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常見疾病,發病率高難以治癒
電影里的人總是會生病的。
你知道這部電影與病症有關,就會想,這個女主角笑得這麼美,會不會下一秒嘔出一口鮮血來。
她會大小便失禁吧,頭髮掉光,容顏不再,暴躁痛苦,她的愛人要怎麼辜負她呢,她要怎麼樣度過餘生呢。
於是情轉直下,進入了悲情的下半場。
你總在等那個時刻。
1、阿爾茲海默症
阿爾茲海默症以其慢性毒藥式的滲入風格,贏得了大量電影人的青睞,幾乎無一失手地擊中觀眾的軟肋。
尤其擅長煽情的韓國電影,自然不會放過這種不治之症。
[長壽商會],真相的揭開是給觀眾流眼淚的機會,主人公能記得一天兩天已然不重要。
▲老人與妻子在養老院一遍一遍重新相遇、相愛,未嘗不是一個好結局
在中國的南方,特別是港劇里,很愛說,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齊齊整整。
這種價值觀導致,一旦家裡的老人得上阿爾茲海默症,就會陷入一個家族的集體傷感。
▲[女人四十]曾引發極大社會關注,這種轟動直接在電影所斬獲的獎項上體現
女主角蕭芳芳登頂柏林最佳女演員,影片在金像金馬上更是拿獎拿到手軟。
▲「人生,是很有趣的。」
在這個飛速轉型的時代,一個普通的家庭,一個普通人的離世,這麼平凡而靜默的事情,因一個疾病而引發井噴式的悲懷。
對於中國人來說,越是家長里短,越是徹骨,2016年的[幸運是我]依然如此。
但到了美國,[依然愛麗絲]則用另一種方式揭示了疾病與家庭的關係,這屬於堅強的美國女性。
▲身患阿爾茲海默症的愛麗絲用電腦視頻對自己說話([依然愛麗絲])
這段台詞令人想到了海子的詩——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喂馬、劈柴,週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2、艾滋病
經過漫長的時光,人們終於不再提「艾」色變。
▲[達拉斯買傢俱樂部]在描寫艾滋病患者的電影里,算是熱血的
遊走在死亡門前的人並不想死,而看似玩世不恭的人其實珍愛自己、尊重生命。
絕望與希望同在。是男是女,也並沒有什麼差別。
主流與邊緣其實沒有那麼遠,如果換做是你,你會不會為了一種你可能來不及擁有的生活而奮鬥?
鶩,是一種野鴨,飛不高,飛不遠。
所以他給自己取名叫「子鶩」。
在影片的結尾,他說——
「我覺得看艾滋病,不應該只看到它對人身體的那種破壞。」
「同時它也在挑戰人與人之間的互相接納、和諧、彼此尊重的那種精神。」
張艾嘉在[地久天長]里展示了一個艾滋病患者的母親,決然的勇氣與堅持。
▲以至於孩子的父親出場時,即使這樣聲淚俱下的懺悔,也令人無比煩悶([地久天長])
[地久天長]不該被遺忘。
▲[最愛]是與以上都截然不同的電影,因為它將重點放在一個愛情故事上
因為身處煉獄,孤島求活,即使包裹著甜蜜、欣慰的外殼,愛情的內核依然是絕望的、悲劇的。
主人公最後一遍一遍地念著她的結婚證,這種女性的偏執最為要命。
快樂是短暫的,「得意一天是一天」。
但死亡會傳染,愛也會。
3、失憶症
失憶是老生常談的戲碼,是不死的絕症。
但記憶這個東西實在太重要,所以失去顯得那麼可怕。
避開諸如[記憶碎片]、[蝴蝶效應]、[諜影重重]這樣的經典商業大片,失憶對於普通人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我腦中的橡皮擦]顯得浪漫很多
孫藝珍常常忘記剛做的事,迷路,最後到不認識鄭雨盛,就像橡皮擦一樣擦掉了前半生的點點滴滴。
很多年後,故事裡愛情的模樣已經模糊,孫藝珍流著眼淚的眼睛卻揮之不去。
在[初戀五十次]里,失憶突然搖身一變成了個甜蜜的故事。
花花公子與失憶少女,每一天都是第一天,每一個開始都是初戀。
與此相對應的是,每一次吵架可能都是最後一次,每一次分手都不會是訣別。
神經兮兮,童話故事。
▲因此,失憶未必令你失去愛情,也可能令你重返舊夢([初戀五十次])
如果一段感情令你痛苦難耐,如果有選擇的可能,你會否按下一鍵清除?
[暖暖內含光]借用一對再平凡不過的男女,一段再普通不過的戀愛,揭示了一個偉大的哲學道理——
船到橋頭自然直。
▲在一段感情身陷囹圄,窮途末路之時,再等等,再等等,或許就能看見了,隧道盡頭的那點光([暖暖內含光])
愛情萬歲?!
像[墮落天使]里的那首歌:
忘記他
等於忘掉了一切
等於將方和向拋掉
遺失了自己
何必忘記自己?
你總在等那個時刻。
在中文裡,那個時刻叫轉折點。
你根本不在乎,病是因何而起,有無治癒可能,奇蹟或悲劇的發生,究竟有沒有現實可能性。
你只是想知道,電影要以怎樣的形式將主人公萬念俱灰的那一刻揭露在你面前。
但電影創造出不同的下半場,只負責賺取你的情感,不負責滿足你的期望。
現實的我們也是會生病的,該慶幸我們的病痛都是小打小鬧,我們的人生就是不如電影,就是這麼沒有挑戰性。
※時空交錯式結構,用得好是錦上添花,用不好是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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