為知識界「網紅」,對此他欣然接受。李淼說:「從微博紅人、知乎達人到飯糰團長,我一直在嘗試用各種新媒介和新平台,利用多種傳播媒介,讓大眾了解更多的科普知識,而給孩子講科普,則是我未來工作的重心。」關於寫這本書的契機,他說最初的想法來自《給孩子講量子力學》的現場活動。很多小朋友問了關於黑洞、白洞、蟲洞等大人根本想不到的問題,他不禁感嘆孩子們知識儲備以及涉獵的廣泛。
於是李淼決定從遙遠的宇宙著手,把孩子們最感興趣的問題融入新書當中,同時也邀請資深兒童繪本插圖師專門為書繪製插畫,加入大量珍貴又精美的宇宙圖片,使這本書成為知識性強又豐富有趣的讀本。
■對 話
問:在出版《給孩子講宇宙》之前,你還出了一本書《給孩子講量子力學》。請問是不是會有一系列書,講這種高端的科學前沿的故事?這類書孩子是否能看懂呢?你是如何想到給孩子們講述這種高端的前沿科學的?
李淼:我做科普已經有好多年了,我回國之後不到兩年就開始做,給各種科學雜誌寫專欄,後來我突然意識到,中國的科普在未來有非常大的市場,而且從今年可以看出來,像科普書《七堂極簡物理課》《萬物起源》,包括我的《給孩子講量子力學》,銷量都非常好,所以我意識到中國的科普會從這兩年開始變熱,而且越往後越熱。
熱到什麼程度呢?前兩年大家都是看奇幻、網文之類的,我相信再過5到10年,科普會像這些書一樣暢銷。
但是,中國的科普市場大多數都是引進的圖書,作家也是引進的,像《時間簡史》的作者霍金、《萬物簡史》的作者比爾·布萊森。科學本身是沒有國界的,當然我們可以看外國書,但是作為擁有13億人口的大國,沒有自己的科普作家說不過去。
從去年開始剛好有一個契機,微信上有一個公眾號,去年一二月份找到我說:「我們的用戶有好幾十萬人,包括微信和微博的平台,您給我們講一下物理學吧,對象是7歲到11歲的孩子,包括他們的家長。」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挑戰,因為我以前寫科普的對象都是成年人,然後我就準備了一下,做了四節課。從去年三四月份開始,場場爆滿,500人的大群,一個禮拜講1個小時,然後答疑半個小時。儘管這些孩子最小的只有5歲,但大家都覺得特別好,這四堂課講下來,正好把我的水平也提高了,因為這次是給孩子講,不是給成年人講。
我非常認真地在做這件事,每次課我會花三天左右的時間來準備,到最後結束的那一天,記得剛好我在杭州參加湖畔大學的開學典禮。過了一個月,平台找到我:「李老師,您講課的音頻,我們把它轉成文字了,給了幾家出版社的編輯看,他們都覺得很好,您能否再花點工夫,再修改一下、潤色一下?」這個的成果就是《給孩子講量子力學》,今年一月份出版的,目前市場反響相當好。
既然反響這麼好,我們就想繼續做下去。我當然不是說要打敗霍金,但我覺得可以把他作為一個目標來追趕,所以我說一本書趕不上《時間簡史》,兩本書、三本書呢?所以接著就出了《給孩子講宇宙》。再給大家預告一下,第三本正在寫,是《給孩子講相對論》,再後面還會寫《給孩子講〈時間簡史〉》,如果大家覺得這套書非常好,我會不斷地寫下去。
問:你給孩子講的宇宙,主要是給孩子看的,你是想讓孩子能看懂,還是陪伴孩子閱讀的爸爸媽媽能看懂,還是一塊都能看懂?
李淼:這是一個特別好的問題。其實這套書主要對象是孩子——7歲到11歲的孩子,但從這本書的反饋來看,家長也看得津津有味,所以這本書其實是給所有人看的。
我覺得讀這套書有兩種方法:一種方法是直接讓孩子看。我們得到過反饋,書買回去,孩子拿到這本書一個晚上沒有放下來,就看完了,當然它字數也不多,4萬字到5萬字之間。另一種方法是家長先看,看完了以後講給孩子聽。
我覺得兩種方法都可以,甚至說我們有一些學齡前兒童,他們不會認那麼多字,這個時候我覺得家長可以自己讀一課,再給孩子講一課。這樣的話也就相當於有睡前故事了。
問:雖然是給孩子講,但是宇宙、量子力學、相對論都算比較「高大上」的,我們成年人、有專業背景的人都不一定能理解,你有什麼樣的方法或者什麼樣的表述方式,能夠讓讀者讀得下去,而且思想上有收穫?
