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燉肉、修車以及手工與匠人向何處去的關係

十一長假回老家過節,吃到了久違的大鍋燉肉,回來路上,車的點火線圈又壞了,加錢換了一個新的。開始繼續我們的工作——發掘手藝人的好產品,以深入體驗的文章傳播出去,獲得其公允的價值,讓喜愛手工產品的客戶減少選擇的時間,精準買到好產品。期間有些感受,在此與大家分享。


燉肉的學問

燉肉、修車以及手工與匠人向何處去的關係

姥姥家的房子一如小時候,只是壓水井已經變成了自來水。以前的時間很慢,曾經在這個院子里蹣跚學步,曾經墜著井把兒澆灌院子里的黃瓜、西紅柿。一晃,大家都長大了,院子和姥姥都老了。如今,這裡長著白菜、韭菜還有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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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門而望的姥姥

到了冬天,回家的時候,媽媽總是用腌制的雪裡紅熬豬血給我們吃。從農村出來的我自詡對蘿蔔之類很懂,於是告訴兒子和老婆,這是紅蘿蔔,這是綠蘿蔔,這是芥菜,這是撇啦。一個個怎麼吃,「這是小白菜」,「錯了,這是雪裡紅」,我不服,叫來舅舅,確實是雪裡紅。「小白菜哪有這麼多鋸鋸齒」,「爸爸還說是小白菜呢」。妻子也恍然大明白起來,兒子也幫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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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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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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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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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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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裡紅

曾經以為很懂得,原來對這個院子,對秋天的蔬菜還不是很明白。這就是用心不用心的區別,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道理明白,從書上、視頻上也看到了實物,可是你不深入的了解,對產品的認識依然是隔了一層。認知不準確會造成決策的失誤,執行的失敗。比如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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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火灶與風箱

燉肉不只是一個工藝,而是融入一種生活的印記,那時候過年過節,家人團聚,總是要燉一大鍋肉,劈柴,燒火,拉風箱,整個院子都熱鬧起來。

總覺的城市裡的燉肉不好吃,很多時候因為流失了那種氛圍。可是舅舅卻不認同,他說木頭火,木鍋蓋,燉的肉才好吃,木頭火的溫度比液化氣的溫度低,要把肉燉爛,需要更多的時間。「這肉不燉上一小時,根本不好吃」,燒柴也有講究,開始的時候在鍋里把肉攔出色兒(shaier)來,填入水,開始拉風箱,大火把水燒開,然後停止拉風箱,小火兒慢燉,出鍋前,再燒一陣,抽出劈柴,用底火烘。

兒子這個吃貨,聞到肉香,也不看蘿蔔白菜了,直接跑到過堂屋開吃。確實好吃。

這個燉肉的過程似乎與鍛鐵類似,正火,回火,都用上了。一個好的手工產品,為什麼有價值,就是因為在工序上一絲不苟,不省略每個過程。外觀可以後期修飾,可是,裡面的味道必須有匠人凝聚的情感和時間,否則就沒有味道。可是,目前市場上有很多偽匠人,偽匠人的產品,圖片很漂亮,買到手裡,感覺不對,這裡面有匠人本身的能力不足造成的,也有匠人付出的時間和精力不到造成的,其中也有客戶的原因,為什麼這麼說的,看看下面修車的經歷。


修車——一分價錢一分貨

告別了倚門而望的姥姥,向城市進發。走到外環路,發現車抖動起來,因為已經有兩次這樣的經歷,心裡也還坦然,繼續開,對妻子說:「一定又是點火線圈壞了,掉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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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到家裡附近的修理廠,自從出保後,一直在這個小修理廠修,我信任這個廠,是因為老闆對車非常了解,不讓車主花冤枉錢。也曾經有朋友說,配件哪哪的便宜,可以直接買來讓他們安,我以為一個車不僅是配件的問題,而且人家開廠也要賺錢,弄的人家沒有利潤了,服務肯定會下降。而且,你以為便宜了,如果出了毛病,多跑幾趟,搭上時間和油錢,未必有交給專業的人打理合適。於是,每次都交給他們全權處理。

打開機器蓋子,一看,真的又是上次換的點火線圈不工作了。第一次換是今年3月,到了9月,壞了,因為是在保修期,免費換了一個新的,這不,不到一個月又壞了。老闆說,這不可能是別的地方的毛病,就是點火線圈不行,要不加錢換個好的?我說行,於是加了80元,換了一個進口的。換上之後,立刻好了。

「這東西真是一分價錢一分貨」,老闆說,上次有個天籟,氧感測器壞了,換了兩次都不行,最後換了一個貴的,就再沒出現問題。「原來的那個高仿的,頭兒是進口的,線是國產的」,差這麼點兒就不好使。

車的東西,能很快被檢驗,手工的東西可能複雜了點。前陣子,有個朋友為刀做皮套,找到一個皮匠,皮匠說300,事實上,這把刀在某寶上帶皮套才49元。這位朋友找刀匠,線切割還有加工,工時費就花了500元,加上皮套就800了。「某寶上的東西不行,你信不信,49的我用手一掰,就彎了,雖然我沒買過,我還是這麼說。」現在人工都貴了,這個皮套得人工一針一針的縫,還有染色,定型,要花費一天多的時間,刷牆的一天還400塊呢,說是手工的, 又很便宜,你用常識想一想都不可能?誰的時間都不能白花,憑什麼,你就能免費佔用別人的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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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朋友刀因為某些原因刀刃和柄材都弄壞了,發給我們修,我們的東西是終身免費養護維修的。怎麼修,這裡面也是有講究,是粗略拋光,打磨,還是追求完美,弄的和剛出廠一樣,花費的時間大不相同,拆開來,重新酸洗拋光,柄材因為裂了,重新進行穩定化處理,整個做完用了一周的時間。結果,刀友很滿意。


