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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來路,不知歸途

大家好,歡迎來到茶客天地,我是蓮安,靜默之蓮,竟不知此生何必,光陰只方寸延續了枯榮。放下盞茶,撞破夜色,這一程,送自己,莫問來路,不知歸途。

走過的路,孤清遍野

走過了很多路,吃過了很多苦,依然看不透這世間倉促。我不知道,是幸,或者不幸。經歷的越多,越發沉默;沉默的越多,越發驚闕;驚闕的越多,越發荒蕪。不能裝睡,也不能清醒,你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笨拙來把這驚蟄安住。這世間的很多東西都是在看不見的時候一點點撐大,再一點璨爛,而後啪一聲,留下一種不可捉住的驚慌。人突然覺得自己那麼無助,那麼羸弱,那麼孤零零,被不知名的力拋出來很遠很遠,恓惶而過著,不知誰的日子。你想叫醒自己,卻發現,每一個張開口的當兒,只有一雙因驚嚇而睜得疲憊的眼。你突然像看清楚了什麼,又被另外的迷霧所遮擋,你再看時,好像,只有一個傻子一樣的自己,失神的眼睛裡,死去了一個世界。

西北的風裡,重影跌撞

我常常想起,那個夜來,風呼呼地吹著,大約凌晨4點的時候,我下了火車,坐在火車路一邊的台階上,西北的風,在路口打著轉,旋渦一樣又向人襲來,夜黑得要把人吞沒,遠處路燈發出凄涼的光來,似是嘲笑。那因為睜了一夜的眼,顯得疲憊卻清亮,乾淨也受傷,心口是捱著的,忘了飢餓和害怕,沉沒在夜色搖曳的樹影下的,是幾年積攢下的淚痕。在過了很久之後,我才想,這是一條多麼絕望的路啊。那夜色逼得人徒然地放開了心裡的委屈。這一生,經歷到今天,該是慈悲也好,疼惜也好,都一一辜負了,沒有人真正願意去看一眼,那一條血淋淋的路上走過來的,是怎樣的跌撞。

西北的土裡,埋著恐懼

我是農民的女兒,身上長滿了被泥土澆灌的不安和倔強,有人說是奇異色彩的怪物,很多時候,我盯著很多人看,那黃土高原的人,眼睛,皮膚,說話的神態,和我並沒有什麼兩樣。我走很多路,一條一條的街,路過一個一個,婦孺孩子,心荒得隨時要被什麼吸走,整個人像被丟進一個陌生世界的異種一樣,隔離於周圍的一切存在。尋找而不得,心裡總是流淚,不自覺地衍到臉上,看到驚詫的目光,又無常地,丟下一條路,走另一條路。時常害怕,這西北的土地上長出的野蠻,但更多時候,他們淳樸地讓你突然鬆懈。放開警惕,也放鬆繃緊的肌肉,咬得顫慄的牙。

西北的雨里,冷得凝重

盯著夜色的時候,夜色也攥住人的意識,你以為睡著了,一閉眼,騰地一下,那種疲憊的意識又緩過來。自覺地與夜色對抗,或者與清寂對抗,還是與夢對抗,都是極度驚厥的。要麼睡不著,你翻來覆去,有雨點般的余寒打在你心口,冰涼冰涼的,在心口留下冷硬的一塊,憑你自己怎麼敲,也敲不開,你竟自覺地放棄抵抗了,畢竟那兒忍受了很久的寒冷。或者,運氣好些,意識被夜色魔怔了,你睡著了,才有一點鬆懈,那夢又猙獰著過來,不安地躲著避著什麼,卻轉身被什麼攥住手臂,你喊:媽呀,媽呀,媽呀!你越急,越喊不出來,累得掙扎出一身汗來,突然地掙開了,黑色的夜空,又開始重複前一遍道路。

風雨兼幾程,荒蕪而殤

這世間的很多人,都是極厲害的,如果你也厲害,免不了一爭,弄不好,你死我活;如果你不厲害,弄不好,還是得爭,當了陪客;如果你既不想爭,也不想混進喧囂的塵土裡,最好的是學會自拙。其實,後來我明白了,看著那些嘲笑的眼睛,覺得莫名地孤獨,似乎自己才是這個世間可笑的人啊。當你過度地要求自己的時候,這種壓迫背後就有了更多的理所當然,你用一種單純的熱情把自己內心真正的熱情澆滅。然後看著逐漸熄滅的火焰,就如生命枯萎了一般抽去氣力,你蹲在那裡,不斷地喃喃自語,雙手沾滿自己的鮮血,助他人一臂之力,將自己狠狠地摧毀,你看著那些笑得奇異的眼神,那些看你輕蔑的眼睛,那些脆弱不堪的靈魂,你心裡荒蕪極了,你發現那裡只有苦澀的疲乏。

西北之上,再故去,此一去,又徒勞。

夜色不辭,再湮滅,此一夢,復寒苦。

蓮安

2017·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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