李淼:是這樣的,這套書的每一本我都按照四講來講,每一講主要有一個中心的知識點。比如說《給孩子講宇宙》的第一講,因為我們不能像教科書那樣,說宇宙137年有一個大爆炸,這樣講的話,孩子的邏輯思維跟不上,所以我們完全是把它掰開了、揉碎了,按照自己的方式來講。
給孩子講宇宙,我們是從地球講起。比如說中國現在很發達了,大家都有錢了,經常會出國旅遊,那麼我們乾脆就從地球講起,比如說你要出國旅遊了,坐飛機到洛杉磯,從洛杉磯再坐飛機到南美,再從南美坐飛機到歐洲再回到中國,實際上是繞地球一大圈。從這種日常生活講起,一下子就把「地球是一個圓球,地球有多大,為什麼地球是圓的,古代人又是怎麼看出來的」講清楚了。
問:你如何看待孩子們的科學閱讀,這和他們的學科學習、未來的職業發展,有什麼樣的關聯?
李淼:我覺得科學閱讀分成兩種:一種是大家非常熟悉的應試教育,我高考了,我要報考理科,數理化我要做很多很多的題,在學校做的題還不夠,有的家長還把孩子送到很多補習班等,這是應試教育。
如果要推廣科學到小學中去,我個人認為,必須按我寫書的這種辦法。就是說你必須把孩子的興趣調動起來,讓他們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千千萬萬、各種各樣的現象,各種各樣的科技,包括我們手機裡面的各種科技。他產生好奇了,才有興趣去學習,一旦興趣被調動起來,到了高中你不用逼迫他,他就自動會把這種興趣變成學應試教育的勁頭。
坦率地說,我是「1978級」的,那時候我們只有一年的時間學習,那個時候根本沒有那麼多的題目可做,我完全是把我媽媽上中專時的課本拿來學習。因為我有興趣去學,然後我看完了,我懂了萬有引力是怎麼回事,懂了阿基米德定律是怎麼回事,然後再看千變萬化的應試題,我就有興趣了。
問:為什麼會給孩子去講這麼深奧的科普?我覺得給孩子講量子力學是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
李淼:對,其實是這樣的,量子力學確實很難,包括大學裡我們都是上完兩年的基礎課才能去學量子力學。我們得先上力學、熱學,然後是電磁學,再然後是原子物理,同時我們還得打數學的基礎,微積分、線性代數等,最後才去學量子力學。相對論也是如此,學相對論還比量子力學晚一點。
我覺得我們學習量子力學太晚了,就像當年孔夫子教給當時他的學生一樣,他不可能說你到我這裡來,我把你們分成年級再分成班,比如我一年級上這個課,二年級上那個課。他不可能這樣來,他肯定一開始把所有的技藝都教給學生,因為在那個時代,所有的學問是不分家的,學習音樂、禮儀、騎射都放在一起,所以他必須得找到一個竅門。我不知道孔子是怎麼上課的,因為現在我們也沒有孔子的錄像。《論語》能反映出當時孔子怎麼教學生的,但我們還是缺乏細節,就是孔子怎麼把當時最新的知識教給學生。
我們真的不要把孩子看得太笨,孩子實際上比成年人還聰明,因為他們接受能力很強,比如說我們讓孩子先學習四則混合運算,再學習三角,再學習組合,這樣按部就班來當然沒錯,但是等他到了19歲、20歲的時候,腦子其實已經固定了,我們的大腦神經系統實際上到4歲就基本固定了,那個時候再給他講量子力學,就像我那時候上北大一樣,會覺得很難。
如果我們像孔夫子一樣,或者像古希臘的學派一樣,像柏拉圖的老師蘇格拉底一樣,有教無類,30歲也好、50歲也好、7歲也好,我把這個知識以同樣的方式講給你,薛定鍔方程怎麼解是以後的事情,但我們要知道最新的物理學最底層的邏輯是什麼。因為底層的邏輯大家都能接受,所以我認為給孩子講科學是可以做到的,我現在已經在做這件事情,而且成效還很好,說明這是可以做到的。 本報綜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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