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娛樂 > 她為一個男人放棄演藝生涯,卻慘遭劈腿,轉身後被閃婚的頂級老公寵上天!

她為一個男人放棄演藝生涯,卻慘遭劈腿,轉身後被閃婚的頂級老公寵上天!

陽光三月,春風拂綠岸,百花吐蕊,又是江南一派好風景。

而今天,正好是方家大女兒方楚楚的出嫁之日。

「噼里啪啦!」

「轟隆隆!」

「喲,看新娘咯!」

一陣陣震天的鞭炮聲伴隨著孩童和賓客們的嬉笑道賀,江南第一布莊的大老闆方富貴門前熙熙攘攘,熱鬧無比,整條街道都被擠得水泄不通。

方富貴此刻正站在門前接受著賓客們的道賀,臉上的橫肉時不時的擠啊擠,樂的比自己成親洞房花燭夜還要高興。

不過,這方富貴這般傻樂的模樣倒也不為過。因為今天她的女兒嫁給了江南第一富商蕭家為媳。這蕭家家大業大的,他的女兒嫁過去了,也算是攀上高枝了。以後在生意上便多了一個後台,光是這麼一想,他就高興的差點手舞足蹈起來。

不過美中不足的一點是,這蕭家的兒子蕭瀛是個不良於行的人,不過沒關係了,這蕭家其他的優點已經把他這點瑕疵遮蓋住了。他這大女兒能嫁給那樣的人已經是她上輩子燒香了。

花轎在一陣震天的炮竹聲後緩緩的起轎,因為蕭瀛腿腳不方便,所以他並未來接花轎。方楚楚被喜婆扶著上了花轎,在一陣顛簸後,她的人生開始迎來了嶄新的一頁。

嗩吶喇叭路旁的行人的喧鬧聲……方楚楚雖然是方家大小姐,但在方家的時候並不自由。換言之,用一句更貼切的話來形容她的處境更為合適,那就是:她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她的母親早逝,花富貴又娶了一房,她的繼母是個厲害人。嫁到方家後,就給方富貴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這方富貴有了新歡,不知道是母憑子貴,還是子憑母貴,總之她這大小姐就徹底的淪落成家裡的小婢。

從小,她和她的妹妹方雪鳶就不一樣。方雪鳶三歲習字,五歲已經能夠熟練背出《百家姓》,十歲能作詩,十三歲已經是名揚江南的才女。

而她方楚楚,等待她的永遠都是院子里的干不完的活和繼母抽不完的鞭子。人人都道方雪鳶如何如何,卻從來沒有想過,方雪鳶的身後站著一個默默為她鋪路的娘親。

這一次,要不是因為她的生辰八字比較旺,這蕭家又怎麼可能會選她為媳。

雖然她不怎麼喜歡嫁人,但嫁了人就可以離開方家了,所以今天她還是很高興的。她對自己未來的丈夫並沒有多大的要求,只希望他不打她不隨便罵她能讓她每頓都吃飽飯,她就會感激他,一輩子都只守著他一個人。

跟在轎子邊的喜婆看到新娘子偷偷掀簾,她連忙招呼道,「誒呦喂,新娘子,這蓋頭可是要給你未來的相公揭的,你乖乖坐著,花轎馬上就到了。」

方楚楚吐了吐舌頭,依依不捨的又望了一眼外面春光燦爛的美景,端正腰板,坐在花轎里。

按照成婚的禮俗,這花轎是需要繞城裡的月老廟走一圈的,代表新郎新娘以後生活美美滿滿。眼下花轎繞過熱鬧的集市往月老廟走去。

方楚楚坐在轎子里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一氣,顯然她有些坐不住了。她心裡做了掙扎,想著要不要再掀簾偷看。可突然的一個趔趄,她的身子猛然向前傾,直接撞到轎門上。

而就在此時,轎子外的嗩吶聲也戛然而止了。方楚楚摸了摸自己被撞的腦門,伸手要去挑簾,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耳邊一道「啊」的呼叫聲穿過。她心裡一驚,這聲音不是喜婆的嗎?

