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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救女友,我被囚禁虐待2年,卻不知女友才知背後主謀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解海樓 |禁止轉載

楔子

暮冬最後一場雪落在一個夜裡,朔風吹得弄晴睜不開眼睛。她抱著風衣在雪中等了約莫半個時辰,朝雲殿的門才緩緩打開。

殿中走出來一個一身穿絳紅長衫的弱冠男子,步履有幾分蹣跚。他的視線落在走上前為他披衣的弄晴身上,旋即便將那單薄女子推倒在地,聲音冷如這暮冬寒雪,「滾開。」

說罷便拂袖離去,有暗紅血珠沿著男子的手臂,一滴一滴落在他身後的雪地上,狀若梅開。

「阿柯——」弄晴伸出手想攥住那人的袖子,卻終究撲空了,她伏在雪中任寒風徹骨,望著那背影怔了許久。

暮煙宮已許久不曾落過這麼厚的雪了,霍雲柯也已許久不曾對她笑過了。

1

暮煙宮宮主膝下有一獨子,名喚靈犀,據說生有不足之症,七歲起便久卧病榻,直至二十歲時甚至昏迷難醒。

傳聞世間有藥師日日以劇毒試煉,煉出了葯人,以葯人之血為引,可生死人肉白骨。於是自弄晴記事起,便時常跟隨暮煙宮中女弟子下山尋找葯人。

葯人因常年服毒,眼眸是暗淡的灰色,所以弄晴在碎葉城最後一間葯園的葯池裡,對上那個閉不住氣冒出水面的一雙灰眸時,便曉得自己這是誤打誤撞,找到了葯人。

水中的少年大約幾經劫難,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一雙露著殺氣的眸子看得弄晴心驚。

屋外傳來女弟子們搜查的腳步聲,弄晴瞥一眼少年遍布傷痕的脖頸和手臂,忽然伸出手又將他按入水中。少年驚慌間咬住了她的腕子,弄晴倒吸一口涼氣後沖外邊大喊:「葯池也無人!」

話音方落,腕間一松,她立即抽回手,瞧見兩排牙印下已出了血。

弄晴很是氣惱地瞪著那少年,少年眼中騰起淺淺愧疚,他拉過她的腕子,忽然地咬破自己的嘴唇,就那麼沾著血吻了上去。

「明日便會好,」少年眨巴眼睛,難得地露出一絲感激的笑意,「謝謝你。」

弄晴只覺得腕間一燙,立即將手背在身後,留下一句「你自己多保重」,轉身便走。

只是過了不到五日,弄晴在朝雲殿外值守時,便瞧見那個灰眸的少年,被人五花大綁著押進了殿中。孤身少年躲在遍布暮煙宮眼線的城裡,弄晴能放過他一回,自也會被別的人發現後捉回來。

那日閉關兩年的宮主聞訊趕來,狀若瘋癲地狂笑著,抽出袖劍便狠狠刺在少年胳膊上,命弄晴端來藥罐,接下少年汩汩流淌著的血。

那時她安靜地跪在少年身旁,舉著罐子,直至血止她才拿開。偶一抬頭對上那雙滿是絕望的灰眸,她的心不可抑制地一顫。

少年被鎖在了無涯池中的水榭里,弄晴也被一同派去值守。少年絕食了數日,束手無策的師姐們將食盒塞進弄晴懷裡,盼她能想出法子。若驚動了宮主,眾人少不了要領重罰。

「你叫什麼名字?」弄晴將飯菜擺開,輕聲問那個赤著腳坐在窗邊的少年。

少年眸光微動,轉過頭才瞧見是那日放了他的小姑娘,這才說了連日來的第一句話:「他們都叫我葯人,你為何還要問我名字?」

弄晴詫異地抬頭,瞧見那原本瘦弱的人愈發憔悴,端一杯溫水上前,柔聲又問一遍:「我叫弄晴,你叫什麼名字?」

「霍雲柯。」少年垂下了眸子,終於就著弄晴的手喝了一口水。

初春的風拂過,粼粼波光夕暉綺麗,看著霍雲柯狼吞虎咽的模樣,弄晴輕聲說道:「阿柯,我每日都會來看你。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活著。」

