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響沙灣，沙子奏起樂曲的地方

響沙灣，沙子奏起樂曲的地方

文／孫樹恆

1

響沙灣在庫布其沙漠

我不是第一次來，是多次

在陽光照耀天邊。雲彩呼應大地的同時

也呼應了我。3號索道上的攬車，像一個個移動的燈籠，風扶不正一面旌旗

光芒的映照，地面坡上的羊群，像一顆顆活脫脫珍珠一樣

我總以為我能走進更遠的地

方，

愛在最遠的深處啊

我總以為，沙子奏起樂曲的地方，不是沙子而是內心，它大於我的想像

2

騎在駱駝上遠望，一覽無餘，

沙漠一望無際，一點點綠頑強地生長著

這是我們的命么，中午了

看不到鳥在飛，只看見小火車、吉普車、摩托車奔跑，冒著的黑煙，形成沙漠里一個個逗點，多麼快樂又無用的勞作，

就像此刻，我在這廣袤的寂寞里沒有一絲寧靜。

3

走過沙丘，黃色的肌膚每天都是新的

我不知道它的疼痛。在高處，沙漠新鮮的斷面

風的侵襲或撫慰。它稍作停留

就去了更遠的地方。在我目力所到處，一峰駱駝的踟躕行走，大於一只鷹的理想。而靠沙吃沙，『內蒙人真聰明，弄一堆沙子就能掙錢』，守著各自的命

如果我用盡全力，朝空曠的遠方大喊一聲，你就會看到滿地都是黃金呀

遠離的鳥，和它們留下的枝丫

把回聲傳得到處都是沙湖，

讓沙漠終年不渴？

我的目光拉長。湖水像心臟的血液

裸露在空氣中，躺著，側著

所謂沙漠的命運，往往是被風帶走

而我更希望等待流水沖洗。它們安靜，它們不爭命

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裸露的了，

在正午，我好想在光芒四射的包圍中

在湖岸的涼亭里睡眠

5

所有行走在沙漠上的影子，就以光的方式

走過，沙漠上一片空寂。

沒有馬的蹄印，沒有牛糞堆。幾米開外

一個女清潔工在忙碌，為追逐一個礦泉水瓶，學會了飛翔

而水窪里的污水，太陽就會帶走它的全部

我遇到廢鐵，遇到磚頭，遇到了碎酒瓶

也遇見沙下面吐出的火焰，我撫摸這受傷的沙子，我的腳已經能夠，比我的心跑的更快。

6

彌勒佛張揚著笑臉，滿臉的沙粒。

一小塊陰影

在額頭上方跌落，天就暗了。

我所能看見的，就是這沙漠之內的視野啊，

這些車輛，這些人流，還有舉著各色旗的導遊

向我預示，時光洶湧，人潮洶湧。

我的腳受制於

我的心，我的心聽從了這一片

金黃色的沙漠，我深陷其中

7

更遠的風折回來

雲朵深陷在天空里，因為風

而移動，『』風在雨頭裡『』

我願意在黃昏時分

就領到大雨的最愛，不是為我一個人

為這片沙漠，這片大地，「再小的沙粒也是大中國的」

電閃雷鳴，讓我有種幻覺

在我躺倒的地方，草木更旺

人間好似天堂

(孫樹恆，筆名恆心永在，內蒙古奈曼旗人，供職陽光保險內蒙古分公司，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詩詞學會會員，西部散文家學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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