一陣冷風刮來,吹開轎簾,吹的方楚楚睜不開眼睛,待她好不容易能睜開眼睛了,她的視線範圍里便只剩下了一抹玄色。

花轎前,一個戴著月牙面具的男子手裡執著一把還在滴血的利劍突然闖進她的視線里。

「你……」她花容失色,目光注視在還不斷那利刃上還不斷往下滴的鮮血,喉嚨似是被卡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來。

那男子倏然抬眼,看向她。

方楚楚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陰冷,那陰冷比她的繼母平日里的還要冷上幾百倍。

男子嘴角向上翹了翹,他的眸子里,是近乎無色的透亮。他一步步的向方楚楚所在的花轎走來,巨大的陰影像向方楚楚罩來。她哆嗦著唇瓣,揚了揚她的下巴,略帶哭腔說道,「求你不要殺我。我要是死了,逢年過節,就沒人給我娘親燒紙錢了。」

男子那近乎無色的瞳孔眨了眨,冷笑道,「我不會殺你,我只是來取一樣東西。」

他的聲線,很清冽,可卻殘忍冷酷。

「你說……」方楚楚羸弱的身子藏在大紅的喜袍里簌簌發抖,長長的羽睫眨了眨,像蝴蝶的翅膀隨時都有可能振翅高飛。

男子的嘴角又微微的向上揚了揚,扔下手中的利劍,他驀的將手伸向方楚楚身上的衣衫。

方楚楚沒有料到他會直接伸手來扯自己的衣服,沒有防護,待她意識到不好的時候,身上已衣帛盡裂。

身前男子見狀嘴角微微揚了揚,他冰冷的手指已經像滑膩膩的蛇一般,纏到她的身上了。

那一瞬間,方楚楚全身忍不住顫了顫,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凌虐,無休無止。

方楚楚不停的掙扎著,可是她的力量又豈會是這個陌生男人的對手。

「求求你,放過我!」

「求求你,嗚嗚……放過我。我以後一定銘記你的恩情一輩子的。」

「嗚嗚……不要……求求你……不要,你別過來……啊!」

方楚楚苦苦的哀求著,晶瑩的淚珠掛在羽睫上,像是清晨里的露珠那般湛亮。只是,男子卻並沒有理會她的求饒聲……那雙近乎無色的瞳孔冷漠的看著她,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在把玩著自己的奴隸。

他機械的重複著,沒有夾帶任何感情。

方楚楚痛得幾欲昏聵,全身冷得徹骨,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漸漸地,所有的哀嚎變作了麻木,隨風消逝。她睜開氤氳著霧氣的眼睛看向身上的男子時,便見對方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而她手臂上原本殷紅的守宮砂,已消失無蹤。

方楚楚再也忍不住,厲聲痛哭了出來,為自己這麼多年來所受的痛苦。她都這樣了,為什麼老天還要在她大婚之日給她開這樣的玩笑。失了貞,那她就不能嫁進蕭家了,不能離開方家了……

花轎外,草長鶯飛,一派欣欣向榮。

花轎里,女子的痛哭的聲音不斷……

男子已抽身離去,而昏迷中的方楚楚,眼角滑落一行清淚……

三個月後,方府大宅內。一個穿著錦緞面容姣好的婦人指著正埋頭漿洗衣服的方楚楚,大聲的斥責道,「你說,老爺養你這個小災星到底有什麼用。出嫁那天被人奪去了清白,害的老爺和我現在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料。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投河一百次了,我才不會像你這般不知羞恥的活在這世上。」

方楚楚低頭默不作聲的洗著旁邊堆成小山堆似的衣服。至於面前這個聒噪不停的人,自然就是她的繼母了。

三個月前的那場事,她這一生也不想再回憶了。

「有些人啊,原本還想做烏鴉變鳳凰的夢,但現在看來,鳳凰就是鳳凰,烏鴉就是烏鴉。不管烏鴉再怎麼樣,她就是一隻翻不了身的烏鴉。呵呵!幸好這次蕭家長輩慧眼,最後讓我們家雪鳶替你嫁進了蕭家,而且蕭家上下對雪鳶也滿意得不得了。你啊,和你那死去的娘親一個命,都是賤命一條。」