那天弄晴看著少年揚起的明媚笑容,驀地眼眶發酸。

2

大約是因幼年時弄晴有相似的經歷,她時常坐在水榭的廊下,隔著窗與屋裡的霍雲柯絮絮說話。

她對他說,她原本覺得自己是個可憐人,出生時被父母遺棄,幼時被藥師遺棄,進了暮煙宮,也如履薄冰不敢行差踏錯半步。

可她漸漸又發現,雖高高在上,但膝下獨子卻病入膏肓的宮主也是可憐人。這裡錦衣玉食,人稱暮煙七十二仙姬的弟子們,也各有各的可憐。

她倚住牆,聲音輕輕地問霍雲柯:「阿柯,你說這世上,是不是處處都只有可憐人?」

她等了半晌卻未聽到回答,站起身才透過窗看到屋子裡已不見那個少年。可趁弄晴不備逃走的霍雲柯,還未走到宮門便又被人發現,捉了回去。

弄晴注視著那個耷拉著腦袋不敢看她的身影,正要發作卻瞧見一抹雪白翩然而至,宮主涼涼的聲音響起:「方才何人值守?」

霍雲柯這才驚慌抬眸,看到弄晴被綁著雙手吊在水榭橫樑上,手勁狠厲的大弟子上前,一鞭又一鞭抽在了她瘦小的身上。

弄晴只覺得似滾落刀山,耳邊有揮鞭的風聲,有緘默的眾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還有她徹底昏去前,彷彿聽到有人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弄晴在霍雲柯懷中醒來時,已是第二日的深夜。霍雲柯正咬破手指,將血塗抹在她的傷口上。她看到冰白月光散落在他如削的半邊臉上,他的一滴淚剛好落在她頰邊。

弄晴掙紮起身,身上的鞭傷仍痛得蝕骨,她感覺到霍雲柯扶著她的手很是小心翼翼,滿腹的怒氣與委屈便也瞬間消散了。她久久才長嘆一聲,啞著嗓子道:「下回若要逃,便逃個無影無蹤,如今被人捉回來,還上了鎖鏈,更要生不如死地熬著。」

話音未落,她驀地被霍雲柯自背後輕輕抱住,他的鼻息輕撲在她頸間,她聽他咬牙說道:「我不會再跑,左不過治好少宮主便會放我走——我不能再連累你。」

弄晴沉默了許久,兩行清淚滑落,月入鉛雲微雨如織時才輕輕啟唇,「那你該流多少血,要挨多少刀……該會有多疼……」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日朝雲殿里霍雲柯絕望的目光,像是一味藥材任人採摘熬煮,卻又當真是個活生生的人,咬著牙不落淚,任憑血染青衣。

「不疼,吃了阿晴為我煮的飯菜,就不會疼了。」像被當做幼兒般哄著,弄晴在霍雲柯的懷裡再度睡去。兩個同樣可憐的人互相取暖,夜雨漸漸磅礴,遙岸煙濃。

3

那些日子裡,每夜子時宮主都會親自來到水榭,像割取一味藥材,眉頭也不皺地用袖劍劃破霍雲柯的胳膊。小臂劃得無完膚便刺大臂,大臂鮮血淋淋時便刺剛結痂的小臂。一旁盛血的弄晴,緊緊抱著直至晨光熹微時分都痛得無法入眠的霍雲柯,終於在一個大雨傾盆的夜裡,向宮主求情。

從未違抗過命令的弄晴,伸出手一把攥住劍刃,鮮血順著手臂滑落,她顫抖著跪地叩首,「宮主,換個地方刺吧,他的左臂會廢掉的。」

「因為他的左臂離心臟最近,」宮主緩緩傾下身子,將弄晴的慌亂收入眼底,「或者我直接將他的心挖出來,為我兒入葯試試?」

那天宮主盛怒,扯著弄晴的頭髮將她摁進無涯池裡,「我兒當初救了你的命,可你卻為了這麼一個葯人見不得他好,狼心狗肺的東西!」

湖水湧入口鼻,當弄晴已有些神志不清時,忽又被宮主扯回了水榭一把丟在霍雲柯身前。天旋地轉里她絕望地閉上眼睛,卻突然被一個溫暖的懷抱裹住。

而所有的拳打腳踢,都落在了那個抱著她倔強不言的人身上。

「你若打死了我和弄晴,你兒子也活不了。」霍雲柯噙著血一字一頓道,直到宮主拂袖走遠,他還緊緊抱著弄晴,不敢鬆手。

那一夜暴雨扯斷花枝,樹影在窗邊舞動如鬼魅。弄晴摟著霍雲柯蜷縮牆角,痛苦得仿若這一夜有一生那麼長,她縮在霍雲柯懷裡淚雨涔涔,「阿柯,你不必為我這樣,我早就該死……」

「這世上哪有什麼該死的人?」霍雲柯輕輕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纏綿又絕望,「是阿晴要我好好活著的,所以我也要阿晴好好活著。」

