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書發展了幾千年,到現在是退步了還是有所進步?
隸為篆之解散,在解散過程中,已經有草之意味,從今天發掘的秦隸中已經獲得實證,最早的隸書,若以今天所能見到的地下墨跡來說,當是從秦開始,但是,在《水經》(《水經注》卷二十六:淄水)中已經有記載的是從周朝中期便存在,這個只是漢朝人見古墓中的文字而說的一番話,張懷瓘的《評書藥石論》中亦提到此事,但他不相信此說,仍然定在程氏所創,若其獲觀神州大地湧現出來的秦漢簡牘,不知作何感想呢,由此我以地下寶而推斷,《水經》中說周朝時的隸書初步形成是可信的,當然我們說秦隸漢隸時,我們把不曾留存的周時的隸書稱為周隸,應當是合於事實的。
隸書初創,當是篆書不流便,此種情形早已在周朝的時候就存在,自然會有地方與民間的寫手,會不自覺的解散篆書,而形成流便快捷的隸書,並運用於日常的抄寫與各種文字的運用中,在墓碑墓表中的運用只是其一。這個解散篆書而入隸書的普及其中過程是相當漫長,跨周秦漢三代,到漢末的三國吳,仍然是廣泛的運用,這個在長沙出土的三國吳簡中已經明證。解散一書體,過程中不泛草意的伴隨,所以章草同時亦出現在篆――隸――楷演變的過程中,諸多的簡牘風格的書寫,事實上是有章草的意味,若我們說陸機的《平復帖》是經典的章草作品,珍貴程度過於《蘭亭稧帖》,那麼我們看到的武威醫簡中的一些稍草的字的風神,已經是平復帖的前奏了。說章草起於史游不確。說準確的是為更古代的寫手們不自覺的在長期的書寫中形成的書體風格,但可以把史游看成集成者,而不是創製者。
古代的書跡,有時候會呈現時代混亂或錯亂,這個是因為書寫者並不個個是隨流俗者,一些寫手會為了實用便捷而解散創製新體,另一些卻在復古,仿古,所以這書跡的現實往往與時代相左,不僅是書寫風格復古宗古,連衣冠亦異於當時,比如米芾好唐時裝束,唐宋明清間的書法理論者,無緣與我們今天的人一樣見到地下的墨跡重現江湖,並不是越近古時代的理論者越能知前世書法的真相,因為埋在土裡的真跡是可以說話的,
或者書法藝術有一個評價的問題,一些書家可以在史上有聲譽與地位,另一些只是寫手,普通寫者,無書史的地位,亦沒法入品級,進入神妙能三品之中,不值一提,問題是真相往往在不著名而有書跡留傳(當然要出土現世)的跡那裡,無論是睡虎地秦簡與龍山秦簡,皆已經推翻古人以為隸書創製程氏說。若要證實隸書創製在周之中葉,亦當期望地下有新的發掘,目前是不能肯定亦不可否定,畢竟古人所見不虛,只是跡不留存罷了。
世上的歷史,只是一個重複的歷史,若我們明了佛之劫數理論,便知,我們的歷史,只是一微不足道的一個環節而已,昆明池的劫灰,已經有古是明者知歷史只是一瞬間,滄海桑田之變,已經是很多回了,比如柏拉圖記載的「大西洲」便是沉入海底的前世文明,還有雅瑪文明,諸多世上的奇蹟,或與前世文明相關,我們不過是走一個輪迴罷了。
書法的歷史亦是如此,河圖洛書,八卦太極,是前世的遺存還是古賢者所創,並不能有一個清晰的說法,歷史其實過去是朦朧的,未來亦是無法清晰的預見,我們只是處在一個可憐的時段,渺小而如塵沙,說歷史不僅是書法的歷史,說皇家的歷史,太史公父子寫史記,記錄的三十六郡,在秦龍山的簡冊中,記有洞庭郡,這是真實的歷史,卻不見司馬遷同志提到,這司馬遷父子難道是深入民間,只採野史而當正史,或無緣讀秦朝的文獻,只憑口頭的傳說而編成的史記。皇家的史記,總要講政治的,哪些可以寫,哪些不能寫,這太史公父子總是要掌握好分寸的。
所以所謂的史,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那就是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為現實的所在。《神烏賦》簡書只首三字「神烏傅」是正隸,其正文卻完全是流便快捷的章草書成,這個現實的古人章草墨跡,意義不下於《平復帖》,古人的不知名者的書寫,對於今天的人,皆是難得之寶墨,象龍山裡耶的墨跡,那是秦朝的公務員所書,書者有署名者,比如還有一個叫「色」的秘書,這些抄書公不書篆書卻書隸體,可知秦之地方政府,並不把李斯的標準小篆當一回事,這繁重的抄寫,只有隸體方通能通行。上有令,下不行,難道只有今天的社會不成,古已有之,不要見怪。
晚清時人可以見到甲骨卜辭,這是他們的福分,但他們僅到此,而今天的人能見到大量秦漢隸書之墨跡,為今人之福,但我們不會比未來人更有福,因為地方的寶,其實無法清晰的,歷史是沉埋了,沉埋的不僅是一個劫數的歷史,還有前世劫數的歷史,這個是無窮盡的,唐人其實比我們清白:人生代代無窮已,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這裡的代代不僅應當理解為家族的代代,亦有皇帝輪流做的代代,當然還有劫數的代代,理解更遠更深時,一切就只能看破,看透然後淡然了。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你可以當美詩來讀,亦可以當哲理詩來讀,並不是宋朝有起始於哲理詩,哲理詩起始其實很早,只是有人沒有察覺罷了。
過去我們用筆寫文書,今天我們用電腦與手機寫文書,這個實事上是「解放」了,當然我們中的很多人,仍然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仍然用筆來寫文書,只是無法通行於世了,這世道變了,不隨時俗,還真的寸步難行。
如何跳出歷史的輪迴,一些政治人物在思考這個問題,亦是飽讀歷史的人,亦是中歷史之毒很深的人,所以無法想到真正跳出輪迴的辦法,或者說那時做的是彼,南轅北轍的,我們書寫古人之跡,臨仿亦是在交流,在吸精,或者在吸古之元神,汲古得修綆,人生有限,只能到此為止,無法獲得理想圓滿的結果,只是盡量的多罷了。所以有年可以深入一點,事實上大多數的人,只到那個地步。
已經是不用筆作工具的時代,古之各類的書體風情皆成為今天人的元素與借鑒,只在一種藝術的生活,無用卻是有用,有用亦是無用,所以一任自然,隨意所適的。今天的人視野更廣更深,亦更遠離古之寧靜,這就是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亦不可能,再長亦終為土灰,所以今天的人若有看得開者,會是今朝有酒當如何的,事實上我寫《墨酒祭》時,亦以為書寫是酒,不過此「酒」只醉心不醉身,但醉心時身亦可適之。不作工具的書寫應當更注重藝術性,所以往初始時尋找可以推動醉意書寫的元素應當是最元初的最醉人,就我們目前所知的最早的文字,以東方的來說,就是甲骨卜辭了,我們從最初的跡開始,重新一個書寫藝術的歷史,這個歷史事實上卻是當代書寫史,是借著古瓶灌注的新酒。這是哪個哲人說的「一切藝術史皆是當代史」便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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