她黯然的垂下眼睫,長長的睫毛完全遮住她那雙漂亮水潤的鳳眼。

方氏扭著身子剛準備推開下院的大門,方富貴卻舔著他的肚子笑眯眯的推門走了進來。一看見方氏,他臉色的橫肉便笑的擠成一團,加之他身上穿著一件綠色的衣裳,他一個人給人的模樣反倒是像池塘邊的青蛙。

「夫人,大喜啊!」

「大喜?」方氏眼睛一亮,「是不是雪鳶和姑爺要回家了?」她的女兒嫁到蕭家,雖說蕭家的家世真的不錯。可這蕭瀛的身體實在是差,以至於三朝回門他們小夫妻兩都沒有回來。

方富貴一雙算計的老鼠眼晶晶亮,「夫人果然料事如神啊。剛才蕭家已經派人發帖子了。明天蕭瀛和雪鳶會一起回門的。夫人啊,你不是一直念叨著雪鳶嗎,這下終於可以看到她了。」

方富貴想到蕭瀛還有蕭瀛身後的蕭家,他比撿了金元寶還開心。看到自己方氏要下去,他連忙伸手拉住她的手,目光又在院子里搜尋了一圈,終於讓他發現了角落裡的方楚楚,「夫人,剛才說是其中一喜,我這裡還有一喜呢。」

於是他緩緩道,「夫人,你知道城裡的張大舉人嗎?」

「就是讀了一輩子書,最後中了個舉人,還是用銀子買的那個張大舉人?」方氏抽出自己的手帕,掩著嘴,不屑的說著。聽聞這張大舉人雖然六十有餘了,但他有個特殊的癖好。他喜歡玩二八芳齡的女人。但他玩女人切並非用來睡覺的,他只吸取女人們的純然陰氣來滋補身子。

至於他到底如何滋補,這種事情是無從知曉的。這整個幽州城的百姓只看到張府隔斷時間就要換掉一批女子,那些被換掉的女子各個形同枯槁,而那大舉人反倒紅光滿面,越活越滋潤了。

這內里的彎彎道道旁人即便道不清楚,但必定是些見不得人的詭怪勾當。

方富貴伸出手指比划了一個數,用驕傲的口吻道,「我告訴你,那張大舉人說要抬我們家楚楚為妾,禮金八百兩,還有一批絲綢。說是等挑了一個好日子,便要讓人來抬楚楚過門。」

方氏「啊」了下,臉上微微一震,心想這方富貴對自己的女兒比她這做後母的還狠。心裡雖然這樣想,但她絲毫沒有可憐方楚楚,相反還附和道,「老爺,這倒是一樁好姻緣啊。楚楚她畢竟是不潔之身,有人肯娶她,她就該燒高香了。」

方富貴把自己心中的樂事一下子說完,便勾著方氏的肩膀,一臉垂涎的拉著方氏回到自己的院子。下院里,方楚楚忍著眼淚扔下了手中的洗衣棒,兩隻早已被水浸泡成水腫不堪的手緊緊的握著。

她吸了吸了鼻子,硬生生的忍住要往下落的眼淚,強迫著自己要笑出來。

方富貴以為她不知道那個張大善人的為人,所以便敢當著她的面說出那樣噁心人的話。張大善人,那是整個城裡人人聞之而色變的對象,如今方富貴竟然因為那八百兩銀子就要把她賣給那個張大善人。

她心裡委屈,婚前失貞,被人退婚了。可是她自問自己這些年在方家吃的少,乾的多,穿的薄,她都盡量不花方富貴的錢。可在方富貴的心裡從頭到尾只有方雪鳶一個女兒,根本就沒有把她方楚楚當人看過。

方雪鳶……方楚楚的嘴角垂了下去,低頭看著自己常年幹家務而變的粗糙的雙手。

為什麼她婚前失貞,就要給張大善人做妾室,而方雪鳶就能頂替她嫁入蕭家?

蕭家人當初要是有重視她這個媳婦,就不會只派那麼幾個人來接轎了?那這樣她也不會被那個陌生的男人奪起貞潔了?

蕭瀛……那個傳說中不良於行的公子,他的心腸要是真的如傳聞中的那麼好,那他為什麼不可憐可憐她這個未過門的未婚妻,多派幾個人過來接轎。

方楚楚嘴裡喃喃的念著,整個人的神情變得恍惚。想到街頭對張大善人的那些傳聞,她的面上罩起一層的凄迷之色,心裡對蕭瀛和方雪鳶的仇恨愈發的濃烈。

憑什麼她都要死了,蕭瀛和方雪鳶卻能夠歡喜的回門?

她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錯,可老天為什麼把所有的倒霉的事情都攤在她的身上。

方楚楚那雙明亮的水眸一時間恨意叢叢,她絕對不會讓蕭瀛和方雪鳶好過!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方楚楚披上衣服,下了床,又在劉月香的催促下洗漱完畢。然後便像牲口一般被劉月香趕到下院子,分派了她一大堆的任務。

「好好乾,今天干不完就不要吃飯了!」劉月香得意洋洋的命令著,然後扭著妖嬈的水蛇腰輕飄飄的離開下院。

方楚楚蹲身拿起手中的的柴刀,雙眼劇痛的望著劉月香的背影消失在下院。她雙唇勾了勾,昨晚已經把一切都盤算好了。

反正她嫁到張大善人那裡,也是死路一條。即使這次她死命抵抗了,方富貴暫時妥協了,可他還是會琢磨著把她嫁給其他不三不四的男人。

這個家,她是住不下去了!

她的命統共只有一條,這個家既然已經沒有什麼讓她留戀的,那她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她要走,走的遠遠的,永遠不要再和這個家有一絲的接觸。

只不過,走之前,她必須辦點事情!

蕭瀛,方雪鳶……她不能白白的犧牲自己,成全他們兩人。

既然人人都誇他們兩人是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她倒是想看看,如果蕭瀛和方雪鳶反目時,兩人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方楚楚丟下手中的柴刀,又一頭扎進自己的院子,換掉自己身上的粗布長衣,臉上隨意的塗了些胭脂,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床下拿出一個木匣子,裡面裝的是個做工很考良的古塤。

方楚楚把那個古塤輕輕的攥緊在自己的手心裡,黝黑的眼珠子映著亮光,有一種冰一樣的寒意,淡粉色的唇角微微翹著,帶著幾分洞悉一切的譏誚。

拿著那個古塤,她轉身離開自己住的小屋……花府門口,花富貴和劉月香因為早接到蕭家小廝的通稟,此刻兩夫妻正立在大門口,時不時的張望著。劉月香第一次見自己的女婿,害怕給女兒丟人,便時不時轉身去問旁邊丫鬟她的妝容如何?這花府上下沒有一個丫鬟是不懼怕劉月香的,故劉月香這麼問,那些丫鬟也自然揀些好聽的話說給劉月香聽。

馬車終於緩緩在方府門口停下,從馬車裡首先走出一個梳著少婦髮髻的絕美女子,其後便是……方府的客廳。

方富貴哈著腰偷偷打量自己的二女婿蕭瀛,瘦削白皙的手骨節分明,一襲單薄的青衫裹著清瘦的身子,彷彿意識到方富貴正在偷偷打量他,他順著方富貴的方向看過來,然後方富貴就看到了蕭瀛淡漠的眉,狹長的丹鳳眼澄似秋水,不,似寒水。

方富貴被那種滲人的眼神一望,他立馬收起規規矩矩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哈著腰又去望自己的二女兒。只見才三個月未見,她的二女兒全身都是上等的綾羅,就連她頭上佩戴的絹花也是要二十兩一朵的上等絹花。方富貴的目光又從方雪鳶的伸手悄悄移開,看向客廳里擺滿的禮盒,心裡樂顛顛的似神仙。

果然找了個好女婿啊,好女婿。

相對於方富貴的那視財如命的性格,劉月香則把更多的目光投射在自己的女婿身上。雖然蕭瀛不良於行,但他的長相真的宛若仙人,再看她的女兒,臉上的笑容也比出閣前燦爛了許多。