那時弄晴終於紅著耳畔展顏一笑,她聽他附在她耳邊計劃著翻過哪座牆,越過哪座山,如何如何逃走。逃走之後二人在某個小鎮里,種一渠芙蓉,夕陽在山時相依偎在河岸共賞煙霞,再生一堆胖娃娃,白頭偕老。

希冀著,然後在天亮夢醒時,越發絕望。

這般與鮮血、眼淚相伴的日子,好轉於第二年的中秋。常年昏睡病榻的少宮主,在夜夜服用霍雲柯的血之後,終於睜開了眼睛,甚至還對榻邊斑白了兩鬢的宮主,喚了聲「娘」。

適逢佳節,闔宮歡慶,霍雲柯與弄晴也如蒙大赦,日漸轉涼的水榭里終於搬進了床褥枕被,霍雲柯也被解了鐵鎖,允許他去水榭外走動。

雖然走再遠,也仍在暮煙宮宮主股掌之間,生死不由己。

弄晴攙扶著霍雲柯走去了惜芳樓,那裡有她悉心養植的一樓花,只是一年多無暇管顧,有的已枯死,有的卻蔓延窗外,倔強地沿著樓爬了丈高。

霍雲柯將視線停在一朵未敗的黃花上,不由分說便摘來簪在了弄晴耳邊,「阿晴原來也是個好看的姑娘。」

弄晴聞言紅了臉,也摘來一朵插進霍雲柯高束的發間,一向俊朗的人平添一抹風流,兩人笑鬧著,卻忽然聽到樓下有男子溫和的聲音,「是弄晴嗎?」

弄晴的眸光一顫,走到窗邊向樓下一望,瞧見一個身形孱弱的男子,正沖她輕輕一笑。她不著痕迹地擋住身後的霍雲柯,沖那面如冠玉的男子行禮,「弄晴參見少宮主。」

4

水榭終於被布置得像人居住的模樣,可弄晴卻在鋪好床褥後轉身要走。

她被霍雲柯攔住去路,他問她為何要走,往常不都是她陪著他夜夜說話。弄晴垂眸,躲避著霍雲柯憂心忡忡的目光,「阿柯……我家少宮主終於醒過來了,我想去陪著他。」

「是宮主命你去的吧?也好,阿晴別再抗命,免得受罰……」

「是我自己要去的,」弄晴打斷霍雲柯,「從今往後,我就不再來看你了,少宮主需要我。」

霍雲柯不由分說抱住弄晴,但那句「可我也需要你」還未說出口,便被弄晴狠勁推開,一向溫和如水的女子眸光冰冷,看得霍雲柯心底一頓。

「你也是可憐人,既然少宮主醒了,我便也不想再騙你。」弄晴秀眉輕蹙,眼中是滿滿的愧疚,字字驚心地提起了一樁舊事。

她幼年時也曾與霍雲柯一樣,被父母遺棄後被藥師撿了回去,欲將她養成藥人。可她實在體弱,只服了兩日毒便高燒不斷,若非靈犀在河邊撿到被藥師拋棄的她,大約早已是一堆白骨。

少宮主靈犀生性善良溫和,盡心儘力地照顧著弄晴,直教亂世里孑然一人的小姑娘感動得生死相許。一如此時,世間唯她一人對霍雲柯好,霍雲柯便將所有活著的盼頭,都放在了她身上。

「其實,暮煙宮上下知道葯人眸色灰白,是我告訴他們的,」弄晴將頭垂得愈低,風拂來水汽氤氳,「那日我放過你,是出於同情。可後來想著少宮主著實藥石無醫,我還是將你的藏身之處說了出來,任她們綁了你回來。」

她繞開他,風輕雲淡留了句「對不起」,便決然離去。彷彿一場秋雨便凋落了所有花葉,那一路弄晴踏過枯枝,不敢回眸去看身後那個跪倒在地,淚流滿面的可憐人。

她更不敢忘記那天與少宮主談笑回宮後,被宮主喚去朝雲殿的情形。

掌著暮煙宮生殺大權的宮主高坐大殿,雪白衣衫纖塵不染,聲音悠遠,「靈犀難得醒來,拜過我後,第一個要找的人卻是你。弄晴,這是你的福氣,好好伺候少宮主,別再與短命的人糾纏不清——不過那人命之長短,倒是握在你手裡。」

跪在地上的弄晴,春藍長裙下手腳冰涼,她面色蒼白地叩首,「少宮主救命之恩,弄晴必以命相還,此生盡心服侍。只求少宮主大病痊癒後,宮主能如約放阿柯,放那葯人走。」

那時她本以為自己賠上了餘生的幸福,為自己心底的人換來了平安,卻不知一切都有前因後果。若謊言被聽者信以為真,是當真會傷到人心的。

5

弄晴搬進了靈犀的靈若殿,那裡雕樑畫棟有暖陽香花,與冰冷的水榭大不相同。她照顧著靈犀一如當年靈犀照顧著她,可她卻仍舊會在靈犀撫著她的頭髮,問她是否有心事時,緘默不語。

偶爾她立在廊下侍花,聽到有弟子碎語,說水榭里那個葯人性情大變,每日都自己劃破胳膊,將罐子盛滿後放在門外,一言不發。夜裡也只蜷縮牆角,有一日甚至被人發現凍昏了過去,才裹了被子,仍舊坐在那裡,哪兒也不去。

弄晴不敢深思,分明已沒有鐵鏈,卻究竟是什麼在束縛著霍雲柯……

原本以為兩廂僵持到靈犀病好,放霍雲柯離去,這段孽緣便也就消了,可誰知初冬落下第一場雪時,原本已能躍上老槐幫弄晴摘風箏的靈犀,忽然又大病不起。

弄晴慌了神,與靈若殿里一眾弟子跪在榻邊,等著目光沉沉的宮主,隨時落下狂風暴雨。霍雲柯最後被人帶了進來,弄晴餘光里瞧見那抹絳紅在她身邊停住,蹲下身子輕聲問她:「你想要他活著?」

弄晴遲緩抬起頭,瞧見眸光灼灼的霍雲柯,驀地沖她短暫一笑,「我應當明白的。」

那晚她看著他走向靈犀,突然奪過了宮主手中的短劍。暴雪砸著窗子,燭光明明滅滅,她反應過來時,看到霍雲柯已痛苦地彎下了身子,從左胸膛捧出汩汩熱血,往靈犀口中送。

弄晴發了瘋般想要衝上去,卻被宮主命人拽出了靈若殿。她本以為幫霍雲柯求情卻險些喪命的那一夜,是她一生之中最恐怖的回憶,卻原來還有這樣朔風席捲的雪夜,隔著薄薄一道木門,他在裡邊生死難料,她在外邊生不如死。

那夜大殿里唯有宮主、少宮主與一個葯人,無人知曉發生了什麼。

只知第二日雪霽天晴時,霍雲柯拿著象徵宮主之位的袖劍走了出來。宮主將自己的心換給少宮主,死在了榻邊,榻上躺著睡顏安詳的靈犀,不知何時能醒過來。

與一眾弟子跪在殿中向霍雲柯叩拜時,弄晴心裡是安然的。他們終於擺脫了老宮主的折磨,她的阿柯終於不必再蜷縮在水榭里,日日被人刺傷取血。

可登上暮煙宮宮主之位的霍雲柯,卻恍若變了個人,他開始變得喜怒無常暴虐嗜血,時常鞭打弟子,甚至無端處死過幾人。尤其他看向弄晴時的眼神,陌生得叫她心底鈍痛。

而也是自那時起,弄晴便被霍雲柯派去值守無人的水榭。他不肯見她,她完全無從向他解釋,那些日子的淡漠實則出於她想護他。

可弄晴在水榭里頹然守了一個月後,才恍然醒悟,縱她解釋清楚又能如何?那晚霍雲柯為靈犀剜心取血,終究是為著她不願靈犀死去的那點私心。

心裡住著一個人,手中又放不開另外一個人。望著窗外一輪月色,想起當年霍雲柯滿是笑意的灰眸,弄晴將指甲嵌進掌心,方知一切都是因果報應,合該他恨她。

她不再試圖解釋什麼,只是每日都守在朝雲殿外,等待那個天未亮便將自己關在殿中的人,星夜才從殿中出來,走去無涯池的葯泉療養舊傷。

這麼一等,一日不落便是兩年。兩年間霍雲柯對弄晴說得最多的話是「滾開」,做得最多的動作是驅趕。可她依然風雨無阻地抱一件風衣夜夜站定門外,除卻她死去,否則便不會離開他分毫。

6

弄晴原本以為,也許此生便會在這遙遙守望霍雲柯里寂然結束時,卻在一個落著傾盆大雨的夜裡,並沒有盼到那個人走出朝雲殿。

雷聲大作里她心中不安,一眾弟子知霍雲柯待她與旁人不同,便任由她闖了進去。(原題:《遙岸歲歲生暮煙》作者:解海樓。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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