從燉肉和修車中學到的道理

現在大家都在講匠人精神,要把這個精神融入到產品製造中去。燉肉的經驗告訴,匠心品質需要時間,需要把每個環節都做到位,否則就出不了那個味道。可是,很多人以為匠心是說說的事兒,原來賣的不好,喊喊匠人精神,拍點漂亮圖片產品銷路就有了。 卻忘了,匠人是靠時間和重複的工作培養出來的,不是喊喊口號的事。修車的經驗告訴我們,每個商品都凝結了無差別的人類勞動,不尊重人家的付出,便宜是買不到好東西的。

每個人都希望找到匠人手作的產品,盼望著「一物一主」,可是忘記了,匠人也要養家糊口,拿著高薪,認為是自己能力和時間的付出,那麼匠人賺錢也是人家能力和時間的付出,這裡面沒有差別,要互相尊重。

我們做「萬有引力匠心社」以來,遇到了好多這樣的情境,「不就是一個什麼嗎,怎麼能這麼貴?我自己找朋友要塊料,你幫我們加工一下吧」,「我要有時間,也能做,能不能便宜點?」

匠人有一些也是一根筋,對這些不理不睬。有位做柴燒的朋友,我說,哥,把你的燒制過程給講講,拍點視頻和圖片,告訴人家,為啥你的賣1000多,某寶賣幾百。「沒那個必要,本身就產不多,我的東西,懂行的一看就明白,不懂的你也別費事,我沒有時間做輔導工作。」

還有一些匠人沒有這位仁兄堅持,要便宜?好啊,能做。不用rwl34,用國產碳鋼,拋光?羊毛輪粗拋一下就可以了,兩個小時,齊活兒。結果,這樣做下去,產品的特色越來越少,產品就再也賣不上價兒了。惡性循環,不僅是打破了精益求精的正路,還影響了他出精品的能力,本來一個有前途的產品,一個有前途的匠人,就被價格戰毀了。

人家花錢手工定製,就是奔著這個工,還有這個不可複製性來的,結果呢,做出的東西還不如工廠出的,人家有完善的質檢品控體系。如此下去,整個匠人手作市場就沒有復興的機會了。

燉肉、修車以及手工與匠人向何處去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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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些匠人,做的不錯,好講故事,而且故事講的過頭了,讓人用常識和邏輯一判斷就判定言過其實了。比如什麼窯變大寶劍,什麼用人骨煉劍。彷彿這樣一講,就能天下無敵了,這短期看可能對自己有好處,對行業也有宣導意義,長期看,也是一種傷害。

整個商業倫理講的都是分工合作,等價交換,降低交易成本,合理利潤。沒有利潤,整個環節就斷了,誰也不會堅持做賠本的事情。這就是為什麼有些手藝能興起,比如王者榮耀的代練,某些手藝註定要衰落,比如西部地區的「面花」。

這是世界就是等價交換的,要對得起整個生態上無差別的人類勞動。供給是多元的,能合上價,誰也不給誰扛著。便宜肯定是成本合的上,合不上,誰也不會賣。傳統渠道租房古人是成本,天貓、京東等線上品台,入駐也要交費,推廣也要付費,這些錢肯定都要加到產品上。

大家知道天貓和京東的東西加了這些成本,朋友圈裡的東西不用付這些錢,為什麼人們更多的選擇天貓和京東呢?因為這些錢不是白花的,是變成了誠信的背書,歸根到底是節約了選擇的時間成本。這也正是刀客江湖做萬有引力匠心社的原因。通過我們深度體驗,為客戶把關,節約選擇成本。同時,也是對匠人負責任,單個匠人很多,但是他們並不是沒一件都是精品,他們也是人,也有人的私心,有的時候也為了利益虛報成本。

如何避免呢,我們出於公心深度體驗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進入一個生態,時刻被客戶監督,被反饋。因此我們要成立公司,主動迎接國家相關法律法規監管,我們也入駐了有贊、淘寶等第三方平台,藉助人家完善的監督機制,倒逼我們慎獨。我們做刀客江湖頭條號,也是從客戶評論中,找到我們的不足,修正我們的道路。

保持匠心,就是不能相信物美價廉,而是堅信質優價優。在品質上不能妥協,即使沒有一個客戶欣賞,要拿出這樣的勇氣。其次是納入外部監督之中,對產品的材料、工藝、體驗、壽命全部公開,接受客戶的360的監督。這才是刀客江湖認為的匠人之路。當然,也絕對不能虛高價格,實際上,據我們對日用陶瓷等傳統行業的深入了解,發現一個產品到消費者手裡,廠家與市場價之間有2到3倍的差異,這裡面有很大的渠道成本、市場宣傳推廣成本攤銷在了裡面,並非是暴利,而是維持正常生態必須的。

那我們換個角度,選擇好產品,建立網上店鋪,通過新媒體作為溝通的渠道,是不是會比原來的模式有天然價格優勢,這是肯定的!同時那些付不起推廣費用,不懂互聯網營銷的匠人,也會找到一個公允的平台獲得應有的尊樣,消費者也能夠放心的選擇心儀的匠人產品。這是刀客江湖與萬有引力匠心社要做的,希望朋友們支持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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