方雪鳶一雙剪剪水眸深情的望向蕭瀛,溫柔的問道,「夫君累不累。如果累了,我讓我爹先給你安排一間房間休息下。」方雪鳶知道他平日的作息,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已經午休了,今天為了陪她回門,他很早就起床了,磨蹭了這麼半天,他肯定是睏倦了。

蕭瀛眨了眨狹長的雙目,想到自己的身體,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方雪鳶連忙推他出了客廳到了院子。經過花園的時候,蕭瀛看到花園種著的一株樹姿優美的合歡樹。蕭瀛眉頭微舒,淡淡道,「這株合歡樹應該不少年了吧?」

方雪鳶厭棄的瞥了一眼那棵合歡樹,回答蕭瀛的話里也帶上了自己的感情,「嗯。這株合歡樹是大娘在時種下的,大娘死後我姐姐也非常喜歡這株合歡樹。她們母女兩的喜好總是跟人不同。像我娘她就喜歡梅花,你看那裡種的一片梅花都是我娘讓人種下的。」

合歡樹的寓意為稍縱即逝的快樂。

大抵那種高門楣的人家都不喜歡這種樹的。方雪鳶便以樹喻人,暗諷方楚楚她們母女兩的性格為人。

蕭瀛斂了斂長睫,也順著方雪鳶的目光看向院子里整齊種著的那一排梅樹,嘴角勾起一抹失望的弧度。

他突然問道,「怎麼沒有見你大姐?」

三個月前娶親時,他正犯著病,卧床不起。等他的病好了,更沒有人把方楚楚的事情告訴他,他並不知道方楚楚出嫁之日失貞的事情。等方雪鳶嫁到方家,她巴不得抹掉方楚楚的印記,更不會主動和蕭瀛提起方楚楚。

如今聽蕭瀛這麼一問,方雪鳶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的又恢復了她以往溫柔的笑容,俯下身子道,「我姐姐的性格向來比較孤立,不喜歡和他人接觸。也不怎麼理會大人的艱辛,今天恐怕又偷溜出去玩了。等晚上回來,我再帶你去看她。」

「算了。」蕭瀛懶懶道,「我就只是這麼隨口一問罷了。」

方雪鳶嘴角勾出一抹賢良的微笑,「還請夫君不要怪我姐姐。我姐姐也挺可憐的,從小母親就早亡了。我母親見她可憐,便把她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來養,所以她的性格上難免有些孤僻,還請夫君多多見諒。」

「我累了。」蕭瀛對他們家的事情並不怎麼感興趣,目光所及之處唯有院子里的那一株合歡樹。

梅花?縱使傲骨又怎樣?

他還是喜歡合歡樹。

方雪鳶推著他進了自己的閨房,又讓下人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到床上。做好這一切,方雪鳶才優雅一笑,對蕭瀛道,「夫君小憩一會兒,那我就不叨擾了。」剛才離開客廳時,她娘偷偷拉了她的手,她等下要去找她娘親說說體己話。

蕭瀛點點頭,「你讓門外守著的人都撤下去吧。我一個人睡著安靜些。」對於他這個媳婦,他沒有的情愛,有的只是相敬如賓的過日子。

或許要是真的能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

方雪鳶依言退下,至於門口守著的家丁,她走時也一併的帶走。蕭瀛睡眠極淺,很容易就能被驚醒。她不想讓無關的家丁打擾了他的睡眠。

蕭瀛緩緩的閉上眼皮,細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突然,他的耳畔傳來了一陣窸窣的開門聲,隨後有個極細的腳步邁了進來。他以為是方雪鳶,便太也沒有抬眼皮,開口問道,「雪鳶,你怎麼又回來了?」

「呵呵!」方楚楚立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蕭瀛,放在身後的那隻手上攥著一把柴刀,涼薄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方雪鳶。我叫方—楚—楚。」

蕭瀛突然睜開自己狹長的雙目,眼前一花,瞳孔瞬即收縮,訝異道,「你,你是……」

方楚楚直接打斷蕭瀛的話,「沒錯,我是方雪鳶的姐姐。」

方楚楚站在床邊,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子裡,她黑黢黢的身影便籠罩在蕭瀛的身上,讓蕭瀛有了種全所未有的壓迫感,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他皺皺眉,淡淡道,「你,想要做什麼?」

方楚楚突然粲齒一笑,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沒見到你之前,我想要廢了你。但見著你之後,我想……嫖你!我要讓我的後娘我的妹妹知道,再沉默的羔羊也有爆發的一天。劉月香只配逢年過節給我娘親頂禮膜拜,而她方雪鳶只配用過我厭棄的男人!」

「你……」蕭瀛眸光微閃,一雙影沉沉的丹鳳眼舉目時,攝人如旭日高懸。

方楚楚眼睛一閉,迅速的把自己的唇瓣向蕭瀛貼去,蕭瀛驀的感覺臉頰上一涼,全身繼而一僵,整個大腦瞬間停止的運轉,一片空白,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臉頰上留下的那一吻。

方楚楚扔下手中的柴刀,心裡猛吸了幾口氣,直接揪住他的衣領,粗暴的要去扯開他的衣衫,蕭瀛丹唇緊抿,呼吸陡然間有些急促,「你,你這樣做……你妹妹……」

方楚楚嗤嗤一笑,梨白的臉頰上掛著一抹嘲諷,「方雪鳶是不是跟你說我是個性格孤僻的人?我死去的娘親是個不正經的女人?」

蕭瀛好看的丹鳳眼微微一挑,怎麼說呢,方雪鳶是曾經跟他提過他的大娘。而她口中的大娘也似乎是個不堪的女子。

就在他猶豫躊躇的片刻,方楚楚心裡已經確定了自己剛才說的話。

她心跳如鼓,但面上依舊保持著冷漠,「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做點事情,還真的對不起她的這番評價了。」

「方姑娘……請你自重。」蕭瀛頓覺胸悶,目眩,他看著面前和方雪鳶有幾分相似的臉龐,心裡浮浮沉沉的像個溺水之人。

「我,自重個屁!」方楚楚忍耐了三個月,終於見到了把她害成如今這副模樣的蕭瀛。她心裡積壓著所有的不滿便一腔的發泄出來。

她今天走進這廂房之前,她本是想直接廢了蕭瀛的命根,讓蕭家永遠斷子絕孫。

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蕭瀛讓她成了整個幽州城的笑話,她也要讓他受到同等的羞辱。

他蕭瀛和方雪鳶不是相敬如賓嗎?

她倒是非常期待當方雪鳶看到蕭瀛和她在一起廝混時,會是怎樣的反應。

憑什麼她的命就得那麼賤?憑什麼她就要去嫁給那個張大舉人?而方雪鳶就能嫁到大富大貴之家,有個疼愛她的相公,有一群待她極好的長輩。她可以一輩子都不愁吃穿,可她這個做姐姐的卻要被打發到張府,要忍受著張大舉人的折磨,可能活不到今年的年底。

她帶著厚厚蠶繭的手指,若有若無的擦過蕭瀛的脖頸,依稀的可以感受到他皮膚處傳來的炙熱。

這種炙熱,讓她一瞬間全身顫慄,生出絲許退意。

可不能,她不能也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蕭瀛。閉起眼睛,不再看著面前這男子,她心下一狠,繼續自己的計劃。

蕭瀛眼眸一深,突然伸手去推開方楚楚,厲聲道,「方姑娘,你是雪鳶的姐姐,還請你自重些。不然我就叫人了,到時候方姑娘你的名聲……」他菱唇微啟,神色不明的望著被他推到在地的方楚楚。

方楚楚被他推到在地上,又聽到他口中提的「名聲」兩字。她咬咬牙,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絕望的悲戚,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又壯著膽子撲向蕭瀛,把他恨恨的壓在身下,她一雙水潤的眼眸似是燃著兩把小火苗,蹭蹭的燃燒著,「名聲?蕭瀛你想羞辱我嗎?我的名聲不是早被你糟蹋沒了嗎?你但凡對我有一點點的在意,我也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你現在還有臉配提名聲兩個字?」

蕭瀛瞅著他眼底燃燒著兩簇小火苗,身子不自覺的又僵硬了幾分,他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方雪鳶的姐姐。他的心神有些恍惚,但是他又很快的回過神識過來,側頭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楚楚冷笑,這蕭瀛現在這算什麼回事?

裝失憶?

呵呵!真正應該裝失憶的人是她。

她伸手勾起蕭瀛的下巴,臉上顯現出幾分戲謔之意,「蕭瀛,你還真會裝,不過我告訴你,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鄙視你。」她說話間,一雙眼睛帶著冷漠與疏離看著蕭瀛。

屋外溫暖的陽光徜徉在她的臉上,蕭瀛能感覺到她全身的顫抖,他低啞著聲音道,「方姑娘……」只是話音剛脫口,那喑啞的嗓音讓他素白的臉上也忍不住的染上一抹嬌羞。

他的大腦昏昏沉沉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地有些發燙。

他今年也有十八了,可因自小不良於行,他的活動空間便被限制在蕭家府邸之內,看著蕭家後院女人的不斷爭鬥,他也早歇了娶妻生子的念頭。只不過後來迫於他娘親的苦苦勸求,他才咬牙點頭答應娶了方雪鳶為妻。

只是他們結婚這三個月,方雪鳶她知書達禮,賢良淑德,是個好妻子。不過他們並未同過房,可以說他的這副身體從未被人像現在這般的撩撥過。

方楚楚知道自己要來勾引蕭瀛,只是她並不知道要如何實施她的步驟。所以她只在蕭瀛的額頭上不停的親吻,細細密密的吻彷彿春日裡的細雨。

蕭瀛的呼吸漸漸的困難起來,他睜著霧氣蒙蒙的眼睛望著身上的人。她有一張不太協調,帶著天真氣息的面孔,唇紅齒白,鼻若懸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更是圓溜溜地十分可愛,彎曲向上的睫毛煽啊煽,兩片粉嫩色的小嘴,微微向上撇著,甜蜜誘人。

有一瞬間,他甚至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思維不受掌控了,心臟猛烈的跳動,他猛的支起自己的上半身,大手用力,把方楚楚困在自己的臂彎下……方楚楚沒有想到他會宣兵奪主,……她的身子陡然的一僵,愣在場中,不知道該怎麼辦。

蕭瀛一雙黑曜石似的眸子沉斂而深情。

她怒,雙眼瞪大掙扎著推開開始靠近他的蕭瀛,一雙妙眸閃著盈盈的光澤,「你,你……你無恥……」對!她實現是想來勾引蕭瀛的,但見到主動了的蕭瀛,她原本鼓起來的那一絲勇氣瞬間土崩瓦解,在蕭瀛面前直接落敗。

蕭瀛被她推開,神識一下子清醒過來。面對方楚楚的指責,他心裡暗自嗔怪自己。平時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怎麼遇到面前的這個女子就突然……心裡暗自的惱恨自己,但面上他還是保持著自己的該有的傲骨。他白凈的臉頰上勉強的擠出一抹微笑,瑩潤的芊芊玉指在自己衣服上彈了彈,面色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方姑娘,此話有失公道。明明是方姑娘趁著在下午睡,私自闖進來的。怎麼?你還想反咬在下一口不成嗎?」

方楚楚被他這麼一說,心下訕訕,也是,她本來就是為了勾引蕭瀛而來。自己這樣指責他,似乎真的有倒打一耙的嫌疑。

不過……想到她這三個月受的恥辱,方楚楚的眸眼熄滅下去的那兩簇小火苗又蹭蹭的燃燒起來。她伸手暗捏了自己一把,心裡又重新鼓起勇氣。

她要報仇,報仇……忿忿的閉上眼睛,她顫抖著手伸向自己的衣領。

由於微信篇幅限制,只能發到這裡啦!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今晚好電視 的精彩文章:

張一山新劇放話「只有我能演,其他人都不行」,導演:同意!
范冰冰、李晨互相甩鍋?《空天獵》賠得製片方只剩短褲,究竟誰的錯?
謝楠表白小小春,放話讓兒子帶吳京上《爸爸去哪兒》,吳京太慘了!
馬蓉閨蜜也出軌?轉移老公大量錢財,這個套路怎麼這麼眼熟?
毛曉彤和陳翔疑似分手,是為了炒作《美味奇緣》?

TAG:今